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盘珠能修炼的消息才让大家关注,不知谁传出涅盘珠能将刚踏入化灵境的青仓打败的修士,甚至将一名成元境的强者秒杀。前者倒也正常,可后者,能秒杀成元境的修士那至少得阴阳境以上,就是一般的阴阳境也是很难做到,须弥境自然可以做到,可是他究竟是怎么进入试炼的,又是一个问题。
这说明魂宗的试炼漏洞百出,此次魂无伤各大宗门弟子死伤惨重,这些宗门最后又因为魂宗的变故,说好的赔偿没拿上,如今魂宗已经被尸宗占领,还真有些不知好歹的宗门还去找了尸宗的麻烦,最后连个全尸都没留下。
冤有头债有主,这些人命可都得算在天罚殿的头上,可是天罚殿向来跋扈,比起尸宗也是相差无几。可又偏偏天罚殿实力强悍,只有一些稍强的宗门才能在天罚殿前讨得一些说法,其他宗门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就在这些宗门认为自己讨公道无门的时候,出现了一名修士。这名修士自称自己无端居士,生着一副娇容,男性,体态儒雅。得道于南山乌子岭,这个地方很多修士都没有听过,甚至没有人找到过乌子岭在哪。
但是乌子岭曾经出过一名修士,他叫上官蓉城,也是曾经中州听云阁的阁主,一位真正的修真之人,他也是中州最早的修士,后来据说他羽化登仙,但是也有人说他是被他的弟子所害,而那名弟子真是现在天道门牛鼻子老道的师傅,被中州修士尊称一声万道上人的第一代天道门门主,而当年的听云阁就是现在的天道门的前身。
具体真实的状况是什么,众说纷纭。可是此时出现的无端居士又是何人,与上官蓉城是否有联系。他此刻出现到底意欲何为,这才是所有人都想知道的答案。
随着画面的不断切换,秦玄身临其境地感受着孙铭所经历的一切,就好像正在重新体验另一段人生一般。
孙铭独自一人在山间行走了许久,终于来到一座巍峨耸立的山脉之间。眼前的景象让人不禁心生敬畏之情:山势险峻,怪石嶙峋,而那陡峭得近乎垂直的石梯更是如同登天之路般难以攀爬。然而此时的孙铭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去死!他义无反顾地踏上这条险路,完全不顾及脚下那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对他来说,死亡已经成为一种解脱,一种摆脱痛苦的方式。
一路向上攀登的过程异常艰难,但孙铭却毫不在意。或许是因为内心早已麻木,又或许是对生死已看淡,他只顾埋头前行,坚信只要沿着这条路一直走上去,就一定能找到答案或者终结这一切。值得庆幸的是,尽管身体遭受过重创,但经过这段时间的休养,伤势已经基本痊愈。只不过每次小便时,仍会感到一阵刺骨的疼痛袭来,但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不适之处。
孙铭不知道自己究竟爬了多久,只觉得时间过得格外漫长。当他抬头望去时,才发现眼前的山峰宛如一根巨大的石柱直插云霄,根本看不到尽头。
