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一个刚从楼下走上来的仆人手持托盘,上面放着几杯热气腾腾的香茗。闵墨眼见此景,急忙快步向前迎去,并高声喊道:“让我来吧!让我来吧!”他边说边小心翼翼地从仆人手中接过那几杯茶水,脸上满是谄媚的笑容。
接着,闵墨像捧着什么稀世珍宝一般,将这些茶水稳稳当当地送到了李神医面前,轻声细语地说道:“李神医,您一路奔波劳累,真是辛苦啦,请快快品尝一盏香茶润润口吧!”
李神医看着眼前这个对自己百般讨好的年轻人,心中越发得意起来,忍不住又一次抬手轻轻抚摸了一下自己下巴上那长长的胡须,然后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大大方方地拿起其中一杯茶,掀开盖子,轻轻吹去表面的浮沫,心满意足地啜饮了一小口。
待李神医饮完后,发现托盘里还剩下两杯茶水,便回头对站在身后的两名弟子吩咐道:“你们俩也喝点儿茶歇息一下吧!此番随为师从上京远道而来至南州,的确也是够辛苦的了!”
秦远城见状又是冷笑一声:“这就对了,年轻人千万别不知天高地厚,妄自菲薄,好好学学,这来自上京的李神医,可不是随便那个猫猫狗狗就能见上的,你这穷小子居然有机会在我秦家登堂入室,就应当该有点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几斤几两,今天就当是给你见见世面,以后,你老老实实跟我女儿解除婚约,我会给你适当补偿的,前提是以后给我离我女儿远一点!”
“可儿,这次你可一定要听你爸的,这才秦家股市危机,要不是萧家出手相助,我们秦家已经破产了,就这事,我们还不敢告诉你爷爷呢,你想想,这段时间你爷爷本来身体就不好,要是让他听到秦家遭遇这样的危机,他老人家这病情,还不得更加雪上加霜啊!”陈慧娟走到秦可跟前,双手拉着秦可哀求着说道。
“可儿,只要你能同意和萧家的婚约,那么咱们秦家面临的股市危机就能得到解决,你爷爷的病情也会有所好转,就连你弟弟的官司也能顺利摆平!只要萧家愿意帮忙,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秦远城紧紧地握着秦可的手,眼中满是恳切与期待。
一旁的陈慧娟早已泣不成声:“是啊,可儿,你怎么能狠得下心呢?你爷爷奋斗了一辈子才有了今天的秦家,难道你要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毁于一旦吗?还有你弟弟,他还那么年轻,如果坐了牢,这辈子就毁了啊!”
秦远城接着说道:“可儿,现在是我们秦家最为困难的时候,只有你能够拯救我们全家。我们一家人理应齐心协力,共渡难关啊!”
秦可凝视着母亲那饱含深情的眼眸,又转头看向身旁默默无语的闵墨,泪水如决堤般再度滑落:“妈,难道我活着仅仅是为了秦家的家业吗?为何要将我的幸福当成一场买卖来做?如果一定要以牺牲我一生的幸福为代价来换取秦家的繁荣昌盛,那我宁可舍弃这份家业……”她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无尽的哀伤与绝望。
“可儿啊!家业没了咱们可以再挣,但难道连你爷爷、弟弟、爸爸和妈妈这些亲人你都能舍弃吗?”陈慧娟痛心疾首地喊道,泪水像决堤的洪水般倾泻而下。“可儿啊,真是白疼你一场!我从小将你捧在手心里呵护长大,可如今我们秦家全家老小加起来,竟然都比不上你身旁那个一无所有的穷酸小子吗!”秦远城怒发冲冠,气得浑身发抖。
秦可泪眼朦胧,哭得如泣如诉,娇美的脸庞挂满晶莹剔透的泪珠,仿佛风中凋零的梨花惹人怜爱。她一边凝视着眼前伤心欲绝的母亲,一边扭头望向身旁默默无语的闵墨,抽抽搭搭地问道:“闵墨,你......你告诉我,我们到底该如何是好呀?”
秦远城眼见女儿对闵墨恋恋不舍的模样,心中的怒火愈发熊熊燃烧起来,无法遏制。他怒目圆睁,声嘶力竭地吼道:“你问他有何用!这个卑鄙无耻之徒只会招摇撞骗罢了,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社会渣滓!你瞧瞧,自从这臭小子出现在我们秦家眼前,咱家遭遇了多少不幸与灾祸。而你居然还执迷不悟,与他纠缠不休,莫非真要把我活活气死不成?”
