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了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我大声说:“书生,你说它们会不会换着去吃东西啊!”
书生大声说:“它们没这么聪明。再说了,他们换着吃东西,我们也可以换着吃。”
我回头扫了一眼,我发现张晓军正忙着吃东西呢,张晓军不知道吃啥噎住了,在那边用力伸脖子。
我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么一个货,是怎么被选上当组长的。他到底有什么实力呢?难道他的组长是自己忽悠来的吗?
他把这次营救行动想的太简单了,觉得这是一个立功的好机会,却忽略了这次行动有多么危险。
杨丽娜递给了张晓军水壶:“喝点水,慢点吃。”
书生大声说:“早就告诉过你们这么吃不行,只吃牛肉和鱼,能量不足,剧烈运动的时候就会出现供能不足导致的低血糖。在低强度运动的时候不觉得什么,一旦这种短时间内的剧烈运动,问题就显现出来了。”
杨丽娜说:“书生同志,以后我们吃什么你说了算。”
杨丽娜果然不是花架子,吃了东西很快就缓过来了,她手里抓着***枪走了过来,和书生并排站在了一起,举着枪对准了对面的黑毛鬼。
龙队说:“不要开枪,不要激怒它们,等他们撤退。”
张晓军在后面喝水,总算是把嗓子里的食物吞下去了,他说:“让我再缓缓。”
我们聚精会神面对前面的这些黑毛鬼,干脆直接就把身后的张晓军给忽略了。
不过,我总觉得身后不对劲,这张晓军怎么这么久没动静了啊!
我扭头一看,张晓军不见了。
我说:“坏了,张组长不见了。”
我刚说话,就听张晓军喊了句:“我在呢!”
接着,我看到一双胳膊从屋檐下伸了上来,然后是张晓军的半个身体。
我死死地盯着张晓军,我说:“你去做啥了?”
张晓军也不说话,他爬了上来,一步步朝着我们走了过来。这下我们大家都看出来了,张晓军的步伐不太对,而且,他的脸色很差,眼神涣散。
张强举着枪对准了张晓军。
不过接下来,张晓军直接把手举了起来,他大声说:“别冲动,我,我腿麻了。”
我说:“口令!一二三四五。”
“上山打老虎!”
张晓军没事。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我说:“你干啥去了?”
“我去拉屎了,总不能在这上面拉屎吧!”
我说:“懒牛上套屎尿多,关键时候你拉什么屎啊!就不能每天定时拉屎吗?”
“屎来了,根本挡不住。”
他再次一屁股坐在了屋顶上,他说:“腿麻了,腿真的麻了。同志们,你们再抗一下,我马上就来。”
龙队此时大喊一声:“它们要撤了。”
话音刚落,这些黑毛鬼真的就撤了。
我说:“龙队,你咋看出来的?”
龙队说:“自然是感觉,我对战场的嗅觉还是很灵敏的,我能感知到战场上的杀气。”
我肯定是不信有杀气这东西的,但是我不得不佩服龙队对形势的判断能力,很准确。
黑毛鬼追了我们半小时,撤退只用了十几秒,就全都消失在了胡同下面。
我们这才松了一口气,都坐在了屋顶,大家都很紧张,这么一放松,都觉得累,互相依靠着,仰着头看着远处的天空。
这天晚上我们找到了一座高塔休息,这座高塔只有一个入口,在塔身上没有窗户,一直到塔顶,有四扇窗户口,朝着四个方向。
在这里还有一口很大的铜钟,这应该是古时候的钟楼,这里敲钟应该是给这一片报时用的。
我们都觉得这里很安全,因为这里居高临下,黑毛鬼即便是想来攻击我们,只有一条路可以走,就是从楼梯走上来。我们只要堵住楼梯,它们一点办法都没有。
另外我们还有窗户可以逃,虽然想爬上来不容易,但是想下去就太简单了,一根绳子扔下来,戴着手套抓着绳子只需要五秒就能滑下去。
我们今晚只需要守护好楼梯口就行了。
张晓军主动请缨,要在上半夜站岗。
我自然是不放心这个家伙,我主动要求和他一班岗。
想不到的是,还没到十点呢,这家伙靠着墙一闭眼就睡着了。睡觉前自己还说,吃饱了就想睡,还假模假样地抽了自己两个耳光。但这也没有抵抗住睡觉的诱惑,我实在是想不明白,这家伙是怎么混上组长的。
