“什么?!”父女俩同时一惊。
“就刚刚,一蒙面人躲在小姐房中,三王爷刚准备去房里休息,那蒙面人就对三王爷动手,三王爷未有防备直接让其给打晕了,然后那蒙面人劫持着三王爷从后院逃了!”
夜千鸢拔腿就往外跑。
夜长东也不迟疑,赶紧跟了去。
出事的地方,已经聚集了许多人,有今日来为甄海卉贺寿的,也有不少侯府的人,院里院外议论纷纷,异常热闹。
见他们父女俩赶来,甄海卉忙上前压低了声音与夜长东说道:“老爷,不知是何人躲在鸢儿房中,大庭广众之下竟将三王爷劫走,您看这事如何是好?”
夜千鸢也顾不得身上有伤,奔进甄海卉所指的房间里。
然而,就几个丫鬟惶恐不安的跪在房门口,房间里连打斗得痕迹都没有,更别提某个男人的身影了。
她脸色难看,心里就跟打鼓一样七上八下。
他都不能动武,如此被人抓去,还能活命吗?
到底是谁做的?
她朝外面的夜长东看去,只见夜长东脸色阴沉,眼神凌厉还夹杂着怒火,正安排人手让人去后院追查。
尽管他表现得很是意外和愤怒,可夜千鸢并不敢断定他是否是在演戏。
毕竟今日要他们来侯府,这老乌贼是有预谋的!
因为夜长东的到来,甄海卉自觉的将这里的事交给他处理,而她则是带着常德去招呼那些宾客,并将宾客引走。
至于其他看热闹的下人,自然不敢再多留,纷纷散去。
夜千鸢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将心里的愤怒和担忧压下,然后走到夜长东面前,一脸的替他着想:“爹,三王爷出事,你看那些宾客都议论纷纷,如此会不会影响到侯府啊?”
夜长东咬牙溢道:“可恶!居然敢到我侯府行凶,实在不把我放在眼中!”
夜千鸢假装惊讶:“怎么,难道不是爹派人做的?”
夜长东没好气的瞪她:“我有那么傻吗?会如此大张旗鼓的对付三王爷?”
他神色愤然,恨不得把那个劫走御孤壑的人扒皮抽筋。夜千鸢暗暗狐疑,就常德和甄海卉的描述,那劫走御孤壑的人还真是胆大妄为,完全是不顾忌场合。
就算夜长东想对付御孤壑,也没必要整出这么大的动静,毕竟众目之下御孤壑出事,身为主人的夜长东也会负一定责任。
就像他自己说的,他有那么傻,会如此大张旗鼓的对付三王爷?
父女俩刚说上话,御皓风与华凤茹出现在他们视线中。
“姨父,听说三王爷被人打晕劫走了,可有此事?”华凤茹最先问道。
“唉!”夜长东长叹一气,接着朝御皓风看去,“二王爷,你看这事会是谁做的?“
御皓风俊脸一沉,狭长的凤目瞬间蕴起一丝薄怒:“姨父以为是我做的?”
夜长东噤声不言。
气氛陡然变了味儿,不但夜千鸢察觉到了,站在御皓风身侧的华凤茹也察觉到了。
华凤茹突然朝夜千鸢问道:“千鸢,你不是与三王爷在一起的吗,他怎会被人劫走的?”
夜千鸢知道她什么意思,所以也如实相告:“我方才在书房与爹说话,就一会儿功夫管家就来报,说三王爷出事了。”
“姨父,当务之急是派人去寻找三王爷才是,让如此多宾客瞧见,不尽快找到三王爷,只怕难以向宾客交代。”
“二王妃,我爹已经派人去追了。”夜千鸢见夜长东神色实在不好看,干脆主动替他说话,同时也露出一脸忧愁,“如果能救回三王爷倒还好,若是救不出来,侯府还真的很难推卸责任。毕竟那么多人瞧见,悠悠众口难堵啊。”
她没办法跑去救人,现在只能暗地里给夜长东施压。
说起来她也真是够气的!明明闻萧和青磊要跟着来,那男人偏偏不让,还说什么有他们跟着不方便!
这下好了吧,他又不能跟人动武,万一死了,那她怎办?
她才不要给他陪葬!
反正都摆脱不了他,她宁可跟他做对真夫妻,也不要与他做对鬼鸳鸯!
“千鸢对三王爷可真是上心。”华凤茹冷不丁冒出一句。
可她这听似称赞的话却让人纷纷变了脸。
夜长东倏忽眯着凌厉的双眼直视着女儿。
御皓风狭长的冷眸同样一瞬不瞬的紧盯着夜千鸢。
若不是他们在场,以夜千鸢的脾气,绝对是几拳头过去打得华凤茹她妈都不认识她……
她唇角挂上凉凉的浅笑,先挽着夜长东,再朝华凤茹说道:“二王妃,我对三王爷如何你不用知道,你需要知道的是,今日这事是发生在我们侯府,且三王爷是爹让我请来的,他在我们侯府遇劫,若我一声不吭置之事外,那外面的人首先就得怀疑我们父女,这事关我爹和侯府的颜面及声望,你说我能不上心?敢情你是没遇上这事,所以站着说话不嫌腰疼?”
