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叔呵呵一笑转头问我,要不要一起去,我摇了下头,尽管我也想和左叔他们去张张见识,但毕竟请了这么多天的假,也该回去了,左叔点了下头也没多说什么,我和陆乾明和徐元互相留了联系方式。
就拉着周六出了门,我送他到警察局门口,眼看着他走进去自首,自己这才往火车站赶去,坐车回了家,没了在周六家那种恐惧的气氛,我顿时感觉到一阵疲惫,没过大多一会就睡着了,要不是王玉昆的电话,可能我都要睡过头了。
王玉昆的电话着实让我意外,我迷糊的从车厢里走出去,接通了他的电话问道:“王哥怎么又空给我打电话?”那头停顿了一下,随后试探着问道:“你是米大师吧?”
我一下子愣住了,随口嗯了一声,那人立刻激动的喊道:“米大师我是黎兵,你快来一趟吧,昆叔得了邪病了!我们都办法治好他。”
“黎兵?”我努力在脑子里回想着这个名字,想了一会我才终于想起,这不是那个被恶灵侵体长达十多年的孩子,最后还是被顾家老三给治好的,后来我听王玉昆说恢复的不错,没有想到他会拿着王玉昆的手机给我打电话求助。
对于王玉昆这个人我印象还是不错的,于是愣了几秒钟之后,我急忙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别急慢慢说。”
黎兵抽噎了几声,情绪有些激动的说,王玉昆给他们村一户人家看病,回来之后就一直说头晕,结果我们都没当回事,但最近发现他有些神情恍惚,而且昨天已经开始咳血。
我们都吓坏了,急忙给他送到了市里的医院,医院说是什么肺炎,但是都两天了高烧不退,我才觉得是中了邪找了半天才找到你的号,你能不能尽快来一趟?
我皱了下眉头,听黎兵说的症状,王玉昆应该是没能解决那户人家的麻烦,反倒让那家的恶灵给伤到了,这或许和巫法中的凡是有些相似,我来不及多想,急忙让黎兵把地址发给我,我尽快赶过去,随后告诉他,咱们先别出院,毕竟医院里有很好的医疗措施,必要的时候还能拖延一点时间。
黎兵应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我急忙下了车跑到售票大厅,正好这个时候黎兵也给我发来了地址,是在的德州的一家医院,急忙买了去德州的票。不过距离发车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
我连家都没来得及回去,就又登上了另一趟火车,尽管只有几个小时的车程,我还是觉得心急如焚,期间黎兵给我打了个电话,我告诉他让他好好照顾王玉昆,我已经在赶往德州的车上了。
黎兵对我千恩万谢,这才挂了电话。我坐在窗户边茫然的看着窗外不断变换的景色,恍然若失。
半睡半醒间我终于到了德州,我还是第一次来德州,一下了火车只好跟着人群往外走,对这里非常陌生,还好我刚出了车站就看到黎兵远远的站在一旁,瘦高个子脸上充满了焦急,一看我过来,急忙跑过来接过我的行李把我拉上车,开车的叫王铭,是王玉昆的侄子,两人对我都非常客气。
我又向他们询问了王玉昆的近况,黎兵叹了口气说,还那样,刚醒过来一次,直喊头痛,我告诉他你要来,他还说让我一定不要去老袁家。
我疑惑的看着他,他给我解释说,王叔就是帮老袁家驱邪才生病的,他不让你去,估计是那里太邪门了。
我点了下头,心想还是到了地方自己问王玉昆吧,他也是个术士,自然清楚想要治好自己的病,只能斩断根源,不然他没个好,尽管我也不知道这算是什么原理,但他却说不让我去老袁家,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苦笑了一声,难道他是怕我本事不行,到时候和他一样吗?
想了半天我也没想出合适的理由,没一会功夫我们就到了王玉昆住的那家医院,我跟着王铭和黎兵一路走到病房,进了门看到病房里还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王铭给我介绍说,这是王玉昆的女儿叫王萌。
我和她打了个招呼,就把他们都赶了出去,拿出五帝钱放在杯子里,倒了些开水,等水稍微凉了一点之后,才给王玉昆喝下去,王玉昆喝完了之后过了一会才睁开眼睛,眼神有些呆滞。
我用晃了晃他才将头转向了我,我的道行不够强,所以根本没办法让他醒很久,于是一看到他醒过来,我急忙问道:“王哥,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刚听黎兵说,你不让我去老袁家是为啥?”
