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不震慑住小姑娘,她是不会说实话的!
艾米手心翻转间,一把菜刀就出现了。
菜刀被灵力吸附在手心上,嗖嗖的旋转。
艾米反手抓住菜刀把,照着眼前的杯子轻轻一劈。
明明刀刃距离杯子还有一厘米的距离,可白瓷的杯子却从中间被劈成两半,断口整整齐齐。
沈冰冰惊的捂住嘴巴。
“你!你怎么做到的?”
艾米手向下一翻,菜刀收回收纳符。
沈冰冰绕到艾米身后,小手在她腰间摸,“刀呢?刀呢?你放哪儿去了?”
她摸到了艾米的痒痒肉,惹的艾米哈哈大笑。
艾米抓住沈冰冰的双手,把她按回凳子上,用略带命令的语气道:“坐好坐好!露这一招是想让你明白,咱们说不定是一样有本事的人,你有什么话可以放心说。好了,咱们现在开始说正事。”
艾米的震慑,比千言万语都有用。
沈冰冰现在完全变成小迷妹,正襟危坐。
艾米问:“说说吧,你是如何知道那些人会遇险的?”
沈冰冰想了想,从衣领里扯出一个吊坠。
那吊坠用一个不打眼的绳子拴着,下面是藏银似的金属包裹着一颗水滴蓝的晶体。
吊坠的样式很古朴,说实在的,是不咋值钱的样。
沈冰冰说:“我不敢用好看的挂绳,我怕谁以为是值钱玩意,给我顺走了。
这东西是我爷爷去国外陪我,然后我俩出去玩时,爷爷买给我的。
买回来一直也没带。
后来爷爷走了,我把这个当成他留给我的东西,挂在脖子上了。
有一次我上火,胸口这里长了个疙瘩。
这吊坠磨来磨去,把那个疙瘩给磨破了,有血粘在吊坠上。
我用纸去擦,里面有光闪过,吓我一跳。
当时没在意,后来上课时,我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画面。
是男同学出车祸,浑身是血的样子。
第二次闪现画面,就是溺水那位女同学飘在水中的样子。
再后来,我辗转打听到,转走的一位女同学也出了事故,但是我并没有看到画面。
我猜想,只有距离我近的人,出现危险,我才能看到。
只可惜,我没能救得了他们。
值得庆幸的是,在我的提醒下,储韦芳老师并没有出事。”
艾米手指在桌上点动,“这东西你最好收好,别被有心之人利用了。”
沈冰冰倒是大大方方的摘下来,把这东西放到艾米手里,“送你了。”
“送我?”
沈冰冰落寞的说:“我觉得这东西留在我身边,并不是好事。
你能理解那种感觉吗?我明明知道他有危险,我说了,他不信。
而且我不知道危险发生的时间,也不知道地点,根本没办法去营救。
我预知到第一位男同学出车祸是在放学后,不过是在画面中看到车上显示的时间。
我总感觉,他们的死,我难辞其咎,每天都很自责。
与其这样,我还不如压根就不知道,我的心里也能舒服一些。”
艾米没有想到,这个吊坠给沈冰冰带来这么大的压力。
换成别人,老师和同学们的不解,以及排挤,还有无法救人的自责,早都把人压垮了。
沈冰冰还能如此乐观的对待,实属不易。
艾米把玩着吊坠,问:“你把这个给我,就不担心我是坏人?”
沈冰冰摇头,笃定的说道,“你不是。”
“这么确定,为什么?”
