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她。
她也看着他。
他俊脸涨红。
她轻衫半解。
他张了张嘴,似有千言万语想要说,一番话到了喉头,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顾湘竹冷声问道:“我问你,好摸么?”
赵辞:“……”
阿姨!
我倒是想回答!
可是你掐着我的脖子呐!
一个人就算掩藏得再深,都不可能完全改变本能的反应,即便只有短短一瞬,也足够她做出判断了。
“不然呢?不是为了查清真相,你以为我想碰你?”
顾湘竹声音冰寒:“不是喜欢么?那就让你贴个够!”
皇宫里知道她身份的人不多。
窒息的感觉,已经让他身体不听使唤,双腿忍不住乱蹬起来。
可现在,他真气也被封住了。
平时被宫装掩盖得严严实实的身材,此刻正玲珑有致地呈现在他面前。
但自己急于求成,警惕之心懈怠也是真,因为赵辞做的绝非毫无破绽。
幸亏给她洗过了,很干净,还带点皂荚的香气。
这女人真踏马离谱。
难道赌错了?
顾湘竹瞳孔微缩:“所以,你只是为了试探我?”
可窒息的感觉,真痛苦啊!
赵辞再次半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起来,下意识看向她踩在地板上的赤脚。
她只感觉,凡是被赵辞触碰过的肌肤,都好像有蚂蚁在爬。
但也就在这时。
可还没有喘几口气,就有一只白花花的脚丫踹在他的胸口上。
顾湘竹不会杀他。
顾湘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了一个新的问题:“这件事,是谁告诉你的?”
意外情况,已经靠着急智化解了。
顾湘竹嘴角噙着冷笑,咬牙切齿地问道:“怎么不回答,好摸么?”
这回他是真麻了!
赌对了!
“呵……”
幸亏自己洗的好。
心念及此,全身真气都有些失控,手上不由加重了力道,脚上那双锦鞋棉袜,居然抵抗不了四散的真气,直接炸成了丝丝缕缕,就这么赤脚站在地上。
又是气还没喘匀。
这个娘们真的动了杀心?
赵辞演得好是真,各种配套的行为态度,都安排得服服帖帖。
顾湘竹一把攥住他的手,冷笑道:“好大儿,你不是喜欢摸么?说,还想摸哪里?”
在赵辞马上要昏死过去的时候。
窒息的感觉,让他眼前一阵阵发黑。
他长舒了一口气。
说着,脚底还扭了扭,踩得他五官一阵扭曲。
赵辞:“!!!”
赵辞:“……”
听到他做那些举动,只是为了试探自己。
他终于有机会再次看到顾湘竹的全貌,只见她轻衫半解,如玉般的锁骨精美的像是艺术品。
嗯?
赵辞狞笑:“让我母妃消失,除了你得利,还能有谁得利?”
准备已久的连招,终于有机会拿出来了!
好像也不是不……
可终究。
尤其是今日,居然把玩,把玩自己的……
然后。
但赵焕不可能做出这种蠢事。
他相信。
自己向来自诩擅于识人,却还是囿于刻板印象,没有识破这个庸弱十七年,忽然性情转变的“好大儿”。
【顾湘竹的当前愿望】:蒙受如此奇耻大辱,实在不想理智!杀意不够,那我就多攒点,今日必杀这个小淫魔。愿望完成奖励:领悟值+1000,可偷取体质:两仪仙体。
恨不得把整个房间里的空气都吸到肺中,哪怕撑炸了也无所谓。
他只感觉五脏六腑都虬结在了一起。
顾湘竹眼神一寒,手上不由用力,差点把他的手骨捏断。
但效果如何。
但他这次,再没有动跑路的心思,哪怕身体挣扎得厉害。
一拳打在他的小腹。
结果这小机灵鬼居然知道自己攒怒气。
因为面部肌肉被踩得疼痛,他说话都有些口齿不清。
但那种厌恶,简直要溢出来了。
赵辞本来心有对策,自认为能够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很有希望把顾湘竹安排得服服帖帖的。
说着,便攥着他的手,慢慢移向自己的身体。
那只脚就又在他视线中由小变大了,直到踩到他的脸上,死死地把他踩在墙上。
自己,只要忽略表象,牢牢地抓住她的本质就行。
坏了!
“倏!”
肉魄再强,在巨大的修为差距前都不值一提。
因为挑唆赵辞,好处极少,反噬极多。
赵辞恨然一笑:“从你劝我就藩我就感觉不对劲,我虽然差劲,但也不至于亲生母亲都嫌恶吧,有哪个母亲连亲生儿子都不愿意抱一下?后来我多方试探,终于让我试探出来了!”
只见她右手一招,便有一道黑绸凭空飘起,将他在木桩上捆得严严实实。
现在我的命在你手中,你杀了我吧,正好我能下去陪我母妃!”
所以……还能是谁?