王玉昆叹息了一声,声音沙哑的说,我不知道那小子会叫你来,这事就算我没事的时候,咱们两个联手都摆不平,更别说我现在都这样了,那家的地窖下出了一座坟,坟里有个怨鬼,道行很深了。
至少几百年,被封在一只瓷瓶里,结果那家人把符纸给弄掉了一块,那家伙就跑出了一部分灵识。我已经警告过他们不要再破坏瓶上的符纸了,如果把它放出来,那不止是他们家,就是整个村子都危险了,我本来想用紫幽秘术再次把它封印住,结果被它看透了意图,就成现在这样了。
我皱着眉头想了下,这家伙必然非常厉害,王玉昆的水平我还是领教过的,能把他伤成这个样子,也一定不是简单的东西,这个我在来之前就已经有心里准备了,却没有想到是几百年被封印住的恶鬼。
这件事的确棘手,我也想不出法子去解决,犹豫再三,我给左叔打了电话,把事情的经过详细的和他说了一遍,左叔沉吟了一下说,既然瓶子上的符纸已经损坏了,那只怨鬼就早晚会出来。
这样你在正午时分把那只瓶子放在正阳位,揭掉符纸,先凉它一会,烈日之下它也不敢出来,一定能折损道行,过了十二点,你再把符纸盖上,连续两天,就可以动手收它了,记着要用柳枝蘸雄黄酒备好。
这怨鬼的道行很高,当年那为高人既然不直接收了它,也必然有所顾忌,柳条对给的杀伤力很大,到时候一定能用到,按照他说的做了两天之后,第二天当我把封好符纸。
我突然发现这个深色的瓶子有些特别,上面虽然没什么花纹,但是摸起来非常光滑,仔细一看,尽管在地下埋了这么多年了,但看上去依然很有光泽,我知道这东西必然是件老东西,却不知道它具体是哪种。
于是给它拍了张片传给了堂哥,让他帮忙看看这是个什么东西,不到半个小时堂哥的电话就打过来了,还没等我问,就听到他在那边冲着我喊道:“小丰你现在在哪?我要过去,如果那是真的话,可算时间了大漏了,那可是茶叶末釉的!天哪,你怎么不说话?”
我苦笑了一声,早知道就不把照片传给他,但现在已经这样了,以他的脾气如果不告诉他的话,我回去一定会被他烦死,迫于无奈也只好告诉他了,那时候我脑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如果我死在这里的话,还有人给我收尸。
我被自己吓得一激灵,站在炙热的阳光下,我还觉得脊背发凉,这时我才发现,那只什么茶叶末釉的瓶子还被我紧紧的攥在手里,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瓶身在微微的颤抖。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这天晚上我就把瓶子带到了王玉昆家,现在他自己还躺在医院里,他女儿也在照顾他,现在家里一个人都没有,我要了他家的钥匙,打算在他家收拾这只怨鬼,按照左叔的指导。
我准备了一堆柳条放在雄黄酒里面泡着,画好缚灵阵,我就靠在床边休息,不过眼睛始终没有离开那只瓶子,乡村的夜晚总是非常安静的,只是偶尔能听到几声犬吠,也不是很清晰,我感觉自己已经置身在一个无声是世界。
心里多少有些没底,我深吸了口气,开始默念清心咒,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等墙上的表到了十二点的时候,屋子里的白炽灯啪的一声,就灭掉了,我早有准备,急忙屛住呼吸跳到了一边,就听喀嚓一声。
我侧耳一听,貌似是有什么东西撞到墙上的声音,我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以往遇到的鬼都是无法给人造成物理伤害的,但我眼前的这位显然不属于那种,这就足以证明它的道行不浅了。
我下意识的退了几步,退到放置柳条的位置,悄悄攥紧了一根柳条,另一手死死的握住一枚五帝钱,脚下迈着禹步缓缓的朝着记忆中摆缚灵阵的位置走去,刚走出一步我就听到嗬嗬几声,这声音带着无尽的寒气,使我心头一凉。
然而更让我心惊的是,那声音就在我的耳边,我甚至能清楚的感觉到,一股阴寒之气蔓延吹到了我的脖子上,我的鸡皮疙瘩顿时全都竖起来了,心脏狂跳,我几乎是本能的朝后退了几步,随后猛地用柳条朝前狠抽了一下,就听嘶嘶几声。
那家伙似乎被打的发了怒,我急忙一通狂抽,硬是把那家伙逼的退到了缚灵阵中,费了一番力气才打散它,我也累的几乎虚脱,第二天王玉昆出了院,气色好了不少,堂哥也赶了过来,只不过那只瓶子却裂了,而且裂的很彻底,根本无法修复,堂哥心痛不已。
我本以为事情结束了,可是之后我才发现我和当年的王玉昆一样,留下了因果,事情没有彻底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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