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没有在这个种植园中发现有价值的情报,或者说,以他们的认知,不知道什么东西是净化这场规则污染的关键。
“现在怎么办?”
武时同很难受,他年纪最大,身体不行,哪怕是神忌物造成的污染,他都扛不住,这要是换成神骸,他已经被辐射成死肉人了。
“选个方向,探路!”
林白辞已经有了主意。
“往哪边走?”
黎茵潼知道一直在这里待着不行的,总要出去的。
“我建议往这边走!”
罗家名提议。
“理由!”
钟舒曼看着这位龙级之下,对他的意见很重视。
“感觉!”
罗家名哈哈一笑:“我的第六感很准的!”
其实不准,罗家名就是想自己来做选择,这样哪怕前路危机四伏,也不用埋怨别人。
毕竟都是自己挑的。
钟舒曼翻了个白眼。
“哎,林神你下手太快了,要是留一个俘虏,咱们就知道往哪边走了!”
罗家名这话里,带着点小埋怨。
“走这边!”
林白辞没搭理罗老汉,做出了选择。
大家看向林白辞面朝的方向。
“理由呢?”
黄城虚心请教,他朝着四周看了看,没发现这边有什么不同之处!
“刚才那些黑人溃散的时候,虽然是乱跑的,但是最后都朝着这边集合了。”
林白辞解释。
种植园的四周,都是玉米地,两米多高的大玉米秸秆,像是一支支绿油油的筷子插在地里,密不透风。
那些逃跑的黑人奴隶虽然钻了进去,但是通过玉米杆的摇摆,能大致分辨出他们逃亡的方向。
林白辞刚才爬上屋顶,登高眺望远方,就是为了确认这一点。
“原来如此!”
罗家名点头:“这个思路不错!”
“嗯!”
黄城扯着球衣,擦了擦脸上的汗,这天儿太热了。
“我林哥智慧无双!”
黎茵潼双手叉腰,一副与有荣焉的表情。
“你就别尴吹了!”
林白辞无语。
“虽然这种小细节并没有多高端,但能在和黑人奴隶对射的时候,就想好接下来的行动计划,也是非常厉害的!”
钟舒曼的夸赞,就比太妹顺耳多了。
实际上也是如此,大家看到黑人奴隶一窝蜂的杀过来,首先想到的是保命,怎么解决掉他们,根本没考虑后面的事情。
迎着枪林弹雨思考,和在安静的图书馆中思考,根本不能同日而语,差距太大了。
“带上食物和武器,出发了!”
林白辞说完,开始朝着黑人奴隶逃窜的方向前进。
黎茵潼赶紧跟上。
“愣着干什么?”
罗家名转身,挥舞大手,朝着身前的七分头他们劈头盖脸的就抽了过去:“赶紧去拿物资!”
这种脏活儿,不用林白辞吩咐,罗家名作为一个成熟的社会人,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要是这些人是神明猎手,他可能还客气一下,但都是杂鱼菜狗,那不好意思……
使劲给老子流血流汗吧!
不把你们榨干,对不起老子这地位。
罗家名这么努力的在神墟中摸爬滚打,不就是为了高人一等嘛!
“他们怎么不拿?”
马晓云嘀咕,语气中满满的怨气。
这明摆着,是让自己当苦力。
罗家名盯向女主播:“你说什么?”
“我没说话!”
马晓云否认。
“呵,那总不能是我听错了吧?”
罗家名也想挑一只鸡,杀了敬猴。
在这个临时团队里,林白辞是巨佬,自己惹不起,那个太妹和他关系不错,自己也不能得罪,那做个三号人物,没毛病吧?
“大哥,她没说话!”
有了火枪的摄影师,硬气了不少。
他和罗家名说话的时候,右手食指放在扳机上,枪口虽然朝着地面,但他正面冲着罗家名,只要抬起枪口,就能直接射击。
罗家名打量摄影师:“怎么?要打死我?”
摄影师摇头,但是下一秒,罗家名宛若猛虎捕食,脚下发力,一个眨眼间,就冲到了摄影师面前。
啪!
罗家名一手抓枪,一手狠狠抽向摄影师的嘴巴。
啪!
