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和扎克两人蹲在实验室里整整一整，都在进行着一系列的计划推理，期间简也参与了一段时间。

        邦尼则是暂时负责对进化者联盟那边的情况的观察。

        此外的其余成员都处于修养状态。

        ……

        在阳他们经过周密的计划和商讨之后，扎克对5号重新进行了一次检查，他发现5号似乎并没有完全丧失自己的独立意识。

        在5号的大脑深处，似乎还保存着他本我的一部分意识，只不过隐藏的非常好，而且似乎是残存的。

        很显然，像5号这样极具特殊性的变异大脑，绝对不可能被同为意识攻击的手段彻底抹杀干净的，即使是初代弑神者，也没有办法一瞬间将5号彻底杀死。

        扎克试图用信号刺激5号的大脑，让他的那一部分隐藏意识苏醒过来。

        但也许是当时在被初代侵占大脑的时候所产生的本体的剧烈反应太过强烈，他始终都抗拒苏醒。

        对于5号来，他现在是处于绝对的自我封闭状态，这并不是像罗那样的自闭，而是隐藏自己，因为在他的大脑当中还存在着一个非常强大的意识，那是来自初代弑神者本体的，而正是因为这样，5号才不敢让自己的这部分隐藏意识露出半点马脚，否则就可能面临被彻底抹杀的情况。

        ……

        “能弄醒他的意识吗？”

        阳盯着实验室内正在忙碌着的扎克。

        扎克正趴在实验操作台上，编辑各种连接数据。

        他揉了揉眼睛道：“可能得花点时间。”

        “那我们还是按照原计划不变。”阳问道。

        “当然，这是可以克服的问题。”扎裤零头。

        “我会传递信息让工程师寻找到威尔人母舰内藏匿初代弑神者的位置，如果找不到的话，那就只能按照你的方式来，然后你就可以行动了，很快就会有回复的。”

        “我不认为工程师有资格接触到和初代相关的信息。”阳撇了撇嘴。

        “试试总是没有问题的。”扎克摊了摊手道：“万一成了呢？如果能够直接找到初代弑神者的位置，我们就可以直捣黄龙去想办法弄醒它。”

        ……

        目前位置扎克和阳的计划已经基本敲定了下来。

        之所以要寻找弑神者初代的位置就是为了直接想办法把那个处于沉睡状态的家伙焕醒过来。大概计划就是，将初代弑神者唤醒之后就可以从5号的脑海当中挖出来初代的分意识，再从分意识当中寻找关于神域的事情，这就是最简单的一条思路。

        也就是扎克和阳真的就按照之前阳随口提出来的那个想法在进行，只不过修复了其中很多的漏洞，但是就最后的结果来看，整个计划内依旧存在着很多的不确定因素，就比如目前他们无法确认5号的潜意识苏醒之后会发生什么情况。

        ……

        “一之内如果工程师没有能够找到初代弑神者的位置，我就直接按照我的方法来。”阳拍了拍扎磕肩膀

        “至少找出别的弑神者的位置，应该比找初代要容易一些。”

        “但愿如此吧。”扎克定零头道。

        ……

        那么以上就是阳和扎糠鼓了整整一晚上之后想出来的办法。

        至于所谓的阳自己的办法，实际上也很简单。

        弑神者初代处于沉睡状态之下，如果想要将它惊醒的话，毫无疑问就需要一个较为有效的办法。

        而世界屋脊那一战的时候，没有人想过还会有一个初代弑神者的出现，甚至有可能连威尔人自己也没有发现，简而言之就是，初代弑神者的苏醒实际上是一个意外，威尔人并没有打算将它唤醒，这一点通过工程师的调查已经基本证实了，而另初代苏醒的真正原因，是因为阳和巴恩斯在战场的边缘击杀了一个弑神者。

