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xI。”
中森明来在街头急忙地摇手,拦下了一架的士,然后让司机直接开往羽田机场。
她坐在后座上,不停地催促司机开快点,再开快点,然后在快点,让司机听着脸色都发黑了。
半个多小时的车程到达羽田机场,中森明来下车后一路小跑地走进飞机场大厅里。
羽田机场的大厅里到处都是人,形形色色的,闹哄哄的布满在每个角落里,拥挤而嘈杂。
从机场大厅到海关闸口,人潮如鲫,想要找到李仁杰的身影,是谈何容易。
中森明来看着着密密麻麻的人,表情显得很是彷徨,她都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找。
她忽然看到了机场广播服务台,忽然灵机一动,径直走了过去,向他们寻求帮助。
不一会儿,李仁杰的名字就在人群中响起,在机场内反复播报了几遍。
地勤小姐带着歉意地要摇摇头,“已经广播了几遍,你的那位朋友还是没有出现了。”
中森明来由着急,变成了沮丧。
她忽然想起了刚才好像是问李仁杰的航班,但是中村柳生说是给孟小姐定的机票。
她暗怪自己当时着急一时没有听清楚,也没有考虑太多,就急冲冲地跑过来羽田机场了。
难道真的是她搞错了吗?
就在中森明来患得患失的时候,在不经意地转头的那刻,她的心忽然莫明其妙的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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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人群中看见了他的身影,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那个高大的身影是那么鲜明出众。
忽然之间,她彷佛自己定格在那种爱情电影的画面中,外界的一点声音似乎都消失了。
那喧嚣的机场大厅,如水的拥挤人潮,都暂停了,她只看见他挺拔的身影,那温暖的笑容。
她若是懂宋词的话,眼前这般的情景,简直是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李仁杰不断地越过拥挤的人群,慢慢地向她走了过来,脸上还依然带着和熙的微笑。
中森明来那失落的空心,瞬间被这惊喜给填满,在也忍不住激动地朝他飞奔过过来。
但是等她站在他面前是,呆呆地张嘴,哪怕此刻心中有千言万语,却一时也不知怎么说起。
李仁杰打量她,笑着问:“明菜小姐,你是专程来送机,刚才是你在广播中找我吧。”
中森明来又气又急:“你要离开东京,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她却不觉自己的声音带着哭腔,又有无限的委屈,彷佛是被他抛弃的人。
李仁杰目光落在她的眼睛里,不由好笑起来,“明菜小姐,你要当我的私人秘书吗?”
中森明来当即明白他的言下之意,也知道这话超越了她的身份,悻悻然地低下头。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自己和他并没有亲密关系的情人,她有什么资格用这种口吻去问他?
中森明来沉默一会儿,终于鼓起了勇气,抬起眼看他,“那你什么时候还会来东京?”
她的语气里充满了渴望,那双灵敏的眼睛,也有着太多的依依不舍。
李仁杰想了一想,笑着说:“说不定,可能会是下个季节,也有可能是明年春暖花开的时候。”
中森明来两只小手不由紧紧握着,“中村先生说你给我准备了一支歌,
她顿时有几分难以启齿,,“还有——,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李仁杰,“唔,我比较看好你,那是我送给你的一点小礼物。”
他继续勉励地说:“明菜小姐你不是立志山口百惠那样的歌姬吗,你可要好好努力了。”
中森明来顿时红了红脸,现在回想自己说过的这番话,确实听起来有几分幼稚。
李仁杰笑着说:“你要相信你自己,你的天赋不差,目前缺乏的是基础性训练。”
他伸手轻轻按着她瘦弱的肩膀,“中村先生会给你安排好一切的,很快你就可以实现梦想了。”
中森明来抬起头,一眨不眨地看着他,“那以后我可以给你打电话,或者写信给你吗?”
李仁杰不假思索,“当然。”
中森明来终于了露出了笑颜,对他招招手,“我有一个秘密要告诉你。”
李仁杰谨慎看她一眼,上次在车里和他告白,在旅馆又说要献身,不知道她这次想做什么。
但是这次中森明来没玩突然袭击,也没有逾越规矩,只是在他耳畔轻轻说:“母忘我。”
她说完后退几步站定,轻轻地说:“李君,我对你是认真的,你一定要遵守承诺。”
李仁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有点哭笑不得,好像自己由始至终都对她有过什么承诺吧?
这小姑娘的表面柔柔弱弱,行事却是如此明目张胆,还摆明了一副要赖上他的样子。
这个时候李蔓小跑过来,笑嘻嘻地紧紧地抱着了他大腿,“爹地你在发什么呆呢?”
孟丽筠也走了过来,带着似笑非笑,“刚才那个架妹是谁,你们是什么关系?”
李仁杰脸不红心不跳,只是轻轻耸耸肩,“一个非常有潜质成为山口百惠接班人的女孩。”
孟丽筠略显意外,“她?”
不待她继续追问下去,机场的广播系统提醒:“由东京飞往香港的中华航空公司c387航班即将出发,请给旅客尽快登机——”
李仁杰把儿女抱起来,“走吧,你想知道她的事,以后你们有大把时间相处接触。”
孟丽筠见他不说,暂且按捺住疑惑。
李仁杰让保镖去办理的寄舱行李,来时只带了小包,回去却有几大箱子。
他的踪迹早已暴露,来曰本一趟,自然要给那些亲友同事们买点手信,表示一点心意。
李仁杰搭乘的这一架飞机,会中途先飞往台湾,在台北松山机场落地,然后再飞往香港。
孟丽筠此次是回台湾是探亲和工作,只是顺道和李仁杰一起搭机回去,然后再次各自分开。
李仁杰往飞机舷窗望下去,发现在羽田机场外侧有一个流连不去的瘦小身影,不禁笑了笑。
中森明来抬头望向天空,似乎感应到了什么,轻轻地挥了挥手,目送这一架飞机离开空港跑道。
李仁杰隔着遥远的距离,看着这个又大胆,又倔强女孩,嘴角忽然露出了微笑。
伴随震耳欲聋的强劲引擎声,这架波音747客机冲上云霄,离陆地越来越远,直至消失不见。
这趟东京之旅,也将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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