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红袖的来电,让我顿失淡定。
我打断骆红袖的语无伦次,先平缓语调稳定下她的情绪,再让她把冥品店的现况跟我仔细讲上一遍。
从骆红袖的接下来告知中我知道,骆慕白自从焚香报备我已无法再做守尸人事情之后,持续情绪极度失落。
骆慕白焚香报备结束后,将他从骆伯那里知道的,关于冥品店的事情都告诉了她。
接下来,骆慕白除了要去卫生间时候才会离开下房间,其余时间都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也不管生意。
她照看大婶并顾着生意虽然辛苦,但好在阴兵阴将们持续没在冥品店现身过。
就在昨天晚上八点多钟,骆慕白终于离开房间下楼了。
她当时正照顾着大婶,以为骆慕白是去厨房找吃的了。
结果,骆慕白是去全力一搏了。
全力一搏方法,是骆伯通过自己豢养在后院的鬼魂,所知道的后院地下情况的其中一二中总结出的方法,成功率只有百分之十。
骆慕白的全力一搏,不但以失败告终,还使得即时再来冥品店的阴将,窥破了骆慕白心魔已除事实。
阴将暴怒,分尸了大婶,重伤了骆慕白,警告她不许医治骆慕白,警告她和骆慕白,谁都不许离开冥品店半步。
阴将已然放弃骆慕白,准备在骆慕白死后让她接管冥品店。
让重伤的骆慕白渐渐死亡,是阴将对活着的骆慕白的最后惩罚。
阴将离开之际留话,只等骆慕白咽气了,他随后会再来冥品店给骆慕白收尸,再助她完成入职仪式。
如果她不安分,她会累及骆慕白连苟延残喘的机会都没有,会累及她所有的朋友们都跟着遭殃。
她自身不懂医术,且无法带着重伤的骆慕白去医院,重伤的骆慕白坚持不了几天。
重伤的骆慕白不吃不喝不讲话只双眼无助的持续望着门口,一如骆伯临终之前苦等我们归来时候的模样。
她知道,骆慕白是在等我,是想要临死之前再见我一面。
我静静听着骆红袖的告知,不禁潸然泪下。
骆红袖讲到这里,再次失声痛哭。
“宝哥哥,不,宝姐姐,我给你磕头了,求求你再回来一趟吧。”没等我再开口,电话那边传来叩头的声音。
“红袖,你别这样!你不求我,我也会回去的!”我哽咽着连忙制止骆红袖的叩头。
骆红袖再连声感谢我几句,再向我确认我定然会回去后,也就需再去处理大婶的尸体挂了电话。
我抹一把眼泪继续换好衣服,拿着手机快步离开房间去往厨房。
快到厨房门口时候,我又生生顿住了脚步。
时润生七日之内不能离开冥品店半步,他应该不会同意我独自再回返骆慕白家的冥品店。
我刚顿住脚步,手机讯息提示音响起。
我翻看手机讯息间,时润生从厨房出来走到我面前环上我的腰。
讯息,是骆慕白发来的。
他告诉我,我不需要再回冥品店。
他不知道骆红袖具体都跟我讲了什么,骆红袖最近被吓到脑子有点问题,对于骆红袖的告知我无需当真。
冥品店一切安好,我无需挂怀。
骆慕白发来的讯息,让我的泪水再次跌出眼眶。
我随即拨打他的电话,但他并没接听。
“发生了什么?”时润生微皱了额心。
时润生的问询,让我心中迟疑。
我最终选择向他坦言骆红袖的电话内容后,敛尽情绪告诉他,我需要回一趟骆慕白家的冥品店。
骆慕白不死阴将不会再去冥品店,我会快去快回注意安全。
时润生的额心更紧皱起,替我擦拭干脸颊泪水点头说好,再牵着我的手去往厨房,让我吃饱后再出发。
我用餐时间段,时润生电话时婆,跟她简要讲下骆慕白家冥品店的情况,再请她陪我走一趟骆慕白家的冥品店。
时婆竟是爽快同意,让我不禁讶然。