摄影师被扇的整个人都转了起来,天旋地转中,咚的一声,烂泥似的摔在地上,然后哇的一口,吐出了混着牙齿的口水。
“嘁,老子惹不起林白辞,还收拾不了你们几个小o崽子?”
罗家名朝着摄影师脸上吐了一口口水:“你以为你有枪就很威了呀?”
“你这样的来一百个,老子徒手都能弄死!”
罗家名踢了摄影师一脚,跟着凶狠的目光扫过这些人:“现在,还有谁不想听我的命令?”
大家低着头,赶紧照办。
武时同没有托大,转身去找物资。
“喂,你就算了!”
罗家名喊住了他:“我给林神面子!”
“谢谢了!”
武时同道谢,心中却是觉得悲凉,自己可是海京首富呀,放全国也是前十的大富豪,可是竟然要靠着林白辞的关系,才能免于遭罪。
众人忙碌了起来。
烟囱下挂的熏肉,仓库的土豆、洋葱、还有黑面包和一些蓝莓,大家都带上了,然后去追林白辞。
不管有用没用,除了罗家名,其他人都带上了一支火枪。
他们觉得拿着这玩意,能带来安全感。
半个小时后,大家追上了林白辞。
“怎么这么慢?”
钟舒曼抱怨,万一遇到危险,自己想用炮灰都没有。
“已经够快了!”
罗家名一直驱赶着这些人快点儿走。
现在,大家早累的够呛了。
马晓云,摄影师,唇环女这些人,看到和林白辞汇合了,都松了一口气,一个个跌坐在地上,抓紧时间休息。
“要不让他们休息会儿?”
黄城建议。
接下来还不知道要走多久,体力要合理使用。
“林神当面,用得着你当好人?”
罗家名开喷,他其实是故意的,想把林白辞弄到孤家寡人的地步,这样一旦自己和林白辞起了冲突,这个穿皇马球衣的青年,应该会站自己这边。
“别吵了!”
林白辞皱眉:“休息十分钟!”
林白辞瞟了罗家名一眼,这个罗老汉在搞什么?
摄影师从背包里取出一个水壶,拧开盖子,咕嘟咕嘟灌了好几口,这才舒服的吐出了一口浊气。
“给我喝几口!”
马晓云伸手。
“省着点喝!”
摄影师提醒。
“知道!”
马晓云嘴上说着知道,可是仰头喝起来,就没够了,牛饮一样,一顿猛灌。
“卧槽,你喝那么多?”
摄影师不爽了,想把水壶抢回来。
马晓云争抢了两下,没抢过,没好气的抱怨:“你不早点儿喝完,等别人喝完了他们的水,来抢你的,你守得住吗?”
摄影师脸色一僵。
还真有这个可能。
自己节省着喝,可别人放开了造怎么办?
摄影师看了一圈,发现罗家名和黄城随便喝,七分头那些人倒是还算节省,林白辞那边,目前没动静。
酒吧的清洁工和女招待,两个人待在一起,抱团取暖,没去向林白辞献殷勤,也没欺负他们这些普通人。
武时同和两个保镖,在林白辞那边转悠。
四人组中,唇环女女喝了几口水,就嫌弃的皱眉:“你这水囊没洗干净吗?有股怪味!”
“有的喝就不错了!”
七分头也嫌弃,但有什么办法?
这个时代可没瓶装水。
“咱们给林神一些水吧?”
皮裤女提议。
“那两个保镖不是带了水吗?”
金发头不乐意,遇到下一个水源还不知道要多久,他可不想没水了挨渴。
“主动给吧。”
七分头站了起来:“不然人家来要,你给不给?”
“拿去拿去!”
金发头一脸晦气。
这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没武力,连他么一口水都守不住。
七分头拿着一个羊皮水囊去找林白辞,皮裤女赶紧跟上。
这种赚好感的机会,她可不会放过。
“林神,喝点水吧?”
七分头满脸堆笑。
“不了,你们喝吧!”
林白辞谢绝。
“喝点吧,这么热的天,要及时补充水分,不然会中暑的!”
皮裤女热的都想把上衣和皮裤脱掉了。
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季节?
大太阳挂在天上,热浪扑面,裤子早就因为汗水和皮肤黏在一起了,非常不舒服。
“我有!”
林白辞笑了笑。
“你有?”
