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杨姜在齐钰家小坐了一会后，便回自己家休息了。

        第二天，杨姜来到公司，准备写几首歌，最近一直在忙《爱情公寓1》拍摄的事情，虽然已经提前写好歌曲，准备在拍摄期间发表。

        但是按照胡阳的进度，歌曲已经全部发表完了，再加上最近公司财务紧张，所以杨姜决定先写一些歌曲，毕竟这是目前最大的收入来源。

        杨姜打开文档，先写了一首《麻雀》，他认为《麻雀》很适合方涵演唱，所以在下面注明“方涵”两字。

        接着，杨姜又写了《终于等到你》，他认为这首歌更适合方涵。

        如果方涵能把这两首歌唱火，杨姜猜想方涵在公众艺人榜中的排名能上升到中游，毕竟方涵算是资深的老歌手了，比较有经验，而且他最近出了很多作品，几乎每首歌都炙手可热。

        方涵目前是公司内最有发展潜力的歌手，所以杨姜写歌的时候出现最多画面的就是方涵，因此写的歌也都比较适合方涵演唱。

        杨姜写完《终于等到你》后，起身绕着办公室走了几圈，心想下次不能再给方涵写歌了，得多想想赵倩、欧阳丹和林梓萧。

        休息片刻后，杨姜在回忆歌曲的时候，脑海里想着其他三人，又继续写了三首歌，分别是《寂寞沙洲冷》、《泡沫》和《天使的翅膀》。

        杨姜把这五首歌发给胡阳，让他自行安排录制歌曲和发表时间。

        将这一切办妥之后，杨姜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一点多，快到午饭时间了，还没有等到渐江省电视台的回复，杨姜有一些坐立难安，他觉得即使没有通过，也应该提前告知一声，总好过这样煎熬地等待。

        整个上午，为了等渐江省电视台的电话，杨姜的手机都没有调成静音状态。

        杨姜越等越焦急，准备先写一会《知否知否》的剧本，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

        杨姜刚写完顾廷烨为明兰画眉的剧情，手机铃声响起。

        杨姜拿起手机，看到是渐江省电视台的来电，清了清嗓子，按下了接通键。

        手机里传来对方的声音：“你好，杨总，之前和你联系过，《爱情公寓1》在我们电视台的审核结果出来了。”

        杨姜听后有些紧张，站起身，回道：“请问通过了吗？”

        “是这样，我们台里的领导们很喜欢这部剧，他们决定在晚间十点钟播出，周一到周三每天播出两集，你能接受吗”对方在询问杨姜的意见，与其说是询问，不如说是在通知，如果杨姜不答应，那么也就失去了《爱情公寓1》在该电视台播出的机会。

        渐江省电视台的做法果然不出齐钰所料，他们是喜欢《爱情公寓1》，但是把这部新剧放在黄金档播出，还是太冒险了，于是选择在晚间播出，这样即使收视率低，也不会产生太多影响。

        杨姜抿了抿嘴，齐钰已经提前给他打过预防针了，杨姜已经做好了在非黄金档时间播出《爱情公寓1》的准备。

        只是，真的从电视台工作人员的来电中得到这个消息，杨姜还是有一些失落，毕竟这是自己担任导演拍摄的第一步影视剧。

        杨姜回道：“可以。”

        杨姜觉得此时此刻的自己就像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只因自己没有名气，没有实力与电视台抗衡。

        杨姜暗下决心，以后一定要拍摄大制作，让其他电视台争抢着找自己合作，以后绝不会把自己至于如此被动之地。

        对方原本还想费一些口舌劝说杨姜，没有想到杨姜答应地如此爽快，对杨姜的印象大大提高。

        电视台的小张继续说道：“杨总，我们电视台有两种付费模式，一种是一次性买断，一种是按收入比例分成，你准备选哪一种？”

        杨姜更倾向于后者，但是很好奇自己拍摄的影视剧，对方会出价多少。

        于是，杨姜问道：“一次性买断多少钱？按多少比例分成？”

        小张如实回道：“一次性买断的话，台里决定出一千万，分成比例按五五分。”

