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纯熹说话算话,说好的6千万都给她打了过来。
几天后,秦晚洲带她去黑卡餐厅吃烛光晚餐。
朦胧的烛光下,她左顾右盼:“就你一个人,你们家没别人来了?”
秦晚洲笑笑:“我们俩个人的浪漫晚餐,他们来凑什么热闹。”
他坐到江早羽身边,圈住她,从兜里拿出一个黑色精致的锦盒,轻轻弹开。
里面静静躺着一枚晶莹剔透的粉钻,一看就价值连城。
秦晚洲抬起她的手,不容置疑地给她无名指戴上钻戒。
江早羽故意蜷着手指,被他一根根掰开了。
他挑着丹凤眼:“今天戒指给我焊死在手上。”
“强买强卖呢。”她笑意压抑不住。
秦晚洲承认了:“是。反悔无效。”
江早羽张开手指欣赏了一番,清澈的光芒折射在玻璃上,碎金光影浮动,引得餐厅众人频频侧目。
一看就是过亿的好东西。
“我们明天去领证吧。这是最后一次领证。”秦晚洲温柔地说。
江早羽缩回手指,微微一笑:“还以为你会搞多浪漫的求婚仪式呢。”
秦晚洲:“夜长梦多,先把正事办了。这些可以往后放放。”
江早羽开玩笑:“你确定就这样重新领证?万一我图谋你家财产呢。”
秦晚洲伸手从公文包里拿出来一叠文件:“还要签份协议。”
江早羽心道,还真想签婚前协议,有钱人果真对自己的财产守得死。
虽然压根没想从秦家财产中分羹,但他这么防着也是让人不舒服。
她随意翻了几页,笔停在最后的落款处,要签未签。
秦晚洲见状,怕她反悔似的,握着她的手,落下她的名字。
签完后,她看也不看,把文件推回去。
秦晚洲挑眉:“不仔细看看?万一我把你卖了呢。”
江早羽悻悻地:“那也不值几个钱。”
秦晚洲:“你现在挺值钱的。值我一半身家呢。”
江早羽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秦晚洲就知道她没细看,翻开协议中间的那页,指给她看:“秦晚洲婚前的所有财产,包括股权、股票、现金、基金、知识产权等无形资产,以及不动产、黄金、飞机、游艇等有形资产,在两人感情破裂后均分割给江早羽女士50%。”
江早羽看了几遍才看懂,不敢置信:“你意思是如果以后你我离婚了,你的婚前财产给我一半?”
以长京市首富的身家,一半也足以让她成为女首富。
秦晚洲补充说明:“如果没离婚,是全部。你是我所有财产的第一继承人。”
她知道,很多豪门继承人结婚,都签署婚前协议,把自己的钱包捂的死死的,老婆只能从家族基金中每个月领取生活费,至于股权等财产更是掌握在自己和家人手中。
像秦晚洲这样毫无保留的,实在是罕见。
她心底荡起丝丝涟漪:“你就不怕我离婚拿股权,整垮你大秦集团?”
秦晚洲神色难得认真:“你值得。我也就放纵这么一回,如果真看错了人,那我也认栽了。”
江早羽的心渐渐化了。
他在赌。
赌自己一心一意爱他。
她也在赌,赌他能在家族仇恨和她之间不放弃她。
烛光摇曳,快烧到了尽头。
在秦晚洲期盼又略带紧张的目光中,她终于答应了:“好。明天我们去领证。”
秦晚洲松弛地笑了声,把她的头揽进怀里:“明天上午我在公司开会。下午司机先送你去第一次领证的长宁街道派出所,我随后就从公司出发。”
她在他怀里点点头:“好啊,别跟上次一样又让我等半天。”
秦晚洲信誓旦旦:“不会了。”
两人正依偎着,头顶响起一个嫌弃的声音:“光天化日的,搂搂抱抱,不成体统。”
一抬头,只见萧韵抱着双臂,嫌弃地盯着两人。
秦晚洲微抬眸子:“你不是在国外念的书么?国外比这开放多了,怎么没见你咋呼。”
江早羽从他怀里坐起来,捋了捋头发,大大方方地:“萧小姐,好久不见啊。”
萧韵见她手指上已经戴上了粉钻,脸上掠过羡慕的神色:“粉钻?我还没见过,这至少有20克拉吧?!得几亿多?”
江早羽倒是坦荡,直接把戒指脱下来给她看:“萧小姐要不要仔细观摩下?”
萧韵毫不客气,接过去就一屁股坐在两人对面,翻来翻去爱不释手。
秦晚洲黑着脸,低声问:“就这么随便给别人看?”
江早羽安慰他:“又抢不走。”
萧韵看了好几分钟,才依依不舍地还给她。
“我也想要一个。唉。”
秦晚洲毫不客气回怼:“让你老公给你买。”
萧韵翻了个白眼:“这世上就没几个人舍得买几亿的粉钻送老婆。”
“你们俩玩隐婚play,一个还拿我当白月光替身,真是浪费我青春。”
江早羽心里一跳,萧韵知道自己才是替身了?不过看她的反应倒是没怎么撕心裂肺的。
秦晚洲见状,搂紧了江早羽:“这几年来给你萧氏财团的大单子已经算补偿了。你有事冲我来。”
萧韵啧啧:“护得这么紧。放心,我不是来砸场子的。你们结婚记得请我,到时候肯定有很多名流公子,明星帅哥什么的,给我留着。”
秦晚洲神色稍缓:“给你留。”
萧韵站起身,朝江早羽摆摆手:“行。我就是正吃着饭,看到粉钻的光都闪到天花板了,才过来看稀奇。你们继续。”这才走了。
江早羽想了想,问:“萧韵真不恨我们了?”
秦晚洲给她切了块牛排:“随便她恨不恨。只要她不找你麻烦就行。”
……
第二天,司机直接去工作室把江早羽送到长宁街道派出所。
大约是秦晚洲提前打过招呼的缘故,工作人员热情地把她迎进接待室,请她在里面等。
约好的是下午两点,但两点半了他还没到。
江早羽正准备打个电话催催,萧韵打来电话了。
萧韵在那头的声音带着些许气愤:“按理说这不关我什么事,但你猜我看到什么了?我都不敢信!秦晚洲带着柳轻轻在长京医院产科做检查!”
秦晚洲,柳轻轻,产科?
她脑袋嗡嗡的,好像被闪电劈过一样,费了很大功夫,才把这三个风马牛不相干的词儿连起来。
这怎么可能?!
柳轻轻确实是已经有三四个月身孕,秦晚洲和柳轻轻非亲非故,陪着柳轻轻出现在产科,只有一个可能:孩子………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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