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违了的阳光让我的眼睛有些睁不开,外面的空气充满着花草的芬芳,几声黄鹂的啼叫,让我感觉外面的世界真好。我深深的吸了口气,贪婪的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方才就好象是一场梦魇。墓里的空气是那样的腐臭难闻,况且一路归来还受着腐败臭鸡蛋气味的气体侵袭。对了,对我实施低空轰炸的那个家伙呢。
我睁开眼,见到气恼的骠叔,和树后那个用力抖动的白臀,时而惊天动地的“砰砰”做响,此时王运盒正在树后一泻千里。
骠叔见我上来,问我下面的情况。我把下面的情况详细的讲了,然后把那颗含珠拿了出来,那颗含珠经太阳光一照,可以用精光内敛来描述,真是宝光四射。骠叔叹道:“好东西,可惜墓里的东西都被洗劫一空,希望不被倒卖到外国才好。”
我们牵了李大婶家的牛往回走。烟纸实在太小了,我总感觉王运盒的手上臭臭的,好在走了没一会他就去取自家的东西,不再跟随。到了派出所,骠叔让我洗个澡吃点东西然后把今天的情况写成报告。他自己则给市里打电话汇报情况,然后去李大婶家把牛送还回去。
洗完澡,写完报告已经是晚上了,我先给骠叔看一遍,骠叔告诉我明天市里就来人了,准备准备把情况汇报给相关领导。
第二天我们早早的就在派出所等着市里来人,上午九点刚过几辆吉普车就驶来停到了门口。骠叔知道是市里的人到了,带着我到门口去接,只见第一辆车下来三个人,一个中年汉子只见他方面大耳,浓眉大眼,身材魁梧,一件黑色的T恤下肌肉坚实,颇有一番气概;另一个是一个年轻的男子,白净面皮,夹着包紧跟在浓眉大汉的身后;最后下来的是个女的,年纪不大,高高的瘦瘦的,下巴尖尖的,身材曼妙,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照在她的鼻尖上,为她优美的镀上了一层光晕。骠叔显然认识这个浓眉汉子,上前握手说:“尤队长,这里出了案子,总算把你给盼来拉。”浓眉汉子正是另沙门道上盗贼闻风丧胆的队长尤江川。尤队握住骠叔的手和他寒暄:“骠叔,我们有好几年没见了吧,你还是那么富态。”骠叔嘿嘿一笑,说:“见老啦。”
尤队转身介绍那个美女,说:“骠叔,这月给你这分来的两个人其中的一个正好这次来你这办案顺路就给你带来啦。”说完对那个美女说:“皎皎,他就是骠叔。”那个美女过来问好。骠叔说:“这回好,我这人可齐了,小高前几天到的,昨天案子也有他一份哩。”
我微笑冲尤队打招呼,那美女伸出手来:“欧月皎,你好。”我也伸出手与她滑腻的小手一握,说:“高怀宝。”
后面下来的分别是法证的人员,和文物所考古的科研人员。另一拨里负责的是个戴金丝边眼镜的小老头叫做海邦国,颇有一番学究的气概,上来傲然的和我们打招呼。我也知道这学究一般都是怪人,也不理会他的傲然。
骠叔正想把他们让进屋,海教授说:“我们不进屋了,先去现场吧。”骠叔用眼神征询尤队的意见,尤队说:“那我们就先去现场。”
现场在丘陵上,没有公路,是开不了车的,只能步行,利用路上的时间我把情况简单的向尤队汇报一番,当然诸如误伤王运盒和遭受王运盒高空轰炸的糗事是不能提的。尤队听的仔细,还不时的向我发问,就这样且说且走一会便进了丘陵,一进了丘陵海教授的体力有些跟不上,我只得搀扶他继续走。
海教授听我说墓砖上有用汉隶写的“景帝上元三年”字样,身子明显的震了一下,然后与尤队对视一眼,随后就恢复了平静,却是什么都没说,他不说我也不好问,就这样我继续介绍,当说到发现那颗口含时,海教授想看看,可是作为证物那个口含放在所里了,只能回去再看。
再行一会,就到了那处盗洞,盗洞昨天方圆几米之内我都用绳子围了,此处虽不是深山,却也少有人烟,一切都和昨日一样。尤队和海教授显然搭档多年,颇有默契,海教授带了一个随身的男学生作为助手,拿上照相机和强光手电准备下墓查看。法证的人员也穿戴整齐准备下墓,尤队一说话就有一种威严,令人不觉的就把他当做总指挥。他说:“墓室狭窄不能很多人下墓,现在我安排下墓人员,考古所海教授和助手,我们这边我和法证小马,除我们四人之外,小高昨天下过墓和我们一起下去。其他人员,在周围查找线索。大家准备开始行动吧。”