闵墨面无表情地注视着李神医及其两名弟子,对身旁怒不可遏的秦远城视若无睹。他的右手不断揉捏着手指,仿佛在心中默默算计着什么,眼眸中不时闪过一抹狡黠之光。待得秦远城发泄完毕后,闵墨方才向秦可投去一道眼色,并压低声音说:“无妨,我们当前要务是医好爷爷的病症!”语罢,他满脸笑容地凝视着那神医师徒三人,嘴唇轻启,开始轻声倒数:“三,二……”
秦远城听到闵墨口中念出数字,瞬间闭上嘴巴不再吭声,众人皆一脸迷茫地望向闵墨。“一!”当闵墨喊出最后一个字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只见李神医与他的两位徒弟突然浑身无力,颓然倒下。李神医尚且好些,勉强能倚靠在椅背上;而他身后的两名弟子则更为狼狈,径直摔倒在地。刹那间,整个房间陷入一片死寂,甚至连前来送茶点的仆人们都惊愕得睁大双眼。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陈慧娟失声尖叫起来。
\"李神医,李神医!\" 秦远城心急如焚地摇晃着瘫坐在椅子上的李伯仁,但起初李伯仁毫无反应,面色惨白如纸,仿佛已经失去了生机一般。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秦可惊恐地睁大双眼,紧紧抓住闵墨的手臂焦急地询问道。闵墨此时方才迈步走到李神医身旁,他先是伸手为李神医号脉,接着仔细观察了一下他的面容,然后转过头来对秦可说:\"放心吧,他还死不了!\"
秦远城此刻也瞧出了端倪,这场变故似乎与闵墨脱不开关系,于是怒不可遏地怒斥道:\"臭小子,你是不是又在暗中捣鬼!\" 闵墨毫不示弱地高声回应道:\"谁在捣鬼,自己心里有数!可儿,你快过来瞧瞧,这李神医现在的脸色和症状,是否与爷爷如出一辙?\"
秦可闻言,连忙快步走向李伯仁,先是端详了一番李伯仁和他的两名弟子,随后又将目光转向爷爷,仔细对比之后发现,他们四人皆是面色发青,牙关紧闭,模样的确十分相似。带着满心的狐疑,秦可朝着闵墨轻点了下头。
陈慧娟好奇地凑近身子,与秦可一同疑惑地审视着眼前的情景。她皱起眉头,对秦远城说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这李神医师徒俩的状况,看起来的确与父亲的病情如出一辙啊!”
秦远城站在一旁,满脸不耐地怒喝道:“你别瞎掺和!这臭小子肯定又是在耍什么花招,你给我小心点,别被他骗了!” 闵墨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回应道:“我能有什么坏心思呢!我跟你们可都没有半点冤仇!”说完,他将手指轻轻搭在秦昊罡的手腕处,静心聆听脉象,接着又仔细观察了一下他的面色。
紧接着,闵墨示意仆人取来纸张,迅速写下一张药方,并叮嘱他们立刻前往药房抓取药材。完成这些后,他才缓缓起身,迈步走向秦可和陈慧娟。秦远成见此情形,怒火更盛,怒斥道:“你个小兔崽子,又在故弄玄虚,你到底想干什么?”然而,闵墨只是回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脸上依然挂着淡淡的笑容,轻声回答:“没什么,不过是治病救人罢了。”
只见他压低声音,将嘴巴凑近秦可的耳畔,轻声低语了一番后便迅速离开。秦可听完之后,原本白皙的脸颊瞬间泛起一抹羞涩的红晕,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充满疑虑地凝视着闵墨。而闵墨则向她投以坚定且肯定地点头示意。
秦远城见此情景,心中不禁燃起熊熊怒火,怒声呵斥道:“你们两个鬼鬼祟祟、交头接耳到底在说些什么悄悄话?”
秦可也被父亲突如其来的怒吼惹恼了,她气恼地回应道:“爸爸,请您稍安勿躁,耐心等待一会儿,可以吗?等到药材买回来后,您自然会明白一切的!”面对女儿的反驳,秦远城无可奈何,只好愤愤不平地转身朝着窗户方向生起闷气来。
没过多久,仆人便匆匆忙忙地抓回了所需的药材,并依照闵墨的指示精心调配好药剂。正当仆人们准备给病榻上的秦昊罡喂食汤药时,一直在窗边生闷气的秦远城察觉到动静,立刻回过身来阻止道:“你们这是要做什么?不准胡来!”他瞪大双眼,满脸怒气地质问着仆人们。
秦可在一旁情绪激昂地大声喊道:“爸爸,爷爷的这条命,本就是闵墨救回来的啊!您怎么还会担心他会把爷爷的这条命讨要回去呢?”
陈慧娟眼见如此情形,也紧接着附和着说:“远城,依我看呐,闵墨这个孩子心眼儿并不坏,要不咱们就让他尝试一下吧!”
