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楼下，杨姜碰到了齐钰，她穿了一套休闲裙，化了精致的妆容，这是杨姜记忆中，齐钰第一次穿裙子。

        杨姜看着齐钰发愣，说：“今天怎么有点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了？”齐钰听到杨姜说自己有些异常，非常高兴，她今天特意换了平时没有尝试过的衣服，出门遛狗仍化着精致的妆容，就是想让杨姜见到她眼前一亮。

        杨姜笑道：“比之前更漂亮了，虽然你之前也很漂亮。”

        齐钰笑得很甜，说道：“谢谢杨总夸奖，走吧，还去老地方？”

        “好。”杨姜看着齐钰说道。

        “你盯着我看干嘛？脸上有花吗？”齐钰羞涩地说道。

        杨姜依旧用温柔的目光看着齐钰，回道：“看你有多好看，你很适合穿裙子，而且穿裙子显得你的身材特别好，平时见你总是穿一些比较中性的衣服。”

        齐钰笑道：“如果换作其他人，我会打他一巴掌，然后说流氓。”

        “那你为什么不打我？”杨姜挑了挑眉，问道。

        “因为……”

        “因为你今天心情不好，我要照顾你的情绪，我怎么这么善良有爱呢。”齐钰抬起头，看着杨姜的眼睛，调侃道。

        杨姜看着她的眼睛，心中一股暖流涌过，此刻，他特别想一把抱住齐钰，抱得紧紧的，跟她诉说近日来的忧虑。

        杨姜强忍住冲动，说：“你不仅善良，而且漂亮，那你对我有爱吗？”

        齐钰双脸通红，正不知所措时，电话铃声响起。

        “是周旭，应该是关于音乐平台创建的事情。”齐钰看着杨姜说道。

        “快接吧。”

        杨姜说完，齐钰按下了接通键，说道：“喂，周旭，这么晚打过来电话，有什么事情？”

        电话那端的周旭有一些沉默，齐钰预感是不好的事情，顿时眉头紧蹙，继续说道：“没关系，说吧，我身边没有外人。”

        周旭听后，直接说道：“是这样，齐钰，咱们是老同学，而且我认为创建明泉音乐平台这件事非常有意义，所以我很乐意做这件事情。”

        “只是，我们现在设计出了方案，开始进入创建阶段了，需要投入大量资金，我现在资金链紧张，恐怕难以支付，所以看你们能不能先预付一部分款项，等我们把后续的程序做出来后，你们再付尾款，你看这样行吗？”周旭一口气把想说的话全说完，在安静地等齐钰回复。

        齐钰听后，说：“预付款项是应该的，你那里需要多少？我跟杨总商量一下。”

        杨姜听到齐钰在电话里提到了杨总，知道齐钰是在说自己，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周旭继续说道：“刚开始我和杨总谈的是资金的问题以后再说，先把平台做出来，现在只是先设计出了方案，就通知他预付款项，说实话，我说不出口。”

        周旭把他的顾虑说给齐钰听，想要齐钰在中间帮自己解释一下，毕竟杨姜有想和周旭长期合作的打算。

        齐钰听后，明白了周旭的意思，说道：“我知道了，杨总是个精明的人，预付款项也属于正常现象，我们就当互相帮助吧，以后还有很多机会合作。”

        周旭长舒一口气，说：“你能这样想，真是太好了，本来我还担心你会生气呢。”

        “我是那样的人吗？大概要预付多少款项？你给我发一个合同，我和杨总商量一下，看看什么时间给你转过去。”齐钰觉得预付款项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没有必要拖着欠着，而且齐钰是那种宁可让别人欠自己钱，自己也不能欠其他人钱的人。

        “好，我一会给你发一个合同模板，有什么问题再随时联系。”周旭说完，便去准备合同了。

        现在原地乖乖等齐钰打电话的杨姜，看到齐钰挂了电话，连忙走上前，问道：“周旭打电话什么事情？看你的表情，应该不是好事吧。”

