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也还想再探古城，陆压道人为什么说我与你与他有缘，就因为在王家花园中我们得到了道人的传承？同去的还有数人，他为什么要选择你我二人？我们为什么又觉得熟悉在地球看不到的星空？为什么你能和万物对话，而其他人不可？为什么我的计算规则会和流传的不同？这一切的一切总有原因，我们应该知道。”

        曹翊闻言看着羊铮的眼中多了笑意：“师兄，大家叫我们神人，自然是和神人有缘。”

        羊铮看着她笑意盈盈的美目说：“我说冥冥之中有定数，你信吗？”

        曹翊以的支颐看着羊铮问：“师兄其实是认可释家因果关系论的？”

        “知识只要有用，为什么弃而不用？”羊铮清声道，“知识有时候流传下来的并不一定是最好的，选择而亦。被视为妖魔鬼怪的，是超出我们认知范围的缘故，但并不代表它本身不存在。”

        羊铮出生就是传奇，他的所做所为也是不能用常理推测。当日在皇宫他与武帝对弈，用的就是违背常规的计算方式，他的计算方式让武帝无能为力，也不得不承认他就是神一样的存在。由是，他以此为喻说服武帝启用司马迥和谢峰，而他与武帝对天下局势的演练，也让武帝明白了想要一统中原，天下太平，强国富民是根本。

        生性多疑的武帝在他的演示面前不得不信服，计划能付诸实施，还得益于李太史，他精通人情世故，对朝中各方势力把控得当，最终令武帝同意由他代天平定天下。天下一统后便定居大漠。由是，在中原这几年兴水利、尊农、工、商，都能得到地方支持，就是黄沙变绿洲计划也是被默许，官府不加干涉。

        想探胭脂山秘密的大有人在，但都铩羽而归，就是贾兮辰也不敢妄动，这都得益于朝廷支持。谢峰以粮赈灾缓解灾情后，武帝在石家与谢运争执事宜上，做出了利于谢运的决定，震着了蠢蠢欲动的石家，稳定了谢家基业。

        “一旦我们检验得知它们是客观存在的，只能说我们认识自然受自己所知限制太多而已。”曹翊轻笑道，“道玄之又玄的精妙处就在这。”

        “师妹，你能读懂大黄吗？”羊铮看着她波光流转的美眼问。

        “读不懂。”曹翊说，“但它就一直跟随着我们。我相信，有一天我能读懂它。”

        “大黄的世界远超出我们的想象，它不只是一头成精的青牛那么简单。”羊铮说，他拍拍大黄的背，“你想读懂它的世界，就要解开那个星空之迷。”

        曹翊闻言看向他：“师兄能读懂大黄？”

        “至少它不拒绝和我交流。”羊铮道，“它随我走南闯北，是我最好的助力。”

        二人聊着远眺，大黄似乎知道古城大概位置，一个多时辰时，二人便看到了古城依稀的轮廓。

        大黄看到后，便飞跃起，曹翊与羊铮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有防备，在它飞起时，曹翊坐在羊铮怀中，张开臂膀，羊铮揽着她腰，同声呼唤着：“找到了。”

        羊铮对城中其它地方不感兴趣，直接到了祠堂。大黄看到祠堂图案时，径直跪了下去。眼中绿光盈盈，低声哞着，声音低沉雄宏。

        这是二人第一次见大黄跪伏，还这么虔诚。

        “师兄，大黄似乎熟悉这个地方。”曹翊看着大黄的神态说。

        “它能找到这个地方，就说明它曾经来过这儿。”羊铮对大黄的形为是见怪不怪。

        “它来过这儿，和谁？道祖？还是陆压？”

        “陆压只是个名称而亦，也许是世人送他的名号，也许是他为了方便融入世界而给自己的一个称呼。”羊铮口中说着，眼睛却一刻不离星图。

        “师兄，这个星图有什么不同吗？”曹翊看他双眉紧锁说。

        “这个星空和我们在飞来峰所见略有不同，这个星座内有个巨大黑洞，它正在撕裂一颗星，你看那个闪光的射线，它持续的时间很长，那个漩涡，应该就是黑洞撕裂下来的物质形成的漩涡，根据漩涡判断，这个黑洞被它吞噬的星大至少150万倍。”

