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真的没有了。”老板娘摇了摇头,真不知道他想要什么样的。
庄楚见她这么说,把目光落在了那轻薄的亵衣上,只能说道:“那我看看这箱子里面有没有我喜欢的。”
老板娘笑了笑,男人就是爱装,明明就是喜欢,还跟我这儿矜持,嘴上说道:“那你慢慢看,有中意的就告诉我。”
庒楚却不是老板娘想的那样,他本来想直接买外面那件厚的,但是想到方姐身上本来就有伤,再穿那么厚的亵衣,岂不是更加难受。
他有些羞耻的拿起来了好几件亵衣,好家伙,一件比一件薄,有的薄的就只剩两块小布片,想到拿在手中的这件两块小布遮私的青色亵衣,有可能被别人买走穿上,庒楚就心惊肉跳,一把丢开。
翻了翻里面有没有其它的,翻了好一会,老脸越来越热,只因那老板娘双眸就那么看着他选,而且很怪,那眼神就跟他买来自己穿一样。
在她怪异的眼神注视下,庒楚终于看到一款还算正经的橙色亵衣,不厚不薄,感觉正好。
或许是那老板娘怪怪的眼神看的他打了个寒碜,一把子就把那件感觉还好的亵衣丢给老板娘,让她给包起来。
老板娘“喏”了一声,见一把子甩过来的亵衣是挺保守的,但她还是看见了橙色亵衣里边还裹着一件惹人脸红大胆的轻薄亵衣,轻哼了声:“还跟我这儿装,明明就喜欢薄的。”
庄楚自然不知道他随意拿的橙色亵衣里边还裹着一件羞耻的轻薄亵衣。
他从里边走了出来,又在老板娘这边买了两双绣花鞋,质地柔软,然后就朝小甜水巷的醉仪酿酒铺回去了。
回到醉仪酿已近黄昏,天边挂着一缕遮挡着太阳的红色徽光。
方翠正在店铺的方桌边坐着,手边还扶着一根木棍,向门口张望,似乎在等什么人。
方翠见到庄楚,脸上有些莫名的脸色才恢复正常,她扶着木棍要起身,不过因为伤势,略显劳累。
庄楚见状,立马走了过去将她扶住,关心道:“方姐,你不在楼上休息,跑下来做什么?”
方翠也没见外的用手撑着庒楚,苦笑道:“我已经在床上躺了一天了,我再躺下去,我感觉整个人都要废了。”
庒楚笑道:“你要是躺累了就在二楼走走,你本来伤势就重,还要下楼梯,万一磕着碰着怎么办?”
方翠能感觉到阿楚对她的关心,见他手里大包小包的,便问道:“你手上买的这些是什么东西?”
庄楚踢提了提手里的东西,笑道:“一些菜和鱼,还有给方姐你买了几件衣物。”
方翠问道:“你给我买衣服做什么?”
庄楚将她扶到春凳上坐下,笑道:“难不成方姐,你就穿成这样啊,不给你买几件衣服,你这两天穿什么啊。”
方翠这才想起自己穿的就一件青衣,里边也没穿亵衣,夏季炎热,所以穿的单薄,阿楚扶着她,她都能感觉到对方手臂肌肤的热度,而且自己胸前没有束缚,随着她的动作,有所晃动,顿时,心内羞涑。
方翠不自然的轻轻松开了捉着庒楚的手,淡道:“你其实不用买,江姑娘说明日就给我拿她的衣物过来,让我先将就穿一下。”
庒楚知道发觉了方姐的尴尬,当做没事人一般,应声道:“我买都买了,方姐,你不可能叫我退回去吧,而且我看洛姐平日里省吃俭用,估计也没几件衣物,倒是我考虑的不周了,应该也给洛姐买几身衣物。”
方翠道:“你啊,就别乱花钱了。”
庄楚这才想起,进门这么半天,怎么没见到洛姐,左右看看,依旧没人,阁楼也没动静,问道:“方姐,我怎么就只看见你一人,洛姐呢?”
