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环视了一圈会议室里的众人,几乎每个人脸上都写着震惊跟愤怒还有害怕的表情,唯独廖文山这会儿还能够保持面不改色。心中忍不住对廖文山又多了几分赞赏,看来这个男子能在掸邦叱咤风云这么多年,甚至在东南亚还有欧洲都吃得开,是有原因的!
我整理了一下黑色衬衫的衣领,然后拉开一张椅子大大咧咧的坐了下来,也不跟廖文山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的望着他淡淡说:“为了卢迎姗而来。”
就在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忽然发现廖文山左手边一个穿着咖啡色西服的络腮男子眼神有些不对劲,另外我同时注意到他右边肩膀微微在动。很显然这家伙肯定是在借着桌子的掩护,正准备偷偷的在桌底下面掏配枪,准备突然一枪干掉我!
我心中猛然一惊,但是在这电光石火的瞬间,我嘴角已经扬起一抹自信的冷笑,眯着眼睛望着那个络腮男子说:“如果我是你的话,我没法确定敌人手中手提箱里的炸药是用什么方式能引爆之前,我是不会尝试开冷枪,除非不在意老板跟所有人的死活。”
络腮男子觉得自己的动作非常隐秘,而且他右收掏出配枪这些动作都是很小心的,他想不明白我视线明明看不见他桌子下的说,为毛就知晓了他的小动作,瞬间有点震惊的望着我,就连长圆桌边上其他的人此时也觉得我有点高深莫测的感觉。
络腮男被我一言喝破他行状之后,他就不敢轻举妄动了,毕竟我能够轻松的骗过外面层层防卫的保安来到这里,而且还表现出高深莫测的能力,最重要的是他确实不知道我前面的黑色手提箱是用一种什么样的方式引爆,也没法确定我暗处还有没有其他的同伴,所以他还真不敢轻举妄动了。
络腮男不敢轻举妄动,但是我眼角余光却猛然发现廖文山把手伸入了他西服内,竟然好像是在掏抢!
我瞬间转头跟他四目对视,此时的我就像是一把出了鞘的刀,整个人锋芒毕露,但是我内心却非常非常的紧张。因为黑色手提箱里的炸药是假的,是我用超市里买来的东西加上一个闹钟伪装成为自制炸药的模样。所以我现在是狐假虎威,廖文山这老狐狸是不是敲出我的破绽了,他是不是准备毫无顾忌的掏抢一枪毙掉我?
我内心很紧张,但是面上却很冷静,而且看起来冷静中还带着一种非常的自信,似乎我很有自信无论他们如何应对,我都能引爆手提箱里的“炸药”!
其实这个是一个心理上的对峙跟博弈,廖文山故意装出看破我底牌的样子,故意的装出好像要掏抢的动作,而且目光跟我四目对视,我们两个彼此目光都非常自信,彼此嘴角都带着自信的味道。
经过两三秒中的目光对视,廖文山没有能从我眼睛里发现任何一丝的慌张跟害怕,也没有能发现我其它的破绽。他西服内侧有两个口袋,一个装着一把掌心雷小枪,另外一个口袋里装着几支雪茄。如果这次他的试探能从我眼睛里看到任何一丁点的慌张,那么他就会毫不犹豫的掏出掌心雷一枪崩了我。
让他失望的是我始终那么有恃无恐,他作为一个资产几百亿的大老板,在没有足够的判断依据之前,他并不想跟我这种亡命疯子赌命。于是他表情缓和了下来,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右手从西服内侧慢慢抽出来,手上是一根雪茄,他对着我笑了笑说:“年轻人,不要紧张,抽根烟而已。”
我耸耸肩:“我是替廖先生你担忧而已,你们的任何挑衅行为都会有可能导致我的误判从而造成悲剧,这也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他动作熟练的拿起桌面的雪茄剪子剪好雪茄,然后旁边的络腮男子用火柴帮他把雪茄点燃了,他喷了一口烟雾,这次望向我首次认真的跟我说:“说说你的想法,你可以尝试跟我提一点小条件,但是底线是不能过分。”
我说道:“廖先生,你知道令公子身份尊贵,娶卢迎姗在身份地位上都不合适,最重要的是卢小姐对令郎也没有爱意,强扭的瓜不甜,为何不放弃这桩婚姻?”
