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终究是涉世不深。”贾兮辰暗自嘟囔着,坐下观看。
在李晟和谢琛二人开始重头戏,大变活人时,孩子们高声尖叫起来,他们都想被变到那个箱子中,体验一番。但谢琛只满足了二个皇子的愿望。二人从箱子走出后神气活现一副洋洋自得的样子。
“你们被人当猴耍了还自得,也真是服了你们二个。”
昭阳看到二位皇子兴奋神情责备道。二位皇子本高高兴兴地,被她呵斥,相顾愕然,眼中汪上了泪。
“昭阳,把戏而亦,玩得就是高兴,又何必扫他二人兴。”太子看不下去了,出言阻止。
“太子哥哥,你这一说,这两个混蛋就更得意了。”昭阳指着李晟和谢琛说,“他二人现在定是暗自得意着。”
“公主殿下,您这么了解小民所思所想,就是还没生出的念头也被你激发了,您就这么想了解草民?”李晟呵呵笑着。
“大胆刁民,休得对殿下无礼。”昭阳身边的宫女,大声叱责。
“对不起,公主殿下,是小民不好,惹您老生气了。今儿就先到这儿,免得一不小心就将小命丢了。”李晟闻言看了一眼宫女,向昭阳拱拱手,就要与谢琛收拾道具离开。
“本宫尚未发话,你们敢就此打着?”昭阳威严受损,厉声叱责。
“公主,刚才太子已经发话了,把戏而亦,玩得就是高兴,不高兴了还用得着玩吗?”李晟轻笑道。
贾兮辰听他如是说,不由多看了他几眼,他这是拿太子压公主,公主一意孤行,必让太子难堪。小小年纪,心思转得快,像是惯走江湖作派,懂得察言观色,求自保。
“二位即然来了,就该玩个尽兴,尚未尽兴,怎么能一走了之。”贾兮辰摇着扇子,轻笑道。
“这位公子说得好,玩就玩个尽兴,可现在大家感觉败兴,就没有继续的必要了。”李晟看着贾兮辰的眼,他不怕他的眼神,贾兮辰的眼中总是笑意盈盈,但却是让人不寒而栗。
李晟虽不怕和他对视,但也不敢动用魔瞳。以他的功力和贾兮辰交手准输,还会引起这只老狐狸怀疑。
他说完,就避开贾兮辰的眼,似很怕似的。
贾兮辰狐疑,这个少年如不是心怀坦荡,就是深不可测,他能和自己对视数十秒还神色自如,这让他吃不透了。
“你们的这个并不稀奇,兮辰也会。”贾兮辰轻轻笑道,“拿出你们看家本领。陆压的弟子不就只有这点本事吧。”
“原来阁下是贾统领,失敬。”谢琛微微笑道,“即然贾统领也会,不妨也让咱们见识见识。”
贾兮辰不熟悉他们的道具,刚才就顺口一说,让他现在表演,他还真怕搞砸了。
就在他沉思间,昭阳给他解围了:“大胆,敢让朝中大臣表演下九流,活腻了。”
李晟摇摇,他没想到昭阳是这样解围,在他意识中,朝臣也是人,只不过多了些权力而亦。而只会玩弄权术的朝臣,比种地喂猪的还卑劣,至少种地喂猪的,心思比他们单纯许多。
“即然是下九流,登不了大雅之堂,咱们就先撤。”谢琛也生气了,看都不看高高在上的人,装起道具就要走。
“还没法没天了。”昭阳大叫一声,“敢离开,就先把命留下。”
“我好怕,公主殿下。”李晟冰冷看了一眼怒火燃烧的昭阳一眼,“原来臣民在贵人眼中还不如草芥。臣民畏君如虎,自当逃离,难道还真要送入虎口?”
“放肆!”太子开口了,“将这两个刁民拖下去重责二十大板,扔出宫外。”
“我好怕怕。”谢琛手抚屁股,“咱们准备明日表演的悬走恐怕要泡汤了。”
众人不知道他所说为何,宫卫前来拖他二人领刑,李晟以手制止:“稍等,我们两个自会前去领刑。道具是我们吃饭的工具,不能落在皇宫。咱们先把它们送回客栈。”
“什么悬走?”昭阳问。谢琛的话成功引起她好奇。他们刚表演到大变活人就停下了,准备的新节目她还没看到,她只是想吓吓二人,让他们乖乖听话,没料到太子却判他二人各领二十杖责。
宫卫的二十杖责下去,他二人要在床上躺数十天,二人准备的新节目就需推后,她还不想让他二人就这么轻易离开。
“正常的人都是双脚站在地上,头向上走,我们的悬走是双脚站在屋顶,头向下走。”谢琛慢悠悠地说。
谢琛说完,成功引起了众皇子和昭阳的好奇,就是太子也手抚额头,似是不信。
贾兮辰看着二人毫无惧色的样,对这二人越发感兴趣了,对太子说:“殿下,不如先让他二人表演一番,表演结束后再领刑,量他二人也不敢耍花招。”
“就是,太子哥哥,就先让我们看看他们如何悬走。如果是故弄玄虚,您还可以加责十大板。”昭阳也开口求了。
下面的小皇子们乱混混地叫着要看。
“太子殿下,您是未来储君,刚才我二人言行不符合礼仪,您责罚应当。”谢琛说,“但是,晋律也允许人将功抵罪。我二人因表演而领罪,自也可以因表演而抵罪。”
山涛在太子看向他时,微微点头。贾兮辰也知道晋律有如此规定,他没想到两个行走江湖的还熟知晋律,眼中疑虑更甚。
“你二人如何将功抵罪?”太子沉思了片刻后说。
“我二人想借金銮殿一用,请陛下与群臣都知悬走并非不可能。皇宫之中,也只有金銮殿适合悬走,不知是否可行。”谢琛说。
“这个本宫做不了主,要经父皇同意方可。”太子说。
李晟和谢琛二人竟然选择在金銮殿悬走,如果他们失败了,那就是欺君之罪,不只是责罚二十杖责这么轻微。
如果成功,引起的轰动效应定不小,这种违反常规认知的作为,即可说成神术,也可认为妖术。
既然二人声称是陆压弟子,陆压在民间只是个传说,但他的故事却是惊世骇俗。
如果二人能以此证明陆压不只是传说,在朝中引起的震荡定不小。贾杨两家争斗火热,昭阳是贾后的女儿,她请二人前来表演,贾兮辰参加,贾家还不至于定他二人为妖。
从刚才二人言辞行径来看,并无尊卑之分,所思所为都是离经叛道,会在朝中掀起什么风浪难说。
太子知道贾后并不放心他,这宫中并不安全,他现在与昭阳交好,有一半是怕贾后对自己下手,昭阳单纯,到后来他也是真喜欢这位活泼可爱的妹妹了。
昭阳听他松口了,开心说:“还是太子哥哥最好。昭阳去请父皇准许他二人表演。”
“还是另选他址,金銮殿是群臣议事之处,岂容如此作为。”贾兮辰并不赞同昭阳去请帝命。
“舅舅,那些大臣们都食古不化。总要遵循常规,不敢稍有越矩,不让他们亲眼目睹,怎么知道天地之大,无奇不有,世界也并非他们知道的那样。”昭阳不依了。
“老夫也想见见这逆天之举。”山涛说话了。他想知道这二人是否真如他们所言,能悬走,如果真能走,这天下道理就真并非他们现在认知的这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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