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是京城昌平伯府家的庶子,拜到了泰山书院里面读书?”
“正是。”
“嗯……可有考取功名?”
“回大人的话,去年已是刚刚成功了院试,考取秀才,而今朝刚刚参加完了乡试不久,也是侥幸,成功夺得了个举人功名。”
“哦!”
林如海眼前顿时一愣。
而后,又是着的无比仔细的重新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少年,确认过眼神后,才十分好奇的问道:“那你今岁多大?”
“回大人的话,十五。”
“吭……”
林如海顿时一哼。
“了不得,当真了不得,至此……我算是知道了,你为何会如此夺得哪位的偏爱。”
“嗯?”
纪晓有些疑惑。
但此时,林如海却又直接目不转睛的开口道:“即便如此,本官我也要实际看看你小子的真实情况,到底如何,我来考考你!”
“大人请……”
“嗯……中庸有文曰:天下之达道五,所以行之者三,以你之认为,此道何解?”
考知识,还是考四书五经。
那他纪晓可完全不怕!
于是,在座上,纪晓便直接开口回答道:“君臣也,父子也,夫妇也,昆弟也,朋友之交也,所以……”
纪晓说的很仔细,也一口气,说的很流畅,其中没有丝毫停顿,也不敢停顿。
因为他知道着,这是林如海,对于着他的是否是真才实学的第一道考验。
为了应对这道简简单单的题,他纪晓的此时,也可以说是使出了浑身解数,尽量的来把整个答案述说到最完美。
数分钟后。
当他纪晓平滑无比的将一切全部说完时,很明显的就能看出,林如海的此刻,眼中此刻亦是忍不住的满眼欣赏。
“好好好……”
到底是当年的探花郎,纪晓这一开口,林如海就能明显的听出,眼前的这个少年到底是不是只有空架子。
而结果。
却似乎的是,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好!
“通透圣人之意,又不失其中教诲,看来你的功底,应该的是学得极为扎实,泰山书院,果然名不虚传。”
“大人谬赞了!”
纪晓赶忙拱手。
“诶,别急,我还有一题,不知道着你能否接得下?”
“大人尽管开口!”
“嗯……”
接下来的时间,差不多的是有十几分钟,眼前的中年人林如海,即便的是强行拖着带病的身子,也要坚持问完考验着的他纪晓的几道题目。
瞧这样子,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而他纪晓的此刻,自然的是从善如流,有问必答,且倾尽所能,尽力了着的给予眼前的中年人一个满意的答复。
只是……
“第五道,咳咳咳,咳咳咳……”
伴随着一阵激烈无比的咳嗽,终于,眼前的中年人还是撑不住了。
须知,大脑上的思考,也是极其着的耗费心神,而他,也终究的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纪晓本想开口劝解。
却无意间,瞥到了眼前的中年人眼中,无尽的失落与悲伤。
一时,他忽然选择沉默了。
“呼……”
竭力的平复了许久之后。
林如海才再一次着,无力摊靠在大床的棉絮之上,目色无神,似乎是在想着什么。
半晌之后。
这才又听着对方,再次开口道:“纪晓,纪修缘是吧,你很不错!小小年纪就能如此学识,还有功名在身,未来必定不可限量!”
“小子我……”
“别急,听本官我说完,有些话,我若今日不说,不问,很难保证我明日亦还能开口。”
“唔,大人请讲!”
“呼……”
看得出,连续了着的强撑着身子说了这么多话,致使得眼前的中年人,此刻整个身心都无比疲倦。
但……即便这样。
很显然的,林如海似乎了着的,还是有未完成的心愿,致使得他此刻依然顽强无比的坐在这里,不肯轻易放松。
而接下来。
他纪晓都未曾想到,从眼前的中年人的口中所说出来的话,竟使得他整个人,都忍不住的心神一震。
“其实,今日你即便不来,不下江南,今后你和玉儿之间的这门婚事,也是逃不掉的。”
“嗯……”
纪晓有些愣神。
一时间还没有着的搞懂,眼前的中年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可而后,他便听到:“小子,本官我其实也不知道着,你如何能入了天上的眼,致使得,去岁年末之时,今上陛下竟亲自与我来信,说的便是要给我家玉儿,选一门好亲事!”