他紧紧地握住石梯两侧,拼命地往上攀爬着。这座神秘而又古老的石梯隐藏得极深,仿佛被时间遗忘一般。一眼望去就能看出这里已经许久无人问津,岁月的痕迹清晰可见。
石梯表面布满了厚厚的青苔,湿滑无比,稍有不慎就可能滑倒。更糟糕的是,由于长期缺乏维护,许多石阶已经松动,摇摇欲坠。对于任何一个成年来说,踏上这样的梯子无疑等于自寻死路,稍不留神就会跌落悬崖。
然而幸运的是,孙铭还只是个孩子,身形娇小、动作敏捷。尽管如此,他还是数次面临生死考验,差点从陡峭的崖边坠落下去。每一步都充满惊险与挑战,但坚强勇敢的孙铭并没有退缩放弃。相反,他咬紧牙关,一步步向着目标艰难迈进。
神识中的秦玄浑身湿透,早已坚持不住,可是孙铭却还在往上爬,这样的毅力不由得让秦玄心中敬佩,真没想到小小年纪的孙铭竟然能有如此潜力与耐力。
从白天爬到晚上,孙铭才终于来到山顶。此刻他来不及欣赏山顶的风景便躺倒在地,双脚双腿都在打颤,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耳边传来一阵疑惑的声音:
“这条路,已经很久没有人再上来过了。”
孙铭从迷糊中立刻清醒过来,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名仙风道骨的老者站在悬崖边,这位老者满头银丝如瀑布般垂落,却被一只同样闪耀着银光的精致发冠整齐地束缚起来。他身穿一袭墨绿色的轻纱衣袍,仿佛与风融为一体,轻盈飘逸。而在那薄纱之下,则是一件天青色的绸缎长袍,其质地光滑细腻,宛如天边的青云。
腰部系着一根看似松弛的腰带,但实际上它巧妙地勾勒出了老者纤细的腰身线条。更为引人注目的是,这根腰带上还悬挂着四五个风格各异、色彩斑斓的配饰。它们或许由珍珠串成,或许镶嵌着宝石,亦或是雕刻精美的玉佩,每一个都散发着独特的光泽和魅力。这些配饰不仅为整体造型增添了几分华丽感,更透露出老者不凡的品味和身份地位。
此刻他正双手负后低头看着孙铭来时的石梯,表情变得凝重。
孙铭警惕的看着面前的老者,他再也不会去相信任何人。老者扭头看向孙铭,他用神识打量着孙铭,可是片刻后他摇摇头遗憾的说道:
“唉,可惜了,你的天赋太差,几乎与凡人无异。”
孙铭不明白老者在说些什么,他努力的站起身,此刻他才注意到山顶彻底沉浸在迷雾之中,四周除了面前的老者,其他的什么也看不到。老者打量着孙铭的身体,看到孙铭满身的污渍,还有裤裆的血渍,老者看得出孙铭只是个可怜人。于是他对着孙铭再次说道:
“你为什么来到这里?”
孙铭没有说话,身体向后退了退。眼神清澈却没有一丝的恐惧看向老者,此刻老者正好也看着孙铭,四目相对,老者微微皱眉,因为他从孙铭眼中看到不一样的东西,那是死亡。老者晃了晃神,他收回目光想到孙铭只是一个八岁的孩子,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他自嘲自己是真的老了,害怕死亡已经到了不可救药的地步。
老者定了定神,他没有再问孙铭问题,而是扭头朝着雾气中走去,临走时他回头看向孙铭说道:
“跟我走吧!”
