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而就目前的情报来看，那些科学家只是待在他们的实验室里，并没有出击的意思。除了那个区域，别的地方...在安全上不会有什么问题。”

        “既然这样，为什么不能让他去？”

        赵德方摇了摇头：“以后，再也不要说这种话了。”

        秘书：“好吧，既然您这么说....”

        “就算是有了这种药剂，我们士兵的行动也未必会顺利，可能依旧会很危险。如果他们的袭击失败，那些科学家进行反击，您打算怎么办？”

        赵德方：“那...就只能让士兵们正面进攻了。”

        “到了这一步，已经没有后退的余地了。这里的问题，必须解决。”

        凝聚而又弥漫

        几辆车行驶在夜晚的道路上。其中一辆车，坐在后座的军官看了看表，转向一旁的赵德方。“大人，您这是要去哪儿？”

        赵德方：“我要去见这里的一些官员，你怎么在这里？”

        军官斟酌着词汇：“是其余的军官们推举我过来的。大人，接下来还要打吗？我听说，那些人都只是想安心研究的科学家。”

        听到‘推举’这个词的时候，赵德方皱了皱眉：“科学家？科学家会做这种事情吗？公然叛乱，杀死几百名士兵....”

        军官：“有消息说，他们以为那些人是冒充士兵的敌人...以前他们就遭遇过，所以才发动了攻击。”

        赵德方：“这种说法...你相信吗？”

        军官：“我...不知道该不该信。上面也没有给出解释...”

        赵德方：“是啊，没有给出解释...”

        “看来，还是需要宣布这些人的叛贼身份，然后派一些人从正面进攻....”

        军官：“这...听说那实验室里有很多强大的武器，这样做真的好吗？”

        赵德方凝视着军官：“你觉得士兵们会违抗命令？”

        军官使劲的摇头：“不，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如果您下令，我们一定会执行到底。”

        赵德方从怀里掏出手机来：“我现在就下令，派两队士兵进入实验室，进行火力侦查。”

        军官接过手机，按照赵德方的要求下达了命令。在和对面说了几句之后，他放下手机，一脸为难的看向赵德方。

        “大人，他们...”

        赵德方：“他们抗命了？”

        军官：“没有...但有些士兵...还有低级军官，都说....说要我来带队，冲在最前面，他们就去。”

        赵德方：“按照军纪，该怎么处理？”

        军官露出一幅为难的模样：“这...”

        “大人，如果对面是侵略者、是敌人，那我会立刻杀了这么说的人，以肃军纪。”

        “如果我们现在是以军人的身份行动，我也会这么做。”

        “但是，现在我们是以执法队的身份在行动，而那些科学家....从我们来到这座城市，从来也没发现他们做出过任何可以被确定是‘敌人’的行为。”

        “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您强行命令他们进攻，他们....可能会去找那几位少爷来帮忙说情。”

        赵德方的全身都在颤抖着，看起来好像马上就要大发雷霆一般。见状，这军官急忙补充了一些别的内容。

        “有人提出，其实我们也不是一定要派士兵们进去....有人提议，可以派这里的警察进去。您给这里的官员施加一点儿压力的话。他们会下令的。”

        赵德方没看他，而是对前面的司机喝了一声：“停车！”

        车子停了下来。赵德方依旧没有看向那军官。“你们想怎么办，就去怎么办吧！”

        军官看起来还想说些什么，但是最后只是走下车，然后向车上行了一个军礼。

        之后，他走向一旁，在道路尽头的阴影里，站着一个若隐若现的身影。细看起来，和之前出现的秘书2有点儿像。

        赵德方看着对方的身影，靠在了椅背上，闭上眼，眼角落下两行泪来。

        这一刻，他显得更为苍老了。

        他乘坐的汽车，正在驶向黑暗。在不久之后，就会驶向了和休斯等人会面的那座仓库，走向自己生命的尽头。

        镜头一时便定格在这里。烟雾凝聚，随后消散开来，没有马上出现新的影像

        博列的身影显现出来。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过了许久，才开口了。

        “没想到，这位老先生在跟我见面的时候，已经落入了这样的境地。真难为他了，只是显得有点儿疲惫，整体上还是一幅若无其事的模样。”

        “但是，那几名学者，为什么会变成虫子？他们的这种变化，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面前....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这样说着，他看向一旁。

        “还有，为什么只是显示这些官员做了什么？那些法师呢？他们的决策和行为的影像，为什么没有出现在我面前？为什么他们接受了被动挨打的局面，而不采取行动？”

        “如果是布鲁托是和王洛合作的，乔伊是窦绮房假扮的，那他们的行为可以理解。但是，去和赵德方会面的休斯，他为什么这么做？”

        这时候，一旁响起了黑吉尔的声音。

        “展示并没有结束。它的力量还没有完全消散，还萦绕在你的身体周围。而且...”

        博列低下头，看向自己身上：“你的意思是，它是要停一下，休息一会儿？”

        黑吉尔：“这很奇怪。通常来说，它会一直持续到展现出所有的情报才停止，并不会在一半的时候断掉。”

        听它这么说了之后，博列沉默了一下，然后抱怨了起来。

        “都是你的好主意，导致我落到了现在的地步。”

        黑吉尔：“我只是提供建议，最后的决定，都是你做出的。”

        “现在，与其抱怨我，不如想想办法，怎样利用这些情报来挽回局面。”

        博列瞪了面前它发出声音的地方一会儿，长出了一口气。

        “他...我是说王洛，你觉得他想要什么？”

        黑吉尔：“你忘了？我不能看到这些情报。”

        “从之前得到的信息来看，他是想改变局势，一边消耗他在这个世界的政敌，一边好好收拾一下那些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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