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水墨画我了解的不多,但黄咪却是学习水墨画的,她自从来这边之后,之前在云南的时候,也一直在一个画室工作,这次的事也是她原来的一个同事说的,正好我打算陪着黄咪回云南探亲,黄咪就硬是要我帮忙看看那个画室的问题。
对于她的要求,我一向是不会拒绝的,更何况,如果就算画室中没什么冤魂厉鬼,能出观赏一下画作也好,于是我连想都没想就答应了,经过一天的车程,我们终于到达了云南,在亲戚朋友家走了一圈之后,黄咪才带着我去了那个据说闹鬼的画室。
到了地方我才知道,这家画室颇有规模,前面是一个很大的画廊,而后面就是黄咪说的那个画室,画廊中销售的话,多半都是来源于后面的这间画室,所以对于画室闹鬼这一说法,对这里的生意多少有些影响,也因为这个原因,这里的老板才摆脱黄咪把我请来。
这老板姓杜,是个中年女人,进入画室之后,老板大体上和我讲来讲最近出现在画室中的怪事,这里的画师一般下午五点下班,杜老板自己在别的地方有房子,所以晚上也不在这里住。
在这里开画廊三年了,从没有画师在天黑之后呆在画室,所以也没有人发现有什么奇怪的事,直到前几天,有名画师下班出去吃饭,吃完饭之后,已经晚上八点多了,一摸兜才知道把自家的钥匙落在了画室。
这位画师算是这里资格比较老的了,所以有画室的钥匙,他就自己匆匆赶回画室,打算拿完东西走人,可是他却没有看时间,那个时候已经晚上九点多了,画室之中一片黑暗。
这位画师以为自己对这里熟悉,也没有开灯,就摸着黑跑到自己的桌子前拿起钥匙,他刚起身欲走,就隐约间看到有个人影在自己不远处晃悠,可是身影一晃就不见了。
不过那位画师很肯定的说,那人的身形瘦小,而且能够看出是一个头发很长的人,所以他并没有害怕,以为是哪位女同事,所以急忙喊道:“谁呀,这么晚了还没走?喂?”
他的声音在整个画室之中回荡了一阵,却没有听到半点回音,画师晃了晃头,晚上吃饭的时候他喝了点酒,还以为自己这是喝多了,于是急忙快步往外着,可是一转头他又再次看到了那个身影。
就在距离他不到半米远的地方一闪而过,借着月光,这次他清楚的看到,这个女人穿着一件连衣长裙,裙子长的直接盖到脚踝,头发披散着,长长的垂下来,莫过腰际,这还是不是最惊悚的。
令画师最恐惧的是,他终于看清楚这女的不是走过去的,而是飘过去的,如同一阵风一般,那女人的长裙下面根本什么都没有,它就那么悠的一下,从半空中掠过,画师顿时被吓傻了,他扶着桌子双腿一阵发软,最后实在站不住了,瘫软在地。
等到第二天早上同事发现他的时候,这位倒霉的画师正坐在地上,吓得尿了裤子。我本来想要向那位画师询问一下具体情况,可是杜老板很为难的告诉我,那位画师已经辞职了,并且现在还在住院。
我也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我在画室中转悠了几圈,仔细的观察了下,这个画室的一层大概有一百平米左右,一共两层,一共两百多平米,其中每隔五米左右就被隔成两断,大大小小算起来,这画室一层楼可以容纳二十多个画师。
规模还算不错,不过采光却不太好,甚至大白天还挡着窗帘,这让我很不解,我走过去仔细低头看了看窗户边上的那幅画,这是一幅水墨画,整幅画只有黑白两个色调,不过却层次分明,错落有致,连我这样的外行都觉得不错,黄咪凑过来看了一眼说:“这一看就知道是童瑶瑶画的,就数他话水墨画画的好。”
我这才想起来黄咪在这家画室工作过,那这家画室里的大部分人她都应该认识才对,反正现在也看不出什么,于是我和杜老板说,晚上再来看。说完就拉着黄咪往外走。
结果正好在门口遇到了一个穿着白色裙子的女孩,看上去不过二十五六的年纪,这女孩算不上好看,但却长得很有气质,很清丽,不过我却清楚的看到,她的眉宇之间隐隐有一丝忧伤,这女孩看到黄咪之后不由的愣住了,黄咪笑着说:“怎么了瑶瑶,才几天不见就不认识了。”
我惊愕的看着这个女孩,原来她就是黄咪口中的那个童瑶瑶,童瑶瑶冲着她点下头,和黄咪寒暄了几句,我则一直盯着这个女孩,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几分钟之后,黄咪终于发现我还在愣神,于是推了推我,我急忙回过神来,黄咪给我们互相做了介绍,就告别离开了,黄咪拉着我刚出画廊,她就急忙问道:“怎么样看出什么没有?”
