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王运盒那日和骠叔化妆进村找李大寡妇刺探情报,进门之前就发现了山腰上面的这处废弃宅院,当时就想进宅子里面看看,能不能捡到点老物件。不过当时骠叔在场,还有任务,怕被骠叔骂,于是就忍着不动,直到最后收网,李大寡妇和朱镌都已被拘才来到西榆村的废宅子里寻宝。不想今日刚翻过墙头,脚下被墙绊了一下,从墙头滚落下来摔得够呛,等爬起来准备穿过月亮门往里面走,突然间挨了一脚被人从月亮门里面又踢了出来。
王运盒讲完来的经过,也已经晚上了,山里的天黑得早,忙了一天,我们也都累了,王运盒手抄袖子靠在墙上,就准备睡去;欧月皎把外衣脱掉,身着紧身速干衣,盖了冲锋衣,把包做枕头,躺在干草上;尤队坐在那里,点了一颗烟道:“小高,荒山废宅的我们得有人放哨,以免发生危险,你先休息,我值头半夜,你值下半夜。”我说好。说完也盖了冲锋衣,脑袋枕到包上闭目准备睡觉。
睡了不知多久,外面的风透过破败的窗子,拂过我的面颊,我醒了过来,看了看表见已经午夜一点多了,便翻身坐起,替换尤队。尤队见我醒来,便嘱咐我机灵些,有异常情况立即示警,不要单独行动,另外保证篝火不要灭了,眼下虽然不甚寒冷,但凌晨到天明十分潮气较重,如果没有篝火的烘烤怕队员睡在这废旧宅子的地上会受潮着凉。
我应了一声,往篝火里面添了些柴火。便也靠在墙上观察院内的情况,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此时夜色沉重,外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此时已经万籁俱静,山中静的出奇,除了偶尔风拂槐树的枝叶,发出沙沙的声响之外没有任何声响。外面是黑暗,屋内篝火另屋内忽明忽暗,眼睛在这种条件下极容易疲劳干涩,眼睛一疲劳就会不自主的眨眼,过了一会我一眨眼便再也睁不开,打起了瞌睡。
蓦地,一声凄厉的怪叫把我惊醒,眼睛一睁开见屋中的光线已经变成了绿色,我豁然见到篝火已经变成了绿色的火焰。我顿时惊出一身冷汗来,睡意经此一弄全然退去,我仔细观察一下屋内的人仍然睡着,不曾发觉那怪异的声响。我在窗下竖耳倾听,一个咚咚的声音由第一道院子逐渐向第三道院子传了过来。此时我在包里抄起一根精钢的短棍,就喊醒众人,众人睡眼惺忪之下听我一说也是大惊,全部屏息倾听,那个咚咚的声音已经赫然的传到了第二进院子里面。尤队和欧月皎几乎同时在自己的包里抽出了精钢短棍。王运盒有些害怕想逃,道:“有僵尸!”
我喝道:“别胡说,上次僵尸不还是你扮的?赶紧抄家伙别是什么狼虫虎豹从门前的那个大洞钻进来了。”
王运盒见无路可退,也在墙角捡起一块板砖抄在手里。缩在墙角戒备。
那个声音进入第二进院子没有继续往前,而是在第二进院子中转了一圈,然后又慢慢的通过月亮门向第三进院子传来。我本想探出头去看看,可是槐树和杂草的阻挡,在加上夜色黑暗全然看不到院子的东西。尤队此时早已在那个东西进入三进院之前灭了燃着绿色火焰的篝火,一手提了短棍,一手拣出一个尖端烧成黑色,屋子冒着热气的木棍。然后把身子隐在门后,留神院中的情况。
那个声音进入第三进院子就停了下来,没有任何声音。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我们所能听到的只有自己的心跳。就这样过了良久,我压抑的几乎要崩溃了,就想索性冲出去拼了,尤队拉住我冲我摇了摇头。那个声音此时再度响起,直奔我们的屋子而来。侧耳倾听之下那声音奔窗户去了,如果从窗户进来我们周旋的余地甚小,而且在大敞四开的条件下几乎不能偷袭。我灵机一动,捡起一根烧成黑碳的木棍冲着外面从门就甩了出去。那东西好像听到声音,先奔那木棍扑去,然后就奔着门口而来。我和尤队攥紧了精钢短棍,向外望去,这一望不打紧,我们都是惊出一身汗来。只见一个白衣的女人披散着头发做僵尸跳状向我们逼近,那肤色灰中泛青全无血色,眼中毫无光彩,而胸口还插着一节木棍,那木棍透胸而过,身上的衣衫被血染红那血液已经凝固,把衣衫弄得仿佛是一片铠甲一般。
我问尤队:“她是活人还是死人?”
