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哑奴左右转了两圈脖子,没提布条的那只手也上下开合了起来。看样子,是在做热身运动,倒像没把先前的损伤放在眼里。
那夸张了...
疼,还是很疼的,他到现在都咧着嘴呢,但要就此讲结束的话,那确实也还远没有。
男人得持久不是?不能女人一碰就认输了吧。
嗯?事是这么个事,但话说得怎么就这么怪呢。
哑奴用手胡乱抓起了额前的刘海,顿了顿,又把两鬓的杂毛一并捋到了耳后。
他是终于意识到头上顶的那团稻草碍事了嘛!
不过换个角度想,哑奴也有可能是在为自己找借口,就和打游戏“死”了的人中途跑去换鼠标键盘一个道理,人总要为自己的失利和再次发力寻个合适的理由,只是接下来若是还打不过的话...
那可就真丢脸了喔。
做好了预备工作,哑奴斜提着布条又站了一会儿。从他的角度出发,这是绅士的、有武德的还予对方同样充足的准备时间。
但从武胡菲的视角看,哑奴就有些不知所谓了。
因为她并不知道他不能讲话啊。
试想一下,一个彪形大汉站在你面前,又不说话,又不动,鬼能知道他要干什么啊。
万一他是在装逼咧?那去打断一个正在装逼的男人,是不是过于残忍了呢?
所以武胡菲也不敢轻举妄动啊。
那就又大眼瞪小眼?
“武姑娘,用兵刃么?”躲在后方观战的冯今年突然探出脑袋说道:“大个貌似是这个意思。”
闻言,哑奴轻点了一下下颚。
还是有人懂他。
武胡菲短暂一愣,同为武修,她自是很快就能反应过来,遂瞪眼朝哑奴手中所提溜着的黑色布条望去。
兵刃么?
武胡菲摇了摇头,“我不使...”
这边话都还没说完,那边就双足一蹬,以一个丑陋至极的“乌鸦坐飞机”式,欺逼了过来。
不过细想也是,又不是比武切磋,搞什么你侬我侬,对面既说了不使兵刃,那当头打便是。
嘿,那这里就呼应上了。
“与大姑娘角力输了,又当如何?”
比兵器!
黑色布条很长。哑奴人还在天上,那东西挥将下来,就能触打武胡菲的天灵。
面对来历不明的器具,就没有硬吃的道理。
武胡菲脚步微挪,直到发梢处能感受到凛风的搅动时,才侧身斜闪,不多不少,正使那黑色布条贴着自己鼻尖划下。
为什么不再躲远点?
当然是为了更快的反击啦。高手之间,从来都是毫厘之争,防守时省下的每一寸距离,都将受益到进攻上,不然你是躲得远了,那也打不到人家啊。
再者就是武胡菲空手,而哑奴持长兵刃,此种对局,光靠拉开距离,肯定是不行的,唯有贴身短打,方才能有胜算。
哈,那是,拉开四十九米,然后回头一看,对方正掏出五十米的砍刀。
在武胡菲的设想里,这一击一旦被她小微躲开,基本就等于宣告哑奴输了。重力和惯性会替她锁死他和他的兵刃,在那空刀和落地之间,将是满满的取胜机会。
确实,哪有长兵器上来就跳劈的呢?大伙大可以去试试,这攻击手段的硬直与后摇,绝对长到发指。
只是喔...
这个世界既都修起炼来了,那宏观物理...
也不定就还能管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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