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顺峰火锅城里一个偏僻的角落,我、顾弦综、徐克三人坐在一块吃火锅,想想昨天发生的事,都不由的感叹。
昨天我闲班,本想在家里好好睡个懒觉,没想到电话却非常不应景的响了,我犹豫了半天才把接通电话,自从开始帮别人解决灵异问题之后,我就开始害怕来电话,每次来电话,就意味着我的假期要泡汤了。
电话是徐克打得,我刚接通手机就听徐克在那么颓废的说:“米丰,我到博物馆找你才听说你今天闲班,你现在在哪,我去找你!”
在我印象中,徐克这小子永远像打了鸡血似的,精力旺盛,可是刚才听他的声音,我怎么感觉他似乎遇到了什么难事,于是我急忙告诉我在家里。
徐克听了我的话之后,一句话也没说就挂断了电话,我知道这小子的脾气,急忙跳下床简单洗漱了一下,不到十分钟就听楼下传来警铃声,这厮居然光明正大的进了小区。
我急忙跑过去将门打开,不到三分钟他就跑了上来,反手关上了我家的门,低着头坐在沙发上,啪一声将一只纸盒子扔在了茶几上,我茫然的坐在他对面,发现几天不见他的脸色惨白,带着浓重的黑眼圈,头发胡乱,也不知道几天没刮胡子里,看上去一下老了五岁。
不过还好眼睛还像原来那么亮,他叹了口气说:“你没觉得你家屋子里有什么古怪吗?我的意思是自从我进来之后。”
我一直看着他,发现他说着话的时候,眼睛时不时的往茶几上那只纸盒子上瞟,不用猜我也知道他指的是这只盒子有问题,我急忙起身将窗帘打开,清晨的阳光照进来,屋子里的光线也比之前亮了很多。
我打开窗户深吸了口气,才又坐在沙发上将那只纸盒子打开了,盒子里放着一串红色的东西,似乎用红色的丝线变成的,上面还带着红色、黄色、蓝色、白色四种颜色的珠子,看的出很精致,不过我摆弄了半天才看出。
原来这是一种头饰,黄咪比较喜欢这类东西,和她在一起呆久了,我也多少了解了一些,这东西应该是满族的头饰,而且是满族头饰中比较精致的,而且丝线上有细微的磨损,看上去有些年头了,如果上面的那些珠子都是玉石的话,那还算得上是一件古物。
我疑惑的看了眼徐克,实在搞不懂他一个男人,大早上拿着一件女人的头饰来找我干吗?
徐克看了眼我的表情,低头点了只烟说:“这东西是一件证物,它的主人上个星期在自己家里割腕死了,而且她头上就带着这只头饰,局里把这案子定义为自杀。
他们家属也是这么认为的,经过专家鉴定过了,这是清朝早期的东西,那家人一听这是文物,急着要回去。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因为我听她的闺蜜说,这个女孩前一天还和她闺蜜约好了要去逛街,她根本没有自杀的理由。
可我实在找不出他杀的理由,才打起了这副满族头饰的注意,或许是和你在一块呆久了,我甚至觉得这是一个灵异事件,于是我偷偷把那只满族头饰带回了家。
我惊愕的看着他,他明知道这东西上面很有可能附着一只恶灵,而且很有可能已经杀了一个人,他只是个普通人,居然还敢把个东西带回家。
我顿时喊道:“你是不是疯了?呆在这里,我马上就回来。”
徐克苦笑了一声,将烟蒂随手扔在垃圾桶里,我急忙跑到自己房间那出五帝钱、罗盘、符纸、招魂香和招魂铃,以及香烛纸钱一堆东西。
随后跑到客厅,徐克转头一看,发现我拿出这么多东西,哑然失笑。尴尬的说:“有必要拿这么多东西吗?”
我冷冷的盯着徐克的脸看,徐克被我看的直发毛,急忙问道:“怎……怎么了?”
刚才我特意打开窗帘,就是为了让屋子里的光线好一点,好看清楚徐克的脸色,果然如我所料,此时徐克的精神的确还不错,但也仅仅是因为他当过兵,有军人特有的气质。
如果换做普通人,他的状态还不知道得有多差。几天不见徐克瘦了不少,也黑了不少,但仔细一看,他的脸上有团黑气,显然是招惹上了邪祟。
我摇了下头问道:“你应该打听过了那个死去女孩,是从哪里弄来的这只头饰吧?”
