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现场是一个宴会厅,面积虽然不大,但是却极其隐蔽,宴会厅的最里面搭了一个台子,今天的拍品一会就会一件件的出现在这个台子上。台上的一角有一个二尺见方的讲台,讲台上面放着麦克风扩音器,一会主持人就在这个讲台后主持这场拍卖。
拍品的画册就放在进门处的桌子上,参加拍卖会的人可以先从画册上面选择自己喜欢的拍品,以及品相估算出心理价位。这个小型的拍卖一切都比较人性化,拍卖过后,虽然由拍场承揽中间人的角色,但是如果买入者想和持宝人交流的话,作为中间人也会牵线搭桥。中间人也不在乎持宝人和购入者之间的交流会透露自己在中间抽取多少提层好处费,作为持宝人一些见不得光的物件很乐意走这种私拍,而参加者也都是江下地界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对这个中间人都极其信赖,因为这个中间人就是江下地界上大名鼎鼎的金三爷。在江下古玩界一直以来都有两大势力,这两大势力并称为江下双夫子,一个是金三爷另一个是姚四爷,这两大势力在江下地面上几乎是到了呼风唤雨的地步,当然这两个势力明争暗斗也是少不了的。尤队倒是一直想剪除这两个势力,但是一直以来苦无证据,只能是从中收集情报。
我坐在骠叔的旁边,喝着茶水,翘着二郎腿,翻着拍卖画册,只见上面第一件是一件清雍正的官窑粉彩盘,这个盘子上画过枝桃纹,几个硕大的寿桃在枝叶上甚是丰满,寿桃的上面三只蝙蝠展翅飞舞,整个绘画寓意福禄寿,盘底用青花料书写“大清雍正年制”,单看画作便知绘画之人功力非凡,却是一件官窑的佳品。第二件是一对狮子头,那包浆比起骠叔的那对更甚,通体已如玛瑙般温润,见注解上写的是清宫一个太监的传世品。第三件是一件汉代的蟠螭纹鸡心佩,这件古玉通体温润,中央一抹血红的沁色将这件玉器点缀得及时漂亮,令人看着图片都想搓在手中细心的把玩。第四件是汉代的蟠螭纹鎏金青铜席镇,席镇本是寻常之物,但是青铜鎏金并铸为蟠螭可就不是一般百姓的寻常之物了。其中有两件拍品都是汉代的,而从那个鸡心佩和席镇来看分明就是生坑刚出土不久的东西。我向骠叔望了一眼,骠叔仍然揉着他的那对核桃,对我的目光不予理会。
我见骠叔不理会我,当即也坐直了身子,等待开场。我向另一侧观察,只见江涛和海教授也在中央的位置坐定,顾妙瑛就坐在海教授旁边俨然就是他的秘书。此时欧月皎正在用手机和尤队联络,把图册和拍场的环境都发给了尤队。
又过了一会,门开处一个老者带了一个姑娘走了进来,那姑娘明眸皓齿,眼波流转,刚一进门便把整个屋子里女宾的风头都夺了去。此人正是姚盼盼。一个拍场的服务人员赶忙上前打招呼:“呦姚四爷来了,欢迎欢迎,这位就是令千金吧,果然亭亭玉立,美艳动人。”
原来姚盼盼的父亲,那个老者竟然是大名鼎鼎的姚四爷,我不由暗自惊诧。
姚四爷微微颔首,表示示意,然后又和楚石等名流打了招呼,便在前排中央落座。姚盼盼突然见到我也在现场,先是惊诧,然后就高兴地向我这边走了过来,骠叔嘀咕一声:“美女找你来了。”
我一阵脸红,走出座位,和她打招呼,说:“哎呦,盼盼,这么巧又见面了,想不到今天你也来了。”
姚盼盼说:“是呀,我们还真是有缘,今天我是陪我爸来的。你呢?”
我说:“啊,我是陪我叔来了,说完朝骠叔一指。”
姚盼盼过来打招呼,打完招呼看到欧月皎,问我:“这位是……?”
我说:“啊,她啊,是我叔的秘书。”
欧月皎起来和姚盼盼打招呼,姚盼盼打量打量她,然后客气的打招呼对我说:“她长得真漂亮,你工作的时候有这样的美女陪伴,一点不寂寞吧?”
我干笑两声,说:“是,是呀。”说完,我看她语气不对,赶紧转移话题,说:“哎,今天没看到那个大黑脸呢?”
