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墨不语沉默的看着莫天机。

        莫天机带着笑意看着他。

        “我现在是不是与你们一开始的规划不同？”

        墨不语问道。

        “大差不差，不过快了一些”

        “比如？”

        “比如本来我们再次见面应该再晚些，再比如玄天界的事应该是由我来辅助你完成”

        “玄天界的事？”

        墨不语表情凝重了，他知晓他莫天机是什么意思，可是，又不完全知晓。

        “是啊，本来你应该在天机阁的辅助下慢慢成长，玄天界的事也是在天机阁的辅助下慢慢解决，而不是这么快”

        莫天机拿起茶杯，淡淡的喝了一口。

        给小红倒了这么久，他还一点没喝上呢。

        “具体一点”

        墨不语现在脑子有些乱。

        “本来，你的一切都应该是安排好的，至少，前半段是这样，你会是拯救玄天界的英雄，受万人敬仰，明白一些责任”

        “玄天界的英雄……，呵，那不是就是我弄出来的吗？”

        墨不语自嘲的笑道。

        “计划中不是，你只是一个普通人，还没那种能力做出那样的事”

        “麒麟帝主不是和你说了嘛，那件事就算没有你，它也一直都在，你只不过是一个导火索，很短的那种”

        “我？普通人？”

        “嗯，至少在你认知中，和在玄天界所有人的认知中，你就是个普通人，一步步成长，拯救了整个玄天界”

        莫天机道。

        “解决那种麻烦，一个普通人的我，什么时候才能修炼到那种地步，你觉得可能吗？”

        墨不语反问道。

        “怎么不可能呢？只不过需要的时间长了点罢了”

        “玄天界可没那么多时间”

        “那可不一定，如果不是那位插手，有那几个帝主在，那场劫难可能要延后很久很久，足够你成长了”

        “况且，你还有世界碎片的帮助，这个时间完全够的”

        “有了世界碎片的帮助，我还是普通人吗？”

        “至少你一开始是，这是个很励志的故事，不是吗？”

        “……”

        “所以，按照你们本来的计划，幽冥殿殿主应该是我杀的？”

        “没错”

        “另外一个呢？”

        除了幽冥殿殿主之外，还有个导致小红离开他的人，那人也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以他的实力，就算来到这个世界，应该也不会那么轻易死去。

        “计划之中没有这个人，在原本的命运中，他早在一场战斗中死亡了，因为你们的原因，他没死”

        “我们的原因？”

        “嗯，既定的命运一旦出现变动，会引起很多变数，他，就是其中一个变数”

        “……”

        怎么说，后面那场劫难也是他们导致的……

        “我的命运是你指定的？”

        墨不语看着莫天机，问道。

        “嗯，我有参与”

        莫天机没有丝毫隐瞒的意思，对于他来说，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就算第一次见面时墨不语什么都问，他依旧会选择什么都答。

        只不过，那时候的墨不语什么都不知道，也不关心。

        “听说顾老是你很久之前给我找的保镖，所以，你们在我还没出生之前就给我定下了我的命运？”

        顾青远和他说过，他遇到莫天机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至少，那个时候墨不语离出生都还很远很远。

        这么说来，他还没出生他的一切就已经被定下了，包括出生。

        “嗯，不过现在你也看到了，因为出现了太多变数，所以他并没有派上用场”

        莫天机点头承认道。

        “在你所谓的命运之中，他的命运是什么？”

        “牺牲，他会为了他的孩子，为了救你，去燃掉仅剩的残魂”

        “那海怪？”

        “不是，其它劫难，我说了，出现了很多变数，所以，本该有的劫难也消失了”

        “还有我认识的谁会在你所谓的命运中死去”

        墨不语静静的看着一脸平淡的说出这些的莫天机，问道。

        “在那个命运中，你不该是这个性格，你会认识很多生灵，他们大部分都会死去”

        莫天机说的很平淡，仿佛这些所谓的生灵，死不死都没有关系。

        而事实也是这样，但在原来的命运当中，他们的死会很有价值。

        “花灵，胡戈，轩辕寂，顾老，妖妖，宫馨月，玉宗主，她们全死了？”

        墨不语将这个命运中他仅认识并且熟悉的人都说了一个遍。

        “嗯，他们都因为不同的原因死去，你会在他们死去之后领悟很多东西，成长，因为你们关系很好，并且他们有的是因为你的原因死去，所以你会为他们复仇，并完成他们的遗愿”

        莫天机点头回道。

        “……”

        沉默，长久的沉默。

        “媚女姐呢？”

        沉默过后，墨不语继续问道。

        “她本来会是你拯救玄天界的帮手之一，最后死在你们拯救的路上”

        “她不是……”

        “嗯，但这是其中的一环，算是为你弥补遗憾的”

        “可她，已经不是媚女姐了”

        墨不语沉默道。

        “这，也是其中的一环，你成长的一环”

        莫天机说道。

        “……”

        沉默许久后，墨不语问道：

        “这很有意思吗？”

        “站在你的角度，现在的你，会为了有意思做这件事吗？”

        莫天机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墨不语再次沉默，是的，到了他们这种境界，已经不会做这种没有意义的事了。

        “所以，他们的死……就为了我的成长？”

        “嗯，他们会因不同的原因死亡，你也会因为这些领悟到不同的东西，成长最快的方式，就是离别，包括生死离别，我想，现在这个你应该懂”

        “……”

        这个墨不语懂，不过只是经历的不是生死离别罢了。

        在旅程中，他经历的很多很多的离别……

        “为什么？”

        墨不语问出了最本质的问题，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他成长，可是，他成长又是为了什么？

        “还记得她与你说的使命吗？”

        莫天机道。

        墨不语自然知道他说的她是谁。

        “有什么关系吗？”

        他和小红寻找世界碎片，并且融合修复碎片，可这和他要成长，死那么多人做什么？

        墨不语不理解，一点也不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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