徐克一看我没回答我的问题,也没追问,而是疑惑的说:“我的确打听过,那女孩的条件并不好,这东西的价格也不低,至少也得有上万块,可是她那位闺蜜说,这的确是女孩自己在一家古玩店买的。”
我点了下头说,一会你那我说的做,一步都不能差。
徐克木然的点了下头,尽管他看到尸体一点都不害怕,但对于这些邪门的事,他还是比较忌讳的,我让他放松些,缓和了一会,我才递给徐克一杯混着驱鬼符的符水,他看着一杯带纸灰的水,皱了皱眉头,不过还是喝了下去。
我让他站起身,走到我布好的缚灵阵里,将窗帘挡住,随后点了三根招魂香放在满族头饰旁边,同时默念招魂咒,一边摇动招魂铃一边唱合着,徐克在一旁茫然的看着我在他眼前跳来跳去,一步都不敢离开缚灵阵。
可是我连着招了十多次魂,房间里依旧什么反应都没有,这让我不由的有些疑惑,如果是在平时的话,怨灵早就被招出来了,但这次似乎哪里出了差错,我犹豫了一下,让徐克站在原地,急忙给顾弦综打了电话。
顾弦综正好没事,于是我让他赶紧来我家一趟,同时在路上把事情的经过和他大致的说了一遍,顾弦综听了我的话之后,沉默了一会说,你现在什么都别做,等我到地方再说。
我松了口气,打开防盗门之后,就在门口站在,我和徐克都没有说话,而是直直的看着那只头饰,它一直静静的呆在茶几上,看上去一点问题都没有,但谁能像到这么漂亮的一件头饰上竟然附着一只恶灵!
等了二十分钟,顾弦综才赶了过来,他没有看我,而是转头直直的看想了茶几上的头饰,眉心皱成了一个川子,随后他有看了看徐克,笑着说:“还真有不要命的,你胆子可真够大的,居然敢把这么个东西放在家里!”徐克尴尬的笑了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我给两人相互做了介绍,才问顾弦综有什么办法送走这东西,不然过几天那个女孩的家属把它带会家去,那可就麻烦了。
顾弦综点了下头说,我十年前遇到过这么一件东西,不过当时不是我解决的,而是我二哥,我刚出来前问了他当时是如何解决的。
他和我说这东西要招魂是招不出来的,怨灵和这件实物已经融为了一体了,是通过很强大的意念才能做到的,或许这上面的这只怨灵特别喜欢这间东西,所以死都不愿意放手,其实这种的事我们之前都遇到过很多次。
我点了下头,苦恼的说:“可是如果不招魂的话,那怎么把它送走呀?难道咱们要破例封印吗?”
一提到封印,我就想到封印瓷大缸的时候封印了一众怨鬼的事,想想都浑身发冷,不知道就那么一次要给自己留下多少因果,难道还要等我老了,找个徒弟帮我善后吗?
顾弦综叹了口气说,不用,不过这方法……算了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就是连物带怨灵一同烧掉。
我惊愕的看着顾弦综,这才知道他为什么叹气,怨灵和头饰已经混在了一提,如果把头饰烧掉的话,很有可能造成怨灵也跟着化作灰烬,也就是通常意义上的灰飞烟灭。
我突然有些负罪感,尽管杀鬼是不犯法的,但我一直认为灵体是人的另一种形式,对于我们这样的术士来说,最不愿做的就是用灰飞烟灭的方法,处理这种灵异事件。
徐克茫然的看着我们两个,根本不知道我们在说什么,不过他很识相,一直都没有向我们询问。
沉默了半天,顾弦综才叹了口气说:“其实我们这也不算过分,毕竟这只怨灵已经杀过一个无辜人,所以死有余辜你不动手那我动手好了。
顾弦综见我没有说话,于是快步走到茶几边上,带上手套迅速拿起那副头饰拿着一张驱鬼符点着了,就听那头饰立刻像被浇了汽油似的,着的非常快,没几分钟就燃尽了。
不过那几分钟却足够让我震撼的了,透过阴阳眼我清楚的看到那只头饰周围有一团黑气在不停的转动,似乎在挣扎着脱离火苗,可是最后还是被淹没在了火中,化作灰烬了。
我们三个沉默了许久,直到徐克冲着我喊道:“不是,这可是证物呀!你们不是驱鬼的吗?怎么还把他给烧了,我怎么交代呀!”
我们相视苦笑,顾弦综提议去火锅店吃饭,徐克不想去,但还是被我们两个硬拉去了,用顾弦综的话说,活着就要享受生活,等到死去的时候,才不会有什么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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