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简直太像了!
李云虎就是晒的黑了些,穿着也有些随意。
若是好好打扮起来,说是余启的孪生兄弟怕也有人信。
钱梅见余启看的认真,她大屁股左右挪动,硬生生插到两人中间坐下。
“余启啊,我没事还玩斗音,拍了不少段子呢。
咱都是实打实的亲戚,我这就打开直播,你也帮我吆喝吆喝,涨涨粉怎样啊?”
钱梅的小心思打的劈啪作响。
有明星助阵,她的斗音号肯定能做起来,再打广告,这不日进斗金?
余启连声拒绝,“公司有规定,不能随便给别人开直播,否则要面临高额赔偿。”
钱梅脸一下拉下来,“既然这样,小庙也容不下你这大佛了,还请你赶紧走吧。”
余启吃惊于女人变脸速度,他瞧了姜一一眼,见姜一已经起身,也连忙站起来。
两人回到车里。
余启问:“大师,这个李云虎真的是我兄弟?”
姜一反问:“我早就告诉过你,你母亲有三个孩子,两个承欢膝下,你问我?”
余启:……
我是真不知道啊。
两人交谈间,钱梅从楼门口探头探脑的走出来。
她换了一身新衣服,夹着包,看样要去什么地方。
姜一:“跟上她。”
余启开的车不便宜,在这个城乡结合部很是扎眼。
钱梅十分警惕,她直接奔人最多的市场,转了几圈就不见了踪影。
余启焦急问道:“大师,人跟丢了,这可怎么办!”
姜一嘴角牵出一抹笑,“我见过的人还能跟丢?”
她手指聚拢灵力在余启眼前一抹,一道若有若无的金色线条就出现在余启面前。
“跟着这条线,自然能找到钱梅的下落。”
余启跟着细线一路开下去,竟是回村的方向。
走一条泥泞小道绕过村子,继续往前开,到了村后的一大片苞米地。
苞米地连绵不绝,被风一吹,海浪般起伏。
姜一眼珠子咕噜噜转着,笑的那叫猥琐。
真不是她思想不单纯。
大姑娘家家的,大白天躲避视线钻苞米地。
你品,你细品……
余启也有点尴尬,“继续跟吗?”
姜一就差笑出声了,“咋不跟?把车停下,钻苞米地。”
一想到需要打马赛克的限制级画面,姜一热血沸腾。
两人把车停到附近的树丛里,往苞米地里蹚去。
这一蹚,就发现了不同寻常之处。
地中央有一车身宽的距离,苞米全被撞倒了,地上还有各种各样的车辙。
就好像许多车从这里开过去似的。
往深走了十来米,被撞倒的玉米更多。
几十台车并排放着,俨然是个停车场。
一阵喧闹的声音传来。
“跟不跟!不跟老子就开牌了!”
“跟!老子都输一下午了,好不容易抓一把好牌,孙子才不跟!”
“你呢?你跟不跟?”
“玛德,丧气,老子输光了。”
“输光怕啥,你跟老余借点!又不是第一次借,说不定就翻盘了呢?”
姜一有点败兴。
和预想的不一样啊!
忽然间一个女声插进来,是钱梅。
“李云虎!李云虎呢!给我出来!”
“钱梅,你疯了吗?要闹回家闹去!”这个声音余启很熟,是父亲余代华。
余代华性子绵软,黄翠莲又太过嚣张拔尖,所以家里大小事都是母亲说的算。
余启还是第一次听到父亲用这样苛责的口气和人说话。
钱梅忽然大哭起来,“李云虎呢?我要找李云虎!
你要是不告诉我李云虎在哪儿,你信不信我把你们这牌给掀了!”
“你敢?!”说话的是押注之人。
他们都输红眼了,有人敢掀牌,天王老子来了也得给你打住院。
钱梅不管不顾开始撒泼。
“哎呦呦!余老头,你们也太欺负人了!
我家李云虎不是亲生的吗?
你们有那么有钱的儿子,竟然瞒着我。
你现在告诉我李云虎在哪里?我就不闹了!
否则我都记下你们这些人了,就算拼着住院,咬也得把你们全都咬出来!”
赌局设置的这样隐秘,输赢肯定小不了。
能来参与的人,多少也都有头有脸。
要是被抓进去,开除公职、事业受损都是小事,往大说得坐牢,妻儿老小可怎么办?
他们怒气冲冲却毫无办法。
只能甩了牌,骂骂咧咧道:“妈的,早知道有人来闹,就不来讨这个晦气!
走!”
