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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刻还激战个天昏地暗的训练场,此时已经变得冷清无比,只有阵阵从迷雾森林方向刮过来的,携带着枯草落叶的凄寒啸风,从训练场上那大小不一,坑洼不平的地面上掠过,卷起一片尘埃朦胧。
曾经发生在这里的战斗,让训练场内外形成了鲜明对比,场外观众站着一片平地,但是以防御魔法阵为界限,场内的地面却已经完全凹陷了下去,最浅的也有一米深,那些深的,足足有数十上百米,黑黝黝的大坑几乎看不到底。
数十名观众依然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刮个不停的冰冷吹风,也不能让他们的大脑冷却下来,刚才那场战斗带来的惊心动魄,至今仍然让一大部分人热血沸腾,思想澎湃,不能自已。
他们静静的等着,如同一座座不动的雕像,守望着远方,那场战斗虽然已经结束了几十分钟,但是,还有些东西必须亲眼看到,还有些人,必须肃然尊敬的等待。
终于,数十双目光,从空无一物,望不到边的草原深处,迎来了一个期盼已久的小黑点出现。
慢慢向这边走过来,明明步伐有些蹒跚,似受了重伤般一摇一晃,却给人一种重若千钧,每踏出一步,都犹如巨龙的挪动,不是地面颤抖,而是震撼人心,就连摇摆不定的狼狈身姿,也带着一种勇士勋章的美感。仿佛是胸前挂满了勋章的老人,身上的无数伤痕。
越来越近,大家终于都看清楚了,那个小黑点的模样。
一头成人高的布偶熊。拖动着毛茸茸的臃肿熊躯,一步步向这边走过来,它的左手,背在身后,拖着两个人。右手拉耸垂下,随着摇摇晃晃的身姿,似失去了骨骼的支撑,宛如面条一样摇来晃去。
就这样,从遥远的地方,用似慢实快的速度,十几个呼吸之间,就站在了大家面前。
一时之间,所有人看着他,竟然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是像迎接英雄一样。高声欢呼,或者说是和老朋友一样,上前去拍拍肩膀,搂住对方的脖子嘿嘿一笑“哟,小伙子,干的不错嘛”。
只有四道身影,最先反应过来,带着一阵香风迎了上去。
“爸爸爸爸~~~”
“大哥哥~~~”
“叽~~~”
在众人愣神之间,莎拉,双胞胎小公主以及卡洁儿。已经众星拱月似的团团将那头布偶熊围了起来。
“咳咳咳!!”
阿卡拉也适时咳嗽几声,将所有人惊醒。
“瞧你们三个,说好是对战练习,怎么都克制不住自己。非得打到这种地步才肯罢手。”
嘴里生气的责备着,阿卡拉的脸上却满是纵容和关怀,这三个人,可都是联盟的未来。
“嘎姆~~~”
对面的布偶熊眼巴巴,似很委屈的样子抗议了一声,然后拉耸起脑袋。
只可惜唯一能听懂他的熊语的蕾奥娜不在。到是无人知道他想说些什么。
“好了,先回去歇一歇吧,你看看,这手伤的……”阿卡拉看了看那只面条一样垂下去的右手,脸色微微一变。
虽然早在刚才,大家就看到了右边那只熊掌的异样,但现在拉近距离仔细一看,才倒吸了一口凉气。
都是在怪物堆里打过滚,经历过生死伤痛的人,哪能看不出,这只右臂,已经暂时废了,至少一两个月才能养好。
“嘎姆~~”摇头摇头。
大丈夫,萌大奶,咱的恢复力不是盖的,若是再加上有黄段子侍女补魔的话,三五天都可以活动了。
可惜没人能听懂,当然,也正是因为大家都听不懂才敢这样直白的说出来。
“嘎姆~~~”
将左手上拖扯着的两具尸体……哦不,两个大活人,拉到大家面前。
这两个家伙昏过去了,该怎么办?
这到是不用听懂,光动作里的意思就够明显了。
“交给我就行了,你还是操心操心自己吧。”老酒鬼站出来,打着哈欠大咧咧道。
于是我毫不客气的将两人,像两条咸鱼一样扔向老酒鬼。
这老女人也不慌张,不慌不忙的还抽空舞了一个漂亮的枪花,才将长枪两边轻挑,一边挂着一个,似把两人当成按斤称的货物,就这么扛在肩膀上。
话说回来,这家伙在原定剧本里不是已经上吊自杀了吗?总觉得很可惜,明明是那么鲁迅式的凄美结局,这老女人怎么就还阴魂不散的活着呢?
遗憾的摇了摇头,我将目光落到另外几个人身上。
莎尔娜姐姐,阿尔托莉雅,小狐狸,以及蒂亚,虽然只是从黄段子侍女身上一掠而过未作停留,但她应该能感受到我那一抹目光中的不同吧,真是的,这可是你自己不想暴露关系,可别怪我不肯多给一丝目光。
话说,求补魔行不?
