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初八
谷雨在济世堂出嫁,济世堂里里外外装饰得很是喜庆,江宁府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皆说郎才女貌!
谷雨寅时起身沐浴,荷花给谷雨梳妆,谷雨哈欠连天,连翘的婆母在一旁唱道:
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
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
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
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
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
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
有头有尾,富富贵贵。
荷花笑吟吟,听着连翘的婆母唱词,一下一下梳发盘发,梳妆完,荷花给谷雨戴上镶珠金冠,一身红色喜服非常契合谷雨的身材,最后披上重彩镶珠的霞帔。
说起霞帔,这花纹可是秦氏一针一线绣上去的,谷雨很是喜欢,这绣工可是数一数二的。
谷雨站在铜镜前,看着自己这一身装扮,很是满意,稍稍有一刻,竟觉得这眼前就是‘自己’,这一身可谓雍容华贵,但也是真的沉重。
孙静一家人也过来了,二姑娘也作为娘家人守在谷雨身边,看着谷雨梳妆打扮后的模样,觉得很是惊艳.
今日医馆不开诊,过往众人皆上前道贺,瀚扬如今能送姐姐出门,也全了他当日不能送姐姐的心愿,这一点他非常感激薛云翊。
薛云翊身着大红喜服,头戴红冠,骑在马上,沐白牵着马,缓缓而行,后边的人抬着花檐子,吹吹打打,很是热闹,街上行人纷纷驻足观看,薛云翊春风得意,一脸笑意。
谷雨手持镶珠团扇半遮面,端坐在铜镜前,连翘笑吟吟拿着一个包裹进来,塞到谷雨手里,让谷雨过府后,将人退避再翻看,谷雨点点头,也没往别处想,让荷花收进箱笼里。
辰时,薛云翊一行人到了济世堂,顺利进了后院,谷雨听着声音,知道薛云翊来了,心里才开始有些紧张。
而后,荷花扶着谷雨出来,到了前厅,说是前厅,也就是临时整改的一间屋子,将谷雨父母的牌位置放好,孙静和孙钰分别坐一侧,薛云翊牵过谷雨,跪下敬茶。
只是走个过场,孙静和孙钰作为娘家人,也就简单嘱咐几句,而后,在众人的祝福声中,瀚扬将谷雨背起,送谷雨上花檐子。
鞭炮声响,伴着器乐声往回走,这一行人又多了些人,抬着箱笼共计四十八抬。
照着薛云翊,本是要备足一百零八抬,但谷雨拒绝了,只是走个过场,没必要这般折腾,最后薛云翊让步准备了四十八抬,最后入了谷雨的私库。
本来没多远,薛云翊愣是饶远了去,午时三刻准时进府,薛云翊牵过谷雨,跨火盆,进府门,听着有人唱诗祝福:
南有樛木,
葛藟累之。
乐只君子,
福履绥之。
南有樛木,
葛藟荒之。
乐只君子,
福履将之。
南有樛木,
葛藟萦之。
乐只君子,
福履成之。
谷雨和薛云翊在祝福声中,一步一步,走进前厅礼堂,跟上一次不一样的是,从进门开始,地面铺上了红毯,府里上下张灯结彩,很是喜庆。
薛靖远和秦氏稳坐高堂,看着薛云翊和谷雨一步一步走近,秦氏眼里顿时湿润了,老夫人本是要来观礼,但身体不适,终是没来成,很是可惜!
薛云翊和谷雨依着典仪,完成整个成婚仪式,典仪说送入洞房那一刻,薛云翊舒了一口气,这繁琐的仪式,终于结束了。
接下来,终于可以二人独处了,他不知道,回到房里,还有仪式。
薛云翊牵着谷雨的手,往紫竹苑去,一路上,薛云翊神采飞扬,说道:“娘子,这仪式可还满意?”
谷雨笑着说道:“满意!”
薛云翊得意道:“这下可以心甘情愿叫夫君了吗?”
谷雨噗嗤一笑,说道:“怎么这么执着?”
薛云翊一本正经说道:“这可代表着我在你心中身份变化,这很重要!”
谷雨笑了笑,软软地喊了句:“夫君!”
薛云翊很是满意,连连点头应着,心中狂喜,想将谷雨抱起,碍于规矩,谷雨没同意,后边的沐白、东方等人笑得合不拢嘴,这样的郎君他们可从来没见过。
不一会儿,他们便回了紫竹苑,院里也装扮了一番,谷雨回到房里,坐下的那一刻,整个人都舒服了。
秦嬷嬷嘴里说着吉祥话‘美满幸福、称心如意’,薛云翊将谷雨手里的团扇接过来。
谷雨抬眸,一脸羞涩看着眼前的薛云翊,薛云翊从未见过谷雨盛装打扮,这下直接看傻眼了,嘴里说道:“娘子,是你吗?”