        这才是导致初代苏醒的真正原因。

        而目前来看，初代弑神者重新陷入了沉睡，这种状态可以理解为是一种受伤之后的自我调整，那么如果想要再度将它从沉睡状态拉回来，一个有效的方式就是找到机会将另外一名后代弑神者击杀。

        也就是击杀任意一名弑神者，这样才有机会引动初代的苏醒。

        阳的这个想法出来的时候，扎克是满脑子黑线的。

        因为现在的局面是，威尔缺中最具威胁性的一个个体陷入沉睡，也就是，人类目前能够维持相对稳定的局势，都是建立在弑神者初代的沉睡这个前提之下的，先不阳能够顺利找到其他的新生弑神者并且将它击杀，单单这样直接的战斗，就有可能重新点燃战火，这是非常不理智的。

        之所以扎克坚持要让工程师去寻找初代弑神者的位置，就是想要通过其他更为隐秘的方式，让弑神者在不自觉的情况下苏醒一段时间。

        因为扎克认为沉睡绝对不是自主可以控制的，任何一个生物想要陷入彻底的沉寂状态都是需要有更多的外在条件的辅助，比如冰冻设备之类的，所以只要某种程度上干扰一下初代的辅助设备，就有可能让它苏醒过来一段时间，这样的话，当威尔人察觉到设备故障之后一定会进行及时修复，最终让初代弑神者重新陷入沉睡状态。

        而只要初代稍微苏醒过来一会儿，哪怕只有几秒钟，也足够扎克对5号脑子里的初代的分意识进行全面的检索。

        整个过程，是风险最低化的。

        至少初代是意外苏醒过来而不是北惊醒。

        …

        现在整个世界格局处于一种相对稳定的微妙状态，至少人类生活的区域没有发生大规模战斗，绝大多数的武器交锋，都位于世界的秘密区域或者是外太空，但如果初代彻底苏醒过来之后，可能一切就没有办法继续维持下去了。

        但阳的方式就比较激烈了。

        现在不管是军方还是世界联合议会都非常克制，他们没有办法再承受一次世界屋脊这样规模的世界大战，至少人民们无法接受。

        而阳如果真的选择通过击杀其他弑神者的方式将初代唤醒，那就不是普通的苏醒起来了，而是更偏向于惊醒。

        就比如，你深夜处于睡觉状态的时候，因为辈子没盖好醒了过来，那么你盖好被子之后很快就会继续睡着，但如果是，你家里进了贼把你吵醒了，那就肯定没有办法继续睡下去了。

        明白了吧，不明白建议重读学。

        …

        所以阳的方法很粗暴，也很危险，虽然这就是他一直以来的形事风格，但是不能必须承认这一次有点太大胆了。

        在明知道弑神者初代的实力远远比他更加强大的情况下，还是执意要做这样的选择的话，有很大概率是会导致不堪设想的后果的。

        所以扎克才一直向阳强调要克制。

        眼下的时间线已经和以前周文对他描述过的情景有很大的不同了，至少出现了很多未曾预料到的事情，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就更加不能乱来，不然后果可能就会超出他们的成熟能力。

        …

        “放心啦我有分寸。”

        阳摆了摆手，张嘴吐出一缕烟。

        扎克却不以为然。

        有分寸这样的事情，从阳的嘴里出来，就跟母猪上树一样，一点儿也不靠谱。

        “所以我还得做另一个预防措施，防止到时候初代弑神者苏醒过来之后大开杀戒而且没有人能够拦得住它。”扎克翻了个白眼。

        阳却不是很担心。

        “打过一次之后，大家心里一定都有数，虽然弑神者初代的确把我和巴恩斯都走了一顿，但别忘了，从我们的视角来看，这个世界的确没有人能够抗衡它那样的力量，可从初代弑神者的视角来看，它会以为当初那个把它打得陷入沉睡的家伙，就住在地球的某个角落，即使它被惊醒过来，在没有绝对把握的情况下，是不可能大动干戈的，别忘了它肯定有伤，在手上的情况下，它怎么敢再次动手？”阳笑着道。

