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骠叔上了那侧的山坡,检查了一下,见牛的一只后腿深深的陷在一个洞里,那个洞泥土松软,还有草根露在外面,显然土层被人翻过了。我说:“谁这么无聊来这翻土,会不会是王运盒刚才挖过的?”
骠叔一边检查一边搓了一把土捻捻,又闻闻,沉吟半晌才说:“下面看来有更大的洞,我们先把牛弄上来再说。”
骠叔在前面拉,
骠叔在前面拉,我在后面拔牛腿,真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好容易把牛弄了出来,那牛用力过猛“嘣!”放了个屁,正喷在我脸上,一股臭气袭来,我登时胃里翻浆蹈海差点吐了出来,那味道馊、臭、陈腐全有了。刚憋气见牛脚抬起一捧土便扬在了我的脸上,接着一个东西又撞在我的头上,我顿时翻倒在地。
骠叔上来查看我的伤势,我哼哼了半天才爬起来,吐了吐口中的泥土,说:“娘的,干脆把这头牛烤了吃了得了。”可那只是气话,李大婶家就这么一头牛怎能把他给吃了。骠叔掏出手绢,把我脸上的泥土擦掉,还好没破皮。
等我缓了一会,骠叔和我便开始查看那个被牛腿带起拍在我头上的东西,那是一大块糟朽的木板,被牛踩破了,才将腿陷了下去。骠叔把木板从牛腿上拿了下来,在手中翻看,待翻过来时看木板的另一侧依稀还刷着油漆,另一侧糟朽的木缝里还有红色的泥土,骠叔闻了闻,又从包里取了把匕首,把那红色的泥土扣了点下来,放在掌中捻了捻,又闻了闻。我奇怪说:“骠叔你在那闻啥呢?”
骠叔此时有些变色,放下木板说:“这是一块棺材板。”
我大惊:“啊?棺材板?就这块刷着油漆的烂木头板子?”
骠叔说:“油漆?那是大漆,这块板子是金丝楠木的,里面的红色泥土里面有朱砂。”顿了顿又说:“我看我们这这回有大案子了,看这棺材板墓里的东西也少不了,搞不好是权贵的墓葬。”说完骠叔蹲下检查那个洞,那个洞深不见底,洞里阴森森的,还冒着凉气,洞壁上铁锹印有序的排列。我暗想这怕就是传说中的盗洞了。
骠叔探头看了看,又用手电照了照,真是深不见底,骠叔沉吟道:“如今我们只能先下去探看一番,然后好通知文物所和有关部门来抢救发掘。”
我有密闭恐惧症,对幽暗的密闭环境浑身起鸡皮疙瘩,知道骠叔是想让我自告奋勇下去,我便装起没心眼子,不知道,随声附和,就是不提自己下去。骠叔果然老谋深算,扯了半晌不见我自告奋勇,便幽幽的说道:“我岁数大了,小高哇,你下去探看探看,我知道你没经验,现在去喊王运盒过来,让他陪你一起下去。”
我一听,赶忙说,“啊?让王运盒和我下去?我刚把他推下山坡,这小子还不报复我,把我埋里啊。”
骠叔说:“小高同志,王运盒是久经考验地我们的内线人员,小高同志,你要相信人民群众。况且,王运盒也是一个老党员了嘛。”
听到骠叔这么说,我还能说什么,只得一拍胸脯,说道:“保证完成任务。”然后翻了翻兜,就掏出俩饭票,递给骠叔说:“骠叔,如果下属挂了,这俩饭票就当我最后的党费吧。”
啪!我挨了骠叔一脑勺。骠叔说:“你小子拜(别)扯犊子,下去注意勘查,看能不能找出来盗墓者的线索。”显然骠叔对于我勘查李大婶家牛走失时线索的能力还是很认可的。
我留在现场拉好警戒,骠叔则往回走去找王运盒,拉好警戒没一会骠叔和王运盒便赶了来,路上显然骠叔已经对王运盒说了这里的情况,王运盒来了也不说话,只趴在盗洞口看了看,不由的道:“乖乖,手法这么好,铲子印这么整齐,艺术!艺术!”
骠叔此时正抽着旱烟,见王运盒趴在那说挖的艺术,二话不说抡起铜烟袋锅子照王运盒的脑袋就敲了一下,那烟袋锅子是黄铜打造,被烟草的燃烧烤得也都有些红了,骠叔也不管烫不烫一下敲了下去,王运盒“啊!”的一声,向杀猪一样的惨叫,然后就跳了起来,直直的穿了出去。骠叔说:“自古正邪不两立,古有名训,你小子在在这不分好坏当心我揍你。”
王运盒对骠叔显得颇为忌惮,揉着脑袋,嘟囔着说:“都起包了。”
骠叔显然早有准备,拿出了绳索,一头系在一棵大树上,一头先系在王运盒的腰间,王运盒是个大肚子,估计绳子最少能废了将近一米办,王运盒先行下洞,一点一点的爬了下去。我此时手心里面已经全是汗,要说谁第一次下一个没把封土堆去掉的古墓不紧张肯定是瞎说,还听说墓里有不少机关,虽说有盗墓贼已经进去了,也不知道机关是否尽数破去,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骠叔递给我一把手电筒和一个口罩,叫我下去时候戴上,能防止墓坑里面的一些有害气体。我暗自思索:“这口罩有用吗,看盗墓小说里面可都是带防毒面具的,”不管如何有总胜于无,于是我揣起口罩和手电准备第二个下墓。
一会之后绳子已经放到了尽头,王运盒拽了拽绳子,骠叔便把绳子往上拉,只是开始时拉得非常吃力,把绳子拽出来一米,那头陡然松了,这才把整条绳子都拽了上来。骠叔把绳子系在我的腰间,我走到洞口,回头对骠叔诀别的道:“骠叔,我去了。”
骠叔打断我刚想下洞,塞过来一把匕首,说:“拿着防身吧,下去先找王运盒,别见到东西就拔匕首,免得光线暗伤了自己人。”
我把匕首挂在腰间,倒拖了手电筒,向洞里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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