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死,子不得不死。这是千古不变的规矩,你忘了吗?”萧白鹭质问。
“千古不变的规矩?哈哈,狗屁的规矩!现在外界都是21世纪了,封建的那一套破规矩早特么废了。就你还守着这破规矩当宝!三弟,你傻么?”
白白鹤一脸不屑。
“二哥,你是真的不知悔改了是吧?”萧白鹭死死地盯着萧白鹤,想知道一个答案。
“对。我不会改了!”萧白鹤承认了。
“好!我明白了!从今往后,你我兄弟二人割袍断义,再也不是亲兄弟,再无任何瓜葛!”萧白鹭决然的说。
“为了一个死人,三弟,你这么做,值得吗?”萧白鹤指着萧南天的尸体,“你要知道,萧家,现在就剩下我和你了。”
“一个死人?哈哈……”
萧白鹭大笑起来。
笑声里充满了无尽的无奈,可悲,还有可笑。
好端端的一家人,
竟然变成了这副鬼样子。
父不父,子不子,
父子相残,人间悲剧,
这还是千年世家萧家吗?
连一个外界一个普通小百姓家都不如吧。
“你叫什么?”萧白鹭笑了会,看向刘凡。
“刘凡!”
“刘凡。”萧白鹭念叨了几下,“名字不错。我能请你帮我一个忙吗?”
“当然可以!说吧,你要我帮你什么忙?”刘凡答应了。
手指着萧白鹤,萧白鹭说,“我要他死,你能帮我吗?”
“什么?”一听这话,萧白鹤慌了神。
三十年前,萧白鹤帮过刘凡一家。
对刘凡有恩。
要不然,刘凡是不会救萧白鹭的。
如果刘凡真冲自己动手,岂不是死翘翘?
“扑通!”
萧白鹤立刻跪在了地上,“刘……刘凡。你,你刚才说过的啊。只要我杀了萧南天,你就让我活。萧南天,我杀了,你可不能出尔反尔啊!”
“你说的对。我不能出尔反尔!”刘凡点点头。
“呼!”萧白鹤长舒一口气。
一颗恐惧的心放宽下来。
“哈哈,三弟,听见没?你想让刘凡杀我,你的如意算盘是打错了哦。哈哈……”
“咔嚓!”
下一刻,一把刀影落下,
笑声戛然而止,萧白鹤的右臂掉落在了地上,血染红了一地。
萧白鹤:“……”
一双眼珠子瞪圆了,不可置信的又瞟向刘凡,只见刘凡手里多了一把刀,刀口上还有鲜血一滴一滴的往下掉落,“你……你不是说不杀我的吗?”
“我杀死你了吗?”刘凡走上前,反问。
萧白鹤:“……”
左手慢慢抬起,手指刘凡,怒吼的咆哮,“你——你耍我?”
“咔嚓!”
话音刚落,
白光一闪,
刀起刀落,
萧白鹤刚刚举起的手腕只觉得有一阵剧痛感,
低头一瞄,
他的左手掌掉在了地上,
血如泉水一般哗哗的往外流,
一对眼珠子都快掉落出来,
缺了手掌的左臂指着刘凡,歇斯底里的咆哮,“你个野种,老子——”
“咔嚓!”
又是一道白光闪烁,
刀起刀落,
萧白鹤看见他的左臂掉了下去,
至此,成了无臂之人。
一刹那,整个身子僵住,呆若木鸡,忘记了喊疼。
“听好了,我有名有姓。不是野种。你这么说,不只是在侮辱我,还在侮辱我母亲。你若是再说一次,我砍的就不只是你的双臂了。你还要说吗?”刘凡看着萧白鹤眯着眼冷冷的警告。
萧白鹤:“……”
泥马。
说一句,你就砍一次,
老子再说几次,
你特么是不是要把老子所有的腿都砍没啊?
没了腿,老子还怎么办事?
和真正的残疾人又有什么分别?
“不说了是吧?这就对了嘛!”刘凡笑了,手中的刀在萧白鹤惨白的脸上拍了拍几下,“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要帮萧白鹭吗?”
“不是报恩吗?”萧白鹤问。
“不仅仅是这个原因!”刘凡望向小雨,“你还记得她吗?”
“记得。萧燕燕身边的丫鬟!”萧白鹤说。
“听小雨说,我娘当初关进蛇山后,你老子萧南天本来是没打算把洞口封死的,是你提的建议,有这回事吧?”刘凡冷冷的问。
萧白鹤:“……”
身子猛然一颤,
面色大变,
额头上一瞬间冒出了无尽的冷汗珠子,
这一刻,
他终于明白刘凡为何要帮萧白鹭了。
原来是因为自己当年的随口一提,蛇山入口真的被封死的缘故。
当年若是嘴不贱,没提封住入口的事,
今日,自己就不会断臂了。
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萧白鹭肠子悔青了。
“看来你知道你错在哪了!”刘凡收回目光,
把刀扔在了地上,“萧白鹭,我答应过萧白鹤,不会杀他。所以他的命,我不能帮你拿走,只能帮你到这一步了。接下来的路怎么走,就看你自己怎么选了!”
“接下来……的路?什么……什么路?”闻言,萧白鹤的心本能的剧烈的一跳,慌了起来。
闻言,萧白鹤双眼一亮,一道冷芒一闪而逝。
“唰!”他一个箭步冲上前,抓起了地上的刀,二话没说,‘嗤’的一声捅进了萧白鹤的肚子里。
萧白鹤:“……”
满脸不可置信。
死死地盯着萧白鹭,嘴张了张好几下,“你……你居然杀我?我……我可是你二哥,你亲二哥啊……”
“你还是父亲的亲儿子呢,你怎么还弑父呢?”萧白鹭反问。
萧白鹤:“……”
身子一僵,
他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没了动静。
“才一刀而已,你就装死?当我会信你吗?”
萧白鹭不信萧白鹤死去,手里的刀疯狂的在萧白鹤肚子里搅动。
一下,两下,三下……
血很快就染红了萧白鹭的手,衣襟。
直到萧白鹭发现萧白鹤真的一点动静都没时,他才松开了手,探了探萧白鹤的鼻息,发现萧白鹤没了呼吸后,他笑了。
“哈哈……死了,你终于死了!”
“父亲,孩儿替您清理门户,给您报仇了!”
一脚把萧白鹤的尸体踹开,
萧白鹭朝萧南天的尸体爬了过去。
抱着萧南天渐渐变冷的尸体,他抬头看向刘凡,“我——能带走他吗?”
“当然可以!”刘凡道。
“谢谢!”冲刘凡微微颔首,萧白鹭抱着萧南天的尸体一步一步的朝远处走去,
那道背影越来越小,也越来越孤独。
千年世家萧族,就此落下序幕。
接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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