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凝雪产女后,薛凝霜很是期盼自己有孕,但越是纠结,就越等不来好消息,孙钰为此深受‘折磨’!
经过谷雨开方给她调理,两月后,薛凝霜月事不来,心里既充满了期待,又很是害怕失望,自己闷在心里,闷闷不乐。
孙钰以为她月事来了,心情才这般郁结,安慰道:“娘子,不必如此,为夫不在乎子嗣,你身体康健便好!”
薛凝霜又哭又笑,孙钰不知所措,薛凝霜才小声说着:“夫君,我月事迟了好些时日,我…不敢让你给我诊断…”
孙钰哭笑不得,摸了摸薛凝霜的头,便给薛凝霜诊了诊脉,确是滑脉。
孙钰瞧了薛凝霜一眼,故作迟疑,薛凝霜忙问道:“夫君,快说,如何?”
孙钰抱了抱薛凝霜,说道:“恭喜娘子,终于得偿所愿,是喜脉。”
薛凝霜喜极而泣,说道:“我终于怀上了!”
孙钰安慰道:“娘子莫要激动,只一月余,尚未坐稳!”
薛凝霜被孙钰这么一说,立即紧张起来,说道:“啊,我方才那样,不会有影响吧?”
孙钰真是哭笑不得,只摇了摇头,薛凝霜这才顺了顺胸口,而后玩笑道:“夫君,你是谷雨的师父,怎地医术还不如徒弟呢?”
孙钰呵呵笑道:“所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话也不是没有依据的!”
待薛凝霜胎儿坐稳了,才过府去告知父母,孙静知道孙家有后,更是喜形于色!
薛凝霜过府来时,恰逢云礼定亲,婚期定在九月初十,可谓是双喜临门!
准新娘是江宁府白家三小姐白相苎,也就是薛云翊的好友白相俞的嫡亲妹妹。
白相苎正值二八芳龄,面容姣好,明眸皓齿,性子直爽,带点清冷,喜爱经商。
白相苎和薛云礼对彼此都说不上不喜欢,也说不上喜欢,便谨遵父母安排,不过,婚后渐渐爱上了。
薛凝霜因着有孕,秦氏留她在府里安胎,待坐稳了再去医馆,但薛凝霜舍不得孙钰,便没听母亲的,秦氏只好任由她。
高低都是要做母亲的人了,自会自己注意,而且女婿还是郎中,且在身旁,那便没什么顾虑的了,自己时常去探望便是!
秦氏接下来的日子,便与柳姨娘一同筹备云礼的婚事,毕竟都是江宁府有头有脸的人家,聘礼和婚礼都是以高规格办的。
柳姨娘很是感激秦氏,不仅将孩子养育得好,还为他的将来铺路,如此,她也无憾了,想必将来小女儿也定能指个好人家。
一切都顺着好的方向发展,不料,八月暑热,老夫人病倒了,秦氏瞧着老夫人的病势来势汹汹,便决定亲身侍疾。
秦氏分身乏术,只得让谷雨代为管家,柳姨娘协助,将婚礼剩余没备好的备齐。
柳姨娘也时常得空的时候去探望老夫人,老夫人瞧着府里后院和睦,心中十分欣慰。
二房薛靖楠和方氏等人听闻老夫人病了,也过府来探望,小方氏抱着薛铭恩来了老夫人跟前。
老夫人瞧着这孩子长得十分像薛云博,点点头,笑道:“小铭恩养得好啊!像他父亲,也像极了他曾祖父。”
而后,对杜嬷嬷说道:“阿音,将昔日姑爷的玉扳指取来,赠与小铭恩!”
杜嬷嬷听了老夫人的话,先是愣了一下,而后转身去将玉扳指取来。
小方氏忙说道:“祖母,不必如此,铭恩尚小,且这物件祖母收藏多时,孙媳不忍夺爱!”
老夫人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无妨,无妨,且拿着把玩!”
方氏示意让小方氏收下,笑着对老夫人说道:“母亲向来仁爱,定要好好将养,铭恩学着行走了,将来定要在母亲身边绕膝。”
老夫人笑呵呵,点点头,而后对薛靖楠说道:“大郎啊,听闻西街那边铺子生意不甚好,可与靖远商量商量,莫要硬撑,如今生意不好做,抱团取暖才是上策!”
薛靖楠点点头,说道:“儿子听母亲的,母亲身体不适,莫要忧心!”
老夫人屋里围满了人,你一言我一语,老夫人很是高兴!
但蒋氏听闻了自己儿子在老夫人跟前尽孝,很是动怒,自觉老夫人抢了她的儿子,激动之下,摔下了床,吓坏了李嬷嬷和大丫鬟。
李嬷嬷无奈,这才让人去大房府上请薛靖楠,老夫人听闻蒋氏不好 ,便让薛管事去请孙静去瞧瞧。
孙静看过后,对薛靖楠等人说道:“蒋氏大限已至,不多时了!准备后事吧!”
薛靖楠神色有些哀伤,方氏掩面抹泪,只听着蒋氏嘴里喃喃而语:“郎君,您终于肯来见妾身了?您是来接妾身来了?”
薛靖楠跪在地上,握着蒋氏的手,说道:“娘,您说什么?儿子听着,您尽管吩咐!”
蒋氏突然睁大了眼睛,死死盯着账顶,笑了笑,便将眼睛闭上了!
二房哭成一团,第二日便发了丧,老夫人病着,却也强撑着随薛靖远夫妻来上炷香。
蒋伦一家前来吊唁,瞧着老夫人来,很是不忿,冷言冷语道:“我姑母没了,称了老夫人的心了!”
薛靖楠斥责道:“表兄,莫要胡言乱语!”
转而对老夫人说道:“母亲能前来送娘…姨娘一程,儿子很是感激,只是母亲身体抱恙,母亲还需多注意!”
蒋伦大骂道:“薛靖楠,你个孬货,竟…”
薛靖楠压低声音怒斥道:“表兄慎言!此乃我家事,表兄何必插足?表兄莫要闹事,惹我娘不安宁,如若执意如此,便请表兄离去!”
沈氏见情形不对,便将蒋伦拉走,老夫人颤颤巍巍,握着薛靖楠的手,说道:“大郎是个孝顺的,无需念及老身,她也是当得你喊娘的!”
薛靖楠听着老夫人的话,感激涕零,跪下说道:“多谢母亲成全!”
七日后出殡,薛靖远听从老夫人的安排,送蒋氏最后一程!
蒋氏的一生都在为自己争斗、为儿女争斗,到头来,什么都带不走,老夫人也终是放下了,舒了一口气。
薛靖楠也是心堵,这两年,先后送走两个儿子,又送走了亲娘,着实令人唏嘘,大醉了一场,嘴里说着:“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造孽啊!”
方氏也明白薛靖楠,只默默在一旁作陪,让薛靖楠好好发泄一通。
夜深,才将他安置好,而后连夜书信传去白鹿洞书院,元日,薛云柏才赶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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