姚盼盼说:“他呀是我爸的司机,当然不能来这里,你吃他醋了?”说完她笑着径自回座位去了。
骠叔见她走远,细声细气的学着姚盼盼说:“你吃他醋了?”逗得欧月皎笑得都快背过气去了。
我说:“老骠头,你……”
骠叔说:“不过啊,我倒看那美女见到你天天有欧月皎这个美女相伴有点吃醋。”
我说:“别开玩笑了,她怎么会,我和她又不熟,咳咳。”
拍卖会正是开始,开始那件雍正官窑粉彩盘一漏面就引起那些名流的搏杀,价格飞涨,楚石看起来对那件东西志在必得,竞过几个对手,将那件官窑瓷器收入囊中。
后面核桃和鸡心佩略显波澜不惊,等到席镇出场竞博得个满堂彩。金灿灿的赤金虽历经千年但是依然金色耀眼,下部几处翠绿的铜锈被灯光一照竟然犹如翡翠一般翠绿,如此佳品岂是普通人家能用得的?分明就是王侯才可使用的东西。
这个席镇刚刚出场,主持人还未来得及介绍,便从门外匆匆走进来一个汉子,对场边站着的一个中年汉子道:“韦爷,我们的监控被人黑了,数据库也挂了,酒店大堂说有几个汉子拎着长旅行袋径自上楼来了。”
我一听,顾妙瑛告他们应该是一个半小时之前的事了,他们不会现在才来报告,而且已经搞定他们的使用尽都恢复,并未把他们的系统和数据库给搞崩溃,现在来看应该是他们又被人搞了,而这个人会是谁呢?这个人身后的组织或者说力量又是谁呢?而且还有几个大汉来了,显然是来者不善。
那中年汉子道:“谁敢来三爷的地盘捣乱,你带几个兄弟把这层的电梯和楼梯都封了,然后在命令几个人挨个屋里找,今天一定把这个一而再再而三黑我们网络的家伙找到。
我一听,暗道:“这便是了,又有一拨人来者不善。”
那个中年汉子本来站在我们座位的旁边,这时已经沉不住气,出到外面布置去了。
欧月皎已经用最快的速度用手机发短信,把情况汇报给尤队,尤队说道:“你们按兵不动,到时等候命令,里面的情况随时通报。”
而此时此刻那个主持人还在台上白话这个席镇,引得富豪一堆口水,然后顿了顿他说:“青铜器以有字为贵重,这个席镇侧面还有两个字--苏伯。”
我一听苏伯就是一惊,感觉这个名字貌似在哪里听过,仔细回忆,突然想起我和骠叔扮作铲地皮的在李二逛子朋友姓朱的那里收的那枚玉印也叫苏伯。会不会是同一个人?我当下发短线给顾妙瑛以示询问,片刻顾妙瑛即回同一个名字,时代相同,应该是同一个斗里的。
我当下差点拍腿站起来,只想马上把这个席镇的主人拘来,好问个明白。但是地点不成,当即将情况群发给骠叔、欧月皎和尤队。
尤队那边立即安排人先把李家坨那个姓朱的给监控起来,然后等到拍卖会结束搭上席镇的主人就一举将他们拿下。
蓦地,门外一声枪响,屋里人都把那声音当成放鞭炮,谁也没在意,我一惊,见骠叔四平八稳的坐在那,我也没动。接着门外又是几声枪响,门豁然被人一脚踢开。一伙蒙面的汉子手持手枪和砍刀气势汹汹的杀了进来。
尤队得到我们的汇报,沉吟片刻道:“你们在里面准备做内应,先不宜有所动作,一切等命令。然后续道,一直没机会插手这个私拍,现在机会来了。”
我想,这么大的阵仗估计特警、武警都得出动了吧,搞不好还得派特种部队。
那伙冲进来的汉子朝天开了几枪,让人都趴桌子底下,高喊自己只求财。
我暗道:“只求财?这阵仗也忒大点了吧。”
还未等他们靠近,屋里的几个汉子拔枪就朝他们射击,又把他们逼了出去。我靠,那叫一个子弹满天飞啊,顿时屋里人吓得连声惊叫。那些踹开门的汉子进不得屋就和他们对射起来。只射了几枪,屋里几个酒店服务员摸样的人突然也拔出枪来,在那几个用火力封住大门的汉子的背后开枪,一枪一个,全部撂倒。
那些蒙面的汉子又进了屋,朝天开了几枪,又重复了一遍,说完又说:“有抵抗者,和那几个被射杀的人一样。”
然后直奔螭龙鎏金席镇,一把抓起来放进背包背起来就背到身后。然后将其它几件拍品也一同收了,就要走。正当他刚刚要走出门外,那个中年汉子领人返了回来,守住门口又把他们逼了回去。
那伙蒙面强盗,向门口一通猛烈的射击,然后有几个人就向外冲去,结果冲了一半就被射倒在地。那个领头的强盗哇哇暴叫起来,一把拉起几个人来,用枪逼着他们往门口上,那意思要当挡箭牌。
还未等他把人拉起来,他身边的一个汉子一声暴喝,居然掏出俩手榴弹来,哇哇怪叫着冲了几步就投入了门外,咣咣两声爆炸,几个蒙面强盗就强突了出去。估计守门的那中年汉子和他带的那些手下都挂了。
已经冲出门去,在做挡箭牌无益,那领头的汉子丢下那几个人就和其他抢到一起冲出门去。只刚刚冲出去没有两分钟,外面几声枪响,他们又回来了,还拖了两个被打伤的蒙面强盗进来。
一个喽啰对那个蒙面汉子道:“大哥我们怎么办?特警来了。”
那领头的汉子道:“妈的特警来得这么快,前后我们进来也就五分钟,就来了,真他妈的邪了。为今之计我们只有挟持这一屋子的人质换我们跑路了。”
那喽啰道:“大哥,我们能成功吗?”