不知道这个意愿,有没有透过目光传达到她眼里。
在这些人身上目光微微停留了一下,点头点头,打过招呼。
然后抖了抖身上的熊毛,像骑士一样……好吧,像熊骑士一样半跪下来,将肩膀递了上去。
西露丝和艾柯露,我的两个宝贝女儿,擦了擦干眼眶里的关切泪光,公主样的微微屈膝行了一礼,带着甜蜜笑容,一左一右的坐在我的肩膀上。
卡洁儿理所当然的跨坐在我的脖子上,小小精致的娇躯,纤细柔软的小手,紧紧搂着我的熊脑袋。
和莎拉心有灵犀的同时伸出手臂,让她的小手,抓住熊掌肉呼呼的掌垫。
完美合体!
如果我能站在第三者的角度,将这一幕看在眼里。肯定会激动的热泪满盈。
简直就像……就像我们四个,上辈子就是一部变形金刚分离出来的四个部件般,在这辈子,再次完美的契合在了一起。
很好。以后有空就写本自传吧,名字都已经想好了,就叫【威震擎天大力神之变形金刚怒熊斗士吴凡传记】。
咦咦,话说我起名字的品味,是不是微妙的受到了某个家伙的影响?
心里想着怪怪的事情。朝阿卡拉她们示意了一眼过后,我便带着妻子女儿们,默默离开了现场。
不取消地狱格斗熊变身,也是不想莎拉和女儿们担心,因为一旦取消的话,原本还具有一点卡通气息,看起来没那么严重的残废右手,立刻就会变得鲜血淋漓,惨不忍睹,恐怕阿卡拉也看出来了。才催促我早点回去治疗,虽然放任不管也不要紧,但是真的很疼。
三重击,对现在的自己来说果然还是禁招啊。
“我也先回去了安置这两个家伙了。”
目送着那道背影离去,卡夏第一个发话,依然是吊儿郎当的打着哈欠,然后也不理会其他人的目光,便用长枪扛着卡洛斯和西雅图克两个,大步离去。
留下阿卡拉和凯恩,则是招呼着各族代表。这场战斗之后,两人还有许多东西,需要和各族之间好好交流一番呢。
第二天……
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我打了一个大大哈欠。呆呆的仰头望着屋顶。
维拉丝她们……也太大惊小怪了。
昨天和莎拉她们回来以后,本来打算偷偷的变回来,将右手的伤处理好,没想到恰好被推门进来端热水给我擦身的维拉丝看到,当时就将她吓哭了,手上端着的盆子咔锵一声掉了下来。又惊动了其他女孩们。
结果手上的伤就完全暴露了,被大惊小怪的三个妻子加两个女儿加一个妹妹,半强制的摁在了病床上,不让我起来,想动一动,她们就立刻就泪眼汪汪给我看。
直到现在。
受伤的是手,又不是腿,干嘛连床都不给我下啊,这是在生气我不爱惜自己的惩罚游戏吗?
我欲哭无泪,无语远目。
“大人,你又不听话了。”
恰好,端着热水进来的维拉丝,见我从床上坐起来,立刻气呼呼的鼓起了腮帮。
“我真的没事。”
眼巴巴的望着对方,我下意识踢了踢双腿。
“不行,不能动!”
维拉丝美目一瞪,我立刻老实下来。
“大人老是喜欢勉强自己,这次就乖乖的坐在床上,把伤养好再说。”
这平素温柔无比的小妻子,少有的露出了一丝强硬态度,将脸盆放在床边,帮我脱下上衣,然后扭干毛巾,在身上轻柔擦拭起来。
一点一点的解开右臂上的绷带,维拉丝的眉头又皱了起来,生气又心疼的轻抚着上面似破碎竹节一样的累累伤口,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
“大人就喜欢乱来……”
“是,抱歉。”我老老实实的低头道歉了。
“连在家里都是这样,在外面,岂不是更加乱来,到底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受过多少伤?”维拉丝的眼眶通红,开始泪光闪烁。
“这次真的是例外,你也知道冒险者的体质,就算受伤也很快就会愈合。”
我一边委屈的解释,一边心疼的伸去另外一只手,在维拉丝洁通红的眼眶旁边轻轻擦拭着。
“上次在群魔堡垒,也是例外?”
默默的帮我换上新的绷带,包扎起来,维拉丝冷不防说了让我哑口无言的一句。
“大人是笨蛋,就喜欢骗人。”
直到包扎完了,维拉丝一直强忍的泪水终于流下,紧握着拳头,倔强的撑在大腿上,头死死低下去,不想让我看见她这副模样,无声的抽泣着,像一只可怜无助的小狗。
“乖,维拉丝,说好不哭的。”
我连忙坐起来,将维拉丝搂在怀里。一边轻轻拍背,一边哄道。
“才没有和大人约定过这种事情。”
“好吧,现在约定也不迟。”我耍无赖的朝她伸出尾指。
结果被维拉丝咬了。
怎么大家都学小幽灵了,这可不是好现象。
“好吧好吧。我保证,以后不乱来了。”我又是指天发誓,以上帝的节操。
“大人是骗子。”
很显然,维拉丝并不认为上帝还有节操可言,也是呢。一个被关在时空管理局里,必须进行强制性的人格改造以及节操充能的家伙,还有什么可信度可言。
“那这样吧,以后战斗的时候,我就满脑子想着你们,想着万一受伤的话,又会让你们担心,这样一来肯定有效,就这么办,以后就算被西雅图克和卡洛斯揍成猪头。我也坚决不乱来。”
“那样不是更危险吗?”