        一千万，连演员的片酬和后台人员的工资都不够，杨姜心里冷笑，真是无名小卒最好欺负。

        杨姜说：“我选择第二和方案。”

        杨姜虽然对自己的作品有信心，但是面对一千万的播放版权费，仍然不免令人失望。

        小张听后，回道：“好的杨总，您看哪天方便来一下电视台，我们商量一下具体的合作细节。”

        如果一次性买断出的价超过两千万，杨姜还有亲自去电视台的欲望，现在他一丁点去电视台商量合作细节的欲望都没有。

        虽然制作情景喜剧的成本较低，但是给出一千万的报价明显就是欺负新人没有合作的电视台。

        杨姜回道：“我最近挺忙的，恐怕去不了贵电视台，能不能把具体的合作细节发给我，或者你们电视台派个人来泉城？”

        小张想了想，说：“我和领导说一下吧。”

        杨姜现在说话倒变得硬气不少，选择第二种收费方式，电视台明显就是空手套白狼，该换作电视台对杨姜客客气气了。

        现在杨姜掌握了话语权，开始提在网络平台播放的事情，于是问道：“你能顺便很台里领导汇报一下《爱情公寓1》在网络平台播放的事情吗？如果贵台答应在网络平台播放，同样按五五分的比例提成，我会代表整个剧组，立刻和贵电视台签约。”

        小张听后，说道：“好的，我一并向领导汇报，争取下午给你回复。”

        挂了电话后，杨姜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经过此事，杨姜对《知否知否》的剧本更加用心，他想要用大制作获得其他人的尊重，就必须在背后默默地下功夫。

        杨姜一边写剧本，一边写拍摄时要注意的细节，毕竟《知否知否》的剧情太长，杨姜害怕在拍摄时忘记了该有的细节。

        快到中午，齐钰敲开了杨姜办公室的门，张雅雯带着好奇的目光，像杨姜介绍道：“杨总，这是省电视台的副台长齐钰齐小姐，找您有一些事情，给您打电话没有响应，我就把她带过来了。”

        杨姜见到齐钰，甚是惊讶，但是仍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说：“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不用倒水了，我一会就出去吃饭。”

        张雅雯走后，杨姜一脸笑容，走到齐钰身边，说：“你怎么来了？没有提前跟我说一声，走，一起去吃饭吧，我忙了一上午，好饿。”

        杨姜一脸宠溺地看着齐钰，开心的像个孩子，刚才的惆怅早已烟消云散。

        齐钰见状，说：“走吧，去吃饭。”

        “你还说我手机静音，我给你打电话，你的手机也静音了，以后不准说我。”齐钰边走边抱怨道。

        杨姜说：“我和你一样，也喜欢工作的时候把手机调成静音状态，一时间忘了，对不起，下次改。”

        这一幕被正在前台整理材料的张雅雯看到，她满脸疑惑，以为杨姜和齐钰正在排练一档采访节目。

        张雅雯第一时间就认出了采访节目中，采访杨姜的齐钰。

        杨姜和齐钰走出公司，来到了附近的川菜馆吃饭。

        坐下后，齐钰说：“你不是不能吃辣吗？还来川菜馆。”

        杨姜回道：“我会慢慢习惯你喜欢吃的东西的，这家店我一直都没来过，今天陪你尝尝鲜。”

        齐钰笑道：“在你公司附近的餐厅你没来过，我可是来过很多次了。”

        杨姜笑笑，说：“那以后你每次来的时候，都叫着我。”

        齐钰本是担心今天渐江省电视台的结果不好，想来安慰一下杨姜，看杨姜目前的状态还不错，就问道：“今天渐江省电视台来消息了吗？怎么样？”

        “不出你所料，晚间十点播出，周一到周三每天播放两集，一次性买断出价一千万，分成比例是五五分。”杨姜略带生气的语气说道。

        齐钰听出杨姜的气愤，安慰道：“这些我们都预料到了，没关系，作品好，无论在什么时间段播出都可以，不是吗？”

