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你哪只眼看见我拿人家东西了?”中年男子一边抵赖,一边拼命挣扎,想甩开余良的手。
在激烈的挣扎中,中年男子的面容显得更加狰狞,他突然挥动右拳,向余良面部打来,势大力沉,快如闪电,一看就知道是个老手。
余良抬起左臂,猛然向上一挡,把他的右拳格开,然后抓着中年男子胳膊的手顺势一滑,一个擒拿手拿捏住他的手腕,向后一拧向上一抬,中年男子立即惨叫一声,身子立即弯成了九十度,一下失去了反抗能力。
“我的包不见了!我的包不见了!”见余良制服了中年男子,中年女子才从惊愕中下来,下意识在身边一摸,才发现放在自己手边的包不见了。
车厢内的混乱很快惊动了乘警,两个乘警过来,简单问了一下情况后,立即对中年男子进行搜查,很快从他的身上搜出了中年女子的包,并打开他手里惦着的那个大皮包,里面也有不少他偷窃的各种物品,于是把他带走了。
不一会儿,火车重新启动,新的一程又开始了。
“小伙子,真是太谢谢你了,你可帮了我的大忙了。”看着自己的包失而复得,中年女子对余良连声道谢。
“不客气,火车上比较混乱,您以后多多注意就行了。”余良说道。
中年女子感激的看了余良一眼,想了想,打开自己的包,从里面拿出一张名片,对余良说道:“小伙子,相逢是缘,感激的话我就不多说了。这是我的名片,以后你有什么事情的话,可以来京城找我,也可以打上面的电话找我,只要我能做到的,我肯定帮忙。”
“谢谢。”余良双手接过名片,看了一眼,然后放到了自己上衣口袋里。名片很简单,上面只印着中年女子的名字:许文静,下面是一个电话号码。
“小伙子,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在哪里工作?”叫许文静的中年女子接着问道。
“我叫余良,在煤矿工作。”余良简单的回答道。
“哦,余良,煤矿工作。”许文静嘴里默念着,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小伙子,这是我的名片,我看你是个热心肠,身手还这么好,如果有缘的话,可以来广东找我。”那位留平头戴眼镜像商界成功人士的男子,也把自己的名片主动送给了余良。
“谢谢。”余良双手接过名片,看了一眼,然后也放到了自己上衣口袋里。这张名片比较复杂,除了中间的名字“付新生”外,上面印的职务就有好几个,下面的联系电话也有三个。
“小伙子,刚才我看那个人也不像是坏人,为什么你一眼就看出那个人是小偷呢?”那位叫付新生的男子问道。
一听付新生发问,许文静也来了兴趣,笑眯眯的看着余良。
“这是我父亲教给我的。他说现在火车上的扒手非常猖獗,常常夹杂在旅客中,利用人们的疏忽进行盗窃,所以千万要注意。虽然‘小偷’两个字不会写在他们脸上,但他们还是有以下几个特点的:
一是眼神和目光?。小偷的眼神通常游离不定,目光总是注意人们的衣兜或包,并且四处张望,左顾右看。他们的眼神不与他人平视,而是斜视或低视,表现出一种做贼心虚的状态。
二是行为举止?。小偷在人群中常常表现出异于常人的行为举止。例如,他们可能会经常手触摸他人的衣兜,有意往人身上碰撞;在车上或人群中挤上挤下,东张西望;排在队中不往前走,身体往后倾;人多时经常抬胳膊等。此外,小偷在人多拥挤时,手臂可能会压在其他人的肩上或抵在胸前,这是他们在进行扒窃活动时的典型行为。
三是衣着和携带物品?。小偷的着装和携带物品通常不协调、反常。他们很少携带包裹、行李,手里经常拿报纸、衣物、杂志、帽子等与他们的着装和环境不协调。此外,小偷在春秋两季喜欢用西装、风衣作为掩护,夏季则用报纸、杂志等挡住他人视线。
四是作案手法?。小偷的作案手法多样且隐蔽。有挤车门儿?:小偷利用上车人群的拥挤,用小包或报纸作掩护,一手搭架子,一手从旅客身上偷走财物;有外撬?:夜间,小偷在站台上等待列车停靠,用撬棍撬开车窗,用带钩子的竹竿将旅客衣服和小旅行包钩走;有吃卧铺?:小偷购买卧铺票上车,盯好偷窃目标后,趁深夜时将旅客的行李偷走,然后换一件衣服躲进其他车厢伺机下车;有玩刀片?:趁旅客熟睡时,使用金属刀片割开旅客身上夹带的钞票的衣袋、腰包、皮带甚至内裤,将钱取走;有借衣帽钩下手?:旅客衣服挂在衣帽钩上,小偷把自己的衣服盖在上面,然后找机会假借取衣服里的物品,将下面旅客衣服内的财物偷走;有大包‘包走’小包?:小偷把装有废报纸的空包塞在行李架上,在旅客不注意时,将旅客的小包放进自己的空包内,或者把旅客包内的财物抽出来放进自己包内;有扒车顶?:这是技术含量极高的一种方式,小偷上车后用事先配好的钥匙打开车门,爬上车顶等待,车内同伙偷来的财物交给车顶上的小偷,火车一减速进站时,他们就拿着财物混进人群下车。
五是心理特征?。小偷通常具有较高的警觉性和反应速度,能够在短时间内完成作案过程且不留痕迹。他们往往利用人们的疏忽和不注意来实施盗窃。
至于刚才的那个小偷,他假借去火车洗手间,半个小时跑了三趟,且每次来来回回都是暗中四处张望,左顾右看,第一次我没有注意,第二次我就注意到了,并做好了相应准备,因为‘事出反常必有妖’。当他要下车经过这位阿姨身边时,假装被身旁的人一挤,一下子就倒在了阿姨身上,这也是不正常的。因为按照正常人的反应,被身旁的人一挤,肯定会双腿用力,先努力稳住自己的身体,而不是直接就倒下去。就算实在稳不住自己的身体,也是会尽量往旅客座位上部或座位中间的小桌板上倒,而不是直接往旅客身上倒。所以,当他刚一得手,就被我抓住了。”余良认真解释道。
“小伙子,你的心思如此缜密,观察力如此之强,功夫又如此之好,如果去当警察的话,那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而你现在在煤矿工作,那就有点可惜了。”听余良这么一说,付新生感叹道。
余良笑了笑,没有说话。自己在煤矿才上班半年多,勉强算是才稳定下来,这个时候,他可没有什么跳槽的想法。
三个多小时后,余良终于到站了,于是赶紧收拾好行李,和许文静和付新生道别后,匆匆下了火车。
看着余良在站台慢慢消失的身影,许文静和付新生几乎不约而同的轻轻叹了一口气,眼神之中都有些异样。
出了火车站,余良又赶往长途汽车站,买好车票后,又等了将近一个小时,这才坐上了开往老家县城的汽车。
又经过将近四个小时汽车的颠簸,余良终于又回到了那个曾经熟悉的县城。这时,天已经快黑了。
刚出县城的汽车站,几个跑出租的司机就围了过来,开始招揽自己的生意。
余良问好价钱,选了一辆出租车坐了上去。十几分钟后,出租车就载着他,来到了陈家庄的村口。
由于村口离家不远,余良就在村口下了车。付完车费后,出租车疾驰而去。
“到了家,我应该怎么说呢?”走在回家的路上,余良边走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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