秦远城听着妻女二人所言,目光依次扫过她们,又转头凝视着病床上的秦昊罡,心中一阵纠结,最终还是跺了跺脚,自顾自地气恼地转过头去,继续对着窗户生闷气。
仆人们见到男主人不再横加阻挠,便开始在秦可的帮助下,小心翼翼地将汤药喂给秦昊罡喝下。闵墨看到药物已经被服下后,随即向仆人做了个手势,让他们先退下。接着,他来到秦昊罡身旁蹲下,伸出手指在秦昊罡的胸口处轻轻点击了几下,然后将手掌放置于其丹田部位,并逐渐注入一股精纯的真气。
没过多久,令人惊讶的一幕发生了——原本紧闭双眼的秦昊罡竟然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爷爷!”秦可激动得大喊了一声,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止不住地往外流淌。听到秦可的呼喊声,一直站在窗边生闷气的秦远城也急忙转身回头查看,当他看到秦昊罡真的已经苏醒过来并且睁开了双眼时,顿时感到万分惊奇!然而此时的秦昊罡虽然嘴唇微微颤动,仿佛想要开口说话,但却始终发不出任何声音。
\"秦爷,您刚苏醒过来,身子骨尚虚,切莫开口言语!静心调养才是上策啊!\" 闵墨站在床边,一脸关切地劝道。秦昊罡微微颔首,表示明白,眼中流露出一抹对闵墨的认可与赞赏之意。
\"太好了,老爷子安然无恙便好。可儿,赶紧派人去给爷爷熬些热粥来,助他恢复体力,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康复如初啦!\" 闵墨转头向秦可嘱咐道,接着转身准备离去。
\"且慢!\" 陈慧娟眼见闵墨要走,连忙出声叫住他,面露焦急之色,问道:\"孩子,那...李神医他们如今该如何处置呢?\"
\"他们同秦老爷子一般无二,皆是中了同样的毒素罢了。只需依照方才所开之药方,让他们连续服用两日,两日之后自会苏醒无碍。\" 闵墨言简意赅地解释完毕,便迈步踏出房门。
闵墨沿着楼梯徐徐而下,秦可紧随其后也追了出来,轻声唤道:\"闵墨!\"
闵墨闻声驻足回首,只见秦可快步上前,紧紧握住他的手,诚挚道谢:\"多谢你,此番多亏有你,才替我父亲保住了脸面!\"
闵墨眼神充满温情地望着面色苍白、神情憔悴的秦可,轻声说道:“可儿,你我之间何须道谢呢?我瞧你也是整夜未眠,爷爷已经无恙,你快快回去歇息一番吧!”秦可柔顺地点头应是,静静地凝视着闵墨直至他踏出别墅大门。
门外,林易欣依旧在车内等待。一见闵墨现身,她急忙开口道:“帝女传来消息,说是医院那边有了新的发现,咱们得赶快过去一趟!”闵墨颔首示意,随即与林易欣一同驱车上路,朝着医院疾驰而去。
抵达医院后,帝女和苏霸恰好从停尸房中走出来。他们一见到闵墨,立刻快步上前相迎。帝女难掩兴奋之情,略带几分惊喜地对闵墨说道:“闵先生,事情总算是有点头绪了!”闵墨闻言精神一振,连忙追问:“究竟如何?”
“情况是这样的!”苏霸表情严肃地接过话茬说道:“根据我手下人的深入调查,这个刹鬼虽说是孙家的家奴,但因孙家与东倭频繁来往,所以他常常被委派去执行那些见不得光的龌龊勾当,而这些脏活又通常都和东倭在大夏境内开展的地下活动脱不了干系。如此一来,刹鬼很多时候就不单单只是听从孙家一家之命行事了。所以说,我们需要扩大排查的范围才行!”
“你这么说的意思是,这次企图暗杀素丽的幕后黑手不一定就是孙家咯?”闵墨皱起眉头追问道。
“没错,尽管素丽在此次云山事件里有幸被闵先生救下捡回一命,但孙家担心她会把自己家和东倭私下勾结的事情败露出去,确实存在除掉她的动机。可问题在于孙家现在正值孙红兵和侄子双双离世、实力大损之际,自身都难保了。而且这次素丽在鬼牙屿被神秘力量莫名其妙地被转送到云山,就算是孙家有再大的能耐,恐怕也难以事先未卜先知、预料得到吧。既然连素丽的确切位置都无从知晓,那他们想要精准定位并实施刺杀行动,几乎就是天方夜谭啊!”苏霸不紧不慢、有条不紊的分析道。
“照这么说来,想要成功刺杀素丽,那么这个幕后真凶就必然要先弄清楚她的确切位置才行。如此想来,这个幕后黑手很有可能同时也是鬼牙屿失踪事件的罪魁祸首啊!”闵墨紧紧皱起眉头,一边踱着方步,一边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帝女接口说道:“确实只有这种可能性,才能合理地解释为什么素丽会出现在云山这个地方,而且还遭到了刺杀!”