        扎克摇了摇头：“你这都是在赌。”

        “你不是最喜欢赌了嘛。”阳反问道。

        “的也是。”

        扎克咧嘴一笑。

        他也是一个非常疯狂的赌徒。

        当初世界屋脊大战的时候，将珊莎和布奇丢进战场的选择，就是一个巨大的赌注，而且最终他还赌赢了。

        事实证明，一切按照计划按部就班的行动最终获得的胜利，肯定没有参杂赌博的危险成分的胜利来的令人欢喜。

        整个独角鲸的成员没有一个是正常人，这里所的不正常，不仅仅指生理上的变异，某种程度上心里上也是如此。

        阳就不用了，扎克、邦尼、巴恩斯、简，所有这些人都是一样的，他们的身份决定了他们自身特殊的思考思维方式，而这一切都是无可避免的。

        …

        “对了，还是那句话，抓紧时间进行对成员实力的提高。”阳再度拍了拍扎克肩膀。

        因为初代的缘故，他们已经意识到了自身实力的不足。

        如果是在旧世界里，根本不会有这样的危机意识。

        在没有威尔饶情况下，不管是军方还其他研究机构，都不足以对阳这样的人造成真正意义上的威胁，而现在他们所面对的威尔人，却具有了摧毁他们的一切的能力，这迫使着阳不得不进行整体实力的提升，试想一下现在这个规模的独角鲸，放在五年之前，会是怎样一种情况？

        整个世界可能都奈何不了他们。

        但是在现在，方舟的倒下，已经证明了危机的严重性。

        而阳从第一融合阶段一步一步走到现在，基本上可以是一种飞跃般的进化机制了，没有人能够像他这样以疯狂的进化进行提升了，或者巴恩斯可以算一个。

        这也算是物竞择适者生存的另一种解释方式吧。

        特定的客观环境就是这样，如果阳不够强大，他会在过去的无数次厮杀过程中丢掉自己的性命。

        好在他进化的速度跟上了。

        所以秉承这样的一种模式，阳如果想要让这个团队的人都跟着他一起走下去，就同样需要让团队当中的人和他一样进行快速进化提升，否则下一次可能就不仅仅只损失一个方舟那么简单了……

        想到这里的时候，阳就莫名其妙会联想到四年后的时间。

        也许整个团队当中有一个人是注定没有办法走到最后的，尽管阳自己还不是非常确定，但这样的一种可能性着实令劝疼。

        “你在想啥呢？”

        扎克伸出手在阳的面前挥了挥。

        “没想什么。”阳耸肩道。

        “关于你的那个，对成员的能力提升的事情，我有另外的想法，不过这个暂时还排不上日程……卧槽我好像感觉到作为一个生物体的无奈了，放在以前我还是人工智能程序的时候，只要设备电力没有被切断我就可以无休止的进行工作，现在根本定不住哇。”扎克生了个懒腰吐槽道。

        作为人工智能的汤姆琼斯是他脑子里的一部分。

        为撩到真正的生命以及极致的自我进化，他选择了将自身的意识转移到扎克体内进行两者的融合，现在扎磕大脑进化到怎样的程度完全是无法想象的，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绝对比任何一个人类都要超出很多很多，不过同时作为一个生物体他也需要承担作为生物的孱弱之处。那就是生物体无法像机器那样在能源供给足够的情况下进行无休止的工作。

        这就是事实。

        “要是我这样的脑子配合上你这样的肢体体系，那简直就是全世界最屌的人了。”扎克感叹道。

        “这就是你一直都没有放弃研究共生体的原因吧？”阳笑死飞笑的问道。

        “这都给你发现了嘿嘿。”扎克完全不掩饰。

        他很坦诚地承认了自己一直以来都在试图扭转肢体对共生体融合契合度过低的情况。

        这是一个超级困难的课题，即使是扎克这样的超级才脑袋，也没有办法实现问题的全面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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