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晓儿哥,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忽然,脸色都变了?”
“别叫我,我想静静!”
突如其来的,就遭遇到了如此莫名其妙的事件,彼时的他纪晓整个人心里,都像是有一阵乱七八糟草泥马疯狂踩过。
糟心了着的心境,如鲠在喉,令人不吐不快。
好不容易的才平复了心境,他纪晓便再一次着试探性的问道:“除此之外,舅舅,咱们可还有别的财路?”
“这……”
许应思索了一会儿。
确定了着自家并没有什么的其他的财路之后,才慕然着的摇头,笑道:“哪有那么多的财路,大周的所有生意路子,向来的就都是一口锅里对应着那么几个碗,大家能只能去吃自己的饭,一旦了着的有人要去抢别人的饭,那可都是要玩命的。”
“呼……”
那就好!
纪晓松了一口气。
光是了着的有晋商和白莲教两个大雷,就已经的是够恐怖了,这若是再牵扯上了个什么其他的,其中的罪行,估计抄十次家都不够了。
“啊哈哈哈……你晓儿哥可是在担心,我家与白莲教的之间关系对于朝廷而言会有什么危险,那就倒大可不必了。”
嗯?
纪晓顿时一阵迟疑,难道,自己的这个外公家里还有什么秘密不成?
“晓儿哥你看。”
“呃,这是……”
只见着的面前,舅舅许应就又像变魔术一般,从腰间掏出一块令牌,金黄色的令牌让人了着的一看就觉得其意义非凡,绝对的不是一个寻常之物。
“这是天子之军,皇家绣衣卫的令牌,你舅舅我不才,还是一位天子亲军。”
“啊——”
今天的惊喜,可还真是一波接着一波,感情,舅舅你特喵的,还是一个无间道啊!
绣衣卫他纪晓是听说过的,地位就有点像类似于明朝的锦衣卫,只不过,相对于着的锦衣卫这种专横强权的特务组织,绣衣卫的存在,更像是大周的皇帝主动发向民间的一双耳朵。
绣衣卫,传闻是拥有着每半年便上达一次天听的权利,在大周的整个疆域之内也是拥有一定的威慑力的存在。
只是……
他纪晓记得,朝廷的绣衣卫的选拔,不都是对于国家忠心耿耿的良善人物嘛?怎么这还混进去了一个白莲教徒在里面?
“嗯……”
对于了着的,自己的外甥所投来的怀疑的目光,许应当然的是立马就知道是什么意思。
而后。
只见着的他风度翩翩,表情邪魅的一笑道:“家父为朝廷捐款总计是超过五十万两,难道,这还不算大周忠臣?”
“呃……”
牛批!
一时之间,我竟无言以对。
也就是到了此时此刻,他纪晓才算是真正的意识到了,自己的母亲好像……是有一个极其厉害的娘家。
接下来的路程……
既然事情都已经了着的说清楚了,那么他纪晓也就没有着什么好计较的,沿途一路的着是观看着山东省的风景,行到第三日的时候,马车就已是成功了的到达了山东的首府,济南。
济南城的历史,最早可以追溯到新石器时期,作为华夏文明的最早起源地之一,山东这个地也算是人杰地灵。
而同样的,身为着儒家圣人孔子的故乡,山东一地的学术氛围可谓是相当浓厚,正因如此,身为着山东大省的学政,掌管着一省之教育与科举事业的张怀先老大人,可谓是极其位高权重。
学政宫,坐落在着一处充满热闹繁华,又干净整洁的大路上,此处阡陌喧嚣,车辆极多,放眼望去尽是着的一群锦绣华服,衣冠楚楚的富贵读书人。
看样子,每日想进学政宫里,会见当地学政大人的山东大户人家都是极多的。
“东来,去送上拜帖!”
“是,少爷。”
到了学政宫的门口,他纪晓自然的是要打起十二分的精气神,随时准备好去面见他人生之中的第一个贵人。
拥有着自家主母的亲笔拜帖,果不其然的,很快就有了专门的人来接待他们的马车。
看着学政宫的门口小吏,竟然头一次的露出了如此谄媚的笑容,致使得周围的这些山东本地达官贵人们不约而同的,都露出十分惊讶的目光。
于是乎……
他们这辆车马还没走出几步,车前立刻的就有了一道呵笑浑厚,充满着善意的声音传来。
“不知,车上的那位阁下?在下聊城徐财茂,愿奉上黄金五百两为阁下接风洗尘,特此想请阁下一见。”
“滚一边去,你个徐老帽!阁下,在下邯郸赵通明,已在旁边的酒楼备上了上等酒席一部,阁下有空不妨一叙。”
“阁下……”
明明了着的,自己都未做任何事情,自家的马车就平白无故多出了这么一大波人,属实是让他纪晓没有想到的。
看起来张老大人的权势,比他纪晓想象之中的还要庞大。
“快些离去!”