方翠道:“江姑娘说自己还要回城外的竹兰小亭,天色不早,见你出去买菜就自己走了,让我告诉你一声。”
庄楚看了看外面,确实不早了,想起每次洛姐来帮他,要照顾周西安的孩子,又要顾及自己这里,心里就有些愧疚。
方翠看出了阿楚情绪,而且她和江轻洛也聊了一会,比如二人怎么认识,关系如何。
当然,江轻洛早上见庒楚丝毫没有顾忌的把真实样貌在方翠面前展现,就知道二人关系亲近,也就没有隐瞒。
方翠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抚他的情绪,笑道:“你要是觉得江姑娘有所劳累,那就请几个小厮,帮忙打理这家酒铺。”
庄楚笑了笑,“你说的对。”
其实他也有请几个小厮或者姑娘来打理酒铺的想法,毕竟先不说与杜子腾的合作是巨大的工程,靠他一个人,就连自己酒铺卖的酒估计数量都不够。
方翠看了看庒楚一眼,其实她家里以前就是经营酒铺的,,不过父亲死后,姐姐也去世,就被那狼子野心的顾仁生夺去了家业,她也成了无家可归的可怜人。
方翠想说酒铺的生意,她也可以帮忙,但看看了自己现在都身体,只能等好了以后再说。
晚膳是庄楚在后院弄的,因为本来就不是做饭的地方,只能将就的把鱼烧了,煮了点饭。
方翠还夸庒楚做的鱼好吃,庄楚笑了笑,只说了句好吃就多吃点,因为没有食材,所以庒楚也没咋弄,但方翠却是说的实话,总觉得庄楚这鱼弄的和她以前吃的不一样。
吃过晚饭,庄楚就扶着方翠上了阁楼,因为阁楼只有一张床,还是庄楚昨天买胭脂水粉的时候顺带买的,庄楚就把方翠扶到了床上。
他自己在地面铺了张草席。
方翠见了,有些愧疚道:“阿楚,要不你来睡床吧,我和你换一换。”
庒楚没好气道:“方姐,你说什么胡话呢,怎么能让你睡地上,你这不折煞你弟弟嘛。”
方翠叹了口气,道:“你啊你,那你把床上的枕头拿去靠着。”
庒楚这倒是没客气,床上两个枕头,方姐递给他了一个。
晚风入袭,长夜如思。
庄楚却没什么睡意,躺在草席上,从窗案望着外面发呆,思考着以后的事情,比如先要买个宅子,然后处理铁府的事情。
方翠也睡不着,眼睛时不时看着床下那个痴儿。
“方姐,你睡不着吗?”庒楚耳识很好,自然能察觉方姐的目光。
方翠轻柔的声音说道:“睡了一整天了,这会儿不困,你要是困了就先睡。”
庒楚道:“我也睡不着。”
方翠笑道:“那我们聊聊天。”
庄楚嗯了一声道:“好啊,我还有好多事情想问方姐你呢。”
方翠翻了下身子,侧身朝想庄楚,问道:“你想问方姐什么事情?”
庒楚想起在湖底救起的方姐,还有想到昨天那几人敢这么对她,心中就升起一股怒气,便问道:“你,不是说你住在方姐村吗?怎么会出现在江州城内呢。”
方翠淡道:“那天和你分别之后,我就离开了方家村进了城里。”
庒楚喃喃了一句道:“离开了方家村?”眉头一皱屋,板起身子,怒道:“是不是吴长兴出尔反尔,又去找你的麻烦,所以你才不得不离开方家村的,你告诉我,我找他算账!”
方翠见他一副现在就要找人算账的表情,她在这个世上竟然还有人担心她自己,方翠心中一暖,自己在小楚心中份量不轻,她就知足了,开口说道:“吴长兴没有欺负方姐,而且他还看在你的面子上,送了我祖父家一大堆首饰,还有不少粮食,也兑现了他之前对于方家村的承诺。”
庒楚这才又躺了下去,哼了一声:“还算那个老小子识相,也不枉费我在虎姐面前念了念他的好。”他可是为了方姐把品质恢复水送给了虎姐,虎姐才给吴长兴送了礼,虽然礼就是一坛酒,但也表明了铁府的态度。
方翠声音有些轻,略带几分不好意思,说到钱:“你不会怪方姐之前把吴长兴的礼收了吧。”
庒楚疑惑看她,道:“我为什么要怪方姐你啊。”
方翠眼眸不好意思看庒楚,幽幽的盯着被褥,“因为吴长兴是想把礼物送给你的,并不是方姐,方姐却自作主张的把礼物收下,你难道不应该怪我嘛,而且那吴长兴说是送给我们的成…婚礼…”婚字后面的声音,细若蚊蝇,都差点听不到了。
庒楚却没把她说的这种事放在心上,反而道:“收了就收了,我怪方姐你干嘛,而且你不收,我反而要怪方姐你,有便宜干嘛不占啊,而且我为了给吴长兴那老家伙搭铁府这条线,还有所损失呢。”
“阿楚,谢谢你。”方翠不知道阿楚付出了什么,但他能为了给吴长兴搭铁府这条线,肯定是为了自己。
庄楚不高兴道:“方姐,你是不是把我当外人啊,就这么一件小事,你还谢我。”
方翠连忙摇了摇头,讨好道:“方姐不是这个意思,你别生气,我大不了以后都不这么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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