秦嬷嬷笑道:“三郎莫不是还未吃酒便醉了吧?”
谷雨莞尔一笑,明眸皓齿,说道:“傻眼了吧?没见过这般貌美的女子吧?”
薛云翊连连点头,秦嬷嬷端来了合卺酒,薛云翊和谷雨喝过后,秦嬷嬷分别剪了他们的一缕发丝,用红绳缠绕打结,而后装进小匣子里,说道:“结发为夫妻,从此相爱相依!”薛云翊接过小匣子,放置于枕头底下。
紫兰和盼儿端了些吃食进来,东方进来,说道:“郎君,夫人让您到前厅去!”
薛云翊有些为难,不情愿说道:“一会儿便去!”
饭后,薛云翊去了前厅招待宾客,谷雨用过饭后,困意席卷而来,便和衣而睡。
薛云翊回来已是申时,酒劲上头,看着熟睡的谷雨,轻轻一笑,亲吻谷雨的额头,而后躺在谷雨旁边睡下了。
酉时,前厅席面又开始了,东方有些着急,又不敢敲门,荷花见状,觉得十分好笑,说道:“你不敢叫醒郎君,一会儿夫人还得罚你!”
东方想了想,还是敲响了房门,说道:“郎君,前厅席面开始了,夫人请您过去!”
东方一连喊了好几声,薛云翊根本不想理会,谷雨却让他赶紧出门,别影响她睡觉,薛云翊这才不情愿地出去,东方见他这副模样,大气不敢喘。
薛云翊走后,谷雨也睡不着了,肚子咕咕作响,便让紫兰摆饭,薛凝霜这时带了好些吃食进来,笑嘻嘻说道:“谷雨,我来陪你吃饭!”
谷雨笑道:“多谢二姐姐惦记着我,要不然一个人吃饭多没意思!”
用过饭后,两人说说笑笑,时间一下就过了,薛凝霜瞧着天色渐暗,一会儿云翊该回来,被赶出去多丢脸,便找了借口,说道:“谷雨,你师父怕是该找我了,我出去了!”说完便走了。
薛凝霜走后,谷雨褪去喜服,沐浴更衣,坐在床边百无聊赖,突然想起了连翘送她的包裹,荷花从箱笼里翻了出来交给她,荷花便出去了。
秦嬷嬷交待过,让她晨早备好热水,说少夫人定是要用的,荷花出去后便交待小厨房的烧火丫头。
谷雨很是好奇连翘送她的包裹,打开只看是一本册子,谷雨心跳加速,大概猜到了是什么,出于好奇,她还是翻了开来。
只看了两页,脸上红的像要滴出血来,刚将图册合上,薛云翊就进来了,她赶紧将图册包回去藏进被窝里。
薛云翊从前厅回来,特意问了东方和沐白,沐白直说薛云翊身上酒味太重,怕少夫人不喜,所以薛云翊特意沐浴更衣后才进来。
薛云翊瞧见谷雨藏东西,立即伸手去抢,薛云翊动作太快,一下子将东西拿住了,翻开粗布,不用看,便知道是何物,昨夜,薛靖远特意拿了给他,还指点了一番。
薛云翊轻笑一声,将东西包好,放进箱笼,谷雨脸红火热,自觉丢人,用手捂着,薛云翊见她这个模样,觉得十分可爱,掰开谷雨的手,捧着谷雨的脸,说道:“娘子这是害羞了?”
谷雨看着薛云翊一脸淡定,反问道:“你怎地这般气若神闲?”
薛云翊直言道:“昨夜已然看过,大概没甚两样吧!”
说完,薛云翊就凑近了去,谷雨双手抓着裙摆,一动不动,任由薛云翊亲她。
薛云翊先是亲吻她的双唇,而后长驱直入,随着薛云翊口舌纠缠,谷雨开始迎合,俩人干柴烈火,不一会儿,便开始褪去彼此的衣服。
薛云翊将帷帐放下,而后将谷雨压在身下,继续缠绵调情,谷雨被吻的七荤八素,配合着他。
薛云翊开始呼吸急促,谷雨有些害怕,薛云翊伏在谷雨身上,在她耳边低沉说道:“娘子别怕,为夫温柔些!”
这一夜,帐暖良宵,红烛燃烬,一夜旖旎,初尝人事的俩人,心满意足,相拥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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