“就是,下次别特么叫我们,玩不起呢!”
一群人起身呼呼啦啦往外走,余启躲在暗处,以苞米杆子做掩护开始录像。
余代华焦急的喊:“别走啊,都别走啊,今天就是个意外。
真是意外,我这就把她给弄走,不会耽误事的。”
一辆辆轿车呼啸而去,掀起一地沙尘,余代华吃了一嘴的土。
等人都走光了,钱梅得意道:“爸!我能闹翻你们一次,我就能闹翻你们两次。
李云虎已经三天没回家了,打电话也不接,你要是不告诉我李云虎去哪儿了,我还闹!
我让你们不得安宁!”
余代华重重叹息,“钱梅,你别闹了。
云虎这几天就是去谈生意了,这场生意要是谈的好,咱们家少不了滔天的富贵。”
钱梅说话尖酸刻薄,“老不死的,你少骗我了。
当年你们生了李云虎,养不起又送人。
我跟他的时候,他还是屁毛都没有的穷小子。
你们家打的什么算盘我能不知道吗?
你们不就是想把我给甩了吗?
就连你们有个明星儿子,都不和我说。
要不是我有本事,自己发现了,你们一家人还指不定怎么瞒着我呢?!
现在又在我面前充好人,tui!
你当我钱梅好欺负?你信不信我这就给娘家兄弟打电话,说你们合伙欺负我……”
说着,钱梅就准备给她哥打电话。
钱梅她哥就是个纯纯的地痞流氓,三天两头蹲监狱,下手那叫一个狠。
当时若不是她哥闹,房子也没那么快过户。
余代华慌了,露出一脸憨厚老实,“钱梅,钱梅,有话好好说,你也知道你哥哥那个脾气……”
余代华的好言好语,并没让钱梅死心,老头眼里闪过狠厉。
他扯过几片长条形的苞米叶子,放在手里?了?。
感觉足够结实,他趁钱梅不注意,一把套她脖子上,狠狠用力。
钱梅的手机掉在地上,双腿在地上疯狂的蹬着,鞋子都掉了。
余启瞪大双眼,不敢置信。
这个一言不合就想取人性命的老人,竟是他一直认为慈爱有加的父亲?
钱梅人品不行,但罪不至死。
余启要去救人,姜一直接拉住他,释放出一道灵力。
余代华勒紧的苞米叶子登时断裂。
两人都因为惯性跌倒在地。
钱梅大口呛咳,缓过气来翻身就想跑。
余代华干惯了农活,虽上了岁数,可有把子力气。
他一把抓住钱梅,嘴巴子朝钱梅脸上呼去,一连几下。
钱梅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余代华探了探钱梅的鼻息,还活着。
他歇了片刻,才用几根苞米叶子捆了钱梅手脚,从兜里掏出大团卫生纸塞了她的嘴。
他拿出自己的老年机,给新认回的儿子李云虎打去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余代华顿时换上那副老实巴交的嘴脸,赔笑道:“云虎啊,爸有个事得给你道歉。
你媳妇钱梅跑到苞米地里,把生意都给搅黄了。
还说要去告发咱们,还要找她娘家哥来闹。
我一气之下,扇了她一巴掌。
估计力气大了,给扇晕了。
我怕她报警,把她给捆在苞米地了。
这可咋整?咋整?你能回来处理不?”
李云虎的声音悠悠传来,“爸,捆了就对了。
你不用管,你走吧,把她扔苞米地里晾一宿,让她好好琢磨琢磨自己错在哪儿了。”
李云虎正在华市郊区那个独栋院落里。
他挂断电话,满脸堆笑,“黄大师,我又带来三个生辰八字和贴身物品。
您务必把他们的财运、气运、寿命都转嫁到我头上,这是定金,事成之后,我还有重谢。”
说着,他把装满钱的背包往前一推。
李云虎面前的大师名叫黄浩仁,正是作法收拾余启的老头子。
原本受到反噬,他短时间内不方便再接活,更不好再动余家人,毕竟余启身后可能站着高人。
他也是被逼的没办法,若是拿不到每个月的解药,他必被折磨的修为减半。
现在他只能拿更多的钱去换解药,不得不铤而走险。
这事完结后,他就蛰伏一阵子,量余启背后的人也拿他没办法。
黄浩仁穿一身黑袍,手里端着一柄拂尘,他接过李云虎递来的纸撵开。
“余明,二十二岁,看生辰八字气运不错,这个人可行。
至于余代华和黄翠莲这两个,命数普通,年岁也大了。
他们没什么成就,要他们有何用?浪费我的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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