“嗯,陛下?”
“没错,正是当今圣上。”
“嗬——”
纪晓惊愕了。
听到这话,一时间,竟然久久了着的没有缓过神来。
而此时,他却只听着林如海接着道“呼……说来也巧,那时我才刚刚向陛下提交辞呈,吐露了病情,听到有陛下来信,本官我原以为的,会是陛下书信同意我的辞呈,可却不想着竟是,陛下想要和我,说起了一门亲事。”
“咳,咳咳……”
“唔……亲事便是亲事吧!我林如海,自以为的对于陛下,对于大周,劳苦功高,如今我得了重病,陛下想为我亲自解决一项后顾之忧,吾自然感激涕零。”
“只是……”
林如海抬了抬眼,望着他纪晓。
“吾原以为的,陛下至少了着的,也会为我家玉儿安排上一门荣华富贵的亲事,最不济,也当是门当户对,只是,吾未曾到的,陛下所安排亲自着的,竟然是你!”
“我????”
“没错,昌平伯府,庶子,纪晓,纪修缘,你这小子,何德何能,竟能让当今圣上为你亲自指婚!”
“额……”
纪晓差点了着的,都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可,当他亲眼看着眼前的中年人,虽面色苍白,但一双沉稳异常的虎目当中,处处透露着无比的清醒与坚定的时候。
他就知道,这或许就是事实!
老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更何况着此时此刻的他林如海,所剩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极为宝贵,故而,不可能的还有心思,来跟他纪晓开玩笑。
所以……
说好的木石前盟呢?说好的前世今生之缘呢?为什么变成了帝王指婚?
到底是我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
或许说,难道这就是是着“仙人之力”的具体表现,足以改变帝王?
说实话着,纪晓的此刻心有点乱。
具体的原因为,他都不知道着的自己的努力还有没有意义,如果真的是着“仙人之力”有这么厉害的话,那他还这么费尽心思的去努力读书考功名干嘛?
天天烧香拜佛,祈求菩萨保佑不干好嘛?
而,相反……
这一切如若着的,又不是因为“仙人之力”,那么,好好的,这大周现任着的,在位皇帝陛下又没事,给他纪晓一个着实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亲自赐婚干嘛?
如此大费周章。
还恰好是林黛玉,这又如何解释?
嗯……
纪晓的整个大脑之中,此刻还在不知所措,而此时,他却竟有再次听到眼前的中年人开口,直声道:“说来,吾也有些奇怪,此前吾却是从未着的记得,我林侯府,与之着京郊房山许氏有什么六世之盟,吾也从不知道着的,我林氏为何会许你们许氏有过婚约。”
“但……此事,既然已被陛下所承认,吾亦无可奈何,只能听命而为,只是……吾不太清楚,你那现在外祖父家房山许氏,又与陛下有什么关系?
又或者,这便是着陛下曾经所藏起来的后手?”
“嗯……”
二脸沉默。
很显然着,在场的双方此刻都很懵逼。
“看来你也不知道。”
“呼……算了!”
“或许说来,终究的是你小子所幸运吧!吾大概,现在已经能有了猜测,或许,待吾死后,待你能够高中之时,我这个位置便是今后是你小子来继承了,你必将成为陛下的眼前下一个我。”
“呃,我?”
纪晓再次一愣。
而后赶忙说道:“大人您说笑了,小子我还如此年轻,即便再过十年,也如何担不得这江南巡盐御史的位置,说来简直……”
“呼……但这或许,便就是圣意!此刻我才知道,陛下为何不让我轻易赶走身边的幕僚,未曾想,用意至此……”
“呵,没想到我林如海,一辈子对陛下都尽职尽责,可到头来,仍要做他人嫁衣。”
“吾,吾,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大人,大人,你没事吧!”
“来人,快来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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