继续用餐间,我向时润生说抱歉。
他为了我身体虚弱七日之内无法离开冥品店半步,我却必须要再回一趟骆慕白家的冥品店。
他明知道骆慕白跟我的关系,没有丝毫阻拦,只担心我的安危找时婆陪同我一起。
时润生苦了脸色不满我跟他生分,提醒我,我已夺走他的初吻,他已经是我的人了,他为我做什么都理所应当。
时润生的话语,让我眼眶酸涩。
不等早餐结束,时婆已赶来冥品店。
时婆普通装束,脸上带着和蔼笑容,完全一普通和善老妇形象。
“一路顺风,早去早回。”时润生替我快速整理好背包,再送我到冥品店门口,脸上带着浅淡笑容眼底有掩不住的担忧情绪。
“好。”我重重点头,跟时婆一起离开冥品店赶往骆慕白家的冥品店。
在路上,时婆没有多问我什么,只是交代我,只能在白天时间段过去骆慕白家的冥品店,且要速去速回。
我沉默着点头,取下脖颈处红绳上的戒指,重新戴在右手中指上面。
时婆瞟一眼戒指,眉梢微挑了一下眼现了然情绪后,摇头轻声叹息了一声。
我和时婆赶路到霞坑时候,夜幕已经降临。
我们借宿农户家,只等天亮之后,再回返骆慕白家的冥品店。
夜里我和时婆同床而眠时间段,时婆问我是否已爱上了时润生。
时婆的问询,让我不由得再想起,她之前曾问过我是否知道时润生父母是怎么死的。
我给出肯定答案后,时婆轻声提醒我,既然爱上,就要好好珍惜。
“师父,您有话请直说。”我只感时婆话里有话。
我虽然已拜师时婆,且时婆这次是专为陪我而来,但我在心里还没将她当成师父。
师父,我迄今为止只承认史泽人。
“乏了,睡吧。”时婆闭上双眸,没再理会我。
屋内就此静寂间,闽小念告诉我,它不赞同我重回骆慕白家的冥品店。
它觉得,其中或许有诈。
毕竟,我并没听到骆慕白的声音,只是接到了以骆慕白手机发过来的短息。
或许,是有谁拿了骆慕白的手机也不一定。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我会不起疑心,是因为我被扰了心神。
闽小念讲到这里声音顿下,再开口是提醒我,现在手机都能安装变音软件,我耳听的不一定是真实的。
不过,它并不怀疑骆红袖是假的。
阴将介怀时润生祖辈的存在,自然不敢轻易滋事。
它怀疑的是,一切都是骆红袖假装的。
骆红袖是想引我入冥品店,籍以借助阴将之手将我再陷入困境之中。
如此的话,骆红袖必然还不知道阴将介怀时润生祖辈事情。
它没懂,骆红袖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针对我下手。
我不用多想,骆红袖是否已被心魔控制住了,因为被心魔控制住的人,人冷心冷演不出声泪俱下苦苦哀求的戏码。
它能想到的,时润生定然也都能想到。
时润生没有阻止我任何,不外乎是因为清楚知道我性格执拗不到黄河心不死,才又请了时婆护驾我。
闽小念的话语,让我苦笑。
我提醒闽小念,骆红袖是个心地善良的姑娘,我也从不曾真正伤害过她。
我之前虽然拒绝过她的表白,但骆慕白向我表白时候她已完全释然。
随着我再恢复真身,她更不会对于我曾拒绝她表白事情耿耿于怀。
短短时间,她不管再经历了什么,都不会性格大变到想要针对我。
她没有假装的理由,它的猜测不成立。
闽小念就此噤声,我无眠到天亮后,告辞农户,跟时婆一起赶往骆慕白家的冥品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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