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快速出了府,没有知会薛云翊,方氏断定谷雨会出府来,交待了门房小厮指引。
然后,方氏便往风兮院去,假意去看望秦氏,秦氏一向不与方氏主动交恶,也是客客气气招待着。
谷雨按着小厮的指引,在茶摊看到了孙钰,她很是惊讶,而后十分高兴,见到熟悉的人,眼里泛起了泪花,孙钰也是如此,孙钰先开口道:“谷雨,你可安好?”
谷雨点点头,没有说话,孙钰向前一步,说道:“还是放心不下你,又折返回去,碰上你祖母…只是…终是晚了些!”
谷雨笑了笑,眼泪流了下来,谷雨迅速将泪水抹去,说道:“师父,事已至此,不必放心上!”
荷花在一旁看着,只知少夫人见故人落泪,不懂他们有何渊源。
孙钰很是自责,如果当初自己不是一走了之,留下谷雨一人,或许就不会发生这些事,他哽咽道:“怨为师,一心只想着自己快活,一走了之……”
谷雨坦然道:“师父,我从来不怪你,我命该如此,怨不得任何人,如今过得甚好,不必忧心!”
孙钰有些激动,失了以往的稳重,诉说着自己的不甘,谷雨只站在一旁任由他宣泄。
风兮院里,方氏丫鬟掐着时机进来,在方氏耳边说话,方氏故意面露难色,小声说道:“这…真真是有伤风化,丢尽大房脸面。”
秦氏听着方氏嘴里碎碎念,好似听到了大房两个字,便向方氏问道:“大嫂,不妨说来听听,大房有什么值得大嫂言语的?”
方氏支支吾吾,故意为难道:“弟妹,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也不是什么要紧事,你这身体刚有起色,莫要气坏了身子!”
秦嬷嬷听着方氏这般说,肯定是憋着什么坏事,说道:“瞧着,主母也是乏了,大夫人若是没什么事,就回去吧!”
秦氏见嬷嬷着急赶人,便追问道:“大嫂但说无妨!”
方氏即刻麻利说道:“我这丫鬟刚回府,说是在一个茶摊,瞧见了云翊媳妇,正和一个男子牵扯不清,举手投足很是亲密。”
方氏瞧着秦氏脸色难看,摆了摆手道:“弟妹也莫要上火,许是这丫头看错了!”
秦氏越过了方氏,她自是不愿相信谷雨会私通外男,但方氏说的有板有眼的,去瞧上一瞧,也好心安,方氏瞧着秦氏相信了,带了好些人随着出府去。
果然,谷雨向孙钰告辞时,孙钰一时激动,伸手抓住了谷雨的手腕,秦氏等人正巧看到这一幕。
秦氏一时急火攻心,晕了过去,方氏发号施令道:“来人,将这三人捆了,带到祠堂去!”小厮们纷纷上前,谷雨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按住了。
谷雨有些发懵,看着孙钰,孙钰也很是疑惑,摇了摇头,自己什么也没干,怎么就这般呢?
谷雨挣扎了一下,问道:“秦嬷嬷,这是何故?”
秦嬷嬷抱着秦氏,心里十分焦急,说道:“老奴也不甚清楚,少夫人快来给夫人瞧瞧。”
方氏可不会让谷雨趁机逃了去,命小厮将人捆进府去,秦嬷嬷等人将秦氏架着进府去。
薛管事听说了赶去风兮院,命人出府请家主,请府医孙静。
很快就有人去紫竹苑报信,东方听到消息顿时发懵,一时慌了神,立即进屋去告知薛云翊。
薛云翊将书一摔,不愿相信谷雨会这般,东方也不信,自家郎君这般翩翩公子,少夫人怎会舍了郎君找别人,宽慰自家郎君道:“郎君,少夫人断不会如此,怕是有误会!”
薛云翊心里也很疑惑,才出去了一会儿,怎就出事了呢?盼儿听着东方的话,支支吾吾说道:“是…门房小厮来报,说有位扬州来的故人寻少夫人,少夫人这才出府去了!”
