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伊只知道他们是商盛的属下。
会海上的各种运动,开船、游泳、潜水、冲浪等,都是内行。
小五和小郭都二十来岁,只有乐鸽小一些,18,刚成年。
小五又痞又野,小郭憨厚老实,最神秘的就是乐鸽。
他不像是整天泡在海上的,更像高门大户里培养的继承人,含蓄、内敛,带点忧郁气质。
放在学校里就是妥妥的校草。
余伊几乎没听他说过话,唯一的一次是,温婉送他们表,小五和小郭抢着比较,他提醒他们这种表一块就价值百八十万。
他一眼就能识得宝玑航海系列腕表,还能说出其价值。
余伊当时就对乐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太阳彻底没入海平线,周围的云彩被染得绯红,海面上亦被染得绯红,分不清哪里是分界线。
商盛赶走了小五他们仨,嫌他们三盏电灯泡太亮,碍事。
大海、沙滩、晚霞,商盛双手搂着余伊的细腰,把下巴埋在她的肩膀上,海风清凉,海浪阵阵,他觉得整颗心都变得安宁无比。
“乐鸽这么小,不上学吗?怎么就跟着你打工了?”
商盛没有隐瞒什么,但规避了一些重要隐私,“乐鸽家里出了点事,他父母把他托付给我。”
“是你家亲戚?”余伊想了一圈,没想到是哪家。
“不是,他爸以前是我爸助理,等过几年,他要是愿意,也跟着我。”
余伊好奇,“他家出了什么事?”
出了什么事,需要把儿子托付给别人?
商盛一笑,“人家的隐私,你就别打听了。”
余伊觉得没趣,他总是瞒她很多事,以前态度差,直接让她别问,现在态度好点,拐个弯让她闭嘴。
“哼,不说就不说,我才不稀罕。”
商盛笑着掐她腰间的软肉,“来日方长,慢慢的,都会让你知道的。”
“哼!”
“伊伊,把你妈妈接过来吧。”
如果没记错,这已经是商盛第三次跟她提这件事了,余伊伸手撸他的头发,就像撸狗一样,“好,回去我好好跟她说,让她考虑考虑发展一下国际餐饮。”
商盛一下就笑了,眉眼弯弯的,看起来特别温柔,“不用她来卖包子,女婿养她。”
“诶,你不要说这话,”余伊用食指堵住他的嘴巴,“我妈说,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只有自己最可靠,靠谁都不如靠自己。你说要养她,她第一个跑。”
商盛忽然明白了为什么余伊婚后还要坚持事业,保持独立的原因。
她有个好母亲。
大概死过一次的人会比较豁达吧,凡事都很通透。
那晚,他们留在别墅过的夜。
二楼的主卧里是一整面圆弧形的透明玻璃墙,270度的壮丽海景和海上星空,尽收眼底。
这几天考虑到商盛的伤情,她饿了他几天。
今天商盛特意带她上岛,还留宿,她会不知道他的心思吗?
可是她没想到他会这么疯,一直在落地窗前缠她。
皎洁的月光盈盈地洒下来,透过玻璃,照进里面,余伊都能看清楚商盛的睫毛,那么亮,那么清晰。
商盛信誓旦旦,甚至还把她抱起来,直接压在玻璃上。
余伊害怕,害怕被外面的人看到。
直到回头看到商盛,那浑身蒸腾而上的男性荷尔蒙,那既狠厉又克制的低喘声。
啧,她也要疯。
每每这个时候,余伊总是感慨,这个男人的长相真是老天爷追着喂饭吃,又俊俏,又霸气,又欲,他身上的每一处,都长在了她的审美点和敏感点上。
“没人会看到,”商盛咬她,“除非那人能飞。”
“商盛……你……你……”
“我怎么?”
“你欺负人……”
“我就欺负你!”
“……”
——
第二天,约莫九点的样子,余华森这个催命鬼忽然打来电话。
他每次打电话,都不合时宜,也都不是什么好事。
要么骂她,要么求她。
余伊没起身,手机一划放在枕边,“什么事?”
“伊伊,余氏要完蛋了。”
果然不是好事。
商盛就在边上,睁开眼,伸手点了免提。
“伊伊,余氏财务审查没过,税务局查出一笔坏账。”
余伊一头雾水,“哪笔?”
“不知道啊,”余华森急得很,“你让阿盛帮个忙,让他跟税务局打个招呼,差不多就行了。”
不是什么好事,求她来了。
“这哪能行?是哪笔坏账,你让阮姨查啊,查出来看看,该补补。”
“就是查不出来啊,你阮姨已经被带走了。”
“什么……”
今天一大早,余氏财务部的几个核心人物就被带走了。
下一个,就是余华森。
越是这种时候,商盛越冷静,“阮姨被哪个部门的人带走的?”
“公安部。”
不对,税务问题,首先是税务局的事,没这么快轮到公安出面,除非是另外的事。
“爸,你让商氏入股了?”
余华森一愣,刚走完流程,还没官宣,商盛远在新市,消息这么灵?
“还是让商百成个人入股了?”商盛追问,“你老实告诉我,不然,余氏玩完。”
余华森已是六神无主,只能老实交待,“商氏入股,占比30%,执掌财务部。”
商盛叹气,晚了一步。
要说余华森愚蠢如猪,真是侮辱了猪。
余氏搞房地产,黄昏企业,岌岌可危,两年前就不行了。
商盛给余氏牵线拉项目,解决余氏的温饱问题。
但余华森不满足,还想吃肉。
商盛是提醒过余华森的。
可他愚蠢、贪婪。
又无能。
不割了他,割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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