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的越来越慢了,很想知道,除了三位好友,还有几个人能从开篇看到现在,如果还有,能不能留下一条评论,写个到此一游,我也是感激。
德秀早已受够,脑子一旦想明白,立刻飞身而起。一群人在地上乱斗,自然躲到房梁上最好。
谁知他刚刚跃起,如同点了爆竹,场面局面瞬间大变。他身子刚刚跃起,三道劲风齐至,竟是一齐向他攻到。
德秀面如死灰,立刻知道自己干了蠢事。一屋子谁不会轻功,可却为什么没人跳起来,如此险境,谁知道你跳起来想干什么。一旦身在空中,自然是成为众矢之的。
心中暗暗叫苦,只盼下手之人认得自己,揍脸也认了,千万留条命啊。但事与愿违,三人之中,有两人明显收力,却还有一人,背后出手,更是掌力全吐,分明是想一掌将他毙于此地。
德秀万念俱灰,正待闭眼,脚踝忽地一紧,整个身子被人一把扯下,身后一掌,擦着头皮掠过。
耳畔风声,攻打自己的三人已趁势上了房梁,就在房梁上斗了起来。
相救之人沉声道:“你我背靠背。”竟又是萧平安出手相救。他在乱战之中,竟是丝毫不乱,甚至眼观六路,及时将德秀救下。
玉姑仍好整以暇站在一旁,微摇臻首,轻叹道:“你这个兄弟,可当真了不得啊!”她旁观者清,却是将战局一览无余。
阴长生却未看萧平安,似是觉得理所当然,一点不为他担心。他侧身看向屋子右下角,那边却是柯云麓和宋仁杰两人围攻沈放。
宋仁杰阴险狡诈,这屋中最弱之人,必是沈放,而对他而言,最有价值之人,也是此人。完颜珣亲自下令必杀,此前从未有先例,可见对此人看重。他早打定主意,趁乱杀了此人,取了人头立刻就走。
屋内战团交互,形势一乱,他立刻盯上了沈放。而柯云麓也是别有心思,他如今活着最大的目标,也就剩杀了沈放,给自己小舅子报仇,以慰爱妻。
两人一般思想,不约而同,都紧跟沈放。
沈放也是机警,立刻辨出两人,知道不能力敌。在屋中游动,利用各处战团,躲身其后。他也不敢离的太近,墨非桐和公孙十三还好,晏苍然、何济升、米元泰几人却也是全不在意送自己一程。
宋仁杰与柯云麓两个成名已久的高手,联手追杀一个晚辈,说出去,当真谁也不信。可这两人心照不宣,谁也没把脸面放在心上。
三人在屋内绕圈,不知不觉,已是十圈以上。宋仁杰和柯云麓两人越追越是心惊。沈放看似狼狈不堪,却每每是在千钧一发之际躲过。一次两次也就罢了,怎七八次都是如此。
墨非桐却是看出端倪,他与顾敬亭有旧,对沈放也是爱惜。宋仁杰和柯云麓两人追杀沈放一个,他岂能看漏。本想出手相助,但看了几眼,却见沈放形似危殆,脚下却是丝毫不乱。利用屋内任何一人,任意一物与两人周旋,看似手忙脚乱,却是每个动作,每次变向都大有深意。
他也是来了兴趣,留神看了几眼。既存了心思,更易看出端倪。沈放对此间乱局的把握当真是妙至巅毫,他似是能看到即将发生的事情,每一步选择都有伏笔。宋仁杰、柯云麓两大高手,方寸之室,咫尺之间,竟是始终追他不上。
墨非桐暗暗点头,心中笃定,这小子定是在《天地无情极》上得了好处,虽仍受限于武学修为,但武学境界已连自己都有些看不透了。
再望望萧平安,身陷险境,也是淡定自若,甚至还能出手救人。心中感叹,这两个少年,性格迥异,武途截然,如今却都已开始渐显峥嵘,崭露头角。
德秀已经躺在条案之下,听屋内众人兀自斗个不停,心中凄楚,头顶脸孔,身躯四肢,无不隐隐作痛,只觉灰心丧气。躺在这里的不该是沈放,不该是萧平安吗?
屋外疾风骤雨不停,就在此刻,忽然剧变陡生。公孙十三与何济升、米元泰在房梁之上相斗,米元泰突地跌落,何济升也跟着落下。
米元泰乃是被公孙十三掌力所震,失足落下。何济升不愿独斗公孙十三,也跟着落下。
但这两人下落,一前一后,恰将沈放夹在中间。
更恰在此时,募地一道电光闪过。伴着隐隐雷声,闪电亮起,透过窗户,照的屋中一亮。不过须臾弹指,瞬间屋内又复黑暗。但这眨眼之间,屋内众人位置,形势,莫不暴露无遗。
米元泰嘴角一抹冷笑,想也不想,背后就是一掌打出,这一掌无声无息,更是尽了全力。以他眼光,这籍籍无名的少年与那衡山萧平安一般,未来定都不是池中之物。能成为本派骄子栾家兄弟未来大敌的种子,眼下能铲除一棵,就当铲除一棵。
何济升见他竟是不顾身份,背后出手偷袭沈放,也是一怔,但随即对他心思便是了然。虚晃一招,拍向沈放面目。似是见后辈挡在面前,随随便便,出手驱赶。
但这一下却是扰乱沈放耳目,两人落足都轻,沈放果然上当。只道自己挡了何济升路,急忙躲闪,同时之间,米元泰一掌悄无声息拍落。
眼见沈放就要中招,倏忽人影一闪,米元泰这招却是打空。再回头,却是大荒落出手,千钧一发之际,伸手拉住沈放衣领,硬生生将他拽了开来。
米元泰皱眉道:“北方使,这是为何?”