        齐钰回道：“也不算，我们音乐平台的设计方案做出来了，具体实施需要很多资金，他的资金链比较紧张，所以想让我们预付一些款项。”

        杨姜本以为是不好的事情，心里已经揪成了一团，听到齐钰这样说，长舒一口气：“看你的表情，我还以为是什么不好的事情呢，设计方案提前做出来是好事呀，而且预付款项也是应该的，需要多少钱？”

        齐钰说道：“具体没说，他一会给我发一个合同过来，但是据我推断，不会太低，你也知道，为It投入很大。”

        杨姜皱了一下眉头，说：“我知道，本来以为，周旭的设计方案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做出来，正好这期间，我可以联系电视台，把《爱情公寓1》的播放版权卖出去，可以填补创建音乐平台的费用，没想到他的效率这么快，不过这是好事情，我们离挣钱又近了一步，钱的问题再想办法，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

        杨姜在安慰齐钰的同时也在安慰自己，其实最多的是安慰自己，毕竟目前公司的所有资金，都压在了《爱情公寓1》上，没有多余的闲钱投资创建音乐平台。

        可是创建音乐平台也是一件迫在眉睫的事情，自己还要好好斟酌斟酌。

        目前杨姜真的是寄希望于明天陈威的电话，告诉自己台里通过了审核，可以获得一笔收入。

        齐钰见杨姜如此乐观，笑道：“你的心态真好，我该向你学习。”

        杨姜说：“可以崇拜我，不要迷恋我。”

        说完，齐钰轻轻推了一把杨姜。

        在齐钰面前，杨姜可以幼稚得像个小孩子，同样在杨姜面前，齐钰也有一种小女生的感觉，她不止一次地问自己，这大概就是爱情吗？

        齐钰和杨姜正在说笑的时候，周旭发来了合同模板，齐钰打开文件。

        其他的杨姜没有在意，他最关注的是预付款项两千万。

        两千万的预付款，按照股权比例，明泉娱乐公司要承担一千一百万。

        因为明泉娱乐公司属于杨姜的个人有限责任公司，所以这一千一百万需要杨姜自己想办法。

        杨姜看完合同，对齐钰说：“这九百万你打算怎么给？”

        杨姜对齐钰的财力状况一无所知，只知道她是海归，是电视台的副台长，家住繁花小区的别墅区，齐钰表面上看起来属于有钱人家，但是具体多有钱，杨姜一概不知。

        齐钰笑道：“我就不用你担心了，还是多想一想你自己吧，公司的财务状况怎么样？如果没有一千一百万，剩余的资金还需要你想办法。”

        杨姜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道：“你就不用为我担心了，我自有办法。”

        齐钰没有再继续追问杨姜资金的情况，两人溜了一圈狗后，便回了各家。

        ……

        《爱情公寓1》拍摄现场。

        昨天杨姜在群里的发言，像打了鸡血一样，今天演员们的状态都很好，现场的道具都换成了新鲜的食物，他们演戏像平时吃饭聊天一样自然。

        杨姜对这个效果很满意，只是，今天的杨姜仍有一些疲惫，他寄希望于陈威的电话通知他审核通过。

        中场休息的时候，陈威的确来了电话，只不过和杨姜希望的恰恰相反。

        陈威拨通杨姜的手机后，略带遗憾的说：“杨总，我们昨天下午开会讨论了你的作品，拍摄得很好，故事情节也很吸引人，只是它目前不适合我们电视台的发展。”

        “你也知道。我们的收视率一直下将，所以我们不敢冒险，你的剧很有创新性，只是这种创新不知道受不受市场的欢迎，我们不敢赌，只能求稳。”

        陈威见杨姜没有说话，继续说道：“这部剧很新颖，属于情景喜剧，投入少，场景单一，没有特效，不知道观众会不会买单，所以综合考虑，还是没有审核通过《爱情公寓1》。”

        杨姜笑道：“没关系，都有自己的难处和考虑的事情，我理解，期待我们下次合作。”

