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谁？”

        墨不语打断了两人的谈话，现在眼前这人到底是谁很难确定，反正肯定不是北冥雪，应该也不是媚女，但她却知道两人的事，很奇怪的一件事。

        而且媚女明明是小白救的，如果她真是媚女的话不可能不知道才对。

        听见墨不语的话，北冥雪这才再次看向他，用墨不语极其熟悉并且无奈的语气对他说道：

        “怎么？不语弟弟这是把姐姐忘了？那姐姐可是会很伤心的”

        墨不语“……”

        刚刚还一脸严肃，怎么又犯病了……

        见墨不语一脸无语，北冥雪又呵呵笑了起来。

        笑了好一会才重新正色的看着墨不语。

        “我不知道是我出现了问题还是你们出现了问题，不过现在重要的是看看出现了什么问题？当时你也在场，我需要知道，到底是小红妹妹救的我，还是她口中的狐狸小白？”

        “……在说这些之前，我觉得你有必要告诉我们你是谁？”

        墨不语冷漠的看着她。

        她再怎么像但终究不是媚女，而且还不知道有什么目的，他怎么可能她想知道什么就说什么。

        “不语弟弟这样真让姐姐伤心”

        以媚女的样子装成媚女的性格来勾起墨不语很久之前的回忆，不过她也只是习惯性的调戏一下墨不语而已，说完这句之后又正色道：

        “反正也不是什么秘密，我们迟早要见面的，不语弟弟想知道什么？”

        “你到底是谁？”

        墨不语虽然不明白她的意思，但坚持问道。

        “我？我可以是媚女，也可以是北冥雪，你想把我当做谁都行，只要你想就好”

        “你不是她们”

        墨不语否决道。

        “我是她们，但她们不是我”

        墨不语皱眉，没听懂她是什么意思，但北冥雪马上接着道：

        “不管是媚女还是北冥雪，她们不过是我为了找世界碎片和修炼用自身血肉孕育出来的化身，你可以理解为分身吧，除了找东西之外，她们是我的一种修行方式，通过不同身体修炼不同体系，最后再合到本体，已到达追寻更高境界的可能”

        “她们这样的分身我孕育了很多，大部分世界都有她们这样的我的分身，只不过这是一件很耗心神的事，这样的分身我有很多很多，所以不可能一直操控所有身体”

        “于是我在孕育这些分身的时候，也孕育了意识，不用我操控，她们会自己去做该做的事，只有找到东西的时候，我才会被唤醒，出现在这具身体中，收回身体和世界碎片”

        “现在，你知道我是谁了吗？”

        北冥雪笑着问道。

        墨不语沉默了会，消化着她说的话，然后摇头坚定的说道。

        “不知道，但你不是她们”

        北冥雪看出了他的想法，笑道：

        “我是她们，一开始就是，一直也是，只不过在此之前，我没有之前的记忆罢了”

        “……”

        墨不语沉默。

        北冥雪继续说道：

        “你可以把我当做一个失去记忆，什么都不知道的人，但在失去记忆的这段时间，我有了其它经历，也就是媚女或者北冥亦或者其它分身所经历的事，你能说我因为失忆有了其它经历，就不是原来的我了吗？”

        “或许在觉醒记忆之前确实如此，可记忆恢复了呢？我不还是我吗？只不过多了一段经历罢了”

        “她们一开始就是我用自己的意识分出去的，有着我的所有记忆，只不过只有特定条件下才能恢复记忆而已，理论上就是我，我也就是她们”

        说到这，北冥雪笑着看着墨不语问道：

        “所以不语弟弟，你觉得我该是我吗？”

        “媚女姐姐你在说什么，听着好复杂”

        墨不语还没回答，在北冥雪怀里的小红却先说道。

        她也一直听着两人的谈话，一般这个时候，作为小孩子的她要听话，不打扰墨不语和妖妖姐姐谈正事。

        可是现在她听得脑子晕乎乎的。

        “小红妹妹，不语弟弟他不想认姐姐了，姐姐好伤心”

        本来还正色和墨不语说着事的北冥雪突然一脸伤心对小红哭诉道。

        墨不语“……”

        小红一听就急了。

        “墨不语，你为什么不认媚女姐姐了，媚女姐姐怎么了？”

        “……小红，现在还不确定她是不是媚女姐”

        他现在有点懵，北冥雪说了一大堆，他还是不太能理解。

        她们真是她吗？按她的说法，千千万万个之前不同性格的人觉醒记忆之后性格都变成一个，那她们还是之前的她们吗？

        就像现在，她到底算是媚女呢？还是北冥雪呢？

        给人的感觉就不是北冥雪，是媚女，但身体是北冥雪的身体……

        “墨不语，我不会认错的，她就是媚女姐姐，只不过失忆了而已”

        小红焦急的为她解释道。

        在她眼里不管是北冥雪还是现在的这人，都是媚女，亦或者说，从一开始她们就是同一个人，所以小红从来没有认错，只不过这个人经常用不同分身和他们见面交流罢了……

        墨不语“……”

        但想想她说得也有道理，如果他现在失忆了，性格可能也会因环境的不同发生一些改变，但如果找回记忆，那应该性格还是会恢复到之前那样，所以她说的也没问题……

        “墨不语，她真的是媚女姐姐”

        见墨不语不说话，小红更焦急了，眼睛里面开始出现泪花。

        她不想墨不语和媚女姐姐吵架，她们很好很好的……

        “……我知道了小红，她是媚女姐”

        不管怎样，她对他们并没有恶意，而且，至少她现在真的很像媚女姐。

        也算是一个希异吧，媚女姐用另外一种方式复活了。

        听到墨不语承认，小红这才放下心来，她真的好怕墨不语和媚女姐姐吵起来。

        “呵呵呵，还是小红妹妹说话有用，不然不语弟弟都要不认我这个姐姐了”

        北冥雪揉着小红的脸笑道。

        “不会的媚女姐姐，墨不语不会不认你的，墨不语也可想媚女姐姐了”

        “是吗……”

        听到这北冥雪也有些愣住，突然有些理解他为什么抗拒她是媚女了……

        摇摇头，可她就是媚女，一开始就是，这是无法改变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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