那带头大哥敲了那喽啰一记说:“废话,别他妈在这动摇军心,小心我崩了你。”
那喽啰惺惺的下去了,合计趴门看看情况,结果把门开了一个缝,脑袋刚探出去,就一跤往后惯了回来,眉心上赫然出来一个大窟窿,大窟窿还往外冒着血,那是被狙击手一枪爆头的伤,爆头之后子弹在他的后脑穿了出来,一个优美的弹道,带着他一片头骨还有花红的脑浆。头骨碎片跌落在带头大哥的脚下,脑浆和血溅了带头大哥一脸,要不是他带着头套估计眼睛都睁不开。
带头大哥在这种血腥的场面下彻底崩溃了,身子簌簌的抖了几抖。几个喽啰赶紧远远的离开门口。门外传来一个声音,道:“我是特警大队大队长乔南山。你们听着,你们已经跑不掉了,赶紧投降。”
这时我们的手台响了,里面说:“我是乔南山,你们现在听我指挥,现在报告屋里人质的数量和歹徒的站位。”
欧月皎经过这方面的训练,偷偷地做着汇报。那带头大哥此时已经抓狂,几个楼罗已经被狙击手的狙杀震住,欧月皎说话他们居然都没听到。
那带头大哥手有些抖,劈手竟然向姚四爷抓去,把姚四爷抓了起来,看情形是想用姚四爷做人质。可正当他想把枪口指向姚四爷的额头的时候,姚盼盼在旁发起了攻击,一把拖住那个带头大哥的胳膊,然后一个背摔把带头大哥给背起来摔了出去,带头大哥的枪居然落到了她的手中。但是对方毕竟人多势重,两个喽啰反应过来,用枪抵住她的头部,姚盼盼只得放下要射击的手枪。那带头大哥爬起来就给她来了一记重重的窝心炮。姚盼盼哼了一声身子软了下去,然后两个喽啰抬起枪托又在她身上砸了两记。此时此刻我哪里还等得到命令,早已血灌瞳仁,说道:“劫匪要杀人质,场面失控,我吸引他们火力。”然后一声暴喝奔站在我附近的一个喽啰扑去,那喽啰发现异动,正待回身,我已欺身而上,左掌如钩吊住他的右腕,左手一托他右腋下,一发力,他的胳膊便生生的被我搞脱臼了。另一个喽啰冲我瞄准,我用那劫匪的身子一挡,他一枪打在同伴的身上。欧月皎此时也已出击,扑到那个射击的喽啰身前就是一记扫堂腿,将那喽啰扫倒,接着在他额头一拍,将他拍晕,夺了手枪甩手一枪往带头大哥射去。骠叔大喊,让人质趴地上。
此时我暗想,擒贼擒王,只有先干了这个带头大哥才是正路,否则一顿对射,难免伤及无辜。想罢我一个就第十八滚,向带头大哥的方向滚去,幸好有桌椅拦挡,我们一击便分别放倒一个劫匪,等他们明白过来时我已到了他们身侧,而他们此时也只剩下了三人。欧月皎刚一枪未中带头大哥的要害,正中肩头,他手一松手枪落地。就在他们想对欧月皎方向射击的时候,我一记鹞子翻身,身子腾空而起,像一只大鸟般串了起来,等他们看到我,我已到了他们后侧背。刚一落下一记蜻蜓点水以掌带剑向一个喽啰的枪上斩了下去,那喽啰被我一斩之下自动步枪生生落地。我一击得手,另一个喽啰挥枪就要对我抵近射击,我赶忙一记黄雀出林使出,准备逃开,可毕竟还是枪快,虽然躲过要害,子弹已经射进我的肩头,我身体似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向后掀去,一股血箭喷涌而出,我一想妈的不行对倒吧,想罢借着一枪击中的惯力一记翻江倒海身子一个翻转到了带头大哥的背后,伸臂像那带头大哥的咽喉勒去,带头大哥和我同时摔倒,我一用力,他顿时说不出话来,伸出舌头喉咙发出咳咳的声音。一声枪响,那个手中有枪的喽啰被狙击手一枪狙杀。特警突击进来,那个被我斩落步枪的喽啰,刚捡起来枪准备射击,但大军已到,赶紧双手举起,把枪横举过头顶,摆出投降的姿势。
大家围了一圈,我巫自勒着带头大哥不放,此时我和他的脸都已经都成了猪肝色。大伙把我掰开,骠叔说你要给勒死了就没口供了。我此时一阵眩晕,感觉即将晕厥,仿佛看到姚盼盼扑了过来,我抚摸了一下她那苍白的脸颊,粘了她一脸血,暗想,也罢老子毕竟不是赵子龙,受伤真TM疼啊,没准失血过多就此挂了……
然后我就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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