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川听到这儿，嘴一撇，下巴紧贴到脖子上，心说：“既然胖子说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幻想出来的，那他能想到这一出，可见这口味真是够重的，我以后还是得抵防他一点为好。”

        胖子想的没有李永川这么多，更没有这么深，他看见李永川表情难堪，自己干呕一声，朝地上吐了口口水，说：“是不是想起来就恶心？”

        李永川摆摆手，想制止他：“差不多了吧？”

        “差远了！”

        当时胖子的两只胳膊已经脱臼，所以没办法直接推开老头。而这老头似乎是情场老手，一条灵动的舌头不停的撬动胖子闭紧的双唇。

        老头的手法熟练而狡猾，他轻轻地舔舐着胖子的嘴唇，仿佛在品味一道佳肴。接着，他巧妙地挑开了胖子的嘴唇，舌头又开始在胖子咬紧的牙齿间游移，似乎想钻进去。

        胖子感到一阵恶心，他不住地摇头抵抗，但他的双手无法动弹，只能靠两个肩膀头子无力地推搡老头的肩膀。然而，相比之下，老头的力气已经算是大得惊人，他轻松地控制了胖子，继续他的亵渎。

        老头的舌头在胖子齿间游移时，从他嘴里散发出一种难以形容的异味。这种气味不像是普通的口臭，而是像是长久未见阳光的潮湿泥土，混合着腐烂植物的腥臭。

        胖子感到一阵恶心，他试图转头避开，但老头的手却牢牢地抓住了他的头发，让他无法动弹。老头的舌头似乎变得更加放肆，它带着那种令人作呕的气味，不断在胖子的口腔内探索。

        随着老头的舌头在胖子口中的动作，那股异味似乎越来越浓，仿佛有一种腐蚀性的力量，开始侵蚀胖子的牙齿和口腔。胖子的眼泪和鼻涕混在一起，他的喉咙发出干呕的声音，但无法吐出任何东西。

        老头的呼吸变得急促，他似乎在这种亵渎中找到了一种扭曲的快感。他的嘴里散发出的异味，就像是他灵魂深处的腐败，让人无法忍受。

        突然，老头吐出一些细细密密的褐色小颗粒，像感冒冲剂似的，当这些颗粒落在胖子的牙齿上时，它们开始奇怪地蠕动，仿佛有生命一般。

        胖子的恐惧达到了顶点，他感到那些小颗粒在他的牙缝中钻动，发出刺耳的刮擦声。他想象着这些小颗粒是某种可怕的寄生虫，正在侵蚀他的牙齿和口腔。

        老头的眼神中闪烁着疯狂和满足，他似乎在享受胖子的恐惧和无助。胖子的牙齿开始发麻，那些小颗粒竟然在腐蚀他的牙齿，一股股刺痛传遍他的口腔。

        这是一种难以想象的折磨，胖子的眼泪和口水混合在一起，滴落在地面上。他的心中充满了绝望，感觉自己像是被扔进了一个恐怖的噩梦之中。

        老头似乎并不打算停止，他继续用那些小颗粒侵犯胖子的口腔，直到胖子感到自己的牙齿开始松动，一种难以言喻的疼痛和恶心充斥着他的全身。

        “停！别说了！”胖子的描述太过细致，李永川实在受不了，他的喉咙里仿佛有什么流食状的东西直往上顶，李永川张开口，却什么也吐不出来，他只好扭头将嘴里的口水吐掉。

        胖子嘿嘿笑了几声，说：“我也没想到会是那么恶心，但当时我确实没有办法，只能张开口接住所有的颗粒一样的虫子，然后再尽量吐给老头。”

        画面再次出现在李永川的脑海，他连忙制止道：“你就说你怎么醒的吧？算我求你了。”

        “嗯——”胖子有些意犹未尽，他恋恋不舍的说道：“好吧。后来那虫子越来越多，我根本吐不完，虫子全部堵在我喉咙，再后来，我喘不过气，活活的憋死了。”

        “憋死了？”

        “别怕，我现在是大活人。幻境里憋死了，就在这墓室里头，也就是现实里边醒过来了。”胖子解释道：“我醒来之后看见你闭着眼咬牙切齿的，就猜到了也是掉进幻境里头了，所以我把你扛出来，然后把你弄醒了。”

        “怎么弄醒的？”

        “你就别问了，省得你还惦记着报答我。”

        李永川直直地盯着胖子，胖子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因为摇也摇不醒你，不管喊还是拍打，都没有用。我又找不到水，只能——”

        后半截的话，胖子没有用他语无伦次的话来表述，而是提了提裤腰。

        “你——”

        见李永川脸色大变，胖子忙抢先说道：“大哥，你先别急。我跟你说，来这墓里头之前，我一直都喝纯净水的，所以还算比较干净——”

        李永川骂了一句后，直接踹向胖子，幸亏胖子往旁边闪了一下，才让作案工具侥幸逃过一劫。

        “大哥！我当时真的是救人心切！而且看你快醒了之后，我就没再继续。我对着这墓顶发誓啊！”

        李永川捋捋湿漉漉的头发，不知道是汗水还是胖子的尿液粘在掌心，李永川凑到鼻子跟前想闻闻，抬起手又接着蹭在裤腿上。

        “大哥，眼下的事情要紧，等着出去之后，你再好好的收拾我！我胖子绝对不反抗，要是有任何的怨言，我是你养的！”

        “滚滚滚！”李永川听他这么一说，更觉得恶心，甚至他现在再想起老头的激吻和浓郁的口气，跟胖子一比，都不觉得恶心。

        李永川心说：“之前在水潭里溺水窒息的场景，难道就是胖子用尿呲到自己脸上的反应吗？”

        胖子贱笑着往旁边走了几步，看李永川没有直接责怪自己，又贱兮兮的走到李永川跟前，问：“大哥，你说咱怎么办？我听你的！”

        “照你这么说，瘦猴也还在他的幻境里？”

        “对！我当时二话没说，先救得大哥你！”

        李永川哼了一声，没有接受胖子的好意，而是反问了一句：“你先说说看，你有什么想法？”

        “既然大哥这么相信我，那我就不兜圈子了。”胖子瞅了一看旁边的墓室，继续说：“无所谓就只有两条路，去救瘦猴，或者——咱俩直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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