        杨姜回道：“我只是很生气我现在人微言轻，有一种在砧板上任人宰割的感觉。”

        齐钰笑道：“你这个年龄，达到如此成就已经很优秀了，我相信再过十年，你就是刀俎了。”

        杨姜没有想到在齐钰眼里，自己这么优秀，心里的阴霾顿时散去不少，说：“我在你心里，真的这么优秀吗？”

        齐钰看着杨姜，坚定地说道：“是，不是在安慰你，而是我真的这样觉得。”

        “你不会因为你是留学回来的博士，我连大学都没有上过，而轻视我吗？”

        “当然不会，如果会这样，我怎么会深更半夜给你发信息，答应做你女朋友呢，那不是心血来潮，是我深思熟虑后的决定。”

        杨姜这是第一次听齐钰说这么深情的话，心里一股暖流涌过，杨姜的眼中含着泪水。回道：“谢谢你，齐钰，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努力，不会让你失望的。”

        齐钰突然想起什么，严肃地问道：“你说在网络平台播放的事情了吗？”

        “说了，我猜他们会答应的，毕竟空手套白狼的事情谁都想分一杯羹。”杨姜一直在和齐钰煽情，忘了跟齐钰汇报正事。

        齐钰听后，说：“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渐江省电视台谈合作细节。”

        此时，饭菜已经端上桌，杨姜给齐钰夹了一块肉，说：“我跟小张说最近忙，没时间去电视台了，他们派人来跟我签约也行，在网上签约也行。”

        齐钰笑笑，说：“现在还耍小孩子脾气呢？”

        杨姜哼了一声，说：“空手套白狼，还想让白狼自己上门，想的太好了，选择按收入比例分成，我就掌握了主动权，我不想让电视台就不去。”

        齐钰竖起了大拇指，说：“杨总好大的威风，佩服佩服！”

        杨姜又给齐钰夹了一块肉，笑着回道：“多吃点肉，好有力气夸我。”

        齐钰被杨姜逗得合不拢嘴，饭后齐钰提议想去拍摄现场看看。

        杨姜觉得现在没有拍摄，现场应该不会有什么人，带齐钰看看自己工作的地方也不错，就当是约会了。

        杨姜带着齐钰来到拍摄的小区，把别停在地下车库后，两人开始上楼。

        杨姜在等电梯的时候买了一些饮料和零食。

        齐钰来到拍摄现场后，见到冰箱里的水果很新鲜，问道：“杨姜，你们拍摄用的都是真水果吗？这样不怕招小虫子吗？”

        杨姜回道：“前期用的是道具，后来视频在你们电视台没有审核通过，我认真反思了一下，觉得一些细节不能忽视，所以就把所有水果道具换成了真的，演员们在剧里吃的东西也是真的。”

        杨姜接着说道：“我们公司的同事会负责清洗水果，准备食物，不会招小虫子的，你放心吧。”

        齐钰点点头，说：“太好了，在影视剧里要给人真实感，就需要真吃真喝，这样才能真实地演绎剧情。”

        杨姜说：“我的下一个剧本，是古代宅斗剧，我想把它拍摄成大制作影视剧，准备夜间的戏都用蜡烛照明，这样很真实也很有感觉。”

        齐钰一脸吃惊地看着杨姜，说：“哇塞，这样听着就很有氛围感。”

        “你下部剧的剧本找好了吗？”齐钰又好奇地问道。

        杨姜回道：“找好了，我自己写的，快写好了，写好之后，准备和张宜导演合作，他担任导演，我担任副导演，我还是要跟张导多学习一些东西。”

        齐钰笑道：“你自己写的剧本？我能看看吗？”

        杨姜说：“能看，我写剧本的同时，也在企鹅阅读平台上传了同名小说，你在里面直接搜就能搜到，还有《爱情公寓》的后部分也上传了。”

        齐钰惊叹道：“看不出来呀，你不仅会写歌、唱歌、而且还会写剧本、写小说，甚至还可以导演影视剧，太厉害了吧。”

        杨姜笑道：“过奖了，还有很多你没发现的优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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