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量降低声线问道:“请问,这附近除了您这里一家旅馆外,还有没有别的能够居住的地方?”
睡梦中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在跟自己说话,大妈揉了揉眼睛误以为霍安琛是要过来住店,赶紧回话。
“你是要住店吗?对不起啊小伙子,你也看到了,这里已经没地儿可以给你睡了。”
“不不不,我不是要住店,我就是……”
说到这儿,霍安琛想了想,既然大妈误以为自己是要住店,干脆将计就计,说不定这样就能问出是否还有其他可疑的地方。
“对,我就是要住店,不过您这儿人这么多,我也就不凑热闹了,就是来问问您,这附近还有么有什么可以遮风避雨的地方,不一定要是旅馆,什么废弃的房子之类的都可以,只要能过一晚都没关系。”
大妈一听,乐呵笑了两声。
“看你穿的光鲜华丽的,没想到还能吃着苦头,既然你想那我告诉你也无妨。”
听大妈这话,霍安琛就知道自己问对了人,竖起耳朵倾听大妈的话。
“就在距离这儿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废旧的工厂,那里或许能够让你过一晚,不过那里当初出过人命,所以一般人不敢住那里。”
霍安琛听后大喜:“好,谢谢大妈。”
说着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了几百块钱塞给大妈:“谢谢你大妈,不知道你能不能给我点吃的?”
大妈一见霍安琛掏出一百块钱给自己,赶紧从身后摆放的食物堆里取出一些零食,递给了霍安琛。
“来来来,不知道这些够不够?”
“够了够了,谢谢你大妈,这些钱应该够付这些的吧!”
“够够够,当然够,我还得找你钱呢!”
“不用了大妈,剩下的就当谢谢你给我提供住宿的吧!”
说完,霍安琛提着零食就飞奔向自己的车辆,随后按照大妈的所指的方向将车开了过去。
呆在废弃工厂的舒心与陈武刚,直到天明都未接到相关人员打来的电话。
如果关正旗真的有将钱放到邮车内,那么一定会有人打电话给他。
可过了整整五个小时过去,陈武刚的手机依旧安静的像块砖头,没有任何声响。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舒心的心一点一点的冰凉。
陈武刚握着手里的手机,又看看心如死灰的舒心,不经意间叹了声。
这声叹息似乎是为舒心所叹的,叹她的遭遇,叹她的可怜。
明明不是很远,可随着山里的雾气越来越大,霍安琛不知怎么的就迷了路,差点绕不出来。
急得他不停打着闪光灯,希望前方或者后方有车辆经过。
好在他运气不错,有一辆骑三轮的老大爷见霍安琛的车开的极慢,而且不停打着双闪。
一看上去就知道是迷路的样子。
大老爷是为常年生活在荆山上的人,对这里的路线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经常会遇到来这里赏风景,结果迷了路的游客。
每当这个时候,只要他们遇到老大爷,他都会主动下车给他们之路。
霍安琛在老大爷的帮助下,开始一点一点的朝着正确的方向驶去。
此时天色还未亮,雾气仍旧很重。
老大爷让霍安琛将车开到一个拐弯的地方,与他同时下了车。
“来小伙子,现在雾气太重,你就在这里先等半个小时,等雾气散去,你站在这里就能看到前面那个废弃的工厂。”
“那为什么您现在不就带我过去呢?”
霍安琛急了,拉着老大爷不肯松手。
老大爷笑了起来,露出一口黄牙。
“小伙子,不是我不带你过去,是那工厂车子根本过不去,只有一条小道,而且还比较绕,我这儿还赶着去市里收货款,晚了,我这往后一年的日子可就没法过了。”
霍安琛本想掏出钱给老大爷,说他有钱,请他现在就带他过去。
但是想想这种方式实在是太侮辱人,最后只能作罢,让老大爷离去。
老大爷在离开前,叮嘱霍安琛。
“小伙子,你不熟路,可千万别等雾气不散就进去,那里很多淤泥河流,稍有不慎掉下去可就不堪设想。这雾和外头市里的雾不同,它们不用等太阳出来就会自行消散,所以你先耐心等会儿,知道吗?”
