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郑氏兄弟的任命和宝岛的问题上面,朱由检无论如何都不会屈服于那些文武。
这是他的底线,也是明朝的底线,虽然这样一来很可能会导致他和文武彻底撕破脸皮。
但朱由检更明白,若是在这一步上退了,那他的计划也将会受到巨大的影响不说。
更重要的是,只要退了一步,也许就会有第二步。
既然你们想死,那朕就成全你们好了。
朕掌握无上权柄,难道还搞不了你们这群只会动嘴皮子的文武不成?
突然间,朱由检的双眼中闪烁出冷漠的光芒,猛的转头问道。
“那些围堵顺天府和翰林院的士子,最近可有改变或者是过激的行为?”
“启禀陛下,今天早晨传来的消息,那些士子并无太大的过激行为,还是在顺天府门前以及翰林院门前静坐。”
“没动静嘛?”朱由检自语一声,摇摇头道:“没动静怎么行,他们没动静那就想办法让他们出点动静。”
“你去告诉王承恩,让他的西厂都去给朕动动,查出这些士子的领头人物,今天朕就要检验检验他西厂的能力。”
因为王承恩出去拟旨不在乾清宫,所以朱由检的这一番话都是说给了另一名太监。
这名太监闻言,立刻躬身离去。
仅仅一个时辰,王承恩就带来了消息。
“陛下,奴婢已经查探出了这次蛊惑士子围堵顺天府和翰林院的人了。”
说到这里,王承恩语气一顿,又抬头看了朱由检一眼,直到朱由检神情冷漠的看了他一眼,张口说了一句:“说”后。
王承恩才恭恭敬敬开口道。
“陛下,刚刚传来消息,京畿之地又有不少士子已经闻讯赶来,目前最近的已经抵达了京城,并参与了围堵顺天府和翰林院。”
“而且就在刚刚,已经有不少士子声称陛下亲阉党,毁忠臣,不是明君所为,所以在群情激愤下,也有不少士子不仅和顺天府差役产生了冲突,还有一部分士子已经转道准备来午门请命!”
“请命?呵呵!”朱由检自语一声后,又突然冷冷一笑:“朕看他们不是要请命,而是要造反啊!”
“去,给朕玩一把敲山震虎,杀鸡儆猴的戏码,这一次凡是有蛊惑嫌疑的士子,都给朕通通抓起来!”
“陛下?”王承恩一愣后,连忙低呼一声,看着朱由检那张熟悉的面孔上,隐隐闪烁的杀意,王承恩哪里不知道,这是陛下要大开杀戒了!
只是这个时候动手,这不是逼着那些文武和您死磕嘛?
“去吧,这种事应该不用朕再教你怎么做了吧?”
“记住,这些人的罪责必须是死罪。”
说是这么说,但最后朱由检还是交代了一声,只让王承恩心中一动,这才彻底明白了陛下的意思。
恭敬磕头离去的王承恩,也迅速召集了西厂的一众高层,很快这支刚刚成立不久的部门,便是开始了第一次大的动作。
无数缇骑四出,暗探也迅速游走再京城之中。
登来客栈,浙江士子,素有名望的会元段希文的暂住之处。
随着一名小二轻轻推开房门后进入不久,很快随着小二的离开,一队西厂的番子就闯入了进去。
“浙江会元段希文,伙同士子李峰,张南等人勾结左宗正,想要凭借蛊惑士子逼宫陛下,从轻发落左宗正,现证据确凿,立刻抓人。”
嘭……
伴随着一声闷响,京城某个官员的府邸大门,也突然被一群番子粗鲁的撞开,在一名名家丁惊恐的目光中,一队队西厂番子立刻闯入府邸搜查了起来。
而随着这些番子的搜查,很快一件件足以证明府邸公子的证据,就摆在了众人面前。
其中有书信往来,以及对事件的发展过程都有详细的规划,而最重要的一点,却是还有人证在场。
一名府邸公子身边的家丁,也“弃暗投明”的声称这一切,他们公子确实都有参与。
这支势力的突然出现,不知道震慑了多少人,也搞蒙了多少人。
然而,随着西厂番子突然展开的抓捕,才彻底让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惊恐的发现这件事好像又超出了他们的预料。
“段希文包藏祸心,伙同张南,李峰等人蛊惑士子冲击午门,围堵顺天府和翰林院只为宗人府左宗正脱罪,实属大逆不道。”
“现有左宗正认罪,并对此供认不讳,其中书信往来也都证据确凿,现奉旨将其抓捕归案,其他人等速速退去,否则全案同罪处理。”
随着一名西厂番子大声念出段希文等人的罪名,一名名身强体壮的番子也立刻向围堵午门的人群中挤去。
“冤枉……你们冤枉我,我段希文行的正坐得端,不怕你们冤枉,各位好友他们这是在冤枉我,想要逐个击破咱们啊!”
人群中的段希文,在听到自己的罪名后也是面色一变,但紧接着他便咬牙大吼一声。
他知道这个时候别人已经救不了他,唯有这里的士子才能帮助他。
只要他们挡住这些番子,只要等到明天,随着朝会的开始,他相信陛下一定会在巨大的压力下,改变对他的处置。
至于今天为什么会出现这一幕?
这还用想吗,一定是陛下已经扛不住压力了。
“诸位同窗,诸位好友,我等身为士子,定要坚持不屈,不能让这些阉党鹰爪为所欲为,我们和他们拼了……”
又是一声怒吼响起,却是听到段希文吼声的张南,也适时的反应了过来,一声高吼也是在蛊惑人心。
而随着他的声音落下,李峰的声音也进随时的传来,一时间士子之中不断的有威望之人出面高喊。
士子这个群体平常可能会争执不断,可又会在关键时刻总是能保持一致。
这是因为他们很多时候都有共同的利益关系。
就好比是此时一样,哪怕西厂番子已经说出了这是陛下的旨意,但在众多有名望的士子的带领下,所有士子还是毅然决然的挡在了番子的面前。
并且毫无惧色的与最近的西厂番子产生了推搡。
“来人啊!”
西厂番子中站着一人,此人面白无须,年龄约在三十多岁,一副看上去人畜无害的模样。
可实际上此人却是王承恩的亲信之一,也是原东厂的一名颇有地位的中层人物。
只见他缓缓上前一步,冷眼看着面前的一切,好像对此丝毫不以为意的冷冷一笑道。
“奉陛下旨意,凡是抗拒不从者,皆按同罪处理!”
“你敢?”
一声冷喝,却是一名士子怒目而视:“我等皆有功名在身,这次也只是向陛下请愿,你凭什么对我等粗鲁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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