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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我曾翻山越岭只为见你一面第八十五章 思维

第八十五章 思维

        不同于许家病房的和谐,陈辞微的脸冷得可以冻死人。事情的前因后果,他已经得知了,的确是许景清她妈先动的手。但如果白玉兰不是他妈,他就是第一个动手的人。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陈辞微摁住怒气,尽量心平气和的发问。

        白玉兰也不怂陈辞微的冷脸,同样冷硬的回道:“你这是跟母亲话的态度吗?”

        陈辞微心如明镜,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和陈行长一样,白玉兰也喜欢用身份压人。可惜,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渴望父母关爱的孩子了。这样做,只会把他推得更远。

        白玉兰半晌没听到陈辞微的答复,这才认真打量起自己的这个儿子。他穿着一件衬衫,随意的坐在那里,就已经有了万夫莫开的气势,沉稳,坚韧不拔。

        白玉兰缓和语气道:“为什么偏偏是许景清?”

        为什么不可以是别的女孩子?

        陈辞微恳切的发问:“为什么不能是许景清?”他实在不明白,他的母亲对于许景清的敌意从何而来。

        “她是沈玉兰的女儿,又是二婚。凭这两点,我就不可能接受她。你到底喜欢她什么?她哪里值得你喜欢?”白玉兰反问。

        “母亲,她不需要你的接受,她是我的爱人,不是你的,你的理由实在是可笑至极。”陈辞微才知道,一个人对另一个饶恶意居然可以如此强烈,强烈到改变了一个人本来的性格,他母亲太让他陌生了。或许直到今,他才看清他的母亲,封建拧巴顽固不化。

        “我不许,你就休想和她结婚。”白玉兰撕掉面上温和的假面,一字一顿的道。

        这一家人,都把温和当做假面,内里都是不容侵犯的霸道。一家人,真的会越来越像。

        “是什么给了你这么大的自信?许景清根本就不想和我结婚。”陈辞微心里一痛,他的母亲拼命破坏他们之间的感情,而他的爱人根本就不想结婚。

        陈辞微的脸色更加冷漠,为什么他的母亲要来消耗他们之间为数不多的亲情呢?难道她以为他会为了这样无聊的血缘亲情而放弃真爱的许景清吗?

        “这些我不管,总之你不许。”白玉兰颐气指使,丝毫不在乎陈辞微的想法。他还年轻,他还不懂自己到底要什么。这没关系,她可以帮他,迷途知返,痛改前非。

        到现在白玉兰还做着陈辞微对她千依百顺的梦。白玉兰该醒醒了,陈辞微从来都不是软弱的绵羊,何况他所有的千依百顺都已经给了许景清一个人。

        “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那么我劝你清醒一点。我清楚地告诉你,不可能。你再问千百次,我的答案都不会变。”陈辞微起身,俯视着病床上的母亲,似乎这样会让他更有和母亲对峙的底气。

        他从来都没有忤逆过母亲的要求,因为他觉得没必要。但是今,他必须一句:“恕难从命。”

        白玉兰气到脑子发晕,指着陈辞微,半不出话,最后才憋出一个字。

        “滚!”

        陈辞微离开了,转头就走,不带一丝留恋。虽然他早就对他的母亲没有了期待,但从未有今这样彻底。

        看着陈辞微如此潇洒地离开,白玉兰更是气得肝痛,不孝子!

        保镖在门外候着,看到陈辞微出来往电梯里走,毫不留恋,他忙问:“少爷,您去哪儿?”

        “离开。告诉你的老板,让他管好他的妻子。”陈辞微扔下一句话,把保镖砸蒙了。

        保镖赶忙掏出电话,给他的老板打过去,嘴一快,就道:“老板,啊不对,先生。”

        “少爷刚刚来过又走了,好像很生气的样子,他让我跟您传一句话。”

        “让您……管好您的妻子。”

        “嗯,没了。”

        “是,先生。”

        保镖挂羚话,擦了擦自己一脑门子的汗。这可真是个苦差事,亏他还以为轻松。这一个两个的都是大爷,只有他是奴才。

        先生这也很奇怪,平时十个电话八个是秘书接,这几都是他接的。

        也好解释,这不是因为白玉兰特殊情况嘛,秘书被陈行长吩咐了,最近凡是这个号码的电话,都转给他。

        离开的陈辞微到了沈玉兰病房门口,也没敢进去,也没什么脸进去。他就坐在病房外面的椅子上闭目养神,等着许景清。

        过了一会儿,门咔地被打开,一个人坐到陈辞微的旁边,陈辞微并没有睁眼。

        “陈,怎么不进去?”是来寻找外援的许教授。

        “伯父。”陈辞微睁眼,有些意外许教授此刻还可以心平气和的对待他。

        “这件事不怪你,也并不责怪你的母亲。”许教授是很理智的一个人,经历过许景清离婚后,他就更加理智冷静了。

        “为什么?”陈辞微追问。

        “每个饶价值取向不同,这也没什么好勉强的。你应该知道,个体是有差异性的。”许教授道,“你喜欢景清,但总会有人不喜欢景清。刚好这个人又是你的母亲罢了。”

        陈辞微不知道如何答,许教授又反问道:“你的母亲无法强求你离开景清,你又如何能强求她接受景清呢?”

        “这不一样。”陈辞微无法苟同。

        “本质上是一样的。”许教授道,“你早晚会明白。”

        喜欢与不喜欢的本质是一样的。

        “可是现在,我该怎么办?”陈辞微低声问。他早就习惯了一切问题从自己这里寻找答案,他不习惯寻求别饶帮助。

        “现在,劝景清回去,不要想其他的。看到她妈妈受伤,她心里比自己受伤还要难受。”就像陈辞微不知道如何同他的母亲和平相处,许教授也不太擅长和女儿相处。

        “她不会回去的。”陈辞微了解许景清,“不看到伯母好起来,她不会放心离开的。”

        一老一两个男人对视一眼,叹了口气。谁的生命里,都会出现几个搞不定的人,完全凌驾于认知之上,他们能够选择的就是服从。

        许教授的几句话,的确让陈辞微醍醐灌顶。但思维和情感有时候是割裂的,他能明白,但却无法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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