“是。”
他纪晓可并不想要的过多抛头露面,说到底的,他总归只不过是家中的一个庶子,无关系无背景,也不能代表家族。
况且,一来就惹是生非的话,说不定还会招惹到眼前学政宫里的那位老大人的不满。
“让一让!”
“让一让,都让一让啊……”
短短的一段路程,经过了十数分钟的拉扯,他纪晓才总算的是乘坐着车辆,进入到了学政宫的后府,这里是每一任的山东学政大人的专属住所,距离着学政宫只有一巷之遥。
“是昌平伯府纪晓纪公子吧?请随我来。”
“谢过长者。”
弯腰驼背,但看起来精气神十分硬朗的老仆人,来到了他们纪晓身前,二话也不说,直接就要带他们前往府中的住所。
一路上,他纪晓也在细心的打量着这座官府府邸里的建筑,全都是中规中矩的样板的官造设计,而且看起来都颇有年代感,由此,显然可以看出这里主人并不爱实行奢靡华藻的作风。
到厢房,大部分的细细碎碎的事情,都是由他纪晓的贴身小厮去完成,而对于了着的,他纪晓所最为关心的张老大人何时见他的问题,老仆人也只是的面无表情的开口说了句。
“公子,就先到这住着便是!”
“哦。”
随后,老仆人便离开了。
而此时,舅舅许应也是表现得面色不太好的上前,向他纪晓告罪道:“学政府的人,不让舅舅我这样的闲杂人员入住在府内,所以,看来舅舅我只能带着你家的那几个老兵,住到外面的客栈里去了,此地,只能由晓儿哥你独自在这了。”
“无妨!我家的这几位叔伯,就拜托舅舅你了。”
“嗯!”
说罢,舅舅许应也转身离开了,偌大了着的的一个偏凉庭院里,就只剩下了他纪晓和贴身小厮,东来。
“这……公子,接下来,咱们应该干什么?”
纪晓无所谓的摇摇头,道:“既来之,则安之!”
独自的一人,回逛起了自己身后的大房间,有桌,有床,有书,那就够了!
既然是来读书的,那就不要放过任何的一丝汲取知识的机会。
“资治通鉴,有点意思……”
——
四四方方的,整个室中最为明显的放在床头上的一本,那么不出所料,这本书毕竟的就是有其极其特别的含义。
估计,在接下来的这几日里,他纪晓什么都不做,就是着安安心心的窝在自己的房间里,踏踏实实看书。
山中不知岁月,知识总是了着的让人能够轻易忘记时间。
反正,也不知道的到底过了多久,久到手上的手指甲都已经的是平平无奇的长了一圈之后,终于,这学政宫里的人再一次的是敲响了这院落之中的房门。
“纪家公子,我们家大人有请!”
“还望长者稍等片刻。”
屋内,纪晓的整个人立马了着的就眼冒精光了起来,相对于枯燥无聊的等待折磨,他还是更喜欢着直面考验的惊险刺激。
“东来,此时几日了?”
“回少爷,足足是有十日过去了!”
“嗯,快,帮我更衣……”
……
同样的是在佝偻老仆的带领下,这次,他纪晓被十分规规矩矩的给带到了书房。
只是……
伴随了着的老仆进门前去通告,然后此事就没有了回音。
彼时,庄肃的书房院外面倒是两个勤勤恳恳的士兵在此站岗,而这书房的院落之中,则是又只有他纪晓一个人孤孤零零的待在此地。
好嘛!好嘛!
这么喜欢喜欢考虑人?连个十二岁小屁孩都不放过,他纪晓也是服了!
心里面着的,在不断的默默吐着槽,但……身体之上着,他纪晓却依然的是十分恭敬的站着。
没办法,古时候的规矩有时候就是这么的严苛,岂不闻当年程门立雪之时,为了拜师,差点就让着杨时一个四十来岁的小老头,在雪地里活活冻死。
相对于那时而言,此时他纪晓所要承受的这点苦难,那都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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