廖文山不动声色的问:“那你来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
我淡淡的说:“打消让卢迎姗嫁给你儿子的想法,另外你儿子单方面苦练卢小姐,导致他陷入一种疯狂的精神状态,这对他也没有什么好处。所以我建议你放卢迎姗离开,让她离开缅北,这样对你儿子跟卢小姐都有好处。”
廖文山嘴角牵动,嘲讽的笑道:“你只说了这样做对他们的好处,为何你不说你获得的好处,如果我按照你说的这样做了,你岂不是抱得美人归了?”
我微微皱眉,还没来得及说话,廖文山就以及继续说道:“另外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就是,在东枝市还没有任何人敢教我怎么做事,你是第一个。如果我按照你说的做,那么我在掸邦颜面何存,以后还怎么出来跟人谈生意打交道?”
我开始感觉到不妙,廖文山这会儿已经努努嘴,他身边的四个手上全部刷的一下都站了起来,四把黑洞洞的枪口全部指向我的脑袋,廖文山面无表情的对我说:“年轻人,我现在给你的回答是,现在你拿起你的黑色手提箱,从哪里来就滚回哪里去。不然的话就只有两种结果,要么我几个手下先一步打爆你的头,要么你抢先成功引爆炸弹我们同归于尽,你自己选择吧!”
我眼角肌肉不由的跳动了一下,我什么都计算好了,但是百密一疏忽略了廖文山对于面子跟尊严的看重,就算是死亡也没法威胁他就范。而且他这个人也很狡猾,没有一味无脑的逼绝我,而是给了我一条退路,允许我全身而退。
其实我知道他所谓的我可以选择拿着手提箱离开不过是假的,可能我刚刚走出这里就被冷枪打死了。可是我不走的话,黑色手提箱里的炸药是假的,我根本没法跟他们同归于尽,所以这会儿我陷入死局了,无论是我倔强留下来或者转身拎着手提箱离开,结果都是死亡。
就在我们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几个金发碧眼的老外看到我并没有妥协离开的意思,为首那个叫爱德华的家伙反而有点害怕了,毕竟这件事上他们几个是无辜的,不小心被卷入进来。他站起来焦急的说:“廖先生,这是你们的个人恩怨,如果可以的话,我们要先离开了。”
廖文山还没有说话,我就已经撇了爱德华一眼:“爱德华先生,请恕我失礼,这件事没有结果之前,会议室里的人没有谁能走出去。”
廖文山听到这话皱了皱眉,因为爱德华几个都是黑水公司来的贵客,无论如何都是不能让爱德华几个出事的,不然事态会变得非常严重。这让我的筹码无形中有增加了一点,但是天平还不至于朝着我们这边倾斜,没有达到要他低头屈服的地方。
我跟廖文山一帮人继续的对峙,他们的耐心都慢慢的消失,处境对我越来越不利,如果他们没有耐心扣下扳机,那就是我失败跟死亡的时刻。
廖文山这会儿再次开口了:“这是你最后的机会,我数到三之前,你拿着黑色手提箱离开,我保证不开枪杀你……三……二……”
所有人神经就绷紧了,就在廖文山要数到一的时候,会议室的们再对被人推开了。一个穿着青色绣花旗袍的高挑美女出现在众人面前,充满古典美的鹅蛋脸,细长妩媚的丹凤眼,白皙的皮肤,妙曼的身段,旗袍开衩处露出一双修长的大白腿,脚上穿着一双红色细高跟,赫然是卢迎姗来了。
我跟廖文山见到卢迎姗都是齐齐一怔,爱德华那家伙却惊呼一声:“噢,东方美女!”
卢迎姗款款而行的走进来,打扮的跟个少妇般的她走路都能流出一股迷人韵律,她进来首先狠狠的剜了我一眼,然后站在我身边,语气有点儿决绝的对廖文山说:“廖先生,如果你要杀死陈成,那么就必须也杀掉我。”
廖文山文言眉头瞬间拧紧,因为他知道他儿子深深痴爱这个女人,而且已经到了疯狂的地方,他儿子已经为了这个女人杀了好多人了。如果他杀了卢迎姗,估计儿子廖晨兴要跟他反目成仇,恨他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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