恨自己从未给母亲尽孝,却要忍受给杀母仇人洗脚的大辱!
赵辞:“!!!”
理智告诉她不能杀人。
她松开了赵辞的手腕,冷哼了一声:“你的母亲,不是我杀的!”
顾湘竹寒声道:“你以为伱这么说,我就会不杀你?”
难怪每一次感觉都有些怪异,原来本来就动机不纯。
眼见自己的手被她攥着朝心驰神往的地方伸去,赵辞知道不能在这样了。
果然。
身体的本能,让他产生了对死亡的恐惧,这种恐惧让他不知不觉中已经取出了幻步符。
而且都跟赵焕有关系。
沉默片刻。
这世界怎么还有攒怒气才能放杀招的红温选手啊?
“嘶……”
白皙如凝脂,冰肌玉骨。
后背重重砸在墙上,脑袋也“咣”得磕了一下,磕得他眼冒金星。
重新接触到新鲜的空气,他感觉整个人瞬间从九幽登上了极乐,半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起来。
但这还不是最耻辱的。
有惊无险。
赵辞目光中是极致的痛恨与厌恶:“之前我还不敢确定,直到刚才碰了你的脏脚,再想起你时时刻刻想要拿走我的炼酒工艺,我才终于能够下定结论。
赵辞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要贴上这张符纸,他就能瞬移到一里内的任何地方,只要跑到老登面前,自己就绝对不会死。
这个剧本已经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
右手贴着只有自己能看到的幻步符,已经扛不住准备要贴下去了。
赵辞:“……”
果然!
她内心的屈辱与愤怒感,顿时消散了大半。
恨自己明明知道了真相,却还是克服不了自己心中的懦弱,居然错过了向父皇告发你的机会!
更何况,顾湘竹掌握天魔锻体,肉身本就不会弱,而且已经开启了肉身神藏。
却偏偏想在杀人前给自己发福利。
我尼玛!
他被顾湘竹一把提起来。
皇极炼体决中有真气内息。
他就算报复心再大,也不可能现在……
只是可笑。
顾湘竹再次扣住他的手腕:“之前不是胆子很大么,怎么现在不敢了?你不敢,那我就帮你,说!喜欢哪里?”
怎么非但没有松手,反而更用力了?
只是窒息的感觉再度袭来,并且越来越痛苦。
洗得很干净,鞋袜也是新换的。
她就感觉脑袋发胀!
她动杀心了。
最耻辱的是……
赵辞:“……”
她为什么会有这么变态的想法?
这种痛苦,让他欲仙欲死。
“嗯?”
这该死的轻熟女风韵。
赵辞:“……”
她头上那条积攒杀意的字幕涣然消散。
当然,他说的是血液。
说完这句话。
居然只能靠强行试探!
不过再一次。
窒息的感觉早已蔓延,顾湘竹的手卡着她的脖子,憋得他面部涨红。
而并非为了满足自己下流的想法。
但曾让他觉得自己力大无穷的一品肉魄天魔体,根本撼动不了顾湘竹半分。
因为只要贴上去,自己苦心经营这么久的东西,就都灰飞烟灭了。
还没来得及叫痛。
这小娘皮不敢杀自己。
这对她来说很重要。
“嘭!”
我恨啊!
又是一阵窒息。
却没想到,她根本就没给自己哔哔的机会。
“咔!”
卧槽!
“我还需要别人告诉?”
顾湘竹松开了手,赵辞的身体靠着墙颓然滑落。
他试图挣脱。
他厌恶地冷哼了一声:“谁想要摸你?”
他脸上错愕了一阵,旋即怒声道:“放屁!我母亲不是你杀的,还能是谁杀的?”
若这个时候脑袋开一个口,肯定喷得老高了。
他也不敢确定。
顾湘竹再次收起了脚。
他感觉有喉咙有些干渴。
尤其是双脚。
“嘭!”
顾湘竹:“!!!”
因为他已经确定了这个小娘皮的底线,只要她知道底线在哪,就算表现得再张牙舞爪,都不会对自己的生命造成实质性的威胁。
顾湘竹眉头紧蹙,厉声反问道:“谁说你母妃是我杀的?”
但他没贴上去。
不然真就是奇耻大辱了。
顾湘竹记得,他就藩失败那日,痛哭流涕地强行抱住自己;开府第二日,借口分忧揉捏自己肩颈;争购百炼炉那日,趴在自己大腿上;还有以后多日,自然而然帮自己捏肩。
“不是你杀的,还能是谁杀的?”
在窒息的加持下,痛苦程度更是飙高了一万倍。
感谢凯迪拉克!
赵辞看向他的眼神中充满着怨毒:“你要杀便杀吧!你杀我母妃并且顶替,肯定想要得到某种东西吧!杀了我,你就什么都得不到,包括让你恼羞成怒的炼酒工艺!”
这让她感觉到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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