大荒落冷冷道:“我说了,今日保这两人平安。”甩手将沈放掷到身后,自己挡在两人之间。
沈放长出口气,也是吓出一身冷汗。惊魂未定,身后一人,面露狞笑,双拳齐出,正是宋仁杰候在身后,等着捡这个便宜。
沈放不及躲闪,一咬牙,气运背心,只待硬接。
一人忽然斜刺插到,掌如奔雷,后发先至,与宋仁杰对了一记。“轰”的一声,宋仁杰身子一晃,来人却是一口血喷了出来。
萧平安离的不远,情急之下,又是一招“浩然正气”,抢在前面替沈放挡了一招。
但宋仁杰武功绝非风雷手杜如晦可比,这一掌以力斗力,全无半点取巧之处,而宋仁杰毕竟足足多了三十多年的功力。一招之下,萧平安立刻受伤。
宋仁杰这一掌已是志在必得,竟还是半截被人拦住,也是惊讶。萧平安掌力之雄浑,震的他胸口气息竟也是一滞。
就听一声怒吼,一道墙一般的身影迎面压来,拳风未到,已如山崩,正是阴长生大怒出手。
宋仁杰心下大怯,实未想到这人竟有如此威势,不敢直撄其锋,闪身躲避。
忽地屋中一声龙吟,一道银光亮起,疾如闪电。
沈放剑眉倒竖,发指眦裂。
眼见萧平安受创,一口血吐出,一半都落在他衣衫上。可萧平安犹自不放心,强压胸中翻腾,反是借势压上一步,牢牢挡在自己身前。
沈放心中如同一座火山瞬间喷发,兄弟之情,冲冠之怒,瞬间气冲斗牛。
沈放拔剑,剑出!
他真正自己所创的第一招意剑,“烈阳”!
烟雨临安,独树小院,当晨曦初探,“烈阳”初升,一时惊艳,便即沉沦,凄楚风云,骄阳无踪。
如今那少年归来,于磨砺中破茧,于跌宕中再起。筋脉尽复,内功修炼已有小成,一招“烈阳”褪去青涩,焕然重生!
屋内忽然如同升起一轮骄阳,所有人都停手回望,瞠目结舌。
“烈阳”之出,金乌欲上海如血,翠色一点蓬莱光。
“烈阳”之放,金乌试浴青门水,下界蜉蝣几回死。
宋仁杰被阴长生一拳惊的已是乱了方寸,剑光闪过,人已倒飞而出,撞破窗户,却是“砰”的一声重重跌在地上。随即就听他挣扎爬起,奔了两步,竟又一交跌倒。连滚带爬,跌跌撞撞,再起身,才听得出了院子。
沈放长剑斜指,窗外微光透入,照见剑尖,只有一滴血,挂在剑尖,并不滴落。
他甘冒九死一生之险,强练《白马经》,更是短短一年不到,便即破障。这其中既有与天争的不屈之意,也有对剑法的执着。
寄幽怀就曾对他明言,待你跨过破障关后,有真气支撑的意剑,才能脱胎换骨,展现出其真正的威力。
而今烈阳再现,震惊百里!
唐州与蔡州再向北,三百余里,便是许州(今hEN省xc市)。
许州位于河南中部,历来是群雄逐鹿之地。境内地势西北高,东南低,自西向东南缓慢倾斜,境内河道纵横。北宋元丰三年(1080年),升许州为颍昌府,大观四年改颍昌府为许州。
许州曾为汉之都城,东汉建安元年(公元196年)曹操迎献帝都许昌,至220年曹丕代汉为止。
许州旧城北周时毁于战火,如今仅存断垣残壁,数断夯土城墙如酡颜老衲,凄然独守残阳。南隅还存一“毓秀台”,高约两丈,传为汉献帝的祭天坛。
除却此地,许州还有一处名胜,便是灞陵桥。灞陵桥原名八里桥,三国曹操一心收服关羽。但关云长心念桃园三结义之誓,与曹操立下“三约”。后得知刘备下落,立刻挂印封金,留柬辞别,带着二位嫂嫂前去寻兄。
曹操闻听,不及穿衣着冠,率众将追至八里桥挽留。见关羽去意已决,赐其锦袍。关羽恐其有诈,便在桥上,人不离鞍,以青龙偃月刀挑起战袍,辞别曹操。随后便是家喻户晓的千里走单骑,过五关斩六将。而此桥也就此改名灞陵桥。
如今英雄早逝,空余一座长桥,闻眺城边渭水流,长虹一道卧桥头。(今人所见的灞陵桥,乃是明洪武年间所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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