尤队道:“你说呢?”
我说:“我要是知道还问你做什么?”
就在此时那女人已经跳进门来,尤队用那木棍在女尸身上一顶,手中精钢短棍劈手就是一棍。那女尸正向门内跳进,便被木棍顶中小腹,顿了一顿又向前跳出,尤队再也拿捏不住,那木棍脱手向后飞去。此时尤队的短棍已打中她的肩头,只听啪的一声响,竟犹如打在石头上一般。尤队的短棍震得颠起来老高,他心知不妙,赶忙抽了短棍就势一滚向侧后方躲避。而此时那女尸的双掌已向他的方向按了出去,尤队躲得及时,那双掌按在墙上,竟然把墙按了一个大洞。此时我的短棍已到,本想砸她肩头,此时见状,便卯足了力气向她头上砸去,短棍所到之处,啪的一声响,弹了起来,我再也拿捏不住短棍竟然脱手而飞。此时欧月皎和王运盒已经双双赶到,欧月皎一棍砸向她的颈部,王运盒一板砖拍向她的面门。结果他们砸在她的身上,仿佛砸在石块上一样短棍和板砖全部脱手而飞。
那女尸一伸手左掌抓向欧月皎,右掌抓向王运盒。那王运盒双手一掰她的胳膊,双腿蹬在她的胸上,用整个身子坠住那女尸的一条膀臂。欧月皎此时伸掌一格居然没隔开那抓来的一掌,欧月皎见一格失败,变招迅速,一记追步踏雪踢出,身子拧转,两腿抡起踢向那女尸的面门,左腿一经踢中立即改变去势,在她面门上一蹬,身子向后飞出数米避过一招,身法端的潇洒漂亮。
我见此时那女尸的一条胳膊被王运盒坠住,不能活动,便一记双龙出水打向她的肋部,着手之处仍然如打石块,未打动分毫,手震得生疼。
我们的攻击全部不起作用,似乎已经陷入绝境。
王运盒此时已经被那女尸三甩两甩甩了下来,她一见甩脱,立即双掌奔王运盒插去。王运盒赶忙躲闪开去,我见强攻无效,不如就摔她试试,一搭她手腕,顺着她一插之势向斜下方带去。那女尸被此一带,立足不稳摔了下去,两手的角度不变,一经着地立即弹起,挥起双臂向我抡来。我赶忙侧身避过,那女尸竟抽撤连环,一时间我险象环生。欧月皎见状揉身而上,前来助战,那王运盒也爬将起来,伸手抽了两根烧了一半的木棍迎了上来。那木棍刚才匆忙之下并未完全熄灭此时一经挥舞,再度燃起,霎时间那两根木棍便化作两根烧火棍。那女尸对火焰仿佛非常忌惮,向后退了几步。“原来她怕火!”我叫道,回身也抽了两根烧火棍晃着火焰与之周旋。
尤队自从上次避过那女尸的一击,便似乎在想着什么,看到她怕火便有了计较,回身拿起酒壶,把酒含在嘴里,然后向我的火把喷来,那一喷便是一条火龙,喷了几次竟将女尸逼在一处墙角。尤队喝道:“按住她的手!”说罢拿起一叠面巾纸在火把上晃燃,然后塞进酒壶,就将壶嘴向那女尸的口中塞去。那女尸见尤队逼近,劈手向他劈来,我见状,便一记寸拳击在她腋下,她腋下被击中,那劈下来的一掌就偏了分毫,披在她自己的大腿上,只听嘎巴一声她竟将自己的大腿劈断;另一侧欧月皎捡起短棍向上招架,那短棍被那女尸一掌劈中竟然弯了过来,成了U型。
此时尤队已经得手,酒壶塞进她口中,用力一按,只听当啷一声响,好似有个东西掉在酒壶里面,然后那女尸居然径自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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