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转了转空空如也的双手,再展开手时,手中多了两个锦囊。一人给了一个说:“记着,危难时才能打开,他们能救你们的小命。“
李晟与谢琛接过,心中疑惑,泰岚清似乎知道他二人此去有危难,但是什么样的危难却不说,即然他已给他们准备了保命东西,自然也会化险为夷的。
二人虽然心中好奇,却也不敢擅自将锦囊打开。
特别是李晟,他听刘三说过,因为拥有曹翊夫妻送的礼物,才令他屡屡脱险,方能见到他们这些晚辈出世。
这些神人的礼物都是无价之宝,他要好好保管着。
谢琛虽然认为自已在危难时并不一定能记起这个礼物,就是记得也不一定有时间打开它,但即然泰岚清和1号是这样叮嘱的,也是小心收好,不让自己的好奇心为祸。
谢峰知道泰岚清给了二人保命礼物,也是心有疑虑,不知道他们荆州一行会遇到什么样的畏难。
他现在想的是,如果知道自己的人生是怎么设置的,那种等待的煎熬让人受不了,还是未知的好。
李晟与谢琛随谢峰回荆州。明德商会产业陆远接收后已出售,他们回去要另寻住处。
因为在那儿已没有等待他们的人,李晟与谢琛情绪低落,五斗米教的二师伯为人平和,对他二人行径颇多非议,在路上,谢琛就和谢峰商量着最好不要住在分舵。
谢峰知道他二人所想,也不点破,笑说:“不去分舵,咱们去兵营。”
“咱们怎么去兵营?”李晟问。
据他所知,自石崇接任荆州刺史后,驻守荆州的一半兵马归地方调用,而都督荆州军政事务的楚王司马玮现在洛京掌管七军,此地蕃王空缺,实质上荆州军政事务现由石崇独揽。
“荆州军队多吴人。当初对归降吴将实施化整为零编制法,将吴人军队分散编入晋军,这种编制法即有优势也有弊端。吴人兵将处在晋军监视下,且归降兵将晋升与待遇不同等,是低人一等的区别对待,这种作法在武帝晚年风行,待新帝继位,石崇掌权后尤甚,军中不满情绪颇多;再加之石崇将军队当年垦地收回划拔给自己幕僚,以收卖人心;且羊铮当年所囤军粮库一夜失火被焚,军中有各种猜测,就是杜预也有诸多不满,再加之归降军将推波助澜,表面看是石崇大权独揽,实则人心背离,贾兮辰深谙分化瓦解之道,他的人在荆州应该已有所为。咱们去找杜将军再合适不过。”谢峰准备入荆州就已决定去找杜预,并先差人传信给杜预。
李晟听二爷爷说过,当年他与杜预为达骨部和乞伏部解决水源时相处了一两年,对杜预治水能力颇赏识。
谢琛也听父亲说过,杜预是羊姑父一手提拔起来的,他对羊铮有知遇之恩,在羊铮督办荆州军政期间,父亲也与他颇多交际。父亲自然是了解此人的,谢峰要去他的军营,应该没什么问题。
“去杜将军兵营,我喜欢。”李晟先开口了,他有机会体会军营生活,自然是高兴。
况且杜预不仅精通治军,还精通治水,是被军旅生涯耽搁了的水利大家,他已想好要多向杜预请教了。
“父亲英明,我们都很喜欢。”谢琛所思与李晟大致相同,自然是满脸欢喜。
“就知道你们二人高兴。”谢峰看他二人一脸雀跃,不由也乐了,叮嘱道,“到军营不得任意妄为,要遵守军队纪律,如谁有不当行为,就立刻回西部,这事儿没得商量,可记清楚了。”
二人一听就知道谢峰怕他二人在军营闯祸,心中不是滋味,想及1号所说的,听到他二人消息第一想法就是二人又闯了什么祸,知道他们所行所为给众人的影响实在太不好了。
“我们已经不是过去的闯祸精了。”二人同声说,说完相视莞尔。
谢峰知道他二人在泰岚清和1号的督导下,开始修练道法,李晟在谢琛的引导下,将四书五经过了一遍,虽不说是熟记在心,但对世俗礼法还是有了大致了解,二人现在应该不会再那么明目张胆与礼教社会对抗,虽然二人还对天人感应、君权神授嗤之以鼻,认为歪解天人合一思想,是倒行逆施,但也不会再蛮干,懂得策略方法了,这是他所喜闻乐见的。
“知道你们现在很有长进,好样的。”谢峰打马快行。
谢琛知道能得到父亲如此夸奖很不易,与李晟快马跟上。
“父亲,能不能跟我们说说,当初你是如何一人一剑将王、刘二贼追到无处可躲,不得不向贾兮辰求救?”谢琛在听李欣说过谢峰这段经历后,一直想知道当时的细节,只是没有机会问寻,现在有机会,谢峰情绪还不错,他自然不会错过。
李晟也想知道,当年的谢峰是怎么做到的。他与谢琛二人力战重伤,如不是父亲及时赶来,他二人就会命丧二贼手中,不知道当年的谢峰是如何做到将二贼逼到走投无路。
“知道你二人想知道。”谢峰扬声道,“运气好,还有一柄游龙剑的缘故。”
二人闻言摇头,这可不是他们想听的答案。他们不知道的是,当年的谢峰确实是得益游龙剑才那么的惊才绝艳。
游龙剑给予他的不仅仅是帮他超越了身体限度,还使他小小年纪就开始悟道,明白大道的道理,并会无怨无悔去实践、实现。
“叔父,那是一柄什么样的剑?”李晟问,“听二爷爷说,那是陆压神人他们的神物,可惜被收走了,不然我们就可以见识到传说中的游龙剑。”
“那是柄智慧之剑。它赋予你的超乎你的想象。就当叔父机缘好吧。”谢峰知道如果不给他二人答案,他们也许一辈子都走不出自已的光环。
“原来这样。”谢琛听说过游龙剑的厉害,陆压会收回,自然是不愿神物再留存人间。
父亲自幼执掌游龙剑,他从中获益自然是他们二人难以想象的,他现在暗暗想,“也许我们二人真的不比父亲当年差。”
“你们当然不比当年的我差。”谢峰似是明白儿子所想,朗声说,“只是我的机缘比你们好,也许以后的你们造化比我更好。”
二人听谢峰如是说,情绪高涨,提议和谢峰赛马。
三人所骑都是普通良马,谢峰闻言二人想赛马,不由勒马西望。
汗血马随左盈西行,他们离开数月,以他们行程该走一半路了。武弼接家人西行,至今还没赶上左盈一行,他们的行程应该不慢。
李晟和谢琛不知谢峰因何勒马,还道他是在等他们二个上来再赛,正想着很公道时,却发现他是西眺,脸上情绪满满。
“父亲,母亲他们定能平安回到西域,我敢说,那些强者同行,没人能动得了他们。”谢琛知道父亲是想母亲和弟妹们了。
“是的。这个毋庸置疑。”李晟附合着。
“希望他们早的平安来。”谢峰自感失态,拔转马头说,“想比?”
“这是当然。”谢琛听父亲有兴趣和他们比赛,不由乐了,他和李晟是耐不着清静之人,早想寻点乐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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