闵墨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帝女的看法,接着他又分析道:“还有一点也非常可疑,就是那个实验室里散发出来的刺鼻气味。那种味道能够让人的内力变得混乱不堪,根本无法正常运用。所以,即便是像素丽这样武艺高强顶级战神,面对一个只懂得使用蛮力的刹鬼时,竟然也毫无还手之力,差点惨遭毒手!”说到这里,闵墨的脸色越发沉重起来。
“没错,这位隐藏在暗处的幕后真凶显然对我大夏的内功心法非常熟悉,甚至知晓如何通过特定手段来加以克制。当时,在那个阴暗潮湿的暗道实验室里,我和闵先生都几乎无法调动丝毫内力。要不是闵先生机智过人,突然想起还有那把锋利无比的柳叶刀,恐怕帝女也早已像素丽一样惨遭不幸!”
帝女满含感激之情地说道,说到最后,泪水已经在眼眶中打转,声音也略微有些哽咽。闵墨则轻轻摆了摆手,安慰道:“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客气呢!”
“正是如此!”一旁的苏霸高声附和道,“当务之急,我们必须迅速找出真正的幕后黑手。目前来看,此案似乎与东倭在大夏建立的地下情报网有着错综复杂的联系。这不仅关乎到素丽被害一事的真相大白,更直接影响到我大夏的国祚命运和国家安全,绝对容不得半点疏忽大意啊!”
“苏统领说得极有道理!”闵墨点头表示赞同,接着说道,“所以,我们应该立刻着手展开排查工作,争分夺秒,绝不能让时间成为凶手转移或销毁犯罪证据、从而逃避惩罚的帮凶,否则我们将永远错失揭开真相的机会!”
“我已经安排下去了,名单很快就会排查出来,闵先生,你就放心吧,我们斩龙殿在南州的实力,您不必怀疑!”苏霸笑着说道。
“嗯,苏统领,那就辛苦你们了!”闵墨说道,随后回头转向帝女:“帝女,居然在医院,我们就上去看看素丽吧!”
“好的!”帝女随即转身带路,闵墨和林易欣跟着向素丽所在的特护病房走去。
三人正准备走进医院大楼,大厅里面却突然爆发出一阵慌乱。
“拦住他!”随着一声高呼,几个保安从楼道冲了出来,前面一个白影身形矫健,形如鬼魅,远远的把保安甩在身后,眼看就要逃脱!
帝女见旁边一个护士推着一个空置的担架床从旁边经过,于是随手拉了过来,一脚踹下去,担架床如同快艇,嗖的一声,向着白影飞驰而去,白影就地一个旱地拔葱,纵身一跃,随之接一个后空翻,轻飘飘的就将担架床闪过,闵墨见状一凌,心想这家伙不知是什么来路,居然会有这么好的轻功。
可说时迟,那时快,就这么一闪的功夫,帝女已经欺将上前,拦住了白影。
白影见被挡住去路,于是往旁边的咨询台一纵,脚尖在咨询台点了点,飞身抓住空中一条条幅,往前方一荡,向门厅入口方向飞去。
帝女岂能让他得逞,操起旁边一根打吊针用的支架,往白影方向投去,支架正中空中的那条条幅,条幅裹挟着支架飘落,顺势把白影带落下来,白影顿时摔落在地面,跟条幅滚成一团,帝女和闵墨冲上前去,却见白影在条幅的裹挟中挣扎了一会,不动了,帝女和闵墨这才看清楚,这是一个穿着白色大褂的男人。
帝女和闵墨面面相觑,相互间眼中都充满了疑惑,帝女蹲下用手探了探男人的鼻息,回头对闵墨摇了摇头,闵墨也蹲下上下搜索,男人身上除了一副挂着的听诊器之外,别无他物。
“看这里!”帝女惊叫道。
闵墨顺着帝女手指的方向看去,男人耳朵后方有个细小的红点,如果不仔细查看,根本无法注意到。
“是谁杀了他?!”闵墨沉思道。
“这种古怪阴毒的暗器,怕不是我们大夏的手段。”帝女回答的。
“那就奇怪了!”闵墨喃喃着,顺便环顾四周,只见周边的人群已经围了上来,一个个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而刚才追赶男人的几个保安,气喘吁吁的站在旁边,正在用对讲机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着什么,现场乱哄哄一片,早已经无法分辨谁是凶手,谁是群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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