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中午杨大哥从镇上借来了铜锅子,他要请我们吃火锅。
吃火锅的时候,我明明放了很多木耳下去,但就是捞不到。
书生笑着说:“守仁,你脱了裤儿下去捞嘛!”
我说:“好奇怪,我放了不少木耳哒!”
我伸着脖子看向了别人的碗,发现萧安碗里有半碗木耳,原来都被她捞走了。
北方人吃火锅大多是芝麻酱,韭菜花和豆腐乳做蘸料,四川人不一样,他们喜欢用香油,辣椒油,花生这些,所以,我们各吃各的,互不耽误。
他们都吃的特别辣,我也放了一些辣椒油,吃微辣的。杨大哥他们根本就不吃辣的,吃一点辣,就会伸着舌头,像是狗一样喘气,然后大口喝水。
萧安把碗里的木耳拨给我一半,白了我一眼。
这木耳我吃着心里挺不舒服的,早知道都被安姐捞走了,我就不说了。
所以啊,言多必失。今后我还是少说话为妙,指不定哪一句就把人得罪了。
正所谓是,一个人不可能因为你几句话就认同你,但是一个人会因为你一句话,就被你得罪了。
杨大哥打了不少黄酒回来,一直想骗我们三个喝酒。
我和书生是绝对不喝酒的,书生说酒就是毒药的一种,喝完了迷糊,那是中毒的表现。我一听吓得浑身发麻,哪里还敢喝酒。
朱泉以前还是要喝酒的,现在也喝,不过我警告过他,敢喝醉了,直接揍扁。喝醉一次就揍一次。
酒是穿肠毒药,这不仅仅是一句老祖宗留下来的老话,也是科学。
我和书生不抽烟,不喝酒,不喝茶,杨大哥说我们不会享受生活,还说我们这么活着没意思。
我们也有爱好啊,比如喝咖啡。
这次从曹庄出来,我们就把假冒的张先生的咖啡豆全带来了,连同北山山洞里的全弄出来了,加一起有一百多斤。
也带来了假冒张先生的磨盘,我们每天都在磨咖啡。
杨宁是在欧洲呆过的人,自然喜欢的不得了。
最关键的是,在杨庄能搞到新鲜的羊奶,我们咖啡里面掺上羊奶,没有白糖,放上红糖,口味更好了。
我喝着咖啡说:“这玩意比茶好喝。”
书生说:“有的人喜欢,有的人不喜欢,在中国还是喝茶的多。”
我说:“我不管别人,反正我喜欢喝咖啡。”
书生说:“咖啡喝多了也不行,晚上容易睡不着觉,所以啊,中午可以喝一点,到了下午就不要喝咖啡了。”
我和书生还是坐在柿子树下,弄了两把躺椅,中间摆了一个板凳,在板凳上有一个水壶,里面装的咖啡。
我俩喝了一杯又一杯,别提多惬意了。
朱泉拿着一个大茶缸子就来了,比我们的咖啡壶都要大,这货蹲在板凳前面就往茶缸子里倒,一下倒光了。
书生说:“泉儿,咱还能要点脸不?”
朱泉答非所问:“师父,你说杨大哥怎么还不提宝贝的事情呢,真当我们来这里是参加他婚礼的啊!”
我说:“你不要急,水到渠成嘛!你就当来这里避暑了,这地方多好啊,你看这风景,简直就是小江南。”
朱泉看着远处连绵不绝的大山说:“阴山这地方和四川还真的不一样,视野开阔,一下能看出去几十里。”
我说:“四川丘陵占大多数,看不出去三百米。不过成都平原还是很不错的,最大的问题就是蚊子太多。”
朱泉说:“那不是蚊子,那是咩咩蚊。”
“那不还是蚊子吗?”
书生说:“那是蠓虫的一种,不只是外地人,本地人也深受其害。除了夏天,其它三个季节还是很舒服的嘛!你说是不是嘛!”
我说:“是啊,不过在这里,夏天是真舒服,你看这里,连一个蚊子都没有。不冷不热,简直就是神仙一般的日子。要是一年四季都这样,我都不想走了。”
书生说:“到了冬天,还不得大雪封山啊!”
我说:“差不多吧,这是苦寒之地,没看吗?一个村子才十几户,人口不到一百,还有一个疯子。这说明,这里资源有限,没有那么多粮食。”
朱泉问:“杨大哥明天就结婚了,我们要不要上点礼啊!”
我说:“我们是来送亲的娘家人,我们上什么礼?杨宁是他们的介绍人,更不用上礼。按照规矩,他们还要给杨宁送礼呢,最少送一只猪前腿。”
书生说:“还是上一些吧,这样杨大哥会更有面子。”
我说:“杨大哥早就把正事忘了,一心想着成亲,这是着急抱儿子了啊!”
第二天就是杨大哥的婚礼,全族人都来祝贺。
全族人,也就是全村人。杨家的人都来了,结婚这天非常热闹,有劈柴的,有烧火的,有炒菜的,有放鞭炮的,热热闹闹一整天,杨大哥总算是把新娘子娶回家,入了洞房。
杨大哥的父母开心的合不拢嘴,见到谁都说这是祖宗庇佑,成亲后要去祠堂好好祭拜一下祖先。
第二天我和书生在柿子树下坐着,萧安和杨宁在柿子树下学着织围脖。朱泉还是一如既往地在一旁对着一棵大杨树打拳呢。
就是这时候,突然起了风,接着,一片云彩快速飘到了我们的头顶,接着就是一个炸雷,直接就打在了杨家祠堂的屋顶上。
这雷打的蹊跷,很重,直接就把杨家祠堂的屋顶击穿了一个大窟窿,把杨家祠堂里的排位都给烤糊了。
这时候,杨家的人正在祭拜,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所有人都懵了,大家从祠堂出来的时候,有很多人的衣服和头发都被烤糊了,不过倒是没有受什么伤。
大家纷纷走了,只有那个疯姑娘还坐在祠堂的门槛上,她被雷击的非常厉害,胳膊被烫伤,起了水泡。
当我和书生跑过去的时候,这疯姑娘在嘀咕着什么。
我说:“你在说啥?”
“报应!报应来了。”
她站了起来,看看我,又看看书生,她一步步走了。
以前的她一直都是奔跑,她根本不会这么走路的。
我挠着头皮说:“难道是被雷劈后,开智了。”
书生说:“电击疗法,也许还真的有用。尤其是这种雷击,效果比电击要好很多倍。”
我扭头看看书生说:“你这是迷信吗?”
书生点头说:“算是吧!守仁,你不觉得这雷打得很奇怪吗?”
此时再看看天空,乌云散去,白云纵横,哪里像刚打过雷的样子嘛!
我拉着书生说:“我们躲远点,不然天打雷劈把我们捎上就不好了。”
我们快速回到了杨大哥的家里。
杨大哥家里挺窄的,正房三间,东厢房是草料房和牲口棚,西厢房有一个装工具的小棚子,还有一个猪圈。
我们根本就没地方住,杨大哥把我们安置在了后院,我们在这里搭建帐篷,住了下来。
出后院就是村里的大路,门口有两棵大树,一棵就是柿子树,另一棵是杨树。
我们愿意子啊柿子树下喝咖啡,朱泉喜欢在杨树下练拳。
祠堂被雷劈了可是大事,搞得人心惶惶。
尤其是杨大哥,雷劈了祠堂之后,他变得惶惶不可终日,每天都跪在菩萨的画像前面拜啊拜!
这小子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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