皮裤女愕然。
林白辞取出白色鹿角骨笛,吹了两声,之后一团白色的光芒闪过后,驯鹿雪橇车出现了。
“卧槽!”
皮裤女震惊。
其他人也都看了过来,等看到驯鹿的背上,拖着两个塞到爆满的帆布托包,他们的眼眼睛里瞬间溢满了羡慕。
这里面都是物资吧?
妈蛋!
这就是空间类神忌物吧?
有了这玩意,真的是太爽了。
林白辞打开背包,拿了几瓶矿泉水出来,抛给黎茵潼和钟舒曼。
“谢谢林哥!”
太妹嘻嘻一笑:“要不要我献上香吻呀?”
“你的吻才值几个钱?”
钟舒曼打趣,她知道,自己这次是沾太妹便宜了,没她的面子,林白辞估计不会给自己矿泉水。
林白辞拧开瓶盖,喝了几大口,然后仰头,把剩下的浇在脸上,冲了一下,
降降温,清爽一下。
“尼玛!”
金发头让这一幕,搞得憋屈不已,自己在这儿喝有怪味的水,都要省着,这位可好,喝的是干净的矿泉水,还拿来冲凉。
操!
等老子成了龙级,绝对把今天丢的脸都找回来。
虽然心中发狠,但是金发头知道,就是重来十次,估计都办不到。
“……”
马晓云目瞪口呆,还有这种神奇的玩意?
摄影师摸索着火枪,不知道在想什么。
黎茵潼看着这些人的表情,心中呵呵一乐。
这点儿物资就把你们惊到了?
林哥还有一个和尚用的钵盂,里面能放好多好多东西,就算流浪荒岛十年,日子都不会苦。
“林神,你也有一架雪橇车?”
罗老汉凑了过来,欣赏这头驯鹿:“这个可以当载具用吧?”
“嗯,雪地里可以!”
在公路上跑,太颠簸了,而且速度也不快,除非情况逼不得已,否则林白辞是不用的。
“它能携带多少物资?”
罗老汉瞄着两个托包:“就这些吗?”
“嗯!”
“你怎么不把雪橇车上也装满?”
罗老汉不理解。
“没必要!”
林白辞敷衍。
“……”
罗家名觉得林白辞太托大了,换了自己,肯定把这玩意塞满。
他不知道的是,林白辞那个黑坛钵盂的储存空间很大,到现在都没装满过。
“对了,我听说大萨满也有一架雪橇车!”
罗老汉爆料。
“你是说光照隐修会的夏奇拉吧?”
钟舒曼无语:“这种料,都不算秘密了,起源论坛上多的是!”
“……”
黎茵潼心中就像有一只猫在抓,她好想告诉这两个人,没想到吧?
这架雪橇车就是夏奇拉那辆。
“等等,一般来说,神忌物制造的规则污染,会与神忌物的来历有关系,现在又是种植园,又是黑人奴隶,你们说会不会是光照隐修会的人制造了这场规则污染?”
罗老汉头大,要真是这个组织,可就麻烦大了。
“管他是谁,碰上我林哥,他死定了!”
黎茵潼对林白辞超级自信。
坐在不远处的摄影师,突然很想把手中的水囊摔在地上。
“操!”
那个姓林的也太爽了吧?
“他既然为什么不需要水,为什么让咱们去收集物资?”
马晓云想不明白。
“因为他不想把他的物资分给别人!”
摄影师觉得他说中了:“毕竟他也就那两大包,里面也总不能全装吃喝吧!”
林白辞没想那么多,他只是纯粹的不想当保姆。
想活下去的人,就要全力求生。
“十分钟到了,出发!”
林白辞看了眼手表,催促众人上路。
“起来!起来!”
罗老汉吆喝,很快就适应了狗腿子的工作。
一群人再次出发,行走在玉米地中。
哗!哗!
玉米杆子很高,叶子粗大,能遮挡一些阳光,但是人走过时,那些叶子刷在身上,很不舒服,甚至还能在手上和脸上留下泛红的划痕,再被汗水一蛰,还挺疼。
林白辞走在最前面。
刚开始,他还用青铜剑挥砍玉米杆清路,后来就懒得浪费力气了。
突然,林白辞停了下来:“有声音,你们听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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