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人也就是走了一圈就都跑回去了,冻得一个个的连枪都拿不稳了,还打个锤子。
他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躲在屋子里,把手伸出去烤碳火盆。要是觉得饿了,就啃苹果和梨子。书生说,他们缺少蛋白质的摄入,身体会越来越虚弱,估计到不了过年,人就都彻底不行了。不战自胜!
现在他们最缺的其实并不是食物,而是棉衣。
因为只要有了棉衣,他们就可以拎着猎枪进山打猎,这山上的猎物还是很多的,有野猪,有黑熊,有兔子,有狐狸,有狼等等。
不管是啥,打了就吃嘛!
但是没有棉衣,别说是进山打猎,就算是出城都有问题。
书生说:“尤其是现在他们身体很虚弱,更不抗东,身体的肌肉都在快速流失,他们不仅怕冷,还会越来越虚弱,进山是不可能的。”
我说:“这不是恶性循环了吗?”
书生点头说:“没错,就是恶性循环了。现在想想这群人也怪可怜的,抱着金钟没饭吃。看来在关键时候啊,金子也不好使,粮食才是实实在在的财富啊!”
萧安这两天一直在挖洞,到了第三天的时候,她挖出来一个很宽敞的洞穴,还在洞穴上面挖了一个烟囱出来,我从小就会搭炉子,只要我家的炉子坏了,都是我搭,我爹那个赌鬼才不管这些事呢。想不到这个技能这时候用上了。
我在洞里搭了炉子,砍了树,烧了一天,这洞就烧干了。
不过我们还是把帐篷搭建了起来,在洞里搭上帐篷可就暖和太多了。
有小猴子给我们站岗,我们美美地睡了一晚上,到了第二天一大早,我竟然听到了犬吠和鸡叫的声音。
虽然在山里这声音很普通,但是突然听到,还是调动了我全部的神经。
我说:“泉儿,泉儿,你醒醒!朱泉儿。”
朱泉醒来,说:“师父,啥事嘛!”
“你听听,是不是狗在叫。”
朱泉侧耳倾听,他说:“真的有狗再叫,哪里来的狗?”
我和朱泉钻到了洞外,往山下一看,可是好,此时的凤凰城炊烟生气,隐隐约约,还能听到人们互相打招呼的声音。
书生和萧安钻出来的时候,刚好太阳升起,阳光就像是撒下来一下,直接铺满了整个凤凰城,顿时凤凰城变成了一片金色。
此时我听到了妇女呼喊自家孩子吃饭的声音,街上开始有人影走动,互相问候着。
朱泉揉揉眼睛说:“啥子情况?”
书生说:“你说啥情况?”
朱泉说:“一夜之间,都恢复如初了吗?”
萧安一摆手说:“我们下去看看就清楚了噻!”
我们四个小心翼翼往山下走,当我们走到了南门外的时候,一抬头就看到大家在修城门楼子。
我们进了城,大家都在城内扫雪呢。孩子们穿着厚厚的棉衣在城内四处奔跑,一派祥和!
朱泉挠着头皮说:“师父,咋觉得像是做梦呢?”
我们接着往前走,当我们走到三爷家门口的时候,街上的雪已经被大家扫完了。
刚好朱灵从三爷家出来,她一出来就笑着说:“泉儿哥,三爷在里面等你呢。”
朱泉说:“哦,但是这,……”
朱泉还要说什么,朱灵急着走了。
我们四个进了院子,有很多人在打扫院子,这个院子被房青阳那群土匪给糟蹋惨了,不仅乱拆,还随地大小便。他们就像是摆阵一样在院子里拉满了屎,简直就是一群畜生。
进了正房屋,里面的家具都已经摆好了,三爷躺在炕上,盖着棉被。
外屋的炉子烧得很旺,我用手摸摸炕,烧得烫手。
但三爷还是浑身颤抖着。
朱清在旁边伺候着,在炕沿上有个痰盂,三爷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喉咙里的痰在呼噜噜叫个不停。
朱清把痰盂拿过来,朱泉把三爷扶起来,三爷噗嗤一口吐在了痰盂了。
三爷躺下后说:“还是家里好啊!总算是安枕无忧了。”
朱泉说:“三爷,房青阳那群人呢?”
“走了。”
“走了?”朱泉看看我。
我说:“啥时候走的?”
“昨天傍晚出了城,往南去了。他们不走也不行,太冷了,我连一块布都没留,他们根本就过不了冬。”三爷说。
我看看书生和萧安,俩人纷纷摇头,表示不信。
不过三爷这么说,我们也没办法反驳,反驳也没用,这就是人家想说的话。
这可是五十来人啊,难道就这么消失了?
或者说,是送去金矿挖矿去了呢?
三爷好一个诱饵啊,就用房青阳一个引来了五十多人,一举拿下,这要是送去挖矿,那就是一支生力军。
我问了句:“朱涟呢?我没见到朱涟。”
三爷说:“朱涟出远门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你找朱涟做什么?有什么事,和我说,凤凰城现在我当家。”
三爷的意思很明显,不要乱打听。乱打听对我们没好处,有什么事要问,直接问他就好了。
我大声说:“三爷,五十多个土匪,你把他们弄去哪里了?”
三爷说:“走了,出了南门一直往南走了。”
“大雪封山,他们连棉衣棉鞋棉帽子都没有,怎么出山?走不出三里路怕是就要冻死了。”
书生说:“他们几个月没吃过粮食和肉了,肌肉流失殆尽,怕是一里路都走不出去。”
三爷闭着眼不说话了。
朱泉说:“三爷,是不是把人都关起来了?”
三爷说:“我累了。”
说完,三爷又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书生拿了一些止咳药出来,又拿了一些布洛芬,嘱咐了一下朱清怎么吃,然后我们就去山上搬家了。我们得把家当都搬到山下来,搬到朱泉的家里。
大雪封山,上山一趟不容易,下来也不容易,尤其是负重更是难走,我们只是走这么点路就有点扛不住了,我的心率至少拉到了一百九,好不容易背着东西挣扎了出来,到了南门下,我直接坐在了地上,靠着城墙大口喘气。
我说:“那群土匪能出去才怪,肯定被三爷给弄去金矿了。”
书生说:“守仁,你说金矿在哪里了?”
我想了想,摇摇头,撇撇嘴。
书生指了指脚下说:“远在天边,近在脚下。”
我低头看着脚下说:“真的假的?”
书生神秘地说:“一夜之间,全城的人都回来了,你觉得有几种可能?”
我小声说:“你的意思是,人是从地下钻出来的?”
书生点头说:“城内有暗道!直通金矿!”
我不得不佩服书生的心思,是真活泛啊,我咋就没想到呢?
我慢慢地站了起来,然后低着头看着脚下,我从南门下看着城内。
此时的木匠正在打造城门呢,城门和城门楼子都被土匪破坏了。
我们进了城,看到大家已经开始抬青铜鼎了,这些青铜鼎和金钟、铜棺都要放回原位。
朱家的人说这是他们的龙脉,不能动的。
我看着这些铜钟说:“也许这些铜钟是明朝时候复刻的九州神鼎!你觉得呢?”
我们跟着队伍一直往北走,过了三爷的家没多远就到了朱泉家里,我们进去的第一件事就是点火,烧炕。
我太想念热炕头了,尤其是坐在热炕头上吃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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