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晚上,天下着小雨,结果刚好又赶上停电,我无聊的躺在被窝里玩手机,正昏昏欲睡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门铃色声,翻了个身,以为是老妈的牌友来了,所以也没在意,结果没一会功夫就听老妈敲门冲着我房里房里喊道,小丰你堂哥来了,快出来!
我郁闷的从床上拍起来,穿好衣服走到客厅,我老妈已经回屋睡觉去了,堂哥坐在客厅里,而他身旁还坐着一个五官精致的女人,堂哥一见我出来,立刻站起身给我介绍说,小丰这是我高中同学苏青,她妹妹出了些问题,你看能不能现在去看看。
“现在?”我有些意外,抬头看了看石英钟已经晚上十点多了,外面一片漆黑,还下着雨。
堂哥很为难的看了看那个一直没说话的苏青,苏青站起来从包里拿出一打人民币递给我说:“米先生,希望您能帮忙,我妹妹病的很重,不然我也不会深夜到访,打扰你休息。”
我无语的看着这个柔美的女人,始终都没有伸手接那个钱,毕竟她是堂哥的同学,如果我不答应的话,堂哥会很没面子,于是我只好说,等我带点东西,咱们就出发。
说完我就快步走进自己的房间,自从有了上次的教训之后,我也不敢在托大,红线铜钱,符箓,罗盘这都是每次去办事必不可少的东西,我几乎每天都随身带着。苏青是开着车来的,一路上一言不发。
开车的速度堪比我在部队时候的时速,并且一脸凝重,似乎问题真的很严重,这让我心里有些没底,怕是自己解决不了的问题,二十分钟之后,苏青的车就熟练的开到了一个高档小区之中,将车子停在地下停车场之后,我们就跟着她快步上了电梯。
苏青这才和我们说,生病的是她小她三岁的妹妹,叫苏白,从小体弱多病,后来她父亲寻得了一个配方,配方不太特别,主要是要用到一味药引子,这要引子邪门的很,要用沉香混着骨灰服下。
当时母亲很反对,不过她父亲坚持一定要用这个,似乎也是听了哪位大师的话,母亲也是因为这件事才和她父亲离婚的,开始的时候,苏青并不知道那个知道之后却已经晚了,她妹妹整天吵着头疼,现在已经精神恍惚了。
苏青一边说着一边哭,而我和堂哥听了事情的经过之后,却是震惊不已,我头一次听说过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药是要用人的骨灰做药引的,想想那黑灰色的东西,我都觉得头皮发麻,苏青家住在十七楼,很快我们就到了她们家,苏青指着门说:“就在这边我……”
她的手在半空中一滞,随后就快步的朝门口跑去,高跟鞋的声音顿时在整个楼道回荡起来,然而这么大的声音,楼道中的感应电源却没有亮,我们跟着她跑到门口,才发现门是开着的!
苏青立刻冲进屋子里,打开了所有的灯,然而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她厉声喊着妹妹的名字,却没有人回答,堂哥心里也着急,于是催促我跟着找人,我茫然的看了看周围,最后走到梳妆台前,在木梳上取下几根头发,用符纸包好,上面写上苏白的出生年月日。
苏青看到我的举动之后,也停了下来,站在一旁记得直搓手,时不时的怪自己不应该把她自己留在家里,我用的这个方法是师傅送我的书里记载的,可以用来寻人,因为头发是人身上的东西,和本体会有某种神秘的联系,具体是什么联系我也说不太清,总之用这种方法我算出苏白离我们不到直径最多两百米,苏青在口中呢喃了几句,随后喊道,我知道她在哪了!
说着就疯了一样往外跑,我和堂哥只好跟着她,以免她在出什么事,苏青出了门拐个弯就上了楼梯,我们两个也跟了上去,这才发觉这楼只有十七层,而上面则是一个露天的天台,接着月光我们清楚的看到一个较小的人影站在栏杆边上,一动不动。
夜风寒冷肆虐,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把她从栏杆边吹下去似的。我们几个看着都心惊,可这丫头却像没事人似的,任凭长发飞舞,就是不肯朝后退一步,这人如果不是受了什么巨大的打击或者精神除了问题的话,那就只能是撞了客。
我让苏青不要大喊大叫,站在原地,自己则慢慢的走了过去,在距离苏白两米远的位置时,这丫头回头看了我一眼,顿时把我吓了一跳,这哪里还是让人的脸,此时这女孩脸色惨白,毫无血色,眼中闪着红光,但偏偏嘴角还勾着一抹冷笑,她呆呆的看着我,冷冷的问:“你想救她?”
