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菊接过宣张,竖起纸面,让这些人看的清楚。
第一首是:
昊天不可暮,
炎暑惹人惶。
烈日当空下,
百姓汗透裳。
吾坐遮凉地,
念彼毒我肠。
何时金天去,百姓心喜仰。
袁闻声却是看着第二首诗,情不自禁念了出来:
昼出午作夜搓麻,
日实心甘为腹食。
清日暖风生麦气,
绿阴幽草胜秋时。
袁闻声念完之后,惊讶的深吸一口气,忍不住惊叹道:“好词,好诗。”
庄楚却是看着这两首词出声,妈.也,见鬼了。
本来看到第一首词,还莫名有些熟悉,不过看见第二首时,他整个人惊呆了,这不是他做的诗嘛,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朵钥发现他神情有异,问了句,“公子,你怎么了。”
庒楚平复了下心情,“没事,就是觉得这诗写的不错。”
朵钥却是看他粗矿的外表有些不信,暗忖:“公子能看懂这诗嘛,就连我都看不懂,嗯,定是他不想在我面前出糗,才这么说的。”
鱼幼微当然也是欣赏这两首佳作,不然也不会拿出来,让这些人评鉴,问道:“可有人看出这两首诗那一首更好?”
别看花奉、齐畅、安权是三大纨绔,自小家族也是令其受文化熏陶,虽比不得袁闻声这些人,也有一定才气,不过不高罢了。
花奉道:“我觉得是第一首。”
安权道:“第二首吧。”
齐畅道:“两首都差不多吧。”
楚易看了他身边唐安一眼,“唐兄,你觉得如何?”
唐安被称为公子如玉,也不是徒有虚名,在名气上不如袁闻声,但才气上也差不上几分,偏偏他这人心思不在读书博学之上。
唐安看了鱼幼微一眼,他只觉这两首诗都不简单,也不知道是谁而作,还是开口说道:“鱼小姐,你拿出来的这第一首词,写尽百姓愁苦,劳作而辛。而另一首诗,则是写尽畅意,兴亦而发,都是道金日之季,却抒而不同,都是秒笔,真要论出好坏来,我选择第二首诗。”
鱼幼微心中如出所料,这第二首诗却是比第一首词好,不然瑶琴也不可能把赛老的原笔给作了这首诗的人。
鱼幼微轻轻颔首,眼眸转向袁闻声,徐徐而道:“袁公子,你觉得如何。”
“唐公子所说不错,如果要鸡蛋里挑骨头,我也选择第二首诗。”袁闻声暗暗看了唐安一眼,没想到这人言简意核就道出两首诗词的关键,以前他看唐安,还有些不以为然,如今算是对他有些高看。
鱼幼微倒是没有问杜子腾,在她眼里,就连袁闻声和唐安都能看出来,哪首更好,自是没有必要问他。
她却哪里知道,杜子腾看见诗词就头疼,那分得出来好坏。
鱼幼微她心里认定的人,哪里会猜到是旁边的抠脚大汉。
楚易见二人高谈阔论,也不远落下面子,在才气上不如二人,只能以目光博的关注,开口问道:“鱼小姐,你拿这两首诗词来,不会是要我们作出比这首诗,还要出彩的诗词吧。”
唐安和袁闻声听楚易这么一说,有些惊讶,这两首词别说作出比第二首更加出彩的诗来,就连第一首写的诗词,二人都觉得自己的实力都有些不济,更别提第二首诗了。
花奉讶道:“鱼姑娘,楚公子不会说的是真的吧!倘若是这样,今日这魁首怕是无人能夺。”
鱼幼微吩咐善菊把纸卷收起,没回答花奉问题,反而淡淡道:“各位可知第二首诗,是谁写的?”
还真别说,她这么一问,袁闻声皱了皱眉头,这种诗词、意境、才华怕是就那么几位。
袁闻声只能试探的问道:“难道是文学院的哪位大家?”
唐安也有此想,楚易倒是认识文学院那几名老头,凭借他们的能力,确实有可能。
杜子腾不精通这些,也插不上话,知道身边这位深藏不露,便问道:“先生,你能猜出来是谁吗?”
庄楚扭头欣赏这鱼幼微的身材,也不在意道:“我说我写的,你信嘛。”
杜子腾一听,却惊讶道:“先生,真的是你……”
话还没说出口,庄楚赶紧回头,手一伸堵着他的嘴巴,气道:“我瞎说的,你也信,你个白痴。”
朵钥也是用无语的眼神看了杜子腾一眼,就连她都觉得庒楚是唬人的,这人看着精明,怎么胡话也信。
“我为什么不信,我相信先生的能力。”杜子腾挪开庒楚的手,他才不认为先生是瞎说的,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庄楚白了他一眼,“好了,我怎么没发觉你还有怕马屁的前途。”
杜子腾笑了笑,没应声。
在场之人皱眉思索,鱼幼微的话让他们思考了半天也无人应答。
楚易不想浪费时间,开口问道:“鱼小姐,你就不要卖关子了,告诉我们是文学院哪位大家就行了,亦或者是江州的赛老所作。”
鱼幼微耐心等待,却等来了这么一句话,心中难免失望,还以为这些人能说出一些博学之名,让她猜测是谁所写,看了看他们的举止,似乎只能想到四名大儒。
鱼幼微道:“其实小女子也不知这首诗是谁所写,而且能写出比赛老的词还要凌然的诗来,本想借着这个机会将他寻出来,看来也是不能了。”
袁闻声一讶,听出了其中关键,比老师的词还要好的诗,难道……。
袁闻声立即问出心中所想,“鱼小姐,难道刚才所展示的第一首诗词是我老师所写?”
七星学院的院首正是江南名家赛子负,袁闻声的授课老师。
鱼幼微微微颔首,“是的,袁公子。”
袁闻声内心震惊不已,那首词作确实像老师的风格,不过老师和文学院的那几位名儒在才学上都不分伯仲,现在竟然出现了比老师文才更高的人,他如何能不震惊。
惊讶不止是他,还有在场的这些人。
“什么,方才的那首《弃夏叹》是赛老夫子所作,我说怎么思人所思,悯人之苦。”
“这算什么啊,你方才可听他们说了些什么,第二首诗《初夏欣》比赛老夫子的着作还要好。”
“你可别乱说。”
“谁乱说了,就连袁闻声自己也说了,第一首词不如第二首诗,而且不止是他,就连唐安也这般说。”
庄楚听见他们议论纷纷,才知道当初的无心之举,竟然让他成了现在众人的谈论对象,心中暗忖:“还好当初说了自己叫张亢。”
赛子负在袁闻声心目中是敬仰、追逐的老师也是偶像,现在却可能已经被人超越,他心中五味成杂。
袁闻声平复了下情绪,说道:“鱼小姐,你既然不知道这首诗是谁所作,那你是从何而得?”
鱼幼微应道:“这首词是瑶琴拜访赛老回来的途中偶得,那作诗之人说他叫张亢。”
董似朗原本在一边一直没出声,听到这个名字,不屑说道:“不可能,我那表兄弟就连秀才都考不上,怎么可能和赛老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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