“因为你是第一个相信我的人。自从我在课堂上把那些话说出来,又一一兑现以后,所有人都把我当成异类。
但是你没有,还要和我一起找幕后之人,这足以说明,你是个好人。”
艾米把吊坠又推回去,“按照你的说法,这东西已经认你为主。
而且,你现在收着还有大用,如果你感知到谁会发生危险,第一时间通知我。”
沈冰冰也不扭捏,又把吊坠挂回脖子上。
三人吃了一顿愉快的午饭,就送沈冰冰回去上课了。
隔了个午休,艾米和郑晓峰再次见到储韦芳。
“照片找到了。”储韦芳拿着一部旧手机在摆弄,随后把一张照片展示到郑晓峰面前。
“这是我们编程比赛留下的照片。”
照片上,一个高大的中年外国男人身边站着两个学生,他们手里各自捧着奖状。
而这两个学生,一个是出了车祸的男同学。
另外一个就是易纤。
那时的她身形纤瘦,笑容恬静。
郑晓峰把照片放大,去看易纤的脸。
面相上看,就是个无功无过的普通人,但是她眼尾带着点红晕,且周身还缠绕着一丝青色。
她眼尾这丝红晕很好理解。
这说明她心有所属,有了喜欢的人。
至于青气,一般在学校里,或者学识深厚的人身上才会有。
又称文曲星之气。
看不出,易纤年纪不大,倒是有些才华和底蕴。
只是,之前在教室看到易纤时,她身上并没有文气。
这又是怎么回事?
郑晓峰把手机还给储韦芳,问:“今天周六你们学校还上课?明天还上吗?”
“前阵子校庆放了三天假,所以占用了这个周六。
明天不上课的,一周总得让他们休息一天。”
郑晓峰拉着艾米袖子往外走,“下午孩子们还要上课,就先这样,周一我们再过来,有问题及时联系我们。”
出了门口,艾米气鼓鼓道:“你走什么啊?这事情还没有眉目呢。”
郑晓峰:“他们一直上课也不能耽误,在这里等着,啥也查不到。
走,咱们回非部,找小于帮个忙。”
教室里,中年的数学老师正在讲课。
“上节课我们讲了向量,向量的加法,满足平行四…边形法则和什么……法则。”
老师长时间的停顿,想引起同学们的共鸣,就差自己说出来了。
可下面几位同学让他失望了。
没一个人搭理他。
老师点名,“赵甲,你来回答。”
全班四个人,只有赵甲眼睛晶亮的看着老师,所以这艰巨的任务就落到他头上了。
赵甲:“老四~响亮~唱得响亮~法则,father~”
老师嘴角抽动,“赵甲坐下。”
上堂课掌握的一点也不好,他只能重讲一遍。
即便这些孩子不需要学的太深入,可总不至于提起来,啥都不知道。
老师苦命的在黑板上继续讲解,还在显示器上投了很多生动的图片,可下面的人还是兴趣缺缺。
赵甲跟随老师的眼神,不断点头,好像真听懂了似的,鬼知道他学废了多少。
罗艺比赵甲强,他懂,他明白,但他就不愿意搭理老师,骨子里带着一股拧。
沈冰冰全程研究笔,把笔托在掌心上,用手去转。
她试图让这支笔,像艾米的菜刀一样在手心旋转起来。
易纤的桌子上摊开着两个本子。
一本是数学课堂笔记本,另外一本是日记本。
她抬头看了眼黑板,就低头去写,好像在写课堂笔记,实际她的笔落到了日记本上。
【数学老师的课照例很无聊,在讲着一些我不懂的东西。他表情急切的想教会我们那些知识,可他压根不知道,我们根本不想学。
我假意认真听课记笔记,实际开起了小差。
我眼神一瞟,就在后门处见到了上午那个男人,他正在和老师讲话。
虽然隔的很远,可我还是想起了上午他靠近时,身上那股淡淡的香味。
嗯,他很有礼貌,笑起来也很温和。
如果我以后结婚,希望能找到这样的人……】
写完这段,易纤又事无巨细的写了很多白天上课发生的事,细看的话完全就是流水账,她却觉得这样的记录很有意义。
快到下课时,易纤合上本子,认真的把老师的板书誊抄到课堂笔记上。
又是认真学习的一堂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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