这声音低沉,但却带着无数的回音,似乎有无数个人同时说同一句话,听上去十分诡异,我顿时胆寒,咽了口唾沫,我用柳叶开了阴阳眼,再次朝着苏白站着的方向看去,只看了一眼,我就不由的朝后狂退了十几步,刚好退到了堂哥身边。
借着月光我清楚的看到苏白的身边站着密密麻麻的黑影,根本看不出个数,有大人的话,也有小孩的,异常诡异,难怪周围会阴风阵阵,堂哥看到我又对了回来,小声说:“我刚已经报了警,你先抗一会行不?”
我无语的看了他一眼,真想把柳叶拍他眼睛上几张,让他也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不过一看到苏青泣不成声的样子,不过我也确实搞不定,于是我急忙给顾弦综打了个电话,简单的说了下情况,他听了之后也只说了一句,务必拖到他到底为止。
我无语的挂断了电话,就听苏青突然尖叫了一声,我朝着苏白站的方向看了一眼,发现苏白已经站在了栏杆上,只要她的身体朝前一倾,就会立刻掉下去,这一下看的我心惊肉跳。
苏青丧失理智的冲过来我就她妹妹,我也没辙,在我看来,苏白分明就是被那些冤魂硬拖上去的,这让我怎么救?我急的连连跺脚,转头又看了眼堂哥,我突然想到之前救黄咪时用的方法。
于是我让他们先在楼上呆着,自己冲到了十七楼,硬推开阳台的窗户,仰头一看,正好看到苏白的脚在栏杆上晃悠,我急忙从阳台爬出去慢慢的靠近顶楼,毕竟几年没有训练了,所以我的身手也有些生疏,再加上紧张,结果刚爬上栏杆我就被苏白发现了。
只见苏白面无表情的看了我一眼,嘴角露出一个僵硬的冷笑,随后身体往前一倾,就掉了下来,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只想着自己千辛万苦了才爬上来救人,无论如何也不能看着她就这么掉下去,于是我一把拉住了这女孩的一只脚踝,
或许她是常年生病身体瘦弱,我一股激劲硬是把她扔回了天台,此时正好苏青和堂哥也跑了过来,苏青急忙从地上扶起了摔得半死的苏白,呜呜的直哭,而堂哥则跑过来用了吃奶的劲才把我拉上去,我看着下面如同甲壳虫那么大的警车长舒了口气。
苏白似乎恢复了意识,呆呆的看着我,眼神忧伤,我的心揪了一下,急忙将头转向别处,我刚看到这女孩的生辰八字时,就知道她不会长寿,本想着尽自己所能帮她避过这一劫难,不过现在看来,似乎我已经无能为力了。
就在这时顾弦综也赶了过来,我指了指地上躺着的苏白,顾弦综立刻明白了,连连叹息着说,还是先把她带回去把,苏青这才缓过神来,我急忙抱住苏白,将她带了回去,这女孩的脸色比之前好了很多,不过我和顾弦综都知道她这是回光返照。
于是我们打扰她们两姐妹短暂的相聚时光,选择离开,此时已经快要亮天了,顾弦综找了个烧烤店请我们吃饭。
他看到我和堂哥都没什么胃口,于是放下筷子叹息着说,你们应该庆幸着女孩能活这么久,沉香本就是集天地之灵气,会日月之精华,蒙岁月之积淀的东西,用这种东西和骨灰混合,那必然是让这些灵体都得以复苏,想必这么多年,苏白吃下去的骨灰带着的灵体都已经成了怨灵,她能活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
我和堂哥听了之后都不由的唏嘘,不过也看开了很多,或许对苏白来说,被这么多的怨灵折磨,与死亡无异,只是还舍不下自己的姐姐而已,或许是接触了太多的灵体,面对生死的时候,我学会了释然。
于是我提议要了几瓶啤酒好好吃一顿,顾弦综也是个直率的人,而且酒量非常好,我觉得自己已经很能喝了,却没有想到这家伙能和我差不多。
早上七点多,当第一缕阳光直射进店里的时候,顾弦综抬起头叹了口气说,咱们回去送苏白一程吧。我点了下头,堂哥惊愕的看着我们,急忙跟上,我们到了苏青家的时候,她家里除了苏白之外还有一个中年男人,这人眉宇间有些邪气,应该就是苏白的父亲。
我们没有理会这人,就径直走进到了苏白身旁,她的魂魄夹在在许多灵体之中,默默的看着苏青趴在她旁边痛哭,顾弦综抽出桃木剑朝着苏白一指,轻轻喊了声苏白。
我看到苏白转过头,钻进了桃木剑里面,我们安慰了几句苏青,就离开了,几天之后顾弦综告诉我已经把苏白送走了,我们也算了了一件心事,苏青坚持要给我钱,我无奈只好将钱和顾弦综一人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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