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沫已经将我们讨论的内容告诉了所有的知情人，江雨绸调动资源调查了当天的收费站的记录，那天确实有叶荷的车辆经过，并开往她的老家，但那并不是我们此时调查的方向，我们出行的方向是陆有华的大学。

        关于叶荷离开城市的事，她的老家是无人居住的，也没有租给别人，而是空在那儿。江雨绸在调查叶荷丈夫的时候也没有任何的消息。

        “估计和叶荷的结果一样。”我坐在副驾驶位置上说。

        “也许吧。”江雨绸开着车说，“叶荷的丈夫名叫冷凤梧，和叶荷年龄相同，都是26岁，他们在高中相识，考上大学后，维持了几年的异地恋，最后修成正果，结了婚并生了孩子。”

        “感觉还挺他们挺幸福。”我说，“多少电视剧都是这个剧情。”

        “嗯。”江雨绸点点头说，“可惜，厄运来的太突然，谁都没有准备。”

        “那我们现在是去学校，还是陆有华打工的地方。”我问。

        “学校暂时调查的还算清楚，我们去打工的地方，看看还能有什么发现。”

        “哥，你有查过那个名字叫李澹的人吗。”陈沫在后面问。

        “查过了，资料太少，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江雨绸说，“可能他们那边有什么人是研究电脑专业的，把我们这边关于他们的资料删的一干二净。”

        “网络上凡是走过，即使删除，都会留有一点点的痕迹的吧。”向阳昏说。

        “嗯……是可以这么说。”江雨绸说。

        “那按照你们的能力怎么可能找不到。”向阳昏说。

        “这几天我们也在开会探讨这个问题。”江雨绸说，“但是都没有个确切的结论。”

        “会不会是你们方向错了。”我问，“可能并没有删除，只是掩盖了，或者删除后掩盖了痕迹。”

        “掩盖痕迹……”江雨绸说，“这倒是有可能。”

        我们到了目的地下了车，四周张望，人还挺多，一条街两边有开着的餐馆，礼品店，还有未成年人不能进入的娱乐场所……

        “这里不就是商业街吗？”白芷说。

        “是的，这里就是商业街。”江雨绸把车子锁上说，“前阵子刚建好的，这里在近几年发展变化挺大的，前些年这里还是个小破巷。”

        “哇。”听到他的话我有些震惊，“发展的这么快……”

        “隔壁就是大学，商业化发展确实会挺快的。”向阳昏说。

        “那变化这么大，我们怎么找当年留下的线索啊。”我问。

        “一个人的存在必然会留下一点痕迹。”陈沫说，“虽然过去了几十年，但线索应该不会是一干二净。”

        “那我们接下来是一家一家的去问吗？”白芷说，“堪比大海捞针啊。”

        “不可能。”陈沫说，“我们没这时间。”

        江雨绸点点头说：“嗯，我们要先花时间把一些没必要去的店面排掉，你们可是只有两天放假时间，这两天要把这里和学校两个地方搞定可不轻松。”

        突然有点怀念上学了……

        “我们先要找个餐馆把午饭给解决了。”江雨绸继续说，“顺便讨论一下接下来的情况。”

        我们走进了离我们最近的一家火锅店，里面很热闹，看起来是经常有学生上完课来吃火锅，在服务员的带领下，我们找到了一处空旷的座位，坐下来点单。我拿起菜单，思考着点哪几个菜来侍奉我。

        “这照片拍的真好……”我说。

        绿色的土豆丝拌辣椒，在1080p照片的像素下，它仿佛就在眼前，香味也似乎从照片中散发出来，它直拱进我的鼻孔，辣椒燃烧着鼻子里的杂物。

        鼻子通了！

        清新的空气也涌入了我的鼻腔，这应该就是美食的魅力吧。

        “咦～安安你好恶心啊。”白芷坐在我旁边对我说。

        “哧溜！”我端正仪容，“怎么了。”

        “你的口水和鼻涕都流下来了……”

        “啊？哦…抱歉。”我反应过来，“这照片太香了！”

        场面一度有些尴尬……

        “点好了吗。”江雨绸说，“点好了赶快给下一个，我们不是来享受的啊。”

        “那你还带我们来火锅店。”我说。

        “我早饭没吃。”江雨绸看了我一眼，“别忘了结账的时候AA制，别想让我给你们掏腰包。”

        我们点完菜单后，讨论着等会的行程。

        “现在已经把最近几年新开张的店门都逐一排除了。”江雨绸说，“现在需要前往的还有三十多家。”

        “这么多？”我有些惊讶。

        “化妆，美发的店也排掉了吗？”向阳昏说。

        “这倒没有。”江雨绸说。

        “我个人觉得一个凶手不会去这种女性化的地方，所以可以排掉。”向阳昏说，“除非他是变态。”

        “可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他就是啊。”我说。

        “额……我指的是在十年前他至少还正常的时候。”向阳昏说，“或许……他在很久以前就不正常了。”

        “不，他是在创业后，也就是李小青在大学毕业后第一次找他的时候。”江雨绸说，“至少是在那个时候过后。”

        “所以大学这四年是他变化的过程。”白芷说。

        “对，但我觉得这不足矣否定他没去过理发店。”陈沫说。

        “但是就算去了，也没有留下的证据了。”向阳昏说，“就算是摄像头，十年了也该没有存货了吧。”

        “那就先把美容美甲的店给排除了吧。”江雨绸说，“那也才排掉五家。”

        “都过了这么多年了，老店还有这么多吗？”我问。

        “对当时的那些老板和老板娘来说，大学旁边，是有较好发展的前景的。”向阳昏说，“一般店面不会这么快垮掉。”

        感觉向阳昏这个人……他懂得好多啊……

        “正常的逻辑思维而已。”向阳昏喝了口手中的茶，看了我一眼说。

        “那还是有三十多家啊。”江雨绸说。

        “不如我们从最有机会找到线索的地方去吧。”我说。

        “最有机会找到的线索？”江雨绸问我。

        “对啊，与其费劲心思排除错误项，不如先找到显眼的正确项。”我说，“反正我们清楚题目是什么，还怕答错吗。”

        “可以。”向阳昏深思了一番说。

        “那团队作战就要变成单人gank了。”江雨绸说。

        “啥意思？”

        “那几个地方未成年人不准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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