“我……”
华凤茹还想说什么,御皓风一记冰冷的眼神射向她。
她立马低下了头,有些委屈的解释道:“王爷,妾身没有别的意思。”
“这里没你的事,你先回府。”御皓风一脸冰寒,转头就朝她的丫鬟下令,“送王妃回去!”
“是。”丫鬟恭敬的领命。
“王爷……”华凤茹不情愿的看着他,可感受到他威严下的冷漠,她只能戚戚然的低下头,“那妾身就先回去了。”
目送她典雅身姿渐渐远去,夜千鸢总觉得没解够气。
看不出来这二王妃也是个挑事精,跟这种女人做妯娌,她真有一种倒了八辈子血霉的感觉!
等她一走,夜千鸢还不忘向夜长东撒娇抱怨:“爹,接近三王爷并讨得他欢心,这可都是你们交代我的,如今我不过是为大局考虑,竟被人非议,我看我这三王妃还是别做了,你让太后另外选人去接近三王爷吧。不然什么时候说我背叛你,我怕我到时有口难辩,以死都谢不了罪。”
“那都是二王妃无心之言,你别往心里去。”夜长东拍了拍她的手,安慰过后又开始吩咐她,“侯府的事我会处理,你且先回三王府,盯着三王府里的动静。”
夜千鸢是巴不得赶紧回三王府,夜长东肯定不会尽心寻找御孤壑,她必须回去搬救兵,让闻萧和青磊带人去找!
就在她准备离开时,常德又匆匆跑来,在他身后还跟着一名身姿卓绝、容貌如玉的男子。
“老爷,大王爷来了。”
夜千鸢闻声望去,还真是当日睡在冰棺里的那个男子!
救他的时候她就知道这大王爷是个美男,没想到活了以后这锦袍玉冠一加身,矜贵若虹,美得就跟画里走过来的上仙似的。
“大王爷,你怎么来了?”夜长东笑着迎了过去。
“侯爷,听说夫人今日寿辰,本王也想来沾沾喜气,所以就不请自来了。”御云挚先是温然解说了来意,但紧接着话锋一转,精致如画的眉眼突然带上了一丝愠怒,“可本王刚到侯府就听说三弟被人劫持,着实让本王气急。侯爷,堂堂平乐侯府藏着如此狂徒,你身为一家之长,该如何交代?”
夜长东脸色唰一下难看起来。
任谁都听得出来御云挚是来兴师问罪的。
夜千鸢盯着他,他是不是特意来为甄海卉祝寿的尚且不知,但他的到来却是让她乐见其成的。
先前因为华凤茹,她正纠结,如果自己对御孤壑的在意表现得太多,肯定会引夜长东怀疑。眼下有大王爷出面替御孤壑讨要公道,真是再好不过了!
一来,御孤壑对他有恩,他理应关心御孤壑安危。
二来,他是兄长,替自己兄弟讨要说法也是理所应当。
有他这么一出面,夜长东就算想大事化小恐怕都不容易……
“大王兄。”御皓风负手面向御云挚,冷硬的唇角淡淡的勾起一丝别有深意的弧度,“你今日来得可真巧,莫不是大王兄早听到什么风声,所以……”
所以什么,他突然打住。
御云挚碧波般温润的眸子突然间像结了冰一般,冷冷的直视着他:“听二弟的意思,三弟被劫还与本王有关不成?本王可做不出手足相残之事!”
御皓风两片薄唇抿得死紧,当着面那双锋利的冷眸也恨不得戳死御云挚。
花园里,别看各个穿着锦袍身份尊贵,可气氛风起云涌,彼此间言语含刀夹剑,彷如随时都能杀个你死我活。
眼看御云挚此番前来大有来者不善的架势,夜长东阴沉的脸上硬挤出了几分笑:“大王爷,三王爷在侯府被劫,我自有守护不严之责。还请大王爷放心,我已经派人去追了,相信很快就能将三王爷解救回来。”
御云挚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侯爷做事利落,那本王就静候三弟佳音吧。”
语毕,他转身而去。
只是在临走前,那润玉般的眸子淡淡的扫了一眼夜千鸢。
夜千鸢虽然救过他,但从未与他有过交集,自然是看不懂他的神色。
而且眼下她的心思也不在御云挚身上,她眼下最想的就是赶紧回三王府去。
“爹,我还是回三王府去吧,若是三王爷有何消息,我会第一时间派人给你送信。”
夜长东点了点头。
就在夜千鸢准备离开时,只听御皓风突然道:“姨父,鸢儿回三王府怕是不好解释三弟被劫一事,不如本王送她回去。”
夜千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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