        陈威笑笑，说：“好的杨总，以后有好剧或者好节目不要忘了我。”

        陈威继续问道：“杨总想好去哪个电视台了吗？我有几个认识的朋友在其他电视台工作，要不要给你引荐一下？”

        “不用了，我自己想办法吧，谢谢陈台长了。”杨姜婉言拒绝。

        陈威突然问道：“杨总，我想问一下你命名《爱情公寓1》，是不是《爱情公寓》系列还有第二部？”

        杨姜回道：“是的，命名《爱情公寓1》就是为了给《爱情公寓2》做准备，而且我在企鹅小说里已经发表了第二部的内容，后续还有第三部、第四部。”

        陈威听完，依旧礼貌性地问道：“杨总，我很乐意为你引荐其他电视台，其实我是有一些私事想跟你说，我知道这样不好，但是还是希望你听一下。”

        杨姜不知道陈威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问道：“没什么不好的，您直说吧。”

        陈威轻咳两声，说：“这次我想帮你引荐电视台，但是有一个前提，如果《爱情公寓1》的收视率超过百分之一点五，河东省电视台对《爱情公寓2》有优先购买权。”

        杨姜顿时愣住，怪不得陈威能成为台长，他行事缜密，思虑周全，可以在未知的将来实现自己的最大化利益。

        陈威不想承担《爱情公寓1》创新拍摄形式的风险，他可以通过关系为杨姜引荐其他电视台，让其他电视台承担风险，如果收视率可观，自己就购买第二部的播放版权。

        如此，如果收视率很好，陈威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第二部的播放权，如果第二部收视率不好，自己也把风险转嫁给了其他电视台。

        杨姜感叹陈威打得一手如意算盘的同时，也觉得这样做对自己也不亏，有陈威的引荐，《爱情公寓1》和其他电视台合作自然顺利很多。

        至于《爱情公寓2》，自己也要找其他电视台合作，索性一并交给陈威，省时省力。

        现在杨姜就希望第一部的收视率能超过百分之一点五，这对一个新人导演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全国性的节目中，能达到百分之一的收视率已经能排进国内收视率前二十了。

        虽然很难，但是杨姜对自己的作品有信心，好作品就是自己谈判的资本。

        杨姜对陈威回道：“贵电视台可以享有优先购买权，但是版权费要比第一部的高百分之十。”

        陈威犹豫了一下，最终答应了杨姜的要求，收视率超过百分之一点五，多出来的版权费根本不值一提。

        两人达成了合作意向，陈威说道：“那我先把你的作品发给渐省电视台了，他们财大气粗，而且收视率一路飙升，对创新型影视剧比较青睐。”

        杨姜回道：“好，但是我想等杀青后，再把完整版的剧集发给他们，应该能提高一下他们审核通过的概率。”

        “可以，我先把前几集发给他们，让他们有一个准备，之后你再把完整版的发给我。”陈威笑着说道。

        “好的陈总，那先这么定了。”

        杨姜和陈威挂断电话后，已经确定创建音乐平台的一千一百万需要自己出了。

        于是杨姜拿出手机，拨通了姜鑫的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后，对面传来姜鑫中气十足的声音：“喂，杨总，有什么事情吗？”

        姜鑫自从来明泉娱乐公司工作后，压力小了不少，心情也好了很多，更主要的是挣得比原来多，在公司里也更受尊重，这段时间他一直庆幸自己跳槽来到了明泉娱乐公司。

        杨姜开门见山，说：“我们公司账上还有多少钱，除去近两个月的开销，你看公司还有多少剩余的资金？”

        姜鑫回道：“目前，公司账面上能动用的资金还有五百二十八万六千四百五十一块六，最近的支出很多，收入比较少，这些钱只能说维持后两个月的开支是可以的，一个月的时间拍摄影视剧，这是一笔很大的支出。”

        “所以公司目前没有能动用的资金了。”杨姜有气无力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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