我转头看着她那双铮亮的大眼睛,犹豫了一下问道:“你对那个童瑶瑶了解多少?”
黄咪惊愕的看了我一眼随后问道:“你不是怀疑她撞鬼吓人吧,应该不会,她性格是有些古怪,不过还不至于这么无聊。”“古怪?哪里古怪?”
我好奇的问道。黄咪歪这头看向别处,似乎在想,想了一会才说:“她好像很畏惧光线,我们这里的唯独她大白天也要挡着窗帘,而且脸色总是那么憔悴,而且从来不笑。”
我听了之后,心里不由的一惊,一个活人怎么可能会畏惧光线呢?不过或许是这女孩有什么另类的习惯,她脸色不好,也许就是和总不晒太阳有关系。此时我心乱如麻,也想不出什么头绪。
于是也没有再和黄咪说什么,就去吃饭了,一直到下午六点多,我才再次到达了画室,此时天已经渐渐的黑了,我在周围转了转,正好看到几个老头坐在楼前下象棋,我急忙凑了过去,只要肯打听,一般在上了年纪的人口中都能听出某种传闻。
我凑过去和这些老头聊了一会,搭了几根烟,果然就从一个牙齿几乎掉光的老头那里听到了一个故事,可能是由于牙掉光了,所以这老头的口齿有些问题,不过好在我听出了个大概,老头说这附近十五年前也是一间画室。
当时画室之中有一个女画师,画水墨画非常出众,不过后来却不知什么原因,这个画师突然起火,那个女画师连同整个画室都被烧掉了,老头说那女的当时被抬出来的时候,烧的那个惨呀,浑身都变成焦黑色了,但她的手中却仍然紧紧的握着一只笔。
后来听说她是被人人用裹尸布包好了埋掉的,十多年前还可以土葬,至于她的坟在哪里,老头就不知道了。我点了下头,将剩下的半盒烟也都给了老头,老头顿时开心的笑了起来。
我抬头看了看天色,此时已经晚上将近八点了,于是我和老头告了别,就径直进入了画室,画室中一片漆黑,并且一丝光线都没有,我用柳叶开了阴阳眼,才看清楚周围的环境。
我没有多做停留,而是径直走到了童瑶瑶附近的一个位置,搬了把椅子坐在那里,就这么静静的等着这个女人出现,果然刚过九点,我顿时觉得周围的飘来一阵凉风,画室中的温度也降低了几度。
我感觉有些冷,于是拉了拉衣服上的拉锁站起身,无意中朝着童瑶瑶的位置一瞥,就不由的使我心里一惊,接着月光,我清楚的看到一个长发披肩的女人,正拿着一只画笔在画板上一笔笔的画着,动作异常僵硬。
我侧着头看了看它,不过仍然看不到它的脸,它的整张脸都被头上蒙住了,身上则裹着一层层的白布,我看的头皮发麻,或许这就是那老头口中的裹尸布,此时我已经确定,这女的就是十五年前被烧死的女画师,走过去我才发现它正画着一副诡异的画。
画面上一个女人在画室之中,周围不停的冒着烟,而它却在不停的画画,画面只有黑白两个颜色,但却勾勒的异常清晰,看的我头皮直发麻,或许这就是十五年前的情况。
就在我愣神的时候,女鬼突然停了下来,猛地回过头,我心里不由的一颤冷汗顿时流了下来,我清楚的看到在那密布的头发后面,是一张烧的焦黑的脸,看上去以及没了人形,它似乎在盯着我,好半天才冷冷的问:“你能看到我?”
这声音如同古稀之年的老头,沙哑枯兀,我听得直起鸡皮疙瘩,深吸一口气,我才咬着牙说:“严格的说,我算是一个术士,你已经死了,应该去投胎才对。”
女鬼听了我的话,点反应都没有,就在我以为它耳朵被烧坏了的时候,它猛地转过头,伸出如同鸡爪般焦黑的手猛地将画板上的画撕扯了下来,递给我说:“帮我把这幅画送给陶云鹤。”
我点了下头,脑袋一片空白,庆幸的是我还没有忘记自己是来做什么的,于是急忙用五帝钱铺好路,送走了它,这女鬼似乎心愿已了,根本没做什么挣扎。
后来我辗转找到了那个叫做陶云鹤的人,可惜的是他已经死了,我只是找到了他的墓碑,为了完成诺言,我只好将那幅画在陶先生的墓前烧掉,而他们中的纠葛我却永远都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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