“好,谢谢你老大爷。”
“客气了,我先走了。”
在老大爷走后,霍安琛只能焦急的等在原地,啃着从旅馆大妈那里买来的面包,喝着矿泉水。
而疯狂寻找着舒心的关正旗,通过PGS定位,找到的地方却是舒心被劫走的地方。
当时舒心因为被司机的急刹车摔到下面,导致手机也从口袋里摔了出去,关了机。
来到现场的关正旗,从警察的手中拿到舒心的手机。
看到手机的刹那,关正旗整个人都懵了。
手机是他唯一能够找到舒心的工具,如今这个工具被彻底截断,从此他便失去了和舒心唯一的交流方式。
那一刻,关正旗差点崩溃,开着车不停在事发现场的周围寻找着线索。
这一找就是好几个小时,直到天亮他都没有停下来的趋势。
宋清澜在得知关正旗疯狂的行径后,迅速赶往现场去找寻关正旗。
现在是关正旗最脆弱,最需要人关怀的时候,也正是她最能发挥自己女人能力的时候。
宋清澜通过现场民警的帮忙,在现场的一条道路上将关正旗的车给逼停下来。
起初关正旗并未发现最放是宋清澜,本想冲过去,却又在最后一刻踩了刹车。
愤怒的他下车就准备上前去冲着前方逼停他的人动手,谁知下来的人却是宋清澜。
宋清澜看着此时狼狈不堪,眼眶中浸满血丝的关正旗,心疼的上前一把抱住了他。
“正旗,你别这样,我求你,我相信如果舒心知道你现在这么折磨自己,她一定会比我更心疼你。”
宋清澜抱着关正旗不停恸哭,她的哭声令关正旗一直隐藏在内心最深处的情绪爆发了出来。
在宋清澜抱着他的情况下,他狠狠一脚直接踹上了自己的车。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第一次关正旗毫无掩饰的将自己内心的情绪发泄了出来。
他的泪,他的悲惨的哭声都深深刺痛着宋清澜的心脏。
她此刻虽然抱着他,搂着他,可他心里,嘴里想的喊得全都是另一个女人的名字。
这让宋清澜疯狂的嫉妒舒心。
只要没了舒心,她相信她一定能够和关正旗恢复当年的情感。
为让关正旗重拾信心,宋清澜将关正旗拉上了自己的车,而他的车则让拖车公司暂时拖走。
路上,宋清澜安慰关正旗。
“正旗,你先别担心,我相信舒心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她那么善良,老天肯定不会忍心那样对她。”
她越是这么说,关正旗的心越是难受。
心脏快要痛苦到爆炸,可表面上却已经心如死灰的模样。
关正旗越是这样,宋清澜越是嫉妒,越是希望舒心早点被陈武刚杀死。
她将关正旗带回了家,幽思淋雨后发烧卧床不起,无力照顾关正旗。
宋清澜借口幽思无法照顾他,便自己亲自住在关家照顾关正旗饮食起居,犹如真正的女主人。
反观舒心这个正主,如今却狼狈不堪被人关押在废弃的工厂。
那种心死的模样,令陈武刚见了都为之胆颤。
自从确定关正旗骗了舒心后,陈武刚便对舒心有了一丝怜悯。
至少现在他已经没有要杀她的念头。
同是天涯沦落人,他又怎么可能再会去伤害这么一个可怜的女人。
舒心坐在板凳上一动不动,至少有五个多小时。
陈武刚睡了一觉醒来,发现她仍旧保持着五个小时前的姿势。
将买来的馒头递给舒心面前的他,发现舒心下身逐渐渗出血来。
“你……你怎么了?”
陈武刚吓得往后连连退了好几步,以为舒心出了什么事,赶紧扔下馒头跑到屋外的水井旁边,打水给舒心。
见陈武刚出门,舒心不知道怎么的,就站起了身。
冰凉的身子左摇右晃的从工厂的另外一个门口走了出去。
等陈武刚回来发现不见舒心踪影,急忙跑了出去。
跟着地上的血迹,他很快找到了前方走的摇摇晃晃的舒心。
那一刻,他没有上前去将她抓回来,而是慢慢的跟在她身后,似乎有意护着她逃跑。
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让舒心一步又一步支撑着自己残缺的身子往前走。
可她越用力的走,剩下的鲜血流淌的越多。
身后陈武刚看着下身已经被鲜血染红的舒心,于心不忍,本想冲上前去帮她。
却想到自己曾是绑架她的人,最后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只要她不摔倒跌落山下,那么他就没必要现身。
毕竟现在他可是全国通缉的要犯,比起舒心,他自己更加危险。
雾气逐渐果真如同那老大爷说的,在差不多半个小时后逐渐散去。
霍安琛在发现雾气渐渐散去时,迅速将手里的面包大口塞进嘴里,喝了口水。
此时天色灰蒙蒙的,黎明逐渐逼近。
就在雾气差不多快要散去的差不多时,霍安琛冲下陡坡就准备朝着前方隐约可以看见的废旧工厂跑去。
谁知,他刚跳下去,一抬头就见到前方如同女鬼一样的舒心正艰难的朝着前方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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