薛云翊算是明白了,这根本就是一场阴谋,正等着谷雨往里跳,谷雨一向警觉,怎地就入了套?难道确有这么一个人?
东方推着薛云翊去了祠堂,薛云翊问道:“夫人呢?可知此事?”
紫兰哭着说道:“夫人亲眼瞧见少夫人与那男子牵扯不清,气急攻心,晕倒了。”
薛云翊心里十分复杂,自己对谷雨的过往一概不知,只是听薛管事说了些,这会儿发生这样的事,他心里没底,不知该如何面对,他很怕谷雨心中确有他人。
但他回想了这段时间与谷雨相处甚好,并未察觉谷雨有何不妥,如果真的心中有他人,凭着谷雨的性子,断然不会答应与他好好相处,想到这,他迫切想见到谷雨,只要谷雨解释,他会愿意相信!
谷雨等人被捆着,堵住了嘴,按在地上,方氏趁着大房人没到,越俎代庖,发号施令,要将谷雨等人乱棍打死。
这样一来便是死无对证,谷雨私通外男众人皆知,就是说破嘴也难以翻天。
薛管事极力阻拦,说道:“大夫人如此行事,便是越俎代庖,且大房的事还轮不到二房插手!”
老夫人已经派人去请,正在往这边赶,方氏好不容易逮到这么好的机会,怎么会放过,早就派人去请了族老过府来。
方氏见薛管事阻拦,大声斥责道:“狗奴仆,不分是非黑白,若是再敢阻拦,便乱棍打死!”
薛云翊紧握拳头,看着在地上挣扎的谷雨,很是心疼,眼神冷厉,喝道:“我看谁敢?大伯娘还真是威风啊,是想戕害人命吗?”
谷雨听到薛云翊的声音,顿时停止挣扎,心中很是委屈!
方氏呵呵笑道:“你来的正好,好好瞧瞧这对狗男女!别被污了名声!”
薛云翊怒斥道:“闭嘴!”
“将少夫人解绑!”
蒋氏也在李嬷嬷的搀扶下过来,路上还遇着了族老等人过来,听见薛云翊有意阻拦,蒋氏说道:“族老在此,小辈怎敢擅专?”
薛云翊内心一紧,向族老行礼,说道:“这本是大房私事,何必惊动族老?”
蒋氏怒斥道:“平日里目无尊长就算了,如今于氏行苟且之事还想息事宁人?还请族老做主,莫要牵连府中其他姑娘,我二房倒也无关紧要,这凝雪眼看就要出嫁,这般该……”
小厮搬来了凳子,族老们顺势坐下,族长问道:“既然有人证,大房还有什么可言?”
谷雨听着这话,使劲挣扎,薛靖远扶着老夫人赶来,老夫人说道:“重刑犯尚且还有机会为自己辩驳,怎地我府里的人不让申辩半句?难道这其中有猫腻?来一个屈打成招、死无对证?”
薛云翊本也想这么说,听着祖母发声,只好作罢,老夫人看着地上被扭捆按压的谷雨,眉头紧锁,慢慢坐下。
老夫人对族长说道:“族长,谷雨是何为人,老身最是清楚不过,断不会如此,更何况云翊已醒来,正在康复,断没有自断前程的道理!”
方氏笑道:“于谷雨巧舌如簧,母亲莫不是被哄骗了去?”
正当众人争辩之际,薛云翊示意盼儿,盼儿扑通跪下,缓缓说来:“门房小厮来报,将少夫人引了去,少夫人根本不知是要见何人,只说是扬州的故人。”
薛靖远冷声说道:“所言是否属实?若敢哄骗,乱棍打死!”
盼儿磕着头,哭着说道:“奴婢敢发毒誓,绝无虚言!”
那小厮也跪了下来,说道:“是小人前去通报的,大夫人也只是好心通传而已。”
薛云翊皱了皱眉,说道:“为何不将人请入府来?”
那小厮一下被问懵了,收了大夫人好处,必要忠人之事,只好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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