维拉丝从怀里仰起头,瞪了我一眼,然后用脸蛋,柔柔的在我的胸膛上蹭了蹭。
“抱歉,让你们担心了。”
千言万语,最后只能化作这一句。
维拉丝将头埋的更深,似要寻找一个安慰和温暖之处,抚平一天下来的担惊受怕。
真是只爱撒娇的小狗。
我轻抚怀里的女孩,温暖一笑。
“维拉丝……”
“嗯呜~~”发出小狗一样的可爱呜咽。
“来,亲一个。”
不等维拉丝反应过来。我就从怀里托起她的精致下巴,吻了上去。
治疗维拉丝最好,最快的办法,果然还是勾引起她的害羞心啊。
微微一顿。那甜美的樱唇已经被我紧紧含住,不断吸吮。
“呜呜呜~~~”
果然,呆了一会儿之后,维拉丝的俏脸迅速羞红起来,仅隔着一指距离的湿润眼睛,变得妩媚。害羞而楚楚可怜,似在告诉我,其他人就在隔着一扇门的外面。
回以一个促狭眼神,我吻的更深,搂的更紧。
就是要让你害羞的不能自已。
就在五指蠕动,还想更深入一点引发维拉丝的羞耻心时……
“吴师弟————!!!”
平地一声惊雷,将我和维拉丝吓的猛然分开。
我去了,这把大嗓门……
看着维拉丝像惊慌失措的兔子一样,端着脸盆匆匆离开,闻着还萦绕在身旁的余香,我无奈摇头。
不等片刻,西雅图克就大咧咧的推开门,跟在他身后进来的还有卡洛斯。
看样子,昨天那场战斗明面上是自己赢了,但是吃亏的还是我。
你看着两人,只是昏迷了一天,醒来后又是生龙活虎,我却得躺在病床上,还不知道要养多少天的伤。
“吴师弟,我们来看你来了。”
粗声粗气说着,这厮一点也没有探病的自觉,不等我发话,就毫不客气的在床边一张凳子上坐下,挪了挪屁股。
是看病的话,至少也给我带点水果吧,我鄙视了他一眼,然后将目光落到卡洛斯身上,不和这头蛮牛计较。
“听说你受了重伤,不能下床,我们过来看看。”卡洛斯温和的点点头,上下打量着我,露出疑惑目光。
“别提了……”
我沮丧的罢着手,将右臂微微一弹,却疼的呲牙咧嘴。
“就是右臂不能用了而已,她们大惊小怪了。”
西雅图克和卡洛斯对视一眼,心领神会的微笑起来。
“你小子别身在福中不知福,有一大帮温柔的妻子照顾,还在抱怨,我们啊,可是被卡夏老师往草垛头里一扔就了事,第二天醒来,人都快冻成冰棍了。”
西雅图克不堪回首的露出嘘嘘表情,再看卡洛斯的郁郁样子,似乎不像在撒谎,以老酒鬼的个性,做出这等丧尽天良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
“好歹给我们生了篝火,不过不到天亮就已经灭了。”老实人卡洛斯还在给他无良的老师说好话。
“吴师弟你也真是的,谁不给,偏偏把我们扔给卡夏老师。”西雅图克抱怨起来,看来是从其他人那里了解到了当时的情况。
“这可怪不了我,是那老女人说把你们两个交给她就行了。”我无奈耸肩。
“好了,今天来又不是说这个,吴师弟你没事,我们就放心了。”卡洛斯罢了罢手。
“然后还有一件事。”
西雅图克的表情,突然变得亲切起来,说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吴师弟哟,昨天那招……是什么,也分享分享。”
“三重击。”
我只考虑了那么零点一秒,就如实告诉了他们。
“你看,我猜的果然没错吧。”
不知道两人在路上打了什么赌,总之似乎是卡洛斯赢了,而西雅图克则是一张死人脸,我说只不过是打赌输了而已,用得着那么沮丧吗?
但是很快,我就知道为什么西雅图克会如此在意输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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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假期过去了,小七的末日才真正到来,迎来一月,各种年终会,答谢会,总结会,聚餐,纷涌而来,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算一算,大概是在年二十七八,公司才放假,呜呜呜~~
pS:又是深海烂泥兽通知,一群会在年末清理一次,暂定清理目标为最后发言日期在十一月以前的,请大家注意一下,过年放假了,浮上水面吭个声,应该不难吧,实在不行就跟米山请个假。(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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