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回府后,便跟薛云柏说了选定石家姑娘的事,薛云柏考虑了一下,虽说有攀附关系的嫌疑,但如今石老年事已高,指不定哪天就告老致仕,往后还得靠自己,便点头答应了。
方氏高兴得睡不着觉,薛靖楠都觉得她这些时日,为着薛云柏的婚事魔怔了,这下终于了了,终于不用听她在耳边叨叨了。
晚些时候,薛云翊回府来,谷雨将事情说与他,薛云翊连连点头,但对这事并不感兴趣,而是忧心谷雨这般操心累坏自己。
薛云翊贴心地给谷雨捏肩按摩,蹲下给谷雨舒缓小腿肌肉,荷花在一旁看着,自觉用不上自己,莫要惹眼,便出去了。
谷雨说道:“夫君,你知道吗?林姐姐竟看上凝露妹妹了!”
薛云翊,皱了皱眉,说道:“你可别学她,我可坚决不纳妾!再说,露儿定不会与人为妾!”
谷雨噗嗤一笑,说道:“你想什么呢?林姐姐怎会自找麻烦,上一回吃了这么大的亏,无论如何都不会同意纳妾的!”
薛云翊问道:“那是说与谁?”
谷雨得意道:“你猜是谁?”
薛云翊想了想,说道:“能让她上心的,除了世子,那便是林家,如今也就林兄尚未娶亲,是林兄对吗?”
谷雨说道:“正是!我觉得挺合适的,凝露妹妹虽说心思重了些,但性子却是沉稳,薛家虽是商贾,但如今大不相同,一门双杰,还有我这个县主加持,不比别家差!”
薛云翊点点头,说道:“夫人言之有理!不过,林兄会同意吗?”
谷雨想了想,说道:“林姐姐说林伯母会同意,定会说服他的!夫君若是方便,也促成一番?”薛云翊点了点头,没再言语。
过了两日,谷雨便着官媒与方氏一道备了厚礼去了石府,石夫人一听嬷嬷说有官媒一道来,心中十分高兴,让人备了上好的茶盏,用着上好的茶。
官媒很会来事,瞧着主人家客套地寒暄,趁着间隙说道:“夫人蕙质兰心,教出来的孩子也是聪慧过人,县主和薛夫人甚是喜欢,便着奴家一道来了!”而后说着些夸赞薛云柏的话。
石夫人呵呵笑,知道官媒的意思,到底是大家,不急不缓道:“能得县主青眼,是澜儿的福气,薛夫人中意澜儿,亲自过府来,也是看重,薛大人人才几何,也从我家老爷口中得知一二,我也是满意的,不过,这京中这么多双眼睛盯着,我等按着规矩来便是!”
谷雨笑着点头,这些高门大户最看重礼节和面子,这事自然急不得的,方氏也识大体,不急不躁,小心行事,生怕黄了自家儿子的这段姻缘。
官媒自是懂做的,往后纳吉、纳征、相看、通资财一应体面,石家也不曾挑毛病。
谷雨等人来府上,石老恰好在府中,听闻谷雨来,也到了前厅来,石澜芝在石老左右,便跟了过来。
澜芝本还不知道谷雨等人的来意,来了前厅才知晓,澜芝羞怯想退出去,被石老拉住,坐下听。
谷雨和方氏见石老出来,便起身问候,石老笑呵呵道:“县主过府来,老夫甚是高兴,你这女娃眼光独到,瞧上我家孙女,老夫人可得问问!”
谷雨笑道:“可不就是,您老要早让澜芝露脸,我何必大张旗鼓搞那些,费心费力!”
石老笑道:“这倒成了老夫的不是了,也罢!澜儿去你家,我是放心的,薛编修为人老夫也知一二,可嫁!”
石夫人笑呵呵,说道:“父亲最是会看人,您说好,那定是好的!”
在众人撮合下,薛云柏和石澜芝的婚事算是定了,二人相看时也很是满意。
石澜芝也不扭扭捏捏,迟早都是要嫁人的,只是不能再在祖父身边尽孝,终归是遗憾了些。
薛云柏和石澜芝二人的婚事定在了十一月初八,林舒听说了,便也让母亲上门来替林行止求娶薛凝露。
起初,林行止还未了解清楚,便很是不乐意,相看之日都不愿露脸,硬是被林舒的人押回来的。
林大人说是薛家的姑娘,林行止这才坐下来,饶有兴趣,问道:“未曾听薛兄说起家中还有妹妹啊?”
林大人说道:“是翰林院那位!”
林行止探个头,使劲瞧了瞧,隔着层纱,瞧不准,说道:“不知长何模样!”
林大人哼了一声,说道:“那日舒儿和你母亲说与你,你连滚带爬都要逃了去,怪谁呢?”
林行止很是尴尬,说道:“父亲莫要揭儿子的短!”
不多会儿,林母身边的嬷嬷从屏风后出来,恭敬说道:“郎君,夫人请您去!”
林行止这才起身过去,薛凝露瞧着林行止进来,不好意思,稍稍低下了头去。
林行止恭敬问候,坐了下来,仔细打量薛凝露,模样生的娇俏,只是不知性子如何?
薛凝露一抬眸,便与林行止的目光对上了,林行止微笑颔首,薛凝露心跳加速,瞬间红了脸。
薛凝露自认为兄长皆长得俊,这除兄长以外长相出众的男子还是少见。
她还听说京中男子多是纨绔,这林家郎君甚是好看,学富五车,竟是个例外,薛凝露很是满意,甚至觉得自己高攀了!
相看之后,二人的婚事也定了下来,合了生辰八字,日子定在十一月初十。
秦氏因着谷雨有孕,一直想来京都探望,便早早与薛靖远启程进京来,恰逢二房有喜事,喜上加喜。
秦氏和薛靖远打算待谷雨生产后,再回江宁府,老夫人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备了厚礼,让秦氏转交。
婚事定下了,几家紧锣密鼓筹办婚事,这京都城又热闹了起来,官家若不是被拦着,都想出来凑热闹。
十一月月初,薛靖远等人到了,恰巧收到白相苎有喜的消息,白相苎也想来京都,怎奈孕反激烈,整个人都蔫了,把云礼心疼坏了。
秦氏瞧见了谷雨大腹便便的模样,孕味十足,但也就长肚子,四肢、脸上都没有长,秦氏都心疼得紧,婆媳俩拉着聊了好一会儿,薛云翊看不过去,忙让薛靖远把人带走。
秦氏走后,谷雨突然轻哼了一声,薛云翊很是紧张,快步上前来,谷雨惊喜说道:“没事,没事!胎动了!”
薛云翊觉得很是神奇,伏在谷雨肚子上,问道:“夫人,他能否听见我等说话?”
谷雨笑着说道:“能!夫君可以多与他说说话,读书念诗,做胎教!”
薛云翊当即就拿起了诗集读了起来,往后的日子,薛云翊每晚睡前都如此,雷打不动,直到命案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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