        “对，这个星空有闪光线和漩涡与大洞，飞来峰没有。”曹翊回想着说。

        “这儿所绘的是他们观察到的情形，也许他们原本是不来地球的，因为天文原因而不得不在地球停靠，既然来到了地球，他们就开始撒播文明的种子，”羊铮指着图上蛇身人面和其它奇形怪状的直立形人类说，“也许这些都是他们研究的结果，他们在进行着大自然的优胜劣汰规则，只有足够强大的试验品才能存活下来，于是就有了陆压道人口中所谓的1号和2号试验品。”

        “1号是他们试验品，那个最成功的2号试验品是谁？”曹翊想及谢峰所说，自语道。

        “我们都可能是。”羊铮看着曹翊，“即然2号是最成功的，他的各方面属性应该最适合在地球生存，你、我、泰岚清和大黄都有可能是。如果陆压知道现在1号已无需自虐，能如常人一般生活，他也会认为1号已经成功了。”

        “我和你都是父母所生，泰岚清是我和师傅从山中捡到，他也许是，但他也不是完美的。”曹翊说，如果泰岚清是，她认为泰岚清也不完美，因为他随时可能变为兽。根据年代计算，大黄应在1号前，它如果也是试验品，也不是最成功的那一个。

        羊铮闻言只是看了她一眼，也没问询泰岚清为什么不是最完美的，只是淡说：“他们的判断标准不一定和我们相同。如果我们不是优于1号，为什么那个带1号进京的道人，选择你我而不是他？他们再相见时，他已知道1号恢复正常了。”

        曹翊点点头，1号和金鱼交谈时间够久，他应该已将自已身上发生的一切都说了，为什么他还会选择自己与羊铮？

        “陆压总有一天会来找我们，到时，一切自然就知道了。”羊铮看曹翊陷入沉思，以食指轻弹她宽额说。

        “师兄还发现了什么？”曹翊摇摇头，把这些搞不清的问题先搁置一边，问道。

        “这是个星际旅行的故事，他们所经历的我们不能想象，也许这儿是他们试验基地，这些试验品崇拜他们也在情理之中。”羊铮拉起曹翊的手，“师妹，咱们还是离开吧，这儿就让它成为永远的未知数吧。”

        “难道说，我们不应该搞清楚吗？”曹翊摇摇头，她想知道这个地方更多的秘密。

        “知道了对这个世界没好处。”羊铮揽着她肩膀，“他们遵循自然做了选择，我们难道要逆天而行？”

        “星空你比我更有话语权。”曹翊轻吁口气，她虽心有不甘，但即然羊铮说了，这是自然决择的结果，她便不再坚持。

        “星空也循其道，反其道而行不是没有可能，只要条件充分，人事亦然，也有偶然，因为条件充足。”

        “好吧，我被你成功说服。”曹翊将身子向羊铮依去，她认为自己应该信任羊铮。

        羊铮在她依过时就伸出胳臂将她揽在胸前：“我与你能相识相守相知，其中缘分玄机我们是否看破？”

        “为什么要勘破？”曹翊眼中光华点点，她的脸上满是欢愉，“我只感谢有你。”

        “彼此，彼此。”羊铮脸上有了笑意，他的笑很动人，大黄看到了，低哞，卧在二人身旁，在二人跨上背后，在城中飞奔一圈后方出城。

        在他们出城后，城便自动下陷，原来城池位置多了一方海子，海子中有鱼有虾，还有开得正美的莲花。

        大黄再一次跪下，羊铮和曹翊飞身下了牛背，眼中满是惊骇，大黄作了什么，他们并没注意，但看大黄行径，它是做了一件它本应该作的事，它似乎很释然，在一头牛精的眼中看到释然神色，就是曹翊都不由一激灵，她感觉自己的小心脏快受不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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