队里的绳子比起骠叔的那根麻绳高级得多,是一根地道的登山绳,每人都配有搭扣、上升器和下降器,昨天爬洞我的手都磨起泡了,今天的装备很舒服,我当先开道,脚在洞壁上几点就落到洞底,尤队跟在我后面,不由夸道:“技术不错啊,年轻人有潜力好好干。”我被夸得心花怒放,差点就和尤队攀谈把昨天我在里面踹王运盒一脚的那事说出来,以此印证我的功夫更棒,可想想还是算了。那一脚再漂亮也是乌龙,就好像你用一脚漂亮的射门踢进球门,但进球的大门却是自家大门一个道理。
海教授陆续也下到洞底,洞底容纳不了很多人,下来的陆续的进入墓室。法证仔细查找墓室里面也没有蛛丝马迹,而且颇为忌惮,因为毕竟还有考古一层在里面。海教授在里面查看一番,让助手在几处部位拍照。忙活一阵,没什么线索,我们就返回地面。海教授已凑齐材料准备撰写发掘报告,待批复后就来发掘,行了一路海教授并未发现墓室的地面建筑,又在周围转转也是没有发现,于是在留在这里也无意义,略加商议就由骠叔带几个人和海教授他们先回去,海教授准备材料写报告,等我们回去在开会一起研究这起案件。
我也加入尤队他们拉网查找证据的队伍,仔细在草里、地上寻找看是否能找到蛛丝马迹。正向前搜索,看到远处一个高挑的美女,扎着马尾,也在查找证据,正是用欧月皎。我便上去招呼,她也是俯身查找累了,见我过来就站直身子和我招呼。我说:“听说你是沙门镇的另一个民警,看你和尤队一起过来,和他挺熟的吧,你怎么来这啊?”
欧月皎说:“我是由于工作需要借调这里一段时间。”
什么工作她不说我自不好问,她又说道:“听说你是刚毕业的,刚上班就遇到这个案子,你怎么发现盗洞的啊?”
我便把李大婶家的大水牛抓狂自己走丢,然后和骠叔进找牛的经过和她说了一遍,她笑得前仰后合,笑完还拍拍我肩膀,说:“好好干,小弟弟。”
我夸张的立正说:“是,师姐。”
欧月皎听我这么说笑得更欢了。
我们整个把周围翻了一遍,除了王运盒那片一塌糊涂的排泄物外什么都没有。“难道真的什么都没留下?”尤队反问一声。
眼看已经过了中午,大家水没喝饭没吃,翻了好几遍也没有发现,尤队说:“先收队吧。回去研究研究再说。”
到了所里,饭点都过了,伙食大婶也没再,海教授他们已经吃过午饭,正在研究发掘的事。我们每人一碗方便面垫了垫肚子,然后喝点水,尤队见大伙都吃完了,说道:“准备开会。”所里地方太小,没有大的会议室,于是干脆就随便在左侧的一个屋里开会,我把白板拿进来,各自都搬好凳子坐了下来。
我又详细介绍了一遍发现盗洞的经过,然后大伙开始发言,尤队对海教授说:“老海,你怎么看?”
海教授推了推眼镜,很学者的要说景帝上元的历史,尤队赶紧打住他,说道:“说案子,说案子。”
海教授这才意识到,现在不是大讲堂,于是说:“看盗洞的手法我觉得和最近几起案子都是一个人挖的。”
尤队说:“而且倒的都是汉墓,时代也或早或晚,但前后不差十年,看来是一个团伙。我建议这几起案子合并侦破。”
大家表示认同,尤队又说:“老海啊,他们集中这个时期的墓作案,我感觉他们是不是在找什么东西。”
海教授说:“有这个可能,我回去在研究研究这些墓的发掘报告,看看是否期中有所关联。”
接着尤队就开始布置任务,第一步从盗洞为中心,到最近的公路能够行走的路线,和附近村镇的路线,除了搜索这些路线外在到这些村镇进行排查;倒了东西一定要出手,所以第二步留意附近的古玩市场和私拍组织看是否流出汉代文物。除此之外考古发掘的时候留意不属于墓穴里的东西,如果发现一律进行化验。
小马刚要提那摊排泄物,骠叔赶忙和他耳语,示意那是昨天带病和我下墓的那个热心群众不小心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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