孙铭犹豫了一瞬,他不知道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什么,可是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他想到自己为什么上来,自己也没有什么不可以失去的了。想到这里孙铭迈开脚步朝着老者的方向跟了过去。
一路没走多久,老者便带孙铭来到一处宽敞的平台,这里的地面都是用规整的玉石而砌,即使在雾气中都散发着玉石原有的灵气与水润。
老者停下身对着身旁的孙铭说道:
“这里是明灵剑宗。”
话一说完,只见老者轻轻地挥动了一下衣袖,那浓厚的雾气便开始慢慢散去。随着雾气逐渐消散,眼前展现出一片令人惊叹不已的景象:一座座气势恢宏、美轮美奂的建筑赫然出现在眼前!这些建筑风格独特且别致,仿佛是从仙境中搬出来一般。
更让人感到惊奇的是,这里的很多山峰竟然不是扎根于大地之上,而是悬浮在半空之中。每一座山峰上面都矗立着一座庄严而华丽的宫殿,它们彼此遥相呼应,构成了一幅宏伟壮观的画卷。所有这一切都凌驾于翻滚的云海上,沐浴在初升太阳洒下的金色光芒里,使得整个场面显得格外金碧辉煌、仙气飘飘。
面对如此震撼心灵的奇景异观,孙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瞪大了双眼,嘴巴张得大大的,甚至连一丝声音也发不出来。这种前所未见的美景深深地震撼了他,让他完全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收回目光孙铭看到在中央的大殿中屹立着一座雕像,孙铭看着这雕像,感觉有些眼熟,他突然想到这不就是老者吗,可是当孙铭回头再看向老者的时候,老者已经消失在原地。
正当孙铭还在惊讶的时候,一名穿着华丽的中年修士走了过来,他看到孙铭站在这里,先是一愣,刚要询问,却看到在孙铭的一侧肩膀之上插着一根如同绣花针大小的小剑,在光线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中年修士生得一副好皮囊,剑眉星目,鼻若悬胆,面如冠玉。只见他小心翼翼地将那柄小剑捧于掌心之中,细细端详起来。须臾之间,中年男子心头已然明悟。
随后,他引领着孙铭步入一座僻静的偏殿之内。此殿乃是专供新进弟子休憩之所。尽管房间规模不大,但对于独居的孙铭而言却也显得颇为宽敞。相较于往昔孙家的居所,此处环境实可谓天壤之别。屋内布置整洁有序,一应家什俱全:一张崭新鲜亮的床铺靠墙摆放,旁边配以一套精雕细刻的桌椅;而正对着床铺的,则是一面宽阔宏大的窗户,透过它,可以望见外面的风景。这座偏殿位置偏僻,处于正殿的最左端,平素甚少有人涉足此地。
中年男子将孙铭安顿好后,给了他一个腰牌。然后对着孙铭说道:
“明日起,凤鸣三刻,到地之位解剑池集合。可不要误了时辰。”
说罢中年修士转身离开,孙铭点点头,突然想到他都不知道那集合地在哪里,刚想问却发现中年修士早已离开,他连忙追出去也不见人影。
孙铭回到寝室,他看着摆放在床上的新衣服,所有的用品也是新的,一时间他不知道这一切的真假。他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
画面一转第二天到来,孙铭为了不让自己迟到,他一整晚没有睡,可终究没有按时到达集合地,因为他没有碰到一个可以询问的人,第一天就这样过去,接着他开始在明灵剑宗生活,逐渐适应这里的节奏,他的天赋很差,每一次其他的师兄都训练完,他还要继续修炼直到深夜,可是即便如此他还是进步非常的慢,时常遭到师兄师姐的取笑,甚至连他的老师都格外的讨厌孙铭。
有的时候为了不见到孙铭,专门出一些难题交给孙铭,并让他什么时候弄完什么时候才能回到解剑池,不过这一切孙铭都默默的接受,因为这里再差也算个容身之地,面对着所有人的嘲讽孙铭从来没有放弃,因为从修炼开始孙铭逐渐的发现自己活着的意义,这对于他很重要。只要不把他赶出宗门,他什么样的苦都愿意吃。
他每天在没人的时候还要不停地修炼,可是他的天赋实在太差,别人一天就能成功的剑术,他要练习一个多月,才能堪堪及格。
他的老师总觉得孙铭是个大麻烦,总是让他去后山用一把钝剑去砍后山的金丝竹,这种竹子异常坚硬,非神兵利器不能伤其分毫,就是这样的任务每天要让孙铭去做,孙铭则是踏踏实实的一剑一剑的砍,砍到虎口崩裂,鲜血横流,他还是要继续,因为他知道所有人都在看着他完成不了任务,而被踢出明灵剑宗。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这片竹林几乎成了孙铭个人的修炼之地,无论白天还是晚上都能看到孙铭孤独的身影在林间挥剑砍着竹子。孙铭忍受这一切,他就为着有朝一日能让自己成为一名真正的剑修。可是事与愿违,终究在六年后的一天,一场变故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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