我现在真想把杨丽娜叫醒,让她看看她选出来的好组长,不过再想想还是算了,天知道这家伙有什么背景。
就让他睡吧。
我一个人拿着刀子坐在楼梯口,一直盯着下面的转弯处。
最令我心烦的是张晓军打呼噜,这家伙就在我身边,不停地打呼噜,有时候打着打着呼吸还停止了,我真担心他一口气喘不上来。
就这样一个人,咋会成为组长的呢?看来啊,书生说的对啊,他说过这世上所有的问题都是合作产生的。我和这个张晓军,没办法合作。
书生这时候坐在了我的身边,他小声说:“这个张组长啊,大概率有高血脂,脂肪肝。”
我说:“看着他不胖。”
“但是他喝酒,喝酒会加重肝脏负担,肝脏会一直忙着分解酒精,导致分解不掉血脂。想要长寿,就要滴酒不沾。”书生指着说,“他的怀里藏着一个酒壶,里面有二斤高度白酒,他经常自己偷偷喝一口。”
我说:“怪不得呼噜声这么大,而且还呼吸停止一下子一下子的,怪吓人的。”
书生说:“做什么事都不要指望一个酒鬼,酒鬼是最没出息的。”
书生陪着我把前半夜的岗给站完了。
后半夜是龙队和萧安站的。
张强和肖晨根本就没醒过来。
我这时候才意识到,人跟人的合作实在是太难了。想要找到志同道合的伙伴,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能遇到书生和萧安,我必须加倍珍惜。我这时候有点激动,眼睛里竟然充满了泪花。
我是幸运的,要是没遇到萧安和书生,我还真的不知道现在做什么呢。
天都大亮了,张晓军总算是醒了,这家伙一醒了就抱怨我说:“守仁你咋没叫我啊!”
我说:“看你睡得香,没忍心。书生替你值班了。”
书生说:“都说年轻人觉多,想不到你张组长一把年纪了,也这么能睡。”
张晓军说:“我这人就是这样,脑袋一挨枕头,闭眼就着。从小我妈就说我没心没肺。”
萧安小声嘀咕:“你还真够没心没肺的。”
我说:“为啥要派俩人站岗啊,就是预防睡着了的情况。一个睡着了,不可能两个都睡着了。龙队,我说的对吧。”
龙队呵呵笑着说:“对对对,守仁说的都对。守仁,你说要是有人活着,大概率在什么地方?”
我说:“明显这些东西不善于游泳,我觉得但凡有人还活着,大概率在水边上。要是被黑毛鬼攻击,立即下水。”
龙队说:“但是现在气温不高,长时间在水里会失去温度。”
我说:“那也没办法了啊,就看谁抗冻吧!”
张晓军说:“要是有人活着,总得有点动静吧,这么多天了,一声枪响都没有。”
我说:“子弹早就打光了,这都多久了啊!”
杨丽娜走过来,她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守仁,你说怎么办,我们都听你的。”
张晓军却说:“虽然守仁同志有些独到的见解,但是我觉得论战斗经验,还是杨指挥和龙队更丰富一些。我建议让龙队当我们的组长,杨指挥当教导员。”
我说:“一共就这么几个人,还要不要成立一个思想教育处啊!又是组长又是教导员的,累不累?再说了,这不是打鬼子,这是打鬼。龙队和杨指挥有打鬼的经验吗?”
龙队呵呵一笑说:“我当不了这个组长,这个组长啊,还是守仁来当。杨指挥,你没意见吧!”
杨丽娜点头说:“我没意见,守仁,今后令行禁止,我们都听你的。”
我说:“那我们出发吧,直奔中心湖。大家千万要记住,从现在开始不允许单独行动,包括解手都要先站好地形再解手。”
张晓军说:“就怕憋不住。”
我说:“宁可拉裤子里,也不许自己跑出去解手,大家明白了吗?”
大家纷纷喊着明白了。
其实但凡一个成年人都能做到每天定时解大手,只有孩子才会不定时的去拉屎吧。
偏偏这个张晓军,一天要拉几次,只要吃点东西屁股就痒痒,就必须拉屎。
说心